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同学,一直站着不累吗?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 说实话,在这半个小时内,乙骨忧太累不累他不清楚,他仅仅知道他看都快看累了。 僵持两秒,考虑到一直站着,确实有一丁点奇怪,乙骨忧太最终还是在见雀之前坐过的位置坐下了。 随着乙骨忧太坐下,那个服务员也下定了决心。 在那个服务员站定后,夏油杰抬起手,单手撑着脸颊,淡淡说道:“十分钟之前,我记得我说过,不要随便过来打扰。” 十分钟之前,对方拿着纸笔,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咖啡和点心,他随口下单了几种对方推荐的咖啡和点心。 当然,这并非为他自己下的单,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但他现在还是不怎么喜欢猴子制做的食物。 这么想着,他瞥了眼那个心事重重、黑眼圈仿佛都变深了几分的少年,可惜,可惜啊,他的好意。 服务员“啊”了一声,连忙弯腰90°致歉:“抱歉,先生,非常抱歉,我太急切了,我的实习任务快要……” “说吧,你的需求。”夏油杰打断道。 帮个小忙也无妨,他目前无事可做,为了他那个挚友,以及威尔帝效忠对象的安全,暂时只能乖乖当个类似锚点的存在。 是的,没错,威尔帝效忠对象,见雀在他眼中最为重要的身份,就是威尔帝效忠对象这层身份。 比起见雀本身,他更加在意威尔帝,他相当在意威尔帝—— 能否改善咒术师,尤其是像乙骨忧太这种,未成年咒术师的生存环境。 与其说在意威尔帝,不如说在意咒术师的未来,如果咒术师未来能过得轻松快乐,就算他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服务员又“啊”了一声,随后眼睛瞬间亮起,其中满是感激之色:“感谢您,万分感谢您。” 因为夏油杰和乙骨忧太看着很像大人带小孩,在经年累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自动忽略了“小孩”乙骨忧太的意见。 紧接着,缓了缓,他拿出了围裙口袋里最后几张评价单,并将其中的两张分别递到了夏油杰和乙骨忧太身前的桌子上。 “请二位务必留下宝贵的意见。”他再次弯腰,这次不是致歉,而是表达诚挚的谢意。 说完,他转过身,准备离开,给两位顾客留个安静的空间。 “等等。” 听到这句“等等”,他当即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状,夏油杰往下说道:“我想看看那张单子。” “什么单子?”服务员满脸茫然。 “你还记得那个长发的青年吗?” “哦哦,记得!长得超级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在音调上扬的瞬间,他有些尴尬地挠了下头,“啊……不好意思,重点错了,您说的那张单子是他画了画的单子吗?” 夏油杰微微颔首。 “请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话音未落,服务员就小跑着,冲向了柜台那边。 “猴子的活力,总是让我感到惊讶,或许这就是无知的快乐吧,”夏油杰收回目光,看向正在盯着那张空白单子看的乙骨忧太,“对了,乙骨同学,我有个疑问,你清楚你自己真正的术式吗?” 真正的术式?乙骨忧太微怔。 “我本来没有想过,不过如果真是那种术式——” 夏油杰扬唇笑道:“那就太厉害了,乙骨同学,未来可期。” 乙骨忧太抿着唇,没有作出回应。 他此时的心情非常低落,他极为重视的老师和里香目前都处于危险之中,没有多余的心力对这件事情的疑似主谋作出回应。 一路上,或者说,一开始还能追上的时候。 总之,他听到那个面善的老人,坚称那个青年善良无害,再加上他看到的也是如此,那个青年整个散发着普世的善意,他只能怀疑是这个名叫夏油杰的诅咒师主导了这件事情。 而且未来可期…… 未来,可期什么呢? 他暂时没有想过其他事情,他暂时只想解除里香身上的诅咒,顺便拯救受到咒灵迫害的无辜民众。 就在这种略显僵持的气氛中,那个小跑离开的服务员又小跑回来了。 “先生,久等,这是您说的单子,因为同事拿走收藏了,我花费了一点时间解释。” “没事,”忽略服务员所说的原因,夏油杰伸手接过了那张画着人像的单子,“好了,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见服务员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放下手中柔软的纸张,用眼神询问服务员还有什么事情。 或许是本来就打算开口,服务员没有过多犹豫, 继续往下说:“先生,这张单子……您需要带走吗?” 夏油杰挑眉。 “嗯……就是……我那个同事喜欢收集‘杂物’,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就暂时把那些东西称作‘杂物’。” 服务员有些期期艾艾地说着。 “他还挺喜欢这张单子,或者说这张画像的, 想要带走好好收藏,我看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感觉自己刚刚拿走十分罪恶, 如果您没有带走的打算……” 服务员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竟然直接消音了, 不过夏油杰依然领会了服务员的意思。 “视情况而定。”他平静说道, 并且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 “啊, 好的, ”稍作停顿,服务员弯下腰,“非常抱歉,多次过来打扰, 我这就回去为您准备赠品。” 