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男性来说,锁着自己的几把朋友显然非常憋屈且让人恼火。 除非是原本就有这种艾斯爱慕倾向。 琴酒有吗?有。 月影光希有吗? 他不太确认自己有没有,但如果戴着这玩意儿能让琴酒高兴安心的话,情报商觉得也挺好。 反正他的几把朋友也只让琴酒一个人用,随他高兴吧。 月影光希溺爱琴酒这事儿,从琴酒还是个少年时就开始了,他根本不在乎这点事。 然而看着琴酒因为这点小小要求,就大张旗鼓的打扮成兔女郎的样子讨他欢心,好让他收下这个“礼物”这点,让情报商又开始不自觉的冒坏泡泡了。 好可爱。 好想欺负一下。 月影光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把玩了一下手中很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锁,有些惊叹。 “难为你能找到这么大的型号,”他故意蹙眉,做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来,“怎么会突然想到让我戴这个?” 琴酒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不安的抿起嘴唇,紧盯着男人,想要看到他点头收下礼物的模样,然而男人翻来覆去的犹豫着,就是不说愿意用。 这可太让人烦躁了。 琴酒现在急需从男人身上汲取到渴望,他得感觉到自己是被坚定选择和信任着的才行。 于是青年还是率先按捺不住的将自己塞进男人的怀里,送上自己的舌尖。 男人自是开心笑纳。 青年尤嫌不足,一边吮着他的舌尖,一边引领着他那只空闲下来的手往那个蓬松的毛绒圆球上触碰。 于是月影光希触碰到了,冰冷金属和皮肤亲密无间、互相镶嵌其中的触感。 从来只有他能探索其中的地方,被这冰冷圆润的锥形金属塞满了。 非常煽情。 虽然也让他有点吃醋…… 就在这时,琴酒因为吻而变得模糊的声音传来。 琴酒:“喜欢吗?” 月影光希:“……” 很难说不呢。 “喜欢。” 琴酒:“喜欢就只看着我一个吧。”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都只看着我吧。 只属于我吧。 只对我笑,只对我敞开心扉,只对我毫无保留吧。 月影光希有些想要苦笑。 他好像说了无数遍。 可是他的爱人似乎并不相信他,还用上这些小手段。 难道是过去的他太会演戏了吗?还是太会玩以退为进了? 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月影光希有些烦恼。 但没关系的,他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无数次的告诉他。 因为他非常清楚。 无论是什么时间段的他,都只会有一个回答—— “我只有你。” 月影光希这么说着,拨弄着那个兔子尾巴。 他缓缓将它拔了出来,轻易就丢在一边,自己取而代之。 深深凿入其中,就像是过往的每一次一般。 他紧紧搂着怀里的青年,用无数次亲昵的吻和凶狠无比的动作作为回答。 “我只要你。”
第120章 月影光希离开这个承载了他们美好记忆的办公室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第三次升起。 他倒是想继续享用自己的兔子盛宴,尤其现在正是美味的时候。 琴酒无论内外都软和的很,那颗总是冷静的大脑已已经升温到让他迷糊的程度,随便说什么荒唐的要求,他都会点头应下,绝无二话。 至于清醒过后会怎样懊恼,又试图怎样抵赖掉那些怎么听怎么炸裂的要求,那是清醒后的琴酒才需要担心的事。 “真可惜,”情报商有些烦恼,“如果是组织里的事就算了,怎么偏偏是弘树呢……” 要是组织的事,看他理不理会就完事了。 但偏偏樫村弘树小萝卜头此时负责的可是对月影光希而言非常重要的事,而且眼见着似乎有了点成果,情报商怎么可能不亲自去关注? 贴心的给自家爱人收拾好“战场”,让他给休息得更舒服一点,并且示意轮班的下属准备几套衣服给琴酒选择后,月影光希匆匆离去。 他自己觉得安排得挺妥当,也没想着会出什么问题,离开的时候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最上面的这位boss刚走没多会儿,里面躺着的那位还没清醒,下属们都不太敢轻举妄动。 贝尔摩德就是这个时候悄悄跑过来的。 她知道今天这两个人在这里有一场“约会”后,估摸着琴酒应该消气了,所以准备来探探口风,顺带表明一下求和的态度。 ……虽然她至今都不知道琴酒为什么突然对她充满杀意。 但她暂时还不想死。 在被拔除身上永生的诅咒之前,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能活下去。 之前没提起就算了,但既然说要看到她一点点老去的模样,那位恶趣味的boss自然会安排下来。 好不容易从分割和清算中活下来,贝尔摩德并不想在琴酒这里翻车。 所以她来了,穿着侍应生的衣服,故意打扮成做小伏低的模样。 原本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好不让这次见面气氛太生硬的,可是贝尔摩德端着盛衣服的托盘一走进办公室,闻着这里隐约的味道,立马暗道不好。 她来的不是时候。 确实不是时候。 琴酒原本休息的就不是很好,早先他不满月影光希不插手组织的事务,只当自己是个情报顾问,现在又不满对方只知道工作,在这种时候都抽身而出。 真是…… 自·制·力·很·强·呢! 