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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话快憋死我了！ 等到了亚特兰蒂斯的皇宫，那里据戴安娜姨姨说有用于陆地人交流的呼吸头罩，就好了。 亚瑟启动了潜游艇，潜游艇的潜游的速度极快，穿行在深海里，乔纳森手搭在副驾驶位的艇舱上，他半氪星人的视力能够让他和亚特兰蒂斯人一样看到海底的美景。 乔纳森小的时候，亚瑟给他讲过亚特兰蒂斯的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超级海怪卡拉森，海兽骑，人鱼等等。乔纳森只是从典籍上看过这些神奇生物的模样，却从来没有见过。 乔纳森的透视眼专注地朝着深海看去，亚瑟瞧着这小子的姿势就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亚瑟问道:“想不想去看人鱼？”乔纳森回过头，巴巴地点点头。 亚瑟调转潜游艇，朝着反方向驶去。 潜游艇艇头微微朝上，从深海向浅海浮起，浅海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生物沐浴在光亮温暖的海水中；颜色绚烂的鱼群穿梭于绚丽的珊瑚丛只中，、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种颜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微微浮动。 阳光投射在宁静的海底，仿佛是透过光谱被曲折分析的光线一般，美不胜收。连海底的岩石、草木、贝壳和珊瑚，也都染上了阳光的七彩。 远远看去，隐隐约约就见到银色的、金色的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的鱼尾，在海底的礁石和珊瑚之间，一闪而过。潜游艇越走越近，乔纳森就听到了柔美仿佛直接叩击在他灵魂之上地歌声。 虽然听不懂歌谣的内容，但是那轻柔的，如同微风吹拂脸颊，温柔的歌声，让乔纳森一瞬间陶醉在了那声音忽远忽近的柔美歌声里。随着潜游艇离着人鱼聚居的地方越来越近，乔纳森眼神仿佛醉了一般，他有些发怔地看着那位银色鱼尾的金色头发的女性人鱼。 人鱼的歌声是有魔法的，但是很不幸，小乔的负数值魔抗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使这位金色头发银色鱼尾的人鱼只是闲暇之际，自娱自乐地唱着歌谣，也让乔纳森被这柔美的歌声所诱惑。 乔纳森不清楚的是，人鱼姑娘歌唱的，是人鱼一族寻找伴侣的歌声。 歌曲性质加上歌声魔法—— 亚瑟驾驶着潜游艇，朝着人鱼族的中心驶去，乔纳森专注地看着外面，等着亚瑟注意到乔纳森的情况的时候，乔纳森已经从潜游艇上一头栽了下去，潜游艇刚刚从那位金色头发银色鱼尾的人鱼头上掠过，乔纳森一头栽下去，准准地朝着金色头发银色鱼尾的人鱼身上砸去。 金色头发银色鱼尾的人鱼一惊，她抬头看着乔纳森痴迷的样子，尾巴一抖躲到了一边，然后猛地撩起尾巴狠狠地往乔纳森身上一抽，亚瑟调转潜游艇刚好就看到这一幕。 亚瑟不假思索从潜游艇上跳了下来，然后挡在了乔纳森身前，这位人鱼姑娘这毫不留情的一尾巴，就狠狠地抽到了亚瑟身上。人鱼的歌声早就停止了，乔纳森从迷幻之中醒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躲在亚瑟身后，涨红了脸。 亚瑟也没有解释，如果人鱼姑娘那一尾巴抽到乔纳森身上，很有可能鱼尾粉碎性骨折。可落在人鱼姑娘眼里，就是亚瑟对乔纳森的偏袒。 人鱼姑娘看到了挡在露出羞涩表情的少年前的人，她退后一步，微微躬身，说道:“陛下。”然后对乔纳森怒目而视，乔纳森一想到刚刚自己就那么扑向人鱼姑娘，脸越发的涨红了。 亚瑟看到乔纳森这种罕见的羞赧到涨红的表情，对人鱼姑娘说道:“这个孩子魔抗有点低，被你的歌声所吸引，没有忍住。”乔纳森憋着气，也不能说话，就那么充满歉意地回望着这位人鱼姑娘。 人鱼姑娘冷哼了一声，但是说着话的人是亚瑟，她便没有追究，十分恭敬地对亚瑟说道:“陛下，那请您带他走吧，我作为人鱼族族长的女儿，不欢迎他的进入。” 亚瑟耸耸肩，扯着被哑巴的乔纳森，乔纳森满脸羞赧，一脸绯红。原本只是歉意，但落在人鱼姑娘的眼里，就是对她心有眷恋，失礼至极。 有了个插曲，亚瑟也没有带乔纳森到处乱转了，不能说话的崽子都要憋坏了， 亚瑟带着乔纳森一路直奔亚特兰蒂斯的王宫，刚到亚特兰蒂斯王宫门口，就看到右手抓着呼吸头盔，在左手上一扣一扣的湄拉王后，妻管严对上自家夫人严肃的眼神，镇定自若地说道:“湄拉，我还有公事，你不是想见乔纳森吗，诺！” 心虚的亚瑟把乔纳森自家夫人的怀里一推，毫不犹豫地朝着王宫里游去，速度之快，连湄拉都没有反应过来。 湄拉看着乔纳森憋着气一副想说话的模样，把手里的呼吸头盔戴在了乔纳森的头上，乔纳森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湄拉讲述了一番，然后才对湄拉说道:“我想去给那个人鱼姑娘道个歉……” “没关系，”湄拉这般说，她拉着乔纳森的手，带着乔纳森往王宫内走去，她说道:“你是亚特兰蒂斯的贵客，你要是想道歉的话，我派一个卫士替你传递你的歉意。” 乔纳森想了想点了点头，湄拉露出笑容，她说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带你去看看？” 这里需要说明，海洋的生灵中是存在歧视链的，一般来说就是王族歧视平民、平民歧视其他智慧生灵，智慧生灵歧视无智慧的生灵以及陆地人。 很不巧，乔纳森就处在歧视链的最底层。而派去卫士又是用趾高气昂的态度，极是敷衍地表达了乔纳森的歉意，这让那位人鱼族族长的女儿怒火中烧。 所以，在第三天，乔纳森在亚特兰蒂斯海妖游乐园，见到了那位金色头发银色鱼尾的人鱼姑娘的时候，惨剧发生了。 美丽的人鱼少女正在和一头白鲸嬉戏，美丽的人鱼少女轻轻地用她纤细的手触碰着白鲸的头顶，漂亮的白鲸用头一下下触碰着人鱼少女的手心，乔纳森看到这一幕，认出了这条人鱼就是他当初无意得罪的少女。 于是乔纳森游了过去，游到距离人鱼和白鲸大概三米的地方，人鱼少女一愣也认出了他，有些任性的人鱼姑娘毫不犹豫地对她的玩伴，那头巨大的白鲸说道:“给我吞了他！” 白鲸未加思索地就朝着乔纳森扑了过来，乔纳森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对不起，那件事是我太失礼了，我很抱歉，那个时候我憋着气没办法说……” 白鲸就像是人吸溜面条一样，一口闷了乔纳森的头把小超人吸溜了进去。 这大概就是一首歌曲引发的惨案吧。
