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惊,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女孩子满脸痛苦的躺在这里? 难道…… 两人对视一眼,萩原研二朝女孩走了过去,松田阵平则悄悄寻找“罪犯”。 远远地,松田阵平看到了一个在货架上不停拿货的男人,对方几乎每样东西都拿了一份,具体是什么远远地看不出来。 松田阵平死死守住唯一的出口,大喝了一声:“混蛋!” 对方的身子猛地一僵。 “在警校门口都敢欺负女孩子,你还真是色胆包天!”松田阵平说着一拳朝对方砸了过去。 苏格兰抱着东西无法反抗,只能郁闷地转过身来。 松田阵平看清了人,但怒极之下的拳头却已经收不住了。 “噗——” 这一拳,硬生生转变方向,从砸向对方的脸砸向了对方怀里抱着的东西,还是其中最大包的一件商品上。 一拳打破了包装袋,直接砸中了里面的商品。 软软的,柔柔的,很舒适。 “小阵平,别动手!”萩原研二的声音焦急传来:“那女孩没事,她只是……”焦急追来的萩原研二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都石化了,半晌才干巴巴吐出后面的两个字:“……痛/经。” “原……原来如此。”松田阵平僵硬地将自己的拳头从被打破的卫生巾中抽了出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牌子好所以每样牌子都拿了一份怀里满满一抱卫生巾的苏格兰:…… 原来个鬼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这会儿天都已经这么黑了,你们不用睡觉的吗? “你们别乱来,对面可就是警校!”震惊之下,苏格兰还是很快找回了自己的演技,义正辞严地警告两人。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 好巧,这也是他们的台词。 与此同时,诸伏宅。 诸伏高明看着琴酒又打完了一个电话,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了。 “你似乎对这起案子很积极。” “积极点不好吗?浅仓贵并不是恶人。”琴酒指出这一点。 诸伏高明沉默片刻,开口:“不管初衷是什么都不该去杀人。” “如果法律无法给他公正……” “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使用法律。”诸伏高明严肃地说道:“阿阵,法律或许并不绝对公正,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改进,也绝对是目前最适合霓虹的,可以帮助绝大部分人解决麻烦,让好人得以申冤,让恶人罪有应得。” “你也说了,是绝大部分。” “我就是个警察,如果他知道之后来找我……” “或许他就是不想拖你下水。”琴酒嘲讽地看着诸伏高明,反问:“还不明白吗?你和户山晴子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他是不会拖你下水的。” “可我愿意!” “他不愿意。”琴酒点明重点。 和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诸伏高明不同,琴酒的思想要更加极端些。 什么法律,什么伸冤,太荒谬了。 与其相信那些政府的高官,还不如相信自己的拳头,琴酒已经见惯了贪官污吏,和组织合作的霓虹高层也有不少,基层的黑警也不是完全没有,所以他遇到事情绝对就不会想到警察与法律。 与高明恰恰相反,琴酒非常欣赏浅仓贵的做法,如果他未来能出狱又没有工作的话,他很乐意将人引入组织。 “阿阵,你认真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诸伏高明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质问他:“你是故意让他将舟知直人推下去的吗?” 舟知直人死了,搜救队在山下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摔得不成人样。 而当时,琴酒那番意有所指的话…… 诸伏高明很不安,他迫切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哪怕在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我有说过让他将舟知直人推下去吗?”琴酒反问。 诸伏高明皱眉。 “我没有说过,警官,凡事要讲究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琴酒冷笑连连。 诸伏高明抿紧了嘴唇,他明知道琴酒有问题,却偏偏拿不出证据,因为当时他的确没有说过那种话。 只是……那番引导,又岂能说舟知直人的死和他完全无关? “我不在乎舟知直人。”看着诸伏高明的眼睛,琴酒淡淡说道:“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去,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 “那你……”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琴酒反问。 霓虹的确有死刑,却形同虚设。 高官们不会因为一个普通人搭上自己的政治生涯,不管是浅仓贵还是舟知直人,他们都不会得到应有的判决。 “应该由法律……”诸伏高明说不下去了,他看着琴酒眼神中的嘲讽,明白自己在这场争论中一败涂地。 如果…… 法律无法给他公正呢? 诸伏高明想,这难道就是正确的吗?如果每一个人都靠自己来获取“正义”,这个社会会乱掉的。 “有些时候,人只顾得上考虑自己。” “不,我认为……” “所以你是警察,我不是。”