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子也很多呢。 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被摆在琴酒的面前,明目张胆,没有丝毫隐藏。 月影光希哭笑不得。 该说幸好自己没有说什么特别不好的话吗? 琴酒冷笑:“怎么,只准你在主卧装监控?” “当然不是……咦?”月影光希眨眨眼,有些惊诧,“你也是找阿笠博士做的吗?” “……”琴酒想杀人了,“又转移话题?” 被发现意图的情报商笑容很尴尬。 “怎么会呢?”他试着辩解,“只是想给宫野志保一个安心呆着的理由而已……” “停。”琴酒不想听下去了。 这个狡猾的情报商人惯会避重就轻,言语上的陷阱一个接着一个。 刚责骂过他不要转移话题,他眨眼之间又开始试图调整话题中心。 他被这样耍来耍去好几次了! 长发杀手越想越生气。 他冷笑着掐住某人的几把,非常用力的那种。 情报商的脸瞬间煞白,很快又泛上难以忍受的青紫。 琴酒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感觉恐惧。 “听说人会因为剧烈疼痛致死。” “我数到一百。” “月影光希,”他说道,“数到一百你没死的话,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长发杀手从没有如今天一般煎熬。 从情报商对基尔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亲密时间,胸腔的火焰就烧得他口-干-舌-燥。 帮别人收拾家? 给别人提行李? 好啊。 好得很啊,月影光希。 长发杀手的神色从未有一刻如此狠厉。 他优秀的握力可以轻松捏断别人的脖颈,自然也可以轻易捏烂这几两肉。 这根本不是之前那种甜蜜的惩罚,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酷刑也没什么两样。 直接扯断吧。 直接掐烂吧。 在这家伙变心之前…… 让他那根东西再也硬不起来吧。 心头的恶念不断低语着,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一个让他万分烦躁的可能性。 只知道在他面前献殷勤的家伙竟然胆敢去别人面前摇尾巴。 明天是不是就敢往这个家里带别的人住? 琴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奇怪。 酸涩的。 苦闷的。 愤怒的。 迷茫的。 恐惧的。 他无法分辨这些究竟来自于哪里,只知道这股气必然要发泄出来。 ……如果听到情报商喊一两句疼,搞不好他还会心情舒爽一点。 琴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来的奇怪癖好。 他未免太吃情报商示弱的可怜模样了。 尤其喜欢他在痛苦中闷声时的声响。 还有那张漂亮的让人舒心的脸扭曲的模样。 都让长发杀手非常的……心旷神怡。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正确。 只知道这确实会让自己消气。 他也知道男人的那个位置究竟有多么脆弱且min感,一百个数纯粹是吓唬对方。 琴酒没想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情报商就已经翻着白眼软绵绵栽下去了。 这反而给他吓一-大跳,手也不自觉松开。 然后长发杀手眼睁睁的看着情报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 真捏死了? 琴酒的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伸-出手去探对方的脖颈动脉有没有继续跳动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 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明明是自己造成这一切的,但他竟然在此刻才发现,他并没有做好亲手杀死情报商的准备。 甚至是……这样的死法。 因为他那莫名的怒火? 然而悔恨才刚刚生出一个苗头,长发杀手就发现不对。 他伸-出去的手被牢牢抓住了。 “很开心嘛,亲、爱、的。” 情报商的脸上难得见到这么狰狞的、充满攻击性的笑。 琴酒刚升起的后怕与劫后余生立马被男人凶狠的啃-咬冲淡了。 是的,情报商也耍了个小心眼子。 琴酒之前能装晕,他为什么不能? 就这样,他立刻找回主动权,抓着男人的手将他也拉倒在地。 他们家的玄关很大,两个成年男性在这里搏斗都不显得拥挤。 情报商还是第一次这样惊怒。 他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回来之后男人突然翻脸实在是让他莫名其妙。 虽说自己什么都接受,但扯断命-根子这件事还是饶了他吧! 或许是事关于身为男性最为重要的部-位,月影光希竟然爆发出非一般的潜能。 他直接将长发杀手摁-在-冰凉的大门上,叼着他的后颈。 像是猫科动物在jiao配时牢牢yao住雌性的后颈,防止她们挣-扎、逃跑一般。 深深的。 重重的。 将长发杀手牢牢钉在门板上。 他断断续续的骂着,随后骂声被揉碎成各种无法言喻的语气词。 面前的病寒彻骨和背后的滚烫带来两种交织着的奇妙感觉。 