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赵公子终于出手了?” “毕竟是大国公子,这个钱还是出得起。” 齐轩又喊道:“还有人加价没有?三百金一次!三百金两次!三百金……” “一千金!” “???!!!”众人齐齐看向喊话的人,然后震惊得下巴都掉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起的主人! 楚公子和赵公子都懵逼了:“等等,你开什么价?你不是卖主吗?” 嬴稷笑着站起身:“没有规矩规定我不能作为观众加价。”他们大秦的战神可是无价的,都怪张仪想出这种把戏。 在侧台的秦王以及秦相们齐齐捂脸,没眼看。 嬴渠梁也被嬴稷的骚操作噎住了:“这也行?” 嬴驷笑了笑:“好像也行。” 张仪哈哈大笑:“太精彩了。”他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将军!你可以去问他要一千金了!” 李斯揣着手,想起白起的战绩来了一句:“将军已经封无可封了。”一个战神是无价的。 吕不韦摸了摸下巴:“所以一千金也是小儿科,将军你可以拿去当零花钱。” 白起抱着剑,表情复杂:“在下想买下他的剑。” 范雎暗搓搓的怂恿:“这个可以有。” 秦王们:好吧,白将军还惦记着自己被赐的那把剑?如果拿到那把剑是不是要毁尸灭迹? 张仪忍着没笑,看向台下,台下已经混乱成一片,大家都在讨伐嬴稷乱了规矩,嬴稷一脸的理所当然,以一顶十的反驳回去。 楚公子:“你们是不是又不舍得了?” 嬴稷十分诚实:“确实是。” 他这句话差点没把对面的公子气死:“你们绑住他们又有什么用?!浪费人才!” “真是可恶!”公子们七嘴八舌的攻击他。 嬴稷岿然不动。 “看来拍卖会要告吹了,可惜我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张仪一脸的惋惜。 嬴驷笑着说道:“自然是与相国之位匹配的身价。” 张仪回头笑笑:“多谢公子厚爱。” 嬴驷想趁机说服张仪,台下突然传来声音。 “大家快到外面看看!我们碰到了一个岛屿!” “是湖心岛?” “等等,这里有湖心岛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湖很大,还有迷雾,以前确实听人说过有岛屿。” 嬴渠梁等人对视一眼:“出去看看。” 他们来到甲板上,外面下着雨,风雨有些大,那个岛屿就在不远处,笼罩在雨帘之中,看起来十分神秘。 现在暂时接替船长工作的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接着会有暴雨和狂风!公子!我建议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避一避!” 楚公子一拧眉头:“好。” 士子们议论纷纷。 “不知道岛上有没有人?” “不清楚,等雨停了再下去探险?” “?你不怕?我有些担心食人族,越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越落后。” “说得有道理。” 嬴政抬头看着眼前的岛屿,低声道:“湖上仙境?” “……”嬴驷望着诡异的岛屿并不赞同,“我觉得比较像恶魔岛。”政儿你的想法似乎和大家的都不一样? 李斯想起在群里看过的一篇文章:“如果是世外桃源恐怕连语言都不通。” 商鞅接口道:“对,价值观或许也不一样。” 范雎被他们说得有些不自在:“你们可真是越说越诡异。” 嬴稷有些兴致:“其实去看看也无妨。” 众人看向他,嬴稷又说:“你们不想看?” “……”自然是想的。 嬴稷笑了一声:“那等雨停了就下去看看吧。” 暴风雨过去后是一个大晴天,由于拍卖会的事情泡汤了,众人很无聊,有冒险精神的人便相约好一起下船看看。 其中也包括商鞅等人。 地上很湿,但冒险的人依旧兴致勃勃。 嬴渠梁看着周围的景色:“这里确实很像世外桃源。” 商鞅指着前面:“有路,应该有人。” 李斯看向远处:“前面是一线天,这个地方确实很神奇。” 范雎幽幽的说:“我曾看过一个话本,走过一线天便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其实他在那个地方遇到的人都不存在。” 张仪被他吓了一跳:“范雎,你正常一点。” 范雎继续说:“也有可能是他精神失常的幻觉……” 他们边走边听范雎讲故事,过了一线天,后面果然别有洞天,田野上人们在忙碌,小孩在路边玩耍,远处还有炊烟。 “我们分两批去打听消息。”张仪看了看他们,“都挤在一起多没意思。” 嬴政看着前面:“我走右边的路。” “那我……”嬴稷刚想说走左边就见到白起跟着嬴政走了右边,他脚步一转咳了一声,“我和政儿一起。” 范雎跟着后面很想笑,白将军确实是比较想跳槽了,或者说心里觉得嬴政更亲切。 吕不韦见到嬴政走了右边,自然也厚着老脸皮跟上去。 “那我走左边。”嬴渠梁无奈的转身,他望了一眼嬴驷,“跟我来。” “是。”嬴驷只好拉着张仪走,和商鞅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商鞅望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没说话。 嬴驷也只能回笑,气氛一度尬尴。 张仪夹在他们中间,他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块夹心饼。 嬴渠梁走了片刻,无奈的把商鞅拉到前面来:“我们去问问前面的老人?”他还在想怎样才能让商鞅全身而退,他看过商君书…… 商君书自然适合他们的国情,可是一旦实施起来商鞅得罪的人也是不少的,又是外客,自己一走了他就没靠山。 “我去问。”商鞅看过去,那个老人正在拉着一个孩子散步。 另一边,李斯和吕不韦在询问种田的人,范雎在偷懒,他无聊的看着田野上的杂草,伸手摘了一朵野菊花把玩。 被李斯询问的人十分热情:“你们是新来的?” “……”李斯,“不,我们遇到了暴雨,在这里停留几天。” “原来这样哈哈哈。”大婶拉着他们说,“那去草棚那里坐坐吧,其实这里也不错,与世无争,不像外面的世界到处都在打仗,你们可以考虑留下来。” 嬴政侧头看着她:“无论这里如何,外面依旧不变。” 大婶说道:“但可以暂时避祸,而且自由。”她回头对自己的丈夫说,“老头子,拿水过来。” “好嘞。”大婶的丈夫站在井边应道。 几人坐到石凳上,李斯看着那个大叔把井水打捞上来:“自由?” 范雎把野花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没有人管束确实自由。” 吕不韦扫视周围:“其实这里也是隐居的好地方。” 他们说了一会儿大叔就提着井水过来,还用竹筒给他们盛了水:“喝吧,这里的井水很清甜,你们看起来都是文人,如果不想走可以在这里做夫子。” “但我们的家人还在等我们回去。”李斯拿起竹筒,轻巧的拒绝他的好意,他仰头喝了几口井水,有些甜,挺不错的。 吕不韦礼貌性的喝了几口:“我们只停留几天。” 范雎觉得渴便喝了不少:“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家?” “大概只有五十户左右,不过偶然会有新人来,他们都是在湖上遇难的人。”大婶说着笑了笑,“我们这里的井水是不是很好喝?里面放了龙珠粉。” “……”已经喝完水的李斯、范雎以及吕不韦脸色由青转白,他们要收回“自由”这句话!自由可不是这么用的! 已经拿起了竹筒正想喝水的嬴政和嬴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范雎心思一动大喊一声:“哎,你们快看,后面的田里好像有东西!” “什么?”大婶和大叔下意识回头。 李斯立刻把嬴政的竹筒夺过来,倒掉水,又摆放好。 嬴稷看了看范雎,范雎和他大眼瞪小眼,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竹筒拿了过去,倒掉。 正是白起。 白起望着他一言不发,似乎在说幼不幼稚? 嬴稷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婶和大叔回过头来:“是什么?没有东西啊。” “我见到一只很大的鸟从天空飞了下来。”吕不韦拿着空竹筒淡定的撒谎,假装自己已经喝完了。 “没事,我们这里经常有巨鸟出没。”大婶慈祥的说,“你们可以到处走走,如果有事可以叫我们。” “好。”李斯假装若无其事的点头,实际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井水很甜,多谢。”范雎违心的说。 吕不韦嘴角僵硬:“确实不错。”实在是好过头了,他一辈子大富大贵,从没喝过来历不明的东西,好恶心…… 李斯心想范雎真能忍,他也忍着反胃感问大婶:“你们刚才说的龙珠粉到底是什么?” 大叔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听过水龙吗?我们这里有人捉到水龙了,在它的肚子里有一颗发光的龙珠,他便磨成粉末分给大家,所以我们这里的人都很长寿。” “原来如此,我们挺想拜访一下屠龙者。”范雎觉得更加反胃了,他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叔脸色一变,接着摇摇头:“屠龙者受伤了,没能医治好,便死了。” 范雎心底一凉,脑内想起各种可怕的画面,他继续问,“那他有没有后人?” “有啊。”大婶指了指远处,“他的后人住在河的尽头,离村有些远。” “河的尽头?”嬴政想了片刻,那处应该是地下河。 大婶:“对,你们顺着河道走就能找到。” “那我们去找找,村里是否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李斯站起身,很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两个给他们喝了奇怪东西的夫妻。 “没有没有,去吧。”大婶笑呵呵的摆摆手,“我们这里很自由的,你们随便走。” “多谢。”吕不韦也晃晃摇摇的站起身。 几人走远后,李斯扶着树干干呕,可惜已经喝下去的水也吐不出来:“龙珠粉?那是什么?” 范雎在另一边撑着树干呕得撕心裂肺:“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怀疑我们喝了骨粉!” “……”吕不韦撑着树干嘴唇一抖:“人的?” “这里的人没有开化!”范雎懊恼的说。 嬴政见李斯脸色青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他们喝了没事,你们喝了自然不会有事。”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有些笑意,“只是会有些恶心。” “……”李斯点头,“好像是这样。” 吕不韦趁机搭话嬴政:“公子觉得会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是骨粉的可能性很大。”嬴政回头看着他,老年的吕不韦脸部带着沧桑的皱纹,和年轻的他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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