琴酒直接打断了诸伏高明的话。 诸伏高明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资格要求所有人都抛弃个人利益来维护集体利益,那太自负了。 “我今晚不走了。” “好。”诸伏高明点头。 “我明天要离开。” 诸伏高明皱眉,问:“不能多留几天吗?” 琴酒戏谑地看着他,人果然都是贪心的,见他留了一天就想让他留两天,见他留了两天就想让他留三天。 而事实上,琴酒最初的打算其实是当天离开。 诸伏高明露出一副伤神的表情,说道:“今天遭遇的一切真是坏透了,你能不能多陪我几天?” “也不算完全没有好事吧。”琴酒说道。 诸伏高明一愣。 琴酒继续说:“至少知道户山晴子的确不是软弱的人。” 诸伏高明长叹了口气,阿阵总喜欢讲一些地狱笑话。 这天晚上,琴酒和诸伏高明又痴缠在了一起,却和上一次不同,第二天是琴酒先起来的,并悄然离去。 等诸伏高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琴酒的踪影,他送给琴酒的那枚戒指静静地被放在床头柜上,表达着对方的拒绝。 诸伏高明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从琴酒戴上戒指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担忧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琴酒根本不肯接受他的爱。 在戒指旁边,琴酒用便签留了言。 【如果你能把戒指戴在你的下面,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收下它。】 诸伏高明:…… 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回了自己的身上。 阳光明媚的清晨,波本来到超市和苏格兰进行情报沟通,一进门便见到了眼眶发黑的苏格兰。 “绿川先生没睡好吗?”波本熟稔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苏格兰生无可恋地抬了下眼皮,苦笑道:“别提了,昨天晚上有客人来买东西,因为身体不舒服晕倒了,结果被两个路过的警察审了我大半宿。” 波本:…… 不是他想的那两个警察吧? 苏格兰苦闷地看着波本,意思很明显,对,就是你想的那两个人。 zero,你可是在卧底啊! 苏格兰痛心疾首,一个卧底,怎么能出去和以前的同期吃饭,并且还一直聊到深意呢? 聊到深夜也就罢了,竟然还让那两个警察送你回警校,你是生怕自己不暴露啊! 当然,最令苏格兰痛心疾首的是,如果不是他们送波本回警校,他也就不会遇到那两个瘟神了! “真同情你,绿川先生。”波本的同情真心实意。 遇到那两个家伙,怀疑倒是很容易便能洗清,但是那两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hiro说是审了一晚上,那应该就是一晚上,可怜,真是太可怜了。 “来包烟。”波本示意苏格兰。 苏格兰有些震惊,什么情况?根据之前设定的情报,买烟的话就说明任务是有重大进展。 现在就有进展了吗?zero到底想怎样?毕业后直接进入高层吗? 不行,那太冒进了,苏格兰皱紧了眉头,波本太顺风顺水反而会引起组织的怀疑,波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你会抽烟?”苏格兰笑着问:“警校应该不允许抽烟吧?” “高兴嘛!”波本兴奋地朝苏格兰说:“我偷偷告诉你哦,绿川先生,我收到邀请了!” “真的?”他的幼驯染到底要搞什么鬼? “是爆/炸物处理班的邀请!”波本公布答案。 苏格兰:…… 松田,萩原,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苏格兰此刻简直想化身土拨鼠,来一场世界名画《呐喊》。 开什么玩笑?虽然学术交流也有挖掘人才的意思,但是萩原和松田竟然想要挖波本?波本该不会真的要去爆/炸物处理班吧? “听说拆/弹的工作十分危险。” “当警察哪有不危险的!”波本大手一挥,正义凛然。 苏格兰谨慎地问:“所以你答应了?” “还、没、有。”波本炫耀般地一字一句说道:“我这么快就可以收到邀请,这说明我很抢手,所以当然要选择一个我喜欢的部门。” 苏格兰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波本没有想去爆/炸物处理班。 “你看起来很自信,或许之后就收不到其他部门的邀请了,机会难得哦。”苏格兰语气轻松许多。 波本却十分自信:“怎么会,我绝对能收到更好的邀请!” 真自信啊。 不过也应该,毕竟zero是公安,公安那边应该会给他安排一个不错的部门,到时候就可以对黑衣组织进行错误的消息输送了。 两人正聊着,有人进入了超市。 波本朝来人扫了眼,顿时吓得一跳,手上的烟都差点掉了。 琴、琴酒?他怎么会来? 波本茫然地看着琴酒,琴酒进门后扫了他一眼,问:“你会抽烟吗?” “我当然……” “不会抽烟就给我。”琴酒将波本手上的香烟夺了过去。 波本:…… 要不要这么不讲理啊! 不过波本也并没有和琴酒争,毕竟只是一盒烟的事情,况且重点本来就不在一盒烟上面。 “看来我讨人嫌了。”波本耸了耸肩膀,就要借故抽身。 波本已经撤得够快了,却还是没能及时抽身。 “你已经好几天没来组织了。”琴酒冷冷说道。 波本要离开的脚步顿时迟疑,而后顿住。 波本郁闷地回头,这会儿没有其他的客人,他便也对着琴酒说道:“你想暴露我吗?” 事实上,波本巴不得被暴露,如果现在被暴露一切都怪琴酒,可不是他的问题,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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