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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另一头吃着自己午餐的露易丝看着乔纳森小机灵鬼的样子,就算一个半月以来见过无数次，还觉得自家小奶崽崽真是花式撒娇耍赖小能手。 乔纳森横坐在布鲁斯的怀里,靠在布鲁斯的左臂上，小爪爪搭在布鲁斯的手臂上,脸蛋子挪开一条小缝看了一眼放弃胡萝卜追杀行动的爸爸,假模假样地挪了挪屁股,把憋得通红的脸从布鲁斯老爷的黑衬衣上挪开，小爪子摸了摸黑衬衣上的口水渍。 布鲁斯老爷神色如常,面色冷静,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黑历史”，虽然他从乔纳森养父的电脑里弄出了不少这个小家伙的黑历史,但如此接近地看着这个小崽子作妖，他还是觉得—— 好好笑！ 布鲁斯几乎能够想象出乔纳森恢复正常后假装失忆的表演了。 布鲁斯看着小肉爪自在自己衬衣上的口水渍上摩擦试图掩盖罪证的动作，布鲁斯说道:“你应该吃胡萝卜，乔尼。” “教父……”附赠一个讨好的奶脸笑。 克拉克看着小崽子假装没事人一样的样子，眼疾手快地舀了一勺胡萝卜塞进了小崽子“g”发音张嘴的小嘴巴里，克拉克的超级速度动作太快，小崽子“er”的发音发完，才发现嘴巴里多了一坨他特别不喜欢的胡萝卜。 小崽崽咂巴咂巴嘴，皱着小眉头把嘴里的胡萝卜咀嚼完咽了下去，然后瘪着小嘴巴张开两只小肉胳膊，抱住了布鲁斯，大声说道:“教父教父，我要去看动画片了，看完动画片就要睡觉啦，教父你抱我上楼好不好？” 三岁的崽子仿佛两个jiojio是装饰一样，总是撒着娇叫人抱来抱去，爸爸抱，妈咪抱，教父抱，单手抱，双手抱。 布鲁斯动作不紧不慢地吃着他盘子里的西蓝花，仿佛他在享用顶级鱼子酱一般，克拉克看着自己搭档那眼里流露出的笑意——泛着酸，为什么他就是红脸，一句话都不说的布鲁斯就是白脸。 小崽子假装看不见自家爸爸的动作幼稚极了，小肥脸蛋在布鲁斯的衬衣上挨挨蹭蹭，娇滴滴奶呼呼地说着:“爸爸是个大坏蛋，我不要爸爸了，只要妈咪和教父！” 露易丝看着自家丈夫中国老陈醋坛子打翻了状态，她把手里的餐刀叉子一放，走到乔纳森身边，露易丝伸出手，对乔纳森说道:“妈咪抱乔尼宝贝去睡觉好不好？” 露易丝笑容，自家撒娇耍赖为非作歹的崽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乔纳森仰着头看了一眼不怎么配合出演的教父，又看了一眼端着胡萝卜小碗的爸爸，瞅了一眼自家笑容灿烂的妈咪，小奶崽几乎没有犹豫，就朝着露易丝伸出肉爪爪:“走，妈咪！” 露易丝把乔纳森从布鲁斯怀里抱起来，小崽子自觉主动地箍住了自家妈咪的脖子，头挨紧了露易丝的脸颊，肉嘟嘟的脸蛋子挨着露易丝的皮肤，露易丝脸上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只剩下嘴角那个细微的弧度，她说道:“妈咪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和这么小的你相处这么久。 ” 一个半月了，按照康斯坦丁的预计，他的魔法本来只能支持半个月到一个月，也不知道是因为半氪星人魔抗太低，还是因为乔纳森也享受着这种和爸爸妈妈还有教父一起生活的简单的快乐——不愿长大。 露易丝抱着小乔，小乔尼打了个哈欠，然后听到露易丝问道:“明天，养大这个家伙的那些人就要来了吧？”布鲁斯点点头，没有说话。 克拉克三口两口把乔纳森小蓝碗里的胡萝卜吃完。 露易丝目光沉了沉，原本困唧唧的小崽子用小手贴上露易丝的脸颊，他心智变小看不懂露易丝复杂的情绪，但暖心的崽崽语气软软地说道:“妈咪，”露易丝低头看他，小乔尼说道:“妈咪怎么啦，乔尼在这里呢。” 露易丝顿了顿，下定了决心，她说道:“乔尼应该长大了。” 克拉克和布鲁斯对视一眼，他们心里很清楚，之所以加诸于乔纳森身上的魔法能够维持这么久，极大可能就是乔纳森本身也是十分留恋这种感觉的—— 露易丝、克拉克还有布鲁斯对他毫无原则的溺爱——反正再再怎么胡乱宠这崽子恢复了也不会长歪。这种无忧无虑，毫无烦恼，什么都不用考虑的童年是纯粹的、快乐的、幸福的。 即使是奶崽超也忍不住沉醉其中。 小乔尼认认真真地问道:“妈咪，小乔尼为什么要长大？” 克拉克正准备说些什么，布鲁斯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你可以自己找到答案乔尼，这座城市，这个世界早就给予你了回答。”小奶崽疑惑地歪歪头，不明所以。 …… 清晨的阳光穿过透亮的玻璃，小肉肚子上搭着个小毛毯的小乔纳森睡得四仰八叉的，他的生物钟仿佛在他脑子里轻轻地嗡鸣一声，小崽崽肉肉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乔纳森慢慢地睁开他蓝汪汪的大眼睛。 然后乔纳森就被趴在床边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的扑眨着眼睛的女人吓得“嚯”地翻了个身，娜塔莎.斯塔克看着吓得用小毛毯盖住自己的小乔尼，她说道:“还记得我吗，乔尼？” 娜塔莎看着吓得惊魂未定，毫无成年时处事不惊淡定神闲气质的乔纳森疑惑又可爱地歪歪头，然后听着小乔尼奶声奶气地问道:“你是牙仙吗？” 娜塔莎蹲在乔纳森面前，摸了摸眼前这个鲜活可爱的“黑历史”，呼撸了一把乔纳森手感极好的小卷毛，乔纳森没有躲也没有避让，他被呼撸得眯上了眼，娜塔莎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你的娜媞姐姐哦……” 小乔尼看了看自称姐姐的娜塔莎，果断又坚决地叫道:“娜媞姨姨。” 此时，从娜塔莎身后传来一声大声的响亮的嗤笑声，娜塔莎猛地回头，看向她的平行时空同位体，气恼地叫道:“托尼.斯塔克！” |“是的，女士？”托尼做作地回复道，他看着娜塔莎眨了眨眼，娜塔莎就侧了侧身，让乔纳森看清了站在她身后的托尼。 娜塔莎故意说道:“这是你托尼叔叔……”托尼额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炸了炸。 