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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院长也不在。”德拉科拧紧了眉头。 在身穿水绿色长袍、保持着热情微笑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吉德罗.洛哈特旁边，属于魔药教授的座位也是空着的。 这时，分院仪式结束了，邓布利多校长照例向学生们介绍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洛哈特喜气洋洋地站起身，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废话。比如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拐到被他制服的雪怪/狼人/吸血鬼上。 大部分女孩们都眼神亮晶晶的盯着他看，羞红了脸，小声地说着话，还彼此推搡地嬉笑着。 在洛哈特无意义的演讲后，长桌上的各色碗碟终于都装满了食物，晚宴正式开始。 霍格沃兹的开学晚宴还是那样丰盛，对于英国而言真是难得的水平。 维拉尔最开心的就是，主菜里多了法式奶油蘑菇浓汤，还贴心地没有用淡奶油，汤里的牛奶味儿浓得令人舒心。 为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们鼓掌！ 晚宴开始没多久的时候，维拉尔无意间往教授席上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斯内普教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座位上，脸上混杂着得意与遗憾相交织的表情，古怪极了。 “教授一定是因为波特才会迟到。”德拉科笃定地说。“一般来说，教授只会因为波特露出那种表情。” 维拉尔咽下一块鲜奶蛋糕，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意料之中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缺席了开学晚宴，直到最后都没有露面。 ————— 镜匙之间里，维拉尔奇怪地看着老祖宗。 今天的伊索格外安静。这位来自两千年前的巫师对现代的一切都很陌生，总是需要维拉尔用意念实时科普。但在霍格沃兹，伊索却一反常态——他甚至比维拉尔还要熟悉这里。 而现在，伊索要求维拉尔自己照着一张莎草纸上的图案学画魔法阵，自己则立在一旁，目光悠远，神色恍惚。 维拉尔还是没抵抗住好奇心的催动，试探地问：“伊索，你对霍格沃兹很熟悉？” “还好。”伊索叹了口气。“我刚想起来，我好像都没怎么跟你提过克洛希？” 维拉尔点头，他好奇这位没有在家族史上留下记载的祖先已经很久了。 “我将自己的灵魂封在镜中时，从未想过我会等待一千年，才等到一个有着同样天赋的奥利凡德。”伊索沉浸在回忆里。“你说你是奥利凡德家第一个斯莱特林，其实并不是。克洛希才是，事实上，他也是霍格沃兹迎来的第一届学生。” “他和你很不一样，狂妄、放肆，还喜欢挖苦人。整个人都蔫坏蔫坏的……” 说是活了两千年的老祖宗，但伊索清醒中度过的岁月甚至还比不上维拉尔的祖父。可以说，他亲眼见证了奥利凡德家的兴衰史——伊索克兰德从地中海地区一路流浪，前往不列颠群岛，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他是第一个以奥利凡德为姓的巫师，他是这个纯血家族的奠基人。 他死时，奥利凡德只有他两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尚在艰难地摸索、发展着。一千年后，他再次醒来，看到了已是名门望族的奥利凡德，推广法杖改革巫师界的宏伟目标连个开始都没有，就随着克洛希.奥利凡德的夭折而胎死腹中。 至于这一次能不能达成所愿，伊索自己心里也十分不确定啊…… 老祖宗没撑住又叹了一口气，心累的。 “但是他太轻信了，被人骗，所以丢了命。”伊索话锋一转，严肃道：“总之斯莱特林不是好相与的，你自己注意着点，不是说你们学院不好，但是……你必须承认，这里出来的巫师容易走极端，防着总是好的。” 维拉尔：“……” ---- 一如既往的短小呢……
第41章 有关于神秘的克洛希先祖的讨论就这样不了了之。维拉尔做完当天的任务以后，就回去睡觉了，但老祖宗的话还是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 “斯莱特林全都不好相与……易走极端……” “这不是把我自己也说进去了嘛。”维拉尔小声嘀咕着，无边际地发散思维。 他无法反驳伊索的话，就如同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斯莱特林所出的黑巫师比其他学院都要多……但黑巫师就一定是邪恶的代名词吗？ 维拉尔试图从学术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他闲来无事时，也看过一些麻瓜们的著作，其中有一个概念——近亲婚配。 麻瓜中有一个职业叫做科学家。他们似乎认为血缘相近的男女，会生育出有残缺的后代，痴呆、畸形、遗传疾病……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巫师界也有近亲婚配的概念。纯血家族之间互相通婚，但英国的纯血家族到底是有限的，几代下来就都沾亲带故的有了血缘关系，表亲之间的联姻更是屡见不鲜。纯血巫师们认为，只有这样做，后代才能拥有纯正的血统和强大的魔法天赋。 维拉尔想想德拉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施咒本领，觉得这种认知也不无道理。 然而下一秒他就想起了克拉布和高尔，上学期他们有几科考试不及格来着？ 维拉尔：“……”嘛，因人而异吧。 舟车劳顿了一天，维拉尔本就有些精神不济，他胡思乱想没多久，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上百只猫头鹰一如既往地飞进了礼堂，在四张长桌上方盘旋，把信件和包裹丢到你的主人面前。 维拉尔叼着一片面包，满怀期待地拆开奥利凡德家那只灰猫头鹰带来的包裹。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这副叼面包拆包裹的模样无疑比平常容易亲近得多。 