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尾音消失在唇齿之间。 琴酒应邀闯入,似是不愿对方承受难捱的欲念,掐住他的后颈,行动格外热烈,在激烈的交接中,带着略有些温吞的主人一起,热切品鉴每一处的滋味。 唐无念被动地受着,右手圈住他的后腰,左手摸上银色的后脑勺,好似安抚凶戾的野兽,又像挑逗暴躁的家猫。 “哼……” 他被猫咬了一口,眼中笑意更深。 “你在邀请我。” 琴酒重申,声音是说不出的喑哑。 他短暂地停了下来,打量着湿漉漉的双眼,和泛着水光、渗着血的下唇。 那是自己刻下的痕迹。 “是,”唐无念有被取悦到,靠在树上,呼吸急促,不紧不慢地抬脚插入他腿间,目光下撇,视线和胯骨碰触同一个地方,“我在勾引你。” 暴躁猫猫浑身的血液向下翻涌,呼吸沉重,身体紧绷,碧色的眼眸闪烁着幽光,镌刻着欲望。 他猛地撞了过去,舌尖卷过腥甜的血迹,炙热的呼吸烫上唇舌,急不可耐地啃咬着。 这会儿不像猫,像狗,像狼,像饿了八百年的不知名凶兽。 嘴上撕咬,爪子在猎物身上煽风点火。 猫猫来不及带着猎物回屋,寻了根粗壮茂盛的大树,跃了上去。 休憩的飞鸟被惊醒,骂骂咧咧地四处看看,什么都没看到,却嗅到凶残的气息,挥着翅膀从鸟巢离开。 两人解除隐身模式,在树上相拥。 远处的灯光穿枝拂叶,映出隐约的轮廓,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欲望在黑暗的河床里流淌。 “我没有带。”琴酒的声音沙哑到惊人。 “背包仓库有……” 唐无念恍惚回神,然而那只是提醒,因为下一秒,冰凉的手指已经探入口中。 暴躁猫猫已经进化,在树枝上坐好,靠在树干上,猫爪匆匆在撒下潮湿的网,随后就用尾巴堵住放在身上的猎物。 树枝足够粗壮,到底与地面不同,小心与凶狠共存。 唐无念隔着大面积的柔软布料与情缘相拥,脸上、耳后散发着热气,手指冰凉发白,嵌入下方的肩膀。 琴酒稳住呼吸,凑过去咬上红彤彤的耳垂,慢条斯理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享用正餐。
第92章 工藤新一杀人事件 飞鸟被迫离开巢穴,张开翅膀从低空划过,掠到河边饮水。 冷不丁在旁边的树上,瞧见一个满头白发,披着棕色长毛上衣的鬼影,也就是这里的人类口中,在夜晚守护山林的死罗神,顿时发出唳声啼叫。 声音划破长空,混着雷声,传到日原村长家里。 彼时,服部平次他们已经从警察的口中知道当年的案情。 工藤新一推理的结论是,日原村长逼迫家人殉情后,再自杀。 可是很多人都不信,冰川萌生也不相信,她是屋田诚人的同学,诚人的父母过世后,就寄居在日原村长家里,这么好的村长,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要知道,日原村长全家,都是开朗的O型血啊! 现在连寻找真相的屋田诚人都消失了,她怀疑杀害他们的凶手,是藏在山林中的那个家伙。 服部平次暂时没关注凶手,而是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屋田诚人已经消失,为什么还能寄信?工藤推理的错误,指的又是什么呢?” “日原村长逼迫一家人自杀的动机,是被医生诊断出癌症,自暴自弃的缘故,”记者踩着楼梯下来,不紧不慢地说,“一年前,工藤新一公布的这个真相,就是问题所在。” 她是东都新闻的记者河内深里,知道工藤新一的推理情况后,产生疑惑,开始深入追踪这起案件。 服部平次询问道:“那么,这个真相是哪里有问题呢?” 河内深里向前走了几步,沉声道:“第二天,那间医院的护士不小心说漏了嘴,村长得的虽然是癌症,却是良性的肿瘤,听到动手术就可以治好之后,还很高兴。” “什么?!” 毛利小五郎他们都震惊了。 如果动机只是这样,确实不能证明对方就是凶手。 服部平次脾气上来,直接抓住失去记忆的工藤新一晃了晃,追问原因:“喂,工藤,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解释一下!” 然而对方一脸茫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看到他的表现,毛利兰眼神闪了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有毛利小五郎这个成年人的脑子还没扔,他意识到这个村子的人,听到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后,那么厌恶的原因了。 河内深里点头,“是啊,因为他是让大家敬爱的村长蒙羞的大罪人啊。” 远山和叶瑟瑟发抖:“这样的话,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是吧?” 冰川萌生点头,重新强调,“村里人都说,这是住在森林里的那个家伙做的。” 第二次听她提到那个家伙,服部平次微微眯眼,追问对方是谁。 警察插话道:“那是在这一带流传的民间传说……” 在森林遇到死罗神时,千万不要看,要是不避开的话,就会遭到报应,成为死罗神大人的俘虏。 同时,死罗神大人也在保护这片土地,惩罚那些破坏土地的人。 直到九年前,有个人的女儿在森林的湖里丧失性命为止,这都只是个传说。 雷声和鸟鸣就是这个时候传过来的。 