但是出乎托尼意料的是，乔纳森盯着托尼，认真地盯着托尼，发了足足三秒的呆——他的表现就像记忆出现了紊乱一样，他看着托尼，末了才叫了一声:“托尼……？”说话声还带着一点可爱的口齿不清的奶腔，但认认真真的。 于是，娜塔莎大声地“啧”了一声。 此时，布鲁斯走进了乔纳森的卧室里，他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然后对上小乔尼仰着的头，乔纳森歪了歪头，小奶崽第一时间就分辨出眼前的人和他的教父的区别，他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着近乎于本能的亲昵。 乔纳森也说不出眼前的人到底和他的教父有什么区别，分明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微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但是他就是感觉这个 人和他的教父是不同的。 刚刚和另一个布鲁斯交流完情报的乔纳森的养父这样问道；“乔尼，我是谁？”布鲁斯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严肃，他认真地和乔纳森对视着，小小奶奶的崽子缩着手缩着脚，却从布鲁斯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一个弱小、柔弱、无助完全无法独立的自己。 虽然乔纳森的魔抗很低，放倒一个氪星人和半氪星人很简单，但是要想把一个强壮强大的半氪星人变成一个三岁懵懂而幼齿的小孩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康斯坦丁需要施加的魔法其实很复杂，他不仅是将乔纳森的身体变成三岁孩子的模样，更大程度是需要用黑魔法的禁术禁锢乔纳森成熟而又强大的灵魂，让他从认知到心理都认为自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个幼龄化的魔法才能保持住。 而乔纳森想要恢复成正常的模样，必须意识到他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是一个成熟的能够为人依靠的超级英雄了。换句话说，只要乔纳森和他原有的认知对上线，他就能恢复正常。 但是，按着那三位溺爱孩子的方式，抱来抱去，哄来哄去，腻腻歪歪的相处模式，乔纳森根本没有可能意识到这一点。 乔纳森抬起他肉肉的手，抵住了额头，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然后放下手，晃了晃脑袋，听到布鲁斯继续问道:“所以，我是谁？” 乔纳森抬起头，他直直愣愣地看着布鲁斯，叫道:“爸爸？”语气带一点疑惑，一点不解，一点纠结。乔纳森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问道:“爸爸，我在哪？” 布鲁斯说道:“你在自己家里。” |乔纳森看着布鲁斯的眼睛，他仰起头，发音清晰地问道:“阿福呢，爸爸，今天早上吃什么？”乔纳森歪歪头，然后仿佛想到什么，他问道:“爸爸，现在几点了？” 人工智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昆娜说道:“早晨好，先生，现在是8:19，天气晴朗，温度……” 乔纳森身子僵了僵，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名字:“昆娜？” “是的，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昆娜问道。 “没……没什么……”乔纳森说道。 三人看得出来，乔纳森此时的思维有些混乱，他大力的晃了晃脑袋，然后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半天才抬起头，他看着布鲁斯，问道:“爸爸，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发生了事情吗？”乔纳森问出了口，然后他又愣住了，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太自然了，就像脱口而出一样。 娜塔莎站在托尼身边，手撑着她平行时空同位体的肩膀，娜塔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道:“是啊，昼伏夜出的蝙蝠怎么起的这么早，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乔纳森听着娜塔莎的话，又开始发呆。 娜塔莎凑到托尼耳边，问道:“你们确定这样表现，他就能想起来？” 托尼扯了扯自己的袖口，小声回答:“应该吧。” 娜塔莎看着自家“兄长”，继续开嘲讽，她说道:“你说，要是乔纳森两个星期以后还是没有恢复，你是不是就要跟这个小崽崽结婚了。” “娜媞！”布鲁斯叫了声。 一物降一物，一人管一人。 娜塔莎撇撇嘴，她走到自己男朋友身边，牵着布鲁斯的手，小崽崽呆呆傻傻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布鲁斯微微侧首，说道:“打理好自己，然后下来吃饭。”乔纳森点点头。 等着乔纳森换好衣服裤子，踩在小板凳上把自己洗干净擦干净，迈着小短腿从二楼走下楼，就看见餐桌边围坐着的一圈人都看向了他—— 有两个布鲁斯，两个克拉克，一个戴安娜，两个露易丝一人抱着一个更小的崽儿，还有一个娜塔莎，一个 托尼和一个阿尔弗雷德以及一个托马斯。 布鲁斯爸爸看了一眼布鲁斯教父，然后对乔纳森说道:“乔尼，过来。” 布鲁斯教父看了一眼克拉克爸爸，对乔纳森说道:“乔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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