“诸伏有事儿瞒着我诶。”江崎莲伸脚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膝盖。 “我不......”诸伏无奈的接住他的脚腕,看着他关切的目光,叹了口气,最终扶着他的脚腕挨着他坐下,“她和我小时候的玩伴长得很像,所以我有点在意。” “降谷也认识吗?”江崎莲一边悄悄在他的裤腿上蹭干水,一边脑袋乖乖靠在诸伏的肩膀上。 “不,那是我在长野时候的事了。我和zero是在我到东京后才认识的。” “诸伏讲讲那个女孩的事儿嘛。”江崎莲扒拉着他的肩膀,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呆毛已经彻底立了起来,尾端打着卷,随着江崎莲的动作一晃一晃。 “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个女孩已经因病去世了,只是,她可能和......”诸伏的话戛然而止,下意识想握拳,又感受到手心里微凉如玉的触感,面上神色稍松,却没再开口。 江崎莲瘪瘪嘴,扒拉着他的衣领,试图把他脑袋拽下来让他看着自己。 “啊——真是的!” 松田把长刷子往肩上一抗,一手把江崎莲拎起来,放到一边。 “zero说要等你自己说出来,所以我才顾虑那么多的,但现在真是忍不了了!” 江崎莲乖乖的坐在一边,脚腕却还被诸伏拽着。 “你是在找杀了你父母的凶手对吧?” 诸伏无意识的再次攥紧了手。对面江崎莲脸色一僵,忍着踢出去的冲动,余光里再次瞥见蹦出来的光屏。 【来了来了家人们来了,我hiro的重要剧情来了来了!】 【zero:马自达你怎么卖我?!】 【松甜甜,他终于A上去了!】 【我大总攻马自达什么时候不A了?】 “然后,那个失踪的女孩子,可能和那个案子有点关系,所以你心神不宁,不是吗?” 诸伏瞳孔地震,对着强势的松田阵平一时无话,磕巴了两声,“是,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个事情,必须由我自己解决!” “我不想把谁牵连进来,要是有谁因此而死的话......” 满目的血腥涌入脑海,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母亲,拿着利器在屋里不断徘徊的罪犯......痛苦的回忆充斥大脑,好像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所以这就是你自杀的理由吗,我的景光小天使呜呜呜】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啊啊啊啊来人救救我,他们马上要说那句话了】 【前方大刀,自行拿纸】 回忆被迎面一脚打断了。 只见江崎莲直接一脚踹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诸伏景光毫无防备,仰面倒去,又被江崎莲一把拽住领子。 “虽然你们还不行,但是有我在,你们就不会死的。”江崎莲跨坐在诸伏景光的腰上,强势的摁着他的脑袋,强迫着诸伏景光看着自己的双眼。 “啧。”松田阵平看着目前好像只是被江崎莲的行为吓愣的诸伏景光,再次把江崎莲拎起来,放到一边。 “莲,安慰人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揉揉他的脑袋。 “不过,这次做的不错。”呆毛再次立起来,尾端像是被注入活力般快乐的转了一圈。 班长缓缓走上前来,“迄今为止,” “我们已经度过了很多危险。”降谷零甩甩手上的水渍,把抹布挂到边上。 “只要我们几个在一起,”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萩原也扛起长刷子。 松田咧嘴笑着,“所以你就尽管说吧,景老爷。” “我们怎么会害你呢?” 诸伏景光噗嗤笑出声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人的台词啊。” “的确。” “邪恶角色常说的,像是邪恶势力方言一样。” “谁让小阵平就像个坏人呢。” 江崎莲盘腿坐着,闻言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大力附和萩原说的话。 “我说你们!”松田阵平红着脸恼怒地瞪了几人一眼。 “哈哈哈哈,明白了。我说吧。” 江崎莲立刻用手撑着垫子往前蹭了蹭,挨到诸伏景光的身边,双眼发光的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松田阵平顺手捞过他的肩膀,靠着他蹲着。 身边几个人莫名其妙的也跟着蹲下来,围着诸伏景光蹲成一圈。 【九敏,他们几个蹲得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听故事】 【萩原:小阵平是啦,我可不是哦】 【哈哈哈哈好可爱啊】 【家人们,我的ptsd要被治好了,莲帅气啊!】 【莲:看我一脚踹翻你们的flag】 【莲酱的脚踝被诸伏抓在手里(流口水),我也想抓】 【家人们,他们谈了吧谈了吧?谁家好兄弟抓着脚腕啊?】 看到这条的团子一个俯冲试图冲到江崎莲脸上,却被江崎莲半路拦截,放在身后,继续窝在松田阵平旁边听诸伏景光讲那十五年前的往事。 光屏继续滚动着,弹幕逐渐朝离谱的方向发展下去。 【诸伏快上啊,你老婆怎么在松田怀里啊】 【什么?妈妈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是香香软软小娇妻和霸道池面脸不好嗑,还是护崽狐狸精和漂亮小公主不香了?】 【楼上的,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臭男人都给我滚啊,老婆是我的(扭曲爬行)】
