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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组织真的是空壳啊

时间:2024-04-16 19: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吃芋头的猹

  男子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同事交谈。

  稍作停留,在听到那个男子,说起和吃饭有关的话题时,他避开监控通过窗户进入了别墅。

  找得相当快速,爬得也相当熟练,他已经不是那个不习惯走窗户的他了。

  紧接着,在站定后,看着眼前的画面,他微微怔愣了片刻。

  这里是顶楼的房间。

  和他感知到的一样,这间房间里没有活物,只有一排排摆放了玻璃瓶的架子。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法是标本瓶,毕竟每个玻璃瓶里都悬浮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什么部位。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却异常阴冷,丝丝寒意钻进了他的领口。

  不光阴冷,而且古怪、诡异。

  齿状的头骨、没有瞳仁的眼球、尚在跳动的巨大心脏,除了这些特征明显的部位,其他部位他实在认不出来。

  这些标本,不像来自人类,倒像来自咒灵。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一边收紧围巾,一边走过一排排架子,在走过某个玻璃瓶的刹那,他停下脚步看向了那个玻璃瓶。

  眼前这个比其他玻璃瓶更大的玻璃瓶里,悬浮着一个类似触肢的东西,疑似蜘蛛的触肢。

  他在上面看到了尚未消散的咒力残秽。

  真的来自咒灵?他微微皱起眉头,决定打开这个玻璃瓶仔细看看。

  在他的印象里,咒灵的肢体,一旦离开身体,就会直接消散,唯一的例外就是经过真人改造的、几乎可以和咒灵划上等号的人类,但那些改造人身上的部位和这个东西两模两样。

  下一秒,在他刚刚调动咒力,准备操纵气流拿起瓶盖的时候,他的感知中出现了一个正朝着这里走来的老人。

  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应该是老人。

  听到这个声音,没有过多犹豫,他直接跳到了窗外,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衣料摩擦, 发出了沙沙声。

  很快,沙沙声停止,按键声响起, 在响了大约六次后,在“吱呀吱呀”的声音中, 一道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礼帽、肩头停了只乌鸦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 那道身影没有继续动作,而是静静伫立在了门口, 仿佛在确认这里是否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这间房间不远的地方, 一棵既高大又挺拔的树上, 在见雀越发茫然不解的时候,他感知中的那道身影终于动了。

  “咳——!咳咳!咳咳……”

  咳了好一阵之后, 门口的老人拄着拐杖, 一步一步地走到墙边, 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手机。

  “贝尔摩得, ”背靠门口的墙壁,他喟叹似的喘息了一下,“帮我个忙,帮我拿点药上来。”

  “您又咳了?3124可以吗?”

  “这是……不, 拿点3021,红色的那种。”

  “先生,3021的药效比较刺激, 您如今的身体恐怕难以负担。”

  “贝尔摩得。”他拔高了声音。

  “抱歉, 先生, 除此之外,因为您两年没有服用, 这里已经没有能够服用的存货了。”

  他皱起眉头:“算了,3039到3068,你随便拿点过来。”

  “好的。”

  不一会,仅仅过了三四分钟,他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您怎么不坐在里面?”

  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贝尔摩得踩着高跟鞋走近,手上的托盘中放了一杯水,和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

  这层楼是外人,也就是那些佣人的禁区,即使没有对方特意的嘱咐,她也只能亲自过来“送药”。

  老人站在门外,身后房门紧闭。

  咳嗽两声,他抬起手:“年纪大了,总是坐着也不好,这样就当作锻炼了。”

  说着,他将手伸进托盘,拿起药瓶倒出了一颗胶囊,半蓝半白的外壳上印有APRB3068的字样。

  APRB,全称APOPREBORN,由“apoptosis”(程序性细胞死亡),和“reborn”(重生)组成的混成词。

  他印象里,这具身体的原主,亲自命名了这种药物。

  在用水送服后,他将杯子放到了托盘中,接着态度颇为和蔼地说道:“贝尔摩得,叫制药四区那几个,立刻准备两瓶3021。”

  “先生,”贝尔摩得神色不变,语气随意中透着亲近,全然看不出她心存试探,“您要是继续服用3021,会不会有点对不起我们?”

  “什么意思?”

  “如果继续服用,我们不断改良3021,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老人依然和蔼:“改良、研究,永远没有止境,一步一步变得更好,没有白费功夫这种说法。”

  意识到老人心情不错,似乎愿意跟她多说两句,贝尔摩得顺势转移了话题:“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而已。”

  顿了顿,她接着道:“您最近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服用3021透支生命,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工作,她已经记不得对方上次这样拼命是什么时候了。

  “怎么说呢,”沉吟片刻,老人叹了口气,“现在不行,这件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沉默两秒,贝尔摩得委婉说道:“不管这件事情多么重要,我还是希望您注意身体,3021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重要?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简单地说是重要了,”老人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我们追求的东西或许距离我们不远了。”

