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也不甘不愿的拿出来给他们,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商鞅数了数邀请函笑着说:“刚好够我们上船。” 嬴稷看向嬴渠梁,你的商君也很不好惹。 嬴渠梁扶额,秦相都是有仇必报心狠手辣的人啊,不错,合他们的胃口,还给他们打脸回去。 船上的诸位公子此时派了人下来把李斯等人团团围住,想要拉拢他们。 “先生,我们赵公子想请先生去饮宴。” “我们魏公子也想请先生去交流学术。” “是我们先到的。” “你说什么?先生他们想跟谁就跟谁。” “先生,他们赵国很贫穷!” “胡说八道!你们韩国才穷!” 侍从们推推搡搡,差点大打出手,就连其他士子都把商鞅等人围住。 “我也想和商君比试棋艺。” “书法我挺厉害的,斯兄,不如我们比拼一下?” “纵横家?我们儒家也不差啦。” “白兄我的箭术也不错的。” “范老弟,我看我们年龄相近,不如一起论道。” 吕不韦:“……”好吧,经商不香吗?这些人是不是视钱财如粪土,他能把他们都买下来! 被众人挤到外面的秦王们忽然感到危机感,对了,商鞅他们可是人才,有眼色的人都会想把人拉拢过去。 嬴渠梁看了看自己的子孙:“我们要不要去……”抢人回来?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嬴政说:“先生过来。” 嬴渠梁等人低头看着嬴政,嬴政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平淡,但开口却有一丝丝命令的口吻。 嬴渠梁又抬头看向被众人包围住的李斯,李斯可能耳听八方,竟然在嘈杂的声音之中辨识出嬴政的话来。 接着李斯立刻扒开人群走过来。 嬴渠梁:“……”为什么政儿的丞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迎合感,是因为布衣出生的缘故? 李斯走到嬴政的面前,微微低目,看起来温和又顺从:“公子,现在我们可以上船了。”他把邀请函递给他。 “先生辛苦了。”嬴政轻轻颔首,接过邀请函翻了翻,似乎觉得邀请函也就这样,连字都不够李斯的好看。 嬴驷咳了一声:“我们的呢?” 李斯抬头笑了笑,目光里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诸位公子的还在商君他们那里。” 秦王们,“……”李斯,你是不是区别对待? 嬴稷心里一跳,又来了,之前他们逼得秦相们假装醉酒,现在他们又要反击回来。 嬴稷在群里说:【你们说,我们能顺利拿到邀请函吗?别扔下我们跑了。】 嬴驷摸了摸下巴:【寡人应该可以,只是你比较危险,寡人好像见到范雎把你的邀请函给了白将军。】 嬴稷险些没有吐血:【嗯?在白将军手里?范雎他还是不是我的丞相?胳膊都往外拐了!】 嬴渠梁不客气的打击他:【严格来说他现在是别国的人,还真的不是你的丞相。】 嬴政还算有些良心的说:【曾祖父,白将军为人刚正,只要你稍微收一些多疑的心思。】 嬴稷猝:【让寡人想想。】他也像嬴政那样喊了一声范雎和白起,结果这两人都不回应他! 嬴渠梁看完戏,忍住没笑,但他也不敢肯定只要自己一叫商鞅就会过来,为了面子,他只好亲自挤进人群把商鞅拉出来。 嬴驷则觉得张仪肯定不会像李斯这样,于是也扒开人群走进去。 嬴稷也不甘示弱,冲进人群后左手抓住范雎的手腕,右手想拉白起,来一个左拥右抱。 但白起轻巧的避开他的魔爪:“公子请吧。” 一个邀请函递到了他的掌心。 白起又说:“不要弄丢了。” 嬴稷连忙拿紧邀请函,嘴角僵住,突然有一种我握着剑就无法拥抱你的错觉。 “你们到底是谁?”旁边有人不满的出声。 嬴稷正心情微妙还有些不高兴,笑了笑瞎掰道:“抱歉,他们是我的文武师,不能教导你们的公子了,在下也替诸位公子感到惋惜。” 范雎&白起:大王,你什么时候拜师了?他们答应了吗。 嬴稷的仇恨值拉得满满的,赵公子的侍从瞄了他一眼:“你是哪位诸侯的公子?” 嬴稷自然不能回答是秦国的,于是拉着范雎走:“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 “还是多谢诸位公子的赏识。”商鞅说道。 “我们先上船了。”张仪挥挥手走了。 众人:“???”还那么神秘? 那些侍从邀请不到人就悻悻然走了,回到船上汇报给主人。 魏公子沉思片刻:“最简单的方法是查通牒,但是……” 齐公子摇摇头:“这样就会得罪他们,还不能达成目的。” “我决定亲自去接触他们。”赵公子笑着说,“现在游说士子很多,只要我们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就能拉拢过来。” “不错。”公子们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冒出一丝火花,他们之间也是竞争者。
