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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4-19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罐子里的派大星

  张局将杜城叫去,拿出一沓文件说:“看看吧。最近辖区上报了好几起儿童被拐的案子,应该是同一伙人做的,你们去查查。”

  杜城翻着资料,边听张局交代事情:“还有,陈铭峰绑架案检察院那边需要补充材料,你们整理一下赶快交上去。”

  “行,知道了。秒交。”杜城手上依旧翻着资料,嘴上却是不忘敷衍回答。

  “办案挺积极,后续工作总是拖拖拉拉,”看他那态度,张局立马批评道,“是不是要我扣你们奖金啊。”

  杜城听到这,还思考了一番,打商量地说:“扣我的行,别扣他们的。”

  “炫富。”

  “不敢不敢不敢。”杜城连连摆手,又翻了一页资料说,“这活得找沈翊啊。”然后乐呵呵地拿出手机,给沈翊打去电话,但是却显示沈翊关了机。杜城脸色登时一变,这算是杜城对沈翊被害的后遗症吧。

  心理科室。

  在有节奏的单调节拍器摇摆声,掺夹着牛顿摆的撞击声里,躺椅上的沈翊进入了第一层催眠,他听到了海浪声,看到了作画的自己。接着他去到催眠的第二层,看到多年前自己画出雷队的那幅墙画。

  转瞬间,时间再一次倒退,第三层的他看到曾经的自己,蹲在墙墩下正画着画,女人穿着黑色纱裙,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拿出照片说:“听说你会三岁画老。”是肯定句,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沈翊正努力要看清这个女人,可是却只能看到她拿照片的手,紧接着是坠入海里的窒息感,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从催眠中清醒过来。他又一次失败了,那女人离他那样近,又那样远,明明就差一点,但他还是无法看清楚。

  医生拿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他说:“还是想不起吗?”

  接着安慰道:“这不奇怪,类似的情况,国内的也出现过这样的案例。人在濒死的状态下脑神经由于外部的刺激,会重新激发出一些潜能,一些日常生活当中淡忘的人和事,会回到记忆当中。这些不是幻觉,是记忆中某些残片重新解构后形成的图影。”

  那段将溺死瞬间的记忆涌了上来,他看到了那个模糊的背影,迷惑不解:“既然已经重新解构了,为什么我还是记不起来?”

  “因为那是在非正常状态下,才会出现的情况。你七年前溺水的经历,给你造成逆行性失忆,你能想起这么多来已经是非常地不容易了。”

  面对医生的劝慰,沈翊只是保持思索的沉默。

  从张局那出来的杜城马上去了沈翊办公室,略急切地推门而入,屋里空无一人,走到办公桌前,一幅掉在地上的画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个女人,但是女人没有脸,或者说是画的人画不出那张脸上的五官更为合适,因为那张脸被他用画笔胡乱涂画着,潦草而又急躁,他知道沈翊要画的是谁,只是看了一会,又扫了眼墙上的画,找个位置,便将画再度粘了回去。

  一回过头,他看到沈翊办公桌上的名片:心柠心理诊所。

  翻转名片背面看到地址,他可不知道沈翊还有心理问题,思索了一会他开着车去往诊所。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想着:我这是关心下属,我只是一个尽心尽责的上司,沈翊绝对不是个例外。如果换成蒋峰,我觉得我也…算了,蒋峰那小子能有什么问题,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

  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杜城已经到了诊所,刚将车停好,就看到失神落魄的沈翊从诊所里走出来,抬起头忧郁迷茫地看着天,杜城皱皱眉以为是诊断结果不太好,一直看着沈翊走远才从车上下来。

  他走到沈翊的位置,也抬头望了望天,除了蔽日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又看向沈翊离开的方向,这才走进诊所。

  “龚大夫,我们队的沈翊最近是不是在您这儿做心理咨询?”一进门,杜城亮出警察证,直奔主题地询问医生。

  “他的心理评估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医生笑了一下,转身找出沈翊的心理测评资料说,“只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一个什么人”医生将找到的资料递给杜城。

  听到这句话,杜城肯定地回答:“一个女人。”看着医生递过来的画,在示意下才接过。

  “绘画是患者的情绪,也是心境的表达,通过这些画,我能够感受到他心里的状况,想必你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好像在努力寻找记忆当中的那个女人。”

  杜城听着医生的讲解,一张一张翻看沈翊的画,他从没有认真看过沈翊办案以外的画,每一张都很美,可是每一张都在表述着绘画者的焦虑、迷茫、困惑,杜城甚至还感到了一阵窒息,那份来自幽深水底下缺氧的窒息。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眉头紧锁,沈翊的自责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重,医生接着说:“他来过我这三次,经过反复尝试,可还是越不过水的影子。”

  看着走回办公桌前的医生,杜城追过去问道:“会不会因为他之前溺过水,所以造成了不好的刺激?”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有了溺水的经历,才刺激他真正开始回想那张脸。”医生摇摇头,否认道。

  杜城有些焦急:“但是没有进展,对吗?”看似是问句,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是希望沈翊能够回想起来的,就像多年前他说的,沈翊是唯一一个见过那个女人的人,如果他给不了帮助,那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但不管他有多焦急的渴望,他都不会真的拿沈翊的命去试验。所以当医生点头的那一刻,反而卸了一口气,拿起一幅画叹道:“就像这幅画一样,好像永远蒙着一层布。”

  看完医生的沈翊马上回了局里,有人告诉他张局在找他,他便过去了,拿着张局给的水死盯着发呆,张局拿着文件回来都没回过神。

  看他失神却又认真的样子,张局也朝杯子里的水看了又看,问他:“水里是有什么?”