第181章 为恶者 乔纳森搂着布鲁斯，这个饱受折磨的男人, 莫名的平静下来。他注视着乔纳斯蓝色的眼睛, 布鲁斯慢慢说道:“孩子, 你就是我的希望。原本，”布鲁斯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下，他说道:“算了，还是给你看看那段记忆吧。” 乔纳森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背，他其实非常敬佩眼前的这个人。 可以说，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心智没有那么坚定的话，他完完全全会陷入自怨自艾的深渊里，因为发生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暗黑蝙蝠对他的嫉妒, 暗黑蝙蝠嫉妒他拥有一切, 所以让他失去一切。 如果意志力稍微弱一些人，完全会把这一切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布鲁斯正对着乔纳森关切的目光, 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说道:“别对我有太多赞许，乔纳森, 我只是那个看见光的人, 如果那点光熄灭了，我怕是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乔纳森和托尼很清楚布鲁斯所说的光是什么，就是那个融入乔纳森身体的名为“祝福”的蓝宝石。 然后，布鲁斯转过身, 在仪器上再次设定了一个时间，说道:“原本这段记忆我是打算转述给你听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亲眼来看，因为我说不出口。” “好，”乔纳森说道，把椅子往后挪得时候，乔纳森的余光和托尼的目光交错了一瞬，托尼的目光里的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乔纳森顿了顿说道:“我没事……” “去你妈的你没有事！”托尼骂了一句。 托尼的话打断了乔纳森的要说的话，托尼直到自己未婚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心思缜密，思虑细腻，对于情感敏感又理智。按着布鲁斯所说的，他的生父惨死在暗黑蝙蝠手下，而且除了眼前的这个布鲁斯和露易丝，和他的生父关系亲密的战友全部死了。 乔纳森呼出一口气，他没讲话，他蹭了蹭椅子，蹭到托尼身边，把头埋在了托尼肩上，托尼抬起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摸着乔纳森头顶的小卷毛，狠狠地瞪了布鲁斯一眼。 虽然在乔纳森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他年幼时和生父生活在一起的记忆，但是乔纳森是一个十分擅长换位思考的人，而且养育他长大将他培育成最优秀的超级英雄之一的人，正是那些无辜丧命的他的生父和他的生父的挚友们。 所以乔纳森心中的悲伤是真真切切的，浓郁而无法挥散的。当他以布鲁斯的第一视角慢慢地揭起盖在真相上的帷幔的时候，就像是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慢慢划了下来。 半晌，乔纳森才抬起头，他呼吸的空气带着自家未婚夫的气息，乔纳森缓了缓自己心里压抑的情绪，对着托尼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布鲁斯，戴上头盔，说道:“我们继续吧。” 布鲁斯微微点点头，按下了启动键。 仍然是布鲁斯的第一视角，而这个地方乔纳森曾经见过，就是那个名为“诺亚”的人工智能的记忆程序里的，用于关押正义联盟超级英雄的地方。 而此时，布鲁斯的第一视角漆黑一片，他跪倒瘫软在地上，额头磕着地面，嚎啕大哭。 托尼和乔纳森猜到了时间点，大概就是是暗黑蝙蝠当着布鲁斯的面杀光了布鲁斯的朋友们的时间吧。 果然，当布鲁斯为微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紧贴着单面玻璃的，面上的表情停在惊恐这个表情的闪电侠的头颅，布鲁斯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而就在他视线一片漆黑之前，乔纳森看到了正义联盟所有人地惨状。 倒在地上的超人心口的伤口已经凝固，头颅被斩下，绿氪石做的长刀被扔在他的尸体旁边；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寸寸断裂，貌美女神腹部的伤口还在淌着血，但胸口已经不再欺负；亚瑟搂着紧闭双眼的湄拉，手垂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把刀子…… 乔纳森和托尼都不是布鲁斯，所以他们无法体会这一个个如此近距离的死在布鲁斯面前的战友们，加诸于布鲁斯身上的折磨。深入灵魂的，仿佛是把布鲁斯的灵魂放入石碾里一圈一圈地碾碎般的折磨。 然后，布鲁斯睁开了眼，对于昏厥过去的布鲁斯只是一瞬的时间，但是他昏迷了很久，因为他还在这个囚笼里，只是手脚被金属束缚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而单面玻璃外尸体却被清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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