第22章 嬴渠梁等人终于能名正言顺上船,上船之前张仪把钱袋和报酬给了砍柴的大叔。 黄易的朋友紧紧的盯着他:“你说不可以贿赂。” 张仪把双手揣进袖子里,笑眯眯的说:“我没有贿赂他,这只是我现在给他的报酬,并没有违反规则。” “……”黄易的朋友无言以对,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那黄易怎么办?他是真的受伤了。” 张仪又一笑:“放心,我也是大夫,带我去看看他。” 秦王&将相们:不是,张仪你什么时候兼职大夫了? 但黄易的朋友似乎真的信以为真,或许说死马当活马医:“他可怕痛了,你去看看他,都怪你。” “一定一定。”张仪频频点头,虚心接受批评。 众人看着他们上船的背影发出可疑的疑问。 “你们不去提醒一下那位黄兄的朋友吗?张仪可能又在胡扯。” “……嗯,事关伤势,应该不会又诓黄兄吧?” “很难说。”有人摊手。 “算了,反正到时候再看看。”有人保持围观吃瓜的心态。 “我们也上船吧。” 于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上了船,船只也按时出发,很快他们就收到了黄易满血复活的消息,似乎是张仪用了什么神奇的药治好了他,这让张仪等人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于是众人纷纷前去攀谈。 嬴渠梁等人坐在被分配的房间里面面相觑,上了船后商鞅他们就甩开他们游走于士子丛中,然后把他们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从棋艺书法兵法,再到哲学管理统筹术算辩论等,反正都把别人打到头破血流,船里还时不时传来哀嚎声。 嬴渠梁让打听消息的船工下去,抬头看向嬴政等人:“你们怎么看?” 嬴稷喝了一口酒:“寡人怎么觉得他们很像被放出笼的老虎、脱缰的野马。” 嬴驷笑笑:“其实挺好的,虽然那些士子有些惨。” “他们只是做给我们看。”嬴政翻阅着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眼里闪着一丝亮光,“然后提高自己的价值,好和我们谈条件。” “政儿说得对。”嬴渠梁瞧了一眼自己的子孙,“你们认为他们还想要什么?竟然连相国和大将军之位都不够吸引力。” 嬴驷想了想,低头喝茶,他好像知道是什么。 嬴稷也低头喝茶,商鞅他们都惨死,更有可能是想要改变结局。 嬴政沉默不语,继续低头看竹简。 嬴渠梁挑了挑眉看向他们,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很好,都是因为后代太坑,现在要商鞅他们再事秦简直是在对他们说“请把你的命、你的家族、你的一切都交给寡人。”。 这不就是狮子大开口? 嬴渠梁扶着头痛的额头:“早晚要跟你们算账!”他气得不轻,站起身走了出去。 嬴驷嬴稷两父子对视一眼:“我们也出去?” “也好。”嬴驷看着他,“你真的没对张仪做什么?” 嬴稷摇头叹气,马上撤清关系:“父王,寡人上面还有一个好兄弟。” “嗯。”嬴驷半信半疑,提了一下衣摆走出去。 嬴稷见嬴政又想看书便拉起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范雎他们在做什么。” 嬴政迟疑片刻还是站起身,出了房间,在走廊上能见到碧绿的湖水,春风徐徐吹来,十分舒适。 穿过走廊,前面便是甲板,此时甲板上围满了人,都是各国的士子。 嬴政拨开人群走进去,内围还有诸国公子,诸国公子见到他们便扭过头来,眼里带着审视和敌意。 嬴渠梁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家丞相身边彰显所有权。 嬴政仰头望着李斯,李斯微微垂首,指了指前面坐着的白起,低声道:“公子,他们在演示两军对弈。”李斯缓慢的给嬴政道来。 嬴政边听边看向白起面前的沙盘,对手已经被白起逼到绝境,损兵折将,粮草供应不足。 白起缓缓抬头看着对面的人:“我想应该到此为止。” 齐轩额上都渗出了冷汗,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死死的盯着沙盘:“有那么多俘虏和降将你打算怎么办?这样下去你的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降军或许还会反叛。” 嬴政略略皱眉,盯着齐轩。 李斯心里一紧,看向白起,面无表情的白起看起来很冷酷,但他没有给对方答案,而是说:“但我赢了,我的安排如何你也没必要知道。” 齐轩有些不甘心,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拱手道:“谢赐教。” 周围的人都有些好奇,纷纷问白起:“那到底要怎样处理?” 白起站起身,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如若拥有巴蜀地粮仓,便不用愁。” “精彩!”现在控制着巴蜀两地的楚公子立刻叫好,他看向白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白兄弟,我楚国正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楚公子的客卿也一同叫好,围着白起打转:“这个地方我们也正想完全控制。” 嬴渠梁和商鞅等人眼神微妙的看着这位楚公子,很抱歉,巴蜀未来是他们秦国的。 嬴稷要笑不笑的站在白起身边:“我曾梦见白兄是战神下凡,你们恐怕聘请不起。” 楚公子不乐意了:“敢问诸位公子是什么世家?让如此多的人才屈居茅室,他们应在天下施展拳脚,青史留名!” 这位楚公子简直是在吐槽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 秦相们脸上带着微笑,抱歉,他们已经青史留名了,虽然秦王的后代专门坑前任丞相,但代代明君,最重要的是一统天下了。 嬴驷弯了弯嘴角:“不敢与诸位公子比较,我们不过是隐世家族而已,远离纷争。”就是要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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