夏油杰并不关心赠品,只想服务员赶紧离开,所以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很快, 这处角落, 再度安静下来。 这时, 出于好奇,乙骨忧太看向了那张单子。 下一秒, 在看到上面的人像时,他稍稍停顿了那么一会,他想不通夏油杰为什么要问那个服务员要这张画着人像的单子。 想了想,又想了想,又又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好奇,他暂时没有多余的心力,跟眼前这个疑似主谋的青年对话。 然后,在随着时间的逝去,越发紧绷的状态下,他拿起桌上那支水笔,填起了那张空白的单子。 内部环境、服务态度、最佳美味…… 他心不在焉地填写着。 “乙骨同学。” 笔尖顿了顿,他抬头看向夏油杰,只听夏油杰继续说了句“可以适当吃点果腹”。 “你究……”他抿了下唇,心思流转之间,立刻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诅咒师呢?” 他本来想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考虑到夏油杰目前的态度,他还是决定委婉一些,慢慢引入那个问题。 “诅咒师?当诅咒师?”夏油杰发出了几声哼笑,“‘诅咒师’只是他们强加给我的标签而已。” “你不喜欢这个标签?” “一般,称不上喜欢,也称不上不喜欢,对我来说,这个标签没有太大影响。” “那你为什么要叛逃呢?”乙骨忧太问。 没有太大影响,并不代表没有影响,而被贴上这个标签、受到影响的源头就是“叛逃”。 夏油杰微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偏头看向了窗外,看着窗外的车流出神。 看来,不该问这个问题,无法进行下去了。乙骨忧太暗自懊悔。 就在他以为夏油杰不会回答,重新开始填写的时候,他耳边响起了一句—— “咒术师的尽头不该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收敛了笑意的青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反应。 夏油杰淡淡瞥了眼,随后重新拿起那张单子,将目光投在了那张单子上,不再关注他眼中那个未来可期的孩子。 凝视着上面的人像,在凝视了三四秒后,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纸张。 他还依稀记得那丝,若有若无的怪异之感,他认为见雀在他进来前画的人像上存在一定的线索。 谁曾想…… 想到这里,他不由皱了下眉。 他原本以为,当时只是距离太远,所以没有发现线索或者问题,但现在哪怕仅仅相隔三十厘米,他也没有发现上面存在什么线索或者问题。 这就很奇怪 。 虽然了解不多,但他也了解一些,以见雀那样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只是无聊画着玩呢?他根本无法相信见雀“无聊画着玩”这个说法。 天色已然渐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之后,他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填起了另一张空白的单子。 答应的事情,总归要做到。 见状,在短暂的纠结过后,乙骨忧太也同样填起了身前的单子。 桌子上的咖啡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在昏暗了不少的光线的衬托下,为这处角落增添了几分温馨。 一时之间,忽略夏油杰和乙骨忧太,他们二者之间真正的关系,这处角落的气氛颇为温馨融洽,甚至有种亲子休闲时光的感觉。 ………… 另一边,东京米花町,阿笠博士家中。 “这个NPC真是奇怪。” “没有名字,没有备注,而且还会限制我的自由,不管我按哪个键都没有效果,最多就是在这个NPC怀里动弹一下。” “你之前也是这样吗?” “明明每个按键都亮着,偏偏每个按键都没有效果。” 在书架旁席地而坐的小女孩说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满室的寂静,以及时不时响起的翻页声。 “喂,工藤。”她转过身,拔高了声音。 不远处的地毯上,一堆文件中间,柯南懵懵抬头。 他正在翻阅目暮警官寄来的文件,刚刚自动将灰原哀的声音屏蔽了。 最近这段时间,除开那两个失踪女生,又出现了几起类似的失踪案件,统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得知收件地址,以及他是博士的好友后,目暮警官明显对他更加放心了,不仅寄来了原本说好寄来的文件,还有许多连“工藤新一”这个身份都无法接触的文件。 那些文件,明显和博士无关,似乎仅仅只是看在长门的面子上。 ——目暮警官,甚至包括整个搜查一课,都对长门抱有极大的信任。 他不理解,但乐见其成,毕竟信任长门这样的好人没有坏处,而且他还能借此得到更多案件的信息。 “大侦探,你看得,”灰原哀站起身,走向柯南所在的方向,“未免也过于入迷了吧。” 她和柯南之间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所以仅仅只是几秒的功夫,她就走到了柯南身前。 她俯视着柯南问道:“有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吗?” 柯南摇头。 “我这边倒是发现了一些。”灰原哀道。 听到这话,柯南的眼睛当即亮起,连忙起身看向了灰原哀手中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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