第16章 “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去参加夏令营的哥哥很快就要到家了。我和父母七八点的样子才吃晚饭。外面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和父母都以为是哥哥回来了。” 诸伏景光动了动嘴唇,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哑了。 满是铁锈味的回忆如团棉花哽在喉间,让人无法开口。 【呜呜呜呜,让hiro回忆那些记忆太痛苦了啊】 【心疼hiro,抱紧我景光小天使】 【松田:什么?小天使?】 【零:+1】 “后面怎么了?”江崎莲扯扯他的衣角,仰头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一副小朋友听故事会的可爱模样。 诸伏景光吸了口气,伸手裹住他的手。 他神色黯淡,没有言语。 江崎莲不明所以,却还是反握住他的手。湿润的掌心相贴,像是给诸伏灌入了一口糖水,棉花悄无声息的化开。 “所以父亲去开门,母亲去盛饭,我去墙柜里躲了起来,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 “但是外面的人不是哥哥,好像是父亲的熟人。一开始我还能听到他们在和和气气的讲话,正准备从墙柜里出去,却听见了父亲的□□声。” 诸伏手里一紧,江崎莲像是不甘示弱般也用力捏紧他的手。甚至像是因为手劲不够一样,伸出另一只手捏诸伏的手,一下子把诸伏逗笑了。 “母亲听见声音,望门口望了一眼,神色剧变,立刻推着已经出了墙柜的我进入墙柜,并跟我说‘你先藏在这里,等到我叫你你才能出来。’”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我当时出去了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诸伏还是小孩子,出去也不能做什么啊。还可能会让诸伏的哥哥连弟弟都没有了。在墙柜里才比较安全。” “你说得对。”诸伏垂下双眼,看着手心里的细白的手,心思忽然有些飘远。 男孩子的手这么软的吗? 好像zero的不是的…… 莲是特例啊。 “妈妈说完后就把我关在了墙柜里。之后外面传来了她和那个男人争吵的声音。但是没多久她的声音消失了。四周好像陷入了一片死寂,我只能闻到逐渐浓烈的铁锈味。” “可我能看到,餐厅的灯还亮着,桌上的饭菜也好像还在冒着热气。哥哥的碗在母亲匆忙赶出去的时候碎在了地上。” “我的筷子在这个时候滚到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这次是江崎莲手里一紧,下意识的把手摁在了诸伏的腿上,捏得诸伏差点跳起来。 “莲……”诸伏景光无奈的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提起来。 “啊,嗯嗯。”江崎莲以为他还要握手,于是把两只手抽出来直接放在他的手心里,看着他认真点头。 诸伏眨了眨眼,本能的握住手,然后像是幼儿园的小孩一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家人们他们在干什么?准备交换婚戒吗?!】 【手牵手走向婚礼殿堂(晕头转向)】 【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家莲还是个孩子啊!诸伏你原来是这种人?!】 【什么啊什么啊赶紧给我放手啊,我老婆被抢了啊!】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没看过原版的孩子要急死了。诸伏你别看老婆了,关心关心我们的精神状态啊!】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站起来,顺着之前揽着江崎莲的肩膀的动作坐到江崎莲的另一边。 “我听到了歌声。” “谁在唱歌?” “我不知道……是一种故意捏得很尖仿佛诱惑人一般的声音。他唱的节奏是我上的那个学校那几天学的新歌。我想着会不会与我们学校的人有关,于是从墙柜的缝隙里往外看。” “就看到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染血的菜刀,嘴里哼着‘快出来吧,没事了哦’这样的话语。” “脸呢?你没有看到他的脸吗?”松田阵平顿时一个激灵,从矮凳上站了起来,还因为太激动手里用力,把江崎莲也给带了起来。 江崎莲一脸茫然的挂在他的臂膀上,两只手还被诸伏捏在手里。 “你们……扯着我手了。” 他给了松田阵平膝盖弯一脚,松田阵平跌回矮凳上,他也跟着坐回去,结果位置没找准,坐到了诸伏的大腿上,半边身体都靠在诸伏怀里。 人的大腿到底比硬邦邦的板凳舒服,江崎莲在上面扭了扭,觉得比板凳坐着安逸,干脆不动了。 倒是苦了松田,本来揽着人肩膀的手臂卡在了江崎莲的背后和诸伏景光的胸前。他只能抽回手,假装无事发生。 诸伏盯着怀里人的背,沉默半晌后默默扶着江崎莲的腰,免得好动的家伙掉下去。这才开口道:“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实在太害怕了。” “那个人是在喊你出来吗?” “不……那句话的后面跟着一个女孩的名字。” “是有里,是和我小时候玩的,和失踪的女孩长得很像的那个女孩子。” 降谷零手指抵着下巴。 “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他侧过头,问身后的班长:“应该是和班长一起听到的,班长有印象吗?” “有,但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听到的了……” 回忆起小时候的噩梦,诸伏景光已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怀里扶着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偏过头来看着他,跟顺猫猫毛一样摸摸他的下巴,忽然打趣道:“不知道诸伏留胡子了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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