  “追求……您指的是‘永生’?!”贝尔摩得装出了一副惊喜与期待的样子。

  在说话的同时,她在心中嗤笑,她根本不想永生,并且认为追求永生相当愚蠢。

  嗤笑着,她放心了许多。

  如果只是照例追求永生,组织本身不会受到影响,对方想吃多少吃多少,每天吃十顿,每顿吃十吨,她都不在乎。

  她追求的东西,需要组织的帮助,所以组织绝对不能出事,至少目前绝对不能出事。

  至于眼前的老人,她有点感情但不多,如果对方吃药吃死了,她最多最多表示一下歉意,在葬礼上送束漂亮的鲜花。

  再多的,没有了,毕竟她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

  面对贝尔摩得的“惊喜”与“期待”,老人后知后觉地笑了笑:“你看看,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明明才说了过段时间。”

  他默认了贝尔摩得说的话。

  “您还年轻呢,”贝尔摩得同样笑了笑,“和‘永生’比起来,您如今的年纪不过孩童。”

  老人一愣,随即大笑:“你说得对,和‘永生’相比,要和‘永生’相比啊。”

  笑着笑着,他不小心呛到,再次咳嗽起来,而且咳得比刚刚还厉害,像是要咳出体内全部器官似的。

  见此情景,贝尔摩得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了地上,然后上前扶住了眼前脸色苍白的老人。

  “我扶您进去休息?”

  “咳,咳咳,”老人摆摆手,“不用,你走吧。”

  这间房间里……难道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东西吗?贝尔摩得瞥了眼那扇厚重的房门,接着将老人扶到了靠近按键的地方。

  ——她想让对方进去休息。

  虽然没有太多感情,但毕竟认识了几十年,她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不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里面……”

  “没有座椅了。”老人打断道。

  什么?没有座椅?那还有沙发吗?贝尔摩得难得懵了下,她记得这间房间以前是一间书房。

  和楼下的书房不同,这间书房完全私密,连她都不能随意进出,在没有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只能将文件交给门外的柜子。

  说起来,门外的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想到这里,她看似平静,实则好奇地问道:“那些座椅到哪去了?”

  “咳咳,放不下,咳,扔掉了,”缓了缓之后,老人抬起手,推开了贝尔摩得,“我上次订购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一点,现在里面只有玻璃瓶,和放玻璃瓶的架子。”

  “里面放不下三百个玻璃瓶吗?”面对老人的推拒,贝尔摩得有些不解,但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老人摇摇头:“不是三百个,而是五百个,三百个不够用,我后来又订购了两百个。”

  沉默片刻,贝尔摩得略显迟疑地问道:“这些玻璃瓶……和‘永生’有关?”

  “这是交换的条件。”

  稍作停顿之后,老人补充了几句:“贝尔摩得,我很喜欢你,也很信任你。”

  “不过再喜欢再信任,在一切尚未明确的情况下,我最多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信息了。”

  贝尔摩得:……

  愚蠢,实在愚蠢,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永生。

  明明以前那么英明,一手创立了如今的组织,随着年纪和见识的增加,现在竟然相信这种虚幻的东西,还为了这种东西像个学生那样站在门外。

  要知道,就和八岐大蛇一样,哪怕是传说中的怪物,最终都会被各路英雄斩杀。

  殊途同归,灰飞烟灭。

  这么想着,她垂下眼帘,再度抬眼之时,眼中又是将近满溢的、和刚刚如出一辙的“惊喜”与“期待”。

  “祝您一切顺利。”

  老人微笑:“借你吉言。”

  过了一会,在目送贝尔摩得离开后,他保持着那副蹒跚的样子,略显艰难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拿起某个架子上的纸笔,一边在架子间走走停停,一边在纸上记录,因为身体的缘故,字迹有些潦草。

  距离这间房间不远的地方,一棵既高大又挺拔的树上。

  见雀抬起手,看了眼手上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9:33,那个老人没有离开过那里,跟贝尔摩得说了半个小时的话,而真人则在此期间莫名消失了。

  这让他想起了羂索,那个脑子曾经在他眼前消失过,不过真人的消失和那个脑子的消失完全不同。

  不像是传送,更像是死亡,有种被打散了的感觉,唯二的问题是谁打的,以及为什么没有任何咒力波动。

  打散,打散……

  打散了理论上还能重组吧?

  想到这里,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糖果塞进了口中,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连带着舒缓了他的身体和精神。

  连是否打散,他都不确定,更不要说能否重组了。

  他鼓了鼓脸颊,他原本以为那个老人是羂索,和真人的消失脱不开关系,但对方根本没有离开过那里,而且在他时刻盯着的情况下,对方应该没有帮助真人逃跑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

  他看向那扇半开着的窗户,看向了那扇窗户所在的房间里,那个早在进门前就脱下了礼帽的老人。

  他的视力普普通通,然而在感知能力的辅助下,他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脑袋。

  那颗脑袋上,不仅没有缝合线,甚至没有细微的伤口,只有几条皱纹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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