听着办公室内细碎的声音,琴酒豁然睁开双眼瞪过去。 “衣服放门口就滚——贝尔摩德?” 他的语调在末尾不自觉的上扬,显然确实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来。 然而这份讶异还没完全显露就已经转换为不快的烦躁。 琴酒皱着眉头撑起半个身体:“你来干什么?” 这个办公室里没有特别休息的地方,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都是歇在沙发上的。 现在这沙发…… 嗯,不提也罢。 回头要换张新的了。 而且他此时也有点尴尬。 他的大衣正在贝尔摩德的右手边,距离自己有十几米远。 还好,情报商走的时候似乎也考虑到会有下属进来这种情况,他把琴酒那件贴身的皮衣和兔尾巴那个什么塞都收起来了。 还给他换好睡袍,披好毯子,至少明面上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要不然此刻他跳楼逃跑的心都有了。 贝尔摩德眨眨眼,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进门,现在扭头就走怕不是更尴尬。 她熟练的展露-出笑意盎然的模样,自然的迈步过去。 “我来给你送衣服,”她在尽全力展示善意,“毕竟是那位的吩咐。” 琴酒:“……” 他眯起眼,很是不耐:“你又自作主张?” 贝尔摩德一顿:“又?” 琴酒:“前两年的圣诞节那会儿。” 贝尔摩德:“……” 她很烦恼:“原来你还记得这事儿啊。” “不用放在心上,组织里每一个青年才俊都会接到我的邀请,你也不例外。” “更何况当时你们不是在闹分手?” 琴酒开始后悔自己没把枪放在手边了。 “贝尔摩德!” “抱歉,抱歉,”贝尔摩德很是没有诚意的举起手示意她没恶意,“当时你们一年见不上两次面,大家都那么说。” 琴酒:“……” 他有些脏话想要骂出声。 “为什么不见面,你们当时不是很清楚吗?” 琴酒的声音很是冷淡。 “那个蠢货做着永生的春秋大梦,恨不得把他当成血包绑在身上片刻不离,你和朗姆不都亲眼看着吗?” “那时候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贝尔摩德下意识回复,“更何况他也没反对……哦……” 原来如此。 她知道琴酒为什么会用那样充满杀意的目光看着她了。 贝尔摩德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这什么荒谬的迁怒……好吧,也不算迁怒。 琴酒懒得理她:“出去,我要换衣服。” 贝尔摩德很坚持:“我们聊聊,就几分钟。” 琴酒:“……” 他都快气笑了:“什么话要在一个男人换衣服的时候聊?” 贝尔摩德一怔:“你还在乎这个?琴酒,原来你是害羞的类型吗?” 琴酒:“……” 琴酒:“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别啊,”贝尔摩德轻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和你说话的机会,至少要听一听我的求饶吧?” 而且她是真的非常好奇。 那位当事人都没把自己的遭遇放在心上,琴酒还这么在意? 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没有隐藏,但……有必要? 琴酒作为既得利益者,安心享受就行了吧? 但她从来不是直接询问的类型。 她小心的试探着。 “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 琴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这种试探。 贝尔摩德又说:“其实他那几年和你故意装作冷淡的样子,还派你到霓虹发展,看似是远离权力中心,实际上也是远离纷争?” “他宁愿自己留在那边被当成血库,也不愿意让你留在阿美莉卡,有任何被掣肘的可能?” “连你在霓虹这里找了个替身都不在乎,只是处理掉对方就跟你和好如初……” “他可是存活时间远超一个世纪的怪物,竟然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贝尔摩德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好奇。 “琴酒,让那种男人俯身心甘情愿给你当狗的感觉如何?” 琴酒有些不耐。 贝尔摩德在说什么有的没的…… 烦。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还没有哦,”贝尔摩德有些讶异,“看来我奉承错地方了?” 琴酒:“嗯。” 他的干脆又吓到贝尔摩德了。 她连准备好的言辞都差点卡壳。 “……咳。” 她勉强再度端起笑脸。 “总之,你就当我是个狗狗玩具,留给那位玩耍一阵子如何?” “我会安静呆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不在你们面前碍眼的。” 琴酒哼笑出声。 “你还真是来求饶的。” “嗯,所以能暂且饶过我吗?”贝尔摩德很是坦然,“我暂时还不想死。” 琴酒:“你找错人了。” 贝尔摩德:“什么?” 琴酒终于正眼看她。 “我说,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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