毛利兰与远山和叶心惊胆颤,冷汗直冒,本能地感到恐惧:凶、凶手真的是死罗神?! “是的,”河内深里肯定道:“那个少女进入森林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村民们不停寻找到第三天傍晚,传出一些流言:因为破坏从古至今的不成文规定,在黑夜进入森林,死罗神大人发怒了,那个少女才受到了惩罚。” “那个少女的父亲后来不听大家的劝告,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进森林寻找少女,同样一去不回。两天后,人们在森林里发现了失足滑落,掉入湖中溺毙的那位失踪少女的尸体。” 河内深里回忆片刻,说:“我记得那个少女的名字,好像是屋田多麻子。” 也是给服部平次寄信的屋田诚人的妹妹。 进入森林寻找女儿的,就是屋田诚人的父亲,他至今下落不明。 冰川萌生神情凝重,“说不定,他也是被死罗神大人……” “可是,”毛利小五郎皱了皱眉头,一个乐观的村长,在知道自己得的是良性肿瘤后,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但是死罗神杀人更不可能,“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那个虚构人物所做的吧?” “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可是我看到了,”冰川萌生反驳后,坚定地说:“我看到那个白发的怪物,出现在被夕阳染红的树上,无声无息地露出可怕微笑!” 服部平次惊讶道:“你、你说什么?” 毛利小五郎也不相信,“会不会是把猴子看成人了呢?” “才不是什么猴子呢,”冰川萌生脸色难看,捏起拳头反驳,“上个礼拜,村公所的人都看到了!” 假设这是真的,死罗神为什么要杀掉村长和他的夫人不可呢? 服部平次疑惑道:“难道只是因为,他们在晚上进入森林了吗?” “因为村里的开发案,”河内深里跟踪很久,对这起案件足够了解,她回答道:“日原村长本来打算在森林那里,建立一个很大的观光设备。” 毛利小五郎了然,“原来如此,他因此触怒了‘死罗神大人’,是这样吗?” 河内深里点头,“没错,案发后,那个建设案就取消了。但是对于村里的英雄日原村长来说,他似乎一直认为,那是有利于村子未来发展的计划。” “英雄?”这次服部平次是真的纳闷了,他感觉重新审理案子,比自己破案还要难,线索都是一点一点问出来的,每有自己发挥的余地。 尤其是记者小姐像询问一个白痴一样,说出“你不知道吗”这句话。 河内深里问完之后,没等他回答,接着说道,“日原村长可是奥林匹克运动会,霓虹队的田径项目候选手呢。” “哦。”服部平次嘴角抽搐,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他确实不知道。 河内深里说完,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忘了他的拿手项目是什么,想知道的话,可以去二楼的房间看看。” 服部平次:“……”
第93章 工藤新一杀人事件(二) 二楼确实有很多奖牌,服部平次惊讶道:“在很多次比赛中都是优胜耶。” 毛利兰感觉有些奇怪:“没有一个奖牌或者证书上面写着奖项。” 她当然不会推理、破案什么的。 只是,但凡一个人,每天至少见到一起凶杀案,无论是外出吃饭、上卫生间、逛街购物还是做什么,很容易因为遇到案件而中断,并且这个情况持续了大半年,都会拥有这种奇异的直觉。 毛利兰没有明确意识到,自己有了“特异功能”,她不过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撑着膝盖凑近观察了会儿,疑惑道:“奖牌上面的吊带也没了。” 难道日原村长有什么强迫症吗? 她没看出什么,移开视线,“诶?这是仁王像。” “什么?我看看,”毛利小五郎走过来,拿起仁王像看了看,“还挺重的。” 雕像还没有小臂长,任何缩小化的东西,可爱度都会无限增加,毛利兰自然不会感到害怕,尤其是拿在爸爸手中。 她侧头看了看,“雕工也很精细,刻得很漂亮。”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尊呢?”服部平次有些疑惑,见毛利兰惊讶,解释道:“说起仁王的话,通常是两尊一对的金刚力士。” “现在这是闭着嘴巴的哼将,照理来说,还有一尊张开嘴巴的哈将才对。” 后面的警察仿佛被惊醒,解释道:“一年前,发生命案的当晚,仁王的哈将就和村长夫人的珠宝物品一起,消失无踪了。” 服部平次鼓了鼓腮,这就是接手他人案件的不好之处。 时间久远,加上考虑到故地重游,好让工藤恢复记忆,他们没找借口看卷宗,现在跟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问出线索。 毛利小五郎询问道:“也就是说,东西都被凶手带走了?” 毕竟是一对,服部平次先确定价值:“这尊仁王像贵吗?” “是的,”警察沉声道:“这是江户时代著名雕刻家的作品,现在的话,一尊至少要500万元。” 5、500万元? 毛利小五郎震惊,一尊抵得上江户川柯南一半的寄养费?! 他吓得差点儿摔掉这尊仁王像。 不成熟的大人还在关注价值,靠谱的未成年已经注意到问题。 服部平次连忙追问:“等一下,这就更奇怪了,凶手要拿的话,为什么只拿走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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