琴酒的脑袋里只剩下浆糊,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一开始在气什么,全身心都投入其中。 情报商做饭很好,这也是长发杀手能容忍他至今的原因。 不光是在厨房里。 在那方面,他也做·得·尤·其·好。 琴酒突然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不知何时搭了一只手。 属于月影光希的手。 轻柔、和缓、不容置疑。 他并没有收紧,似乎只是松松的借一下力。 然而琴酒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情报商温和的、仿佛是安抚一般的声音已经传来。 他说:“我数一百下,琴酒。” “一百下内你没身寸的话,我就……忘掉刚刚的事。” 不光是长发杀手。 情报商同样睚眦必报。 不光是数数。 还有之前过于恐怖的窒息带来的失jin。 结果上来说,长发杀手自讨苦吃。 但月影光希饶有兴致,他觉得自己也得看看长发杀手同样在稀薄的空气中失去控制的模样。 情报商一边纯真的笑着,一边收紧了自己的手。 ------ 好痛苦。 眼前一片模糊。 长发杀手从不知道,做i竟然也能在痛苦中汲取到欢yu。 他甚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能陷入如此无助的境地,还甘之如饴。 白天还满嘴禁yu的人,今天就靠在门板上被cao出sheng理性的泪,不得不说有点荒谬。 又有点理所应当。 什么禁不禁的。 他们两个人从那两杯助兴的酒开始就纠缠不清,恨不得死在对方shen上。 当然,琴酒绝对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 月影光希突然顿住了。 他难以继续行动。 因为……刚刚还闷不吭声任由他作弄的长发杀手,突然收紧了。 情报商急得满头是汗。 他不懂。 突然夹紧是什么意思。 真的要让他断掉吗? 断在里面? 这不好吧。 月影光希带着忍耐的笑意轻声问:“怎么了?” 琴酒微微侧头。 银色的长发之间,男人神色苍白泛紫。 那是缺氧带来的、不正常的颜色。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高傲的、不屑的。 哪怕呼吸已经很困难,他仍然昂首看着似乎全面压制着自己的情报商。 他说:“求我。” 情报商扩大了嘴角的笑容,任由战栗感窜上自己的脖颈。 就是这样。 就是这种感觉。 他们互相争夺,互相较劲,恨不得咬断对方的喉咙,恨不得融为一体。 只能看到对方。 只能想着对方。 只能……拥有对方。 “求你,”情报商虔诚的吻着长发杀手的手,温顺的不可思议,“放松……” “我想动。” 哪怕口中在恳求着,情报商的手依旧未曾松懈。 长发杀手修长的脖颈留下了清晰的印痕。 像是…… 项圈。 好漂亮。 好适合他。 月影光希的眼眸从没有一刻如此暗沉。 …… 琴酒最终还是没能守住阵地。 整个玄关都被弄脏了,湿-漉-漉的。 和长发杀手一样。 月影光希很欣赏他此时的表情,尤其下饭。 当然,他才不会说出口。 情报商终于开始长记性,不要得意忘形下做出惹恼长发杀手的事。 他亲吻着陷入半昏迷的人的脸颊,弯腰横抱起来,一步步走向浴室。 至于地板? 等安置好长发杀手之后再擦嘛。 月影光希很是心安理得。 然而长发杀手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刚接触到热水就清醒过来,立马要求情报商去收拾残局。 月影光希恋恋不舍:“可是我还想再玩一会儿……” “……”琴酒受不了了,“赶紧去!” 情报商被轰出浴室,只能满脸不甘愿的转身去收拾。 琴酒的声音从紧闭的浴室门中模模糊糊的传来。 “……不准尝。” 月影光希愣了愣,立马恍然大悟的轻捶掌心。 “对啊!我就说我忘了什么!” 琴酒:“……” 琴酒:“不允许啊死变-态!滚啊!” 情报商大笑着离开。 当琴酒终于做足心理准备离开主卧的浴室时,外面已经收拾的一干二净。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长发杀手非常警惕,他忍着身体的不适还仔细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掉的没打扫的地方,情报商也没有“珍藏”什么后才算是勉强放下心。 只是他没看到情报商在哪。 琴酒没怎么费劲就发现客卧的房间门半掩着,里面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在地上投射出狭窄的光影。 情报商估计收拾完后看他没出来,就到客卧洗澡了。 这无可厚非。 只是手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琴酒犹豫了。 自从上次被……之后,他就没有再进过这里。 他对这个家里的任何一切都很熟悉,但就是这个房间,他总有一种不想进入的感觉。 纯粹是有点畏惧。 在这里前面还是挺好的,就是后面…… 确实让他有点不堪回首。 不过没关系。 琴酒安慰自己。 东西都已经丢掉了。 自己来回检查过,绝对什么都没了。 床上也已经换了新的床品。 今天晚餐前,他还进这个房间检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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