  吓了一跳的沈翊慌慌张张放下水,笑着解释:“没什么。”

  看他这样张局觉得很可能是落水后遗症,看着他关切地问:“怎么回事啊?最近看着有点憔悴啊?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要休息休息啊?”

  “不用。”沈翊回以一笑,说,“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听到他这样说,张局放心地点点头,正要再说点什么,被闯了进来的杜城给打断:“张局!”

  顺声看去的沈翊跟杜城对上视线,而后又默默移开视线,倒是张局无奈拍桌:“你进我这屋什么时候能给我敲个门!”

  “呵下回一定敲。”杜城憨傻一笑,看着沈翊,嘴上保证道。

  两人奇怪的氛围让张局看了眼沈翊,但尽管杜城一直看着沈翊,他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问好,也不回应眼神。

  “这是你要的。”她拿出文件交给沈翊,率先打破两人莫名其妙的气氛。“谢谢张局。”接过文件的沈翊立马起身走人,发现忘了水又拿起水杯,没看杜城一眼便走人。杜城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沈翊移动,直到他出了办公室。

  “你找我什么事”看杜城不说又一直看着沈翊,张局率先提出话题。

  “啊?我…”杜城像被人惊醒般,稀里糊涂的,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样子。

  张局看着他,示意她在等待下文,杜城也看着她,一时说不出下文,支支吾吾好一会,说:“我、我找沈翊画像。”尴尬一笑,说完便跑了出去。

  张局看着跑走的杜城直扶额叹气,今天的杜城格外憨傻,而且他跟沈翊之间有些奇怪,她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奇怪。

  跑到沈翊办公室的杜城,对着在认真画像的沈翊发起呆,他支着脑袋一眨不眨看着沈翊,眼神一路向下描摹着沈翊的模样,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由于视线太过热切赤裸,沈翊一时间想忽视都很难,根本无法静心画画,只得出声打断他:“你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吗?”

  “额、额嗯,”被说的杜城立刻收回视线,慌慌张张想怎么扯个借口,“没有,没有,我放松一下,发呆呢。”牵强地移开视线,这番话更是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感觉,沈翊倒也没有追问。

  杜城视线扫了一圈沈翊的作画台,又转回沈翊身上,嘴巴比脑子快一步发出问话:“你最近,是不是有点…”

  听到这,沈翊侧头去看他,问:“什么?”

  杜城哪里知道沈翊已经转头看向他了,从神游天际回来就对上沈翊的眼睛,自己都忘了要说什么,或者是自己都觉得就这样问出口太过不合适了,他摇摇头,看着他笑着说:“没有。”

  沈翊点点头,这才又回过身,接着画那个儿童拐卖案的犯罪嫌疑人。

  杜城看着他陷入七年前的记忆,眼前人现在身上的气质,半点都看不到那个在审讯室里,吊儿郎当又自傲轻佻的天才艺术家的影子。


第六章

  七年前,审讯室里。

  “北江游艇汇的那些画,是你画的吗?”负责审讯的老闫问。

  对面的人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靠在转椅里一摇一摇地晃动,老闫又问:“干嘛跑那么远的地方画呀?多偏僻呀。”

  “那儿人少,安静。”年轻人终于作出反应,坐起来解释说,“墙墩儿也多,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说完灿烂一笑,很是天然无公害。

  “那些画画的不错啊,挺有艺术性。”老闫看着眼前人笑着说,是一种夸奖,也是转移话题和制造话题。

  哪知道人家压根不买账,乐呵一笑,敷衍地说:“还行吧。”

  眼神四处观察,看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地问:“你们这管午饭吗?”

  “管呐,有盒饭。”老闫虽然不太喜欢跟这个年轻人说话,他的说话方式也不讨喜,但是人都主动问了,也就向他给出回答。

  结果他生无可恋地叹着气说:“完了。看来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

  老闫看他一眼,继续写着笔记,他指着审讯室里的单向玻璃又问:“诶,这里边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们啊?”语气充满好奇,没有丝毫紧张,也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随意得就像在家里一般,“这,有点意思啊。不过我要是在那里边,画这里边的人,应该挺有意思的。”

  到这老闫基本断定出两点,一、压根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二、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最多是被利用了。他放下笔记本,出门去找杜城。

  “诶?你去哪啊?我什么时候能走啊?”看着人走了,他立马大喊,可惜完全没人理会他。这就是年轻的沈翊,无畏亦无谓,对世界充满好奇和探索心理,却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探寻着。

  在外面看的杜城头顶已经冒烟了,老闫在旁边给出结论,面前是满脸好奇又无辜的沈翊。

  “诶我什么时候能走啊?”他敲着玻璃问,看着沈翊的脸杜城就烦躁,完全听不进老闫说的话,他一定要在沈翊身上问出点什么,他认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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