不出他所料，包裹里是蜂蜜公爵里最合他心意的奶香系列大礼包，内含可以让人短暂看到草原牧场画面的牛奶软糖、有奶油冻夹心的巧克力球球、奶香四溢的牛轧糖……除了一种形状如蟾蜍还会在胃里跳动的奶油薄荷糖以外，他都很喜欢。 果然还是祖父最了解他！ 维拉尔当即拆开一颗牛奶软糖的包装纸，将肖想已久的糖果含进嘴里。 漂亮的银色眼睛不自觉地微弯，德拉科看得呼吸一紧，开始暗自琢磨以后的投喂日常。 或许还得琢磨一下保护牙齿防蛀牙的魔咒？ 虽然德拉科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于治疗魔法一道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山楂木魔杖本就是擅长治愈的魔杖种类，再加上独角兽尾毛内芯…… 想来圣芒戈巫师医院会十分欢迎他。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充斥了整个礼堂，几乎要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你，我一点儿都不奇怪——” 女人的责骂声持续了足足有两分钟。这毫无疑问是一封吼叫信的效果，从内容上来看，寄来这封信的就是罗恩.韦斯莱的母亲——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在咆哮。 声音实在太大了，餐桌上的碗碟咯吱作响，四面的石墙都震荡着发出回声。维拉尔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还有点儿懵。 “听起来，波特和韦斯莱昨天是完成了一场壮举啊。难怪今天早上看到打人柳缠上了绷带，估计就是被他们撞的吧。”德拉科若有所思道。“坐着飞车来学校？啧，我记得韦斯莱他爸似乎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司长……” 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哪怕是个聋子都能听出来。 格兰芬多的两位“小英雄”看起来像是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韦斯莱，他的脸色看起来几乎和他的头发一个颜色了。 但其实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就算在意，也是抱着“哇真酷”、“太不可思议了”之类的态度。 少年们对于是非的理解远没有大人那么清晰，在他们眼里，哈利和罗恩干了一件大事儿，并且格兰芬多的分数没有被扣掉，这就证明他们很酷、很有范儿。 德拉科也发现了哪里不对，他皱着眉头说：“可我今早路过计分沙漏的时候，明明看到格兰芬多没有扣分……” “他们坐飞车来的时候还没有开学。”维拉尔已经理清了思路，他咽下口中的奶糖，温和地提醒忿忿不平的室友。 “那他们也违反了巫师禁令呀。”德拉科下意识地挑毛病，没过几秒，他也回过味儿来，遗憾地说：“不过，想来魔法部也不会因为一辆飞车，就让救世主和他最好的朋友退学。” 维拉尔嗯了一声，又去拿奶油夹心巧克力球。 反正这事儿，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很多时候，事情的走向都迷一样的让人难以预测。 “梅林啊，我可真不想坐韦斯莱旁边！他那根破魔杖不停地冒火花，一整节变形课我都担心会被溅到——” “火花算什么，重点是那股臭鸡蛋味儿的浓烟……” “真不明白韦斯莱在干什么，他那魔杖都要断成两截了，还找我借魔胶带粘起来，我就知道他的魔杖要出岔子。” 斯莱特林今天早上没有课。在他们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维拉尔听到三个拉文克劳女生在后面小声地这样抱怨着。总结下来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信息——罗恩.韦斯莱的魔杖坏了；罗恩.韦斯莱的魔杖坏得很彻底；罗恩.韦斯莱现在还没打算买新魔杖，幻想着魔杖能被他自己修好……用魔胶带。 维拉尔继续与德拉科并肩走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心却百转千回。 难得的，可以练习修复魔杖的机会啊…… ——— 当天下午，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开始选拔新的找球手。 德拉科理所应当地去参加，维拉尔则坐在观众席上，和伊索讨论该如何修复魔杖。 ［照你的说法，那魔杖是断成两截，只剩几个木片连着？］伊索沉思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对普通魔杖涉猎不多……你想用什么方法，魔药还是阵法？］ 维拉尔如实道：［都不太想用。］他讨厌处理魔药材料，至于阵法……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毕竟才刚入门，用阵法也用不出什么花样来。 伊索明白他的纠结点，当即解释：［这副魔药绝对用不上鼻涕虫之类的材料……我发誓！］ 这时，轮到德拉科上场了。维拉尔立刻对老祖宗说之后再探讨，便专心致志地看着德拉科的表演。 伊索不由得在镜匙之间里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 这不要又是一个克洛希啊！ 德拉科确实飞得很好。他驾驭着扫帚，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而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在空中飞行的身影轻盈得如同某种善飞的鸟类。 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放出五个施了漂浮咒和快速移动咒，以模拟金色飞贼的糖球，一旦被人抓住就会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德拉科在三分钟以内将它们全部弄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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