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申一百遍!他是杀手,不是厨子! ** 【你今天怎么想着回去了?】 “我回去很奇怪吗?”丰月歪了歪头,丝毫没发觉自己下意识的懵懂动作又迷倒了一众在街边行走的少女。 “那可是我弟弟丰月的店,作为闰月,我难道不得经常去看看情况?” “好吧好吧。事实上是因为……波本和苏格兰都不在,没人做饭!” 丰月拢了拢围巾——时隔一年,他再次收到了一条围巾。不过这次来自贝尔摩德。大美女送的可是牌子货,一条就价值不菲而且十分柔软温暖。 但不知道为什么,丰月摸着它总是会想起来自松田赠送的藏蓝色围巾。 丰月走在街边,穿着咖啡色的厚毛衣鼓鼓囊囊像一只小熊。搭配着卡其色的格子围巾和同色系的长裤,脚踩一双沙漠靴。他的鼻梁上还搁着一副平光眼镜。 这让他看起来不像杀手,反倒是像位学者——就是那种长得特别帅,还年轻,还有钱的学者。 呼—— 丰月旁若无人地吹了一口气,看着从嘴中喷薄而出的热意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被冬日的空气冰冻,然后那些细密的水珠便像是有了肉眼可见的实体纷纷从空中坠落。 坠落之后,背后露出的是大片阴沉的天色。无数的灰色楼房就伫立其中。 整个世界都像颠倒过来一般阴郁、沉闷,有着太过不祥的预兆。 “虽然能理解你们这是为了动漫角色的死亡做铺垫,可把天气天天搞成这个样子也未免太过明显了吧。”丰月挑起一边的眉吐槽。 “你知道冬天最宝贵的是什么吗?是晴天啊,晴天!太阳!我偶尔也需要光合作用的好吗?你们真的别太过分。” 永远不知道丰月下一秒话题会跳到哪里的系统:…… 【说到这个的话,我们来过圣诞节吧。】 “???你在学我?” 【我没有在学宿主哦。我只是在培养自己的表达能力和应对能力而已。】 “切就算你转移话题也没用。明天,明天我一定要见到太阳。你要是再不给我太阳,我立刻去把诸伏景光嘎掉,这样就不用永远是阴天了吧。” 系统被他的威胁吓得颤抖,只好立刻回去写报告。请万能的游戏制作者在闲暇之余顾及一下这个世界的天气系统,麻烦偶尔也请出一次太阳以免有些人因为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而发狂。 丰月打了个哈欠,继续将半张脸埋在卡其色围巾中向前走着。他的步伐慵懒悠闲,在这一片冷色调的冬日里就像是太阳本身,让人觉得包容而温暖。 可惜不能看青年的那张脸——那张脸的结构太过锐利,不论是剑眉、丹凤眼,还是那高挺的鼻梁和血色微淡的嘴唇,都带给人太过锋利感受。 多看一眼便会被那帅气刺伤。 街头的路灯很早便开了,昏黄的灯光照耀在路上,将昨夜的那点雨灼烧成一个明亮的坑。 倒映着上空的水面像是吞噬了万物,深邃的不可预测。 青年毫不犹豫地一脚踩进水面,那水珠便向着周围四溅,纷纷落上了他的裤腿,每一点都像阴影一般爬上他的身体。 然而这些东西进展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住,它们感受到了所附着之人的冰冷,那是灵魂中的冰冷。 如此无机质,即便混乱泥泞如自己也不敢轻易触碰。 于是它们便干涸在宏图伟业的起始点,一起干涸在最开始的地方。 “每天生意都那么惨淡。看来我这店要是要被你败光了呀,赔钱!” 伊吕波寿司店的生意不算多好,只是勉强糊日,于是每次丰月进来时说话很随便,再加上今日这天气让他脾气暴躁,根本没有仔细思考或想象过里面的场景。 等他一把推开了门,让移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摩擦过地板,割断那些地板间的黑丝线段。 就像沉默突然割断了两边的人一样。 伊达航诧异地看着刚推门进来的男孩——眼生——但看自己两位好友的表情,貌似他们认识。 “你!”松田阵平用力,险些将手里的小酒杯捏碎。 丰月直觉不好,这店里可是有朗姆在。 万一让朗姆对松田阵平他们有了好奇,到时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可别又把自己玩死了。 到时候丰月可到哪儿去说理? “胁田先生辛苦了,辛苦了。”丰月一把扑上去,一个风骚走位顺利绕过等在中央的松田和萩原,揽上胁田兼则的肩膀笑的格外开心,“我给你加钱!” “啊,你说倒闭啊,没事,我钱多的很,倒闭了再开一家。” 松田好几次想要打断丰月这奇奇怪怪的举动但都没能成功,几次下来便意识到了不正常。 这家伙为什么好像总是要隔开自己与胁田先生? 怎么,担心他一怒之下帮助吃苦耐劳的胁田先生从他这个罪恶的资本家的苦手下解脱吗? 而萩原研二也不是傻子,至于伊达航,他根本都不认识丰月,更别提主动搭话。 “哎呀,这里还有三位先生呢。”丰月这才装作刚刚看见松田他们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剩下的位置上,热情地为他们斟了杯酒,又推了推面前的寿司。 “尝尝呀,这可是我们店的精品之作。不好吃的话——下次别来了。” 朗姆在一旁冷着脸,就想看看丰月怎么把老顾客也赶跑。 可恶,他这么辛苦地操持店面,这家伙一来竟给他赶人! 【作者有话要说】 闲在家有点无聊,为什么会这样???
第46章 下一位受害人 “你是老板?” 店里其实并不止松田这一桌,还有两对情侣也在用餐,只是坐的离他们很远。 刚刚丰月的表现有些刻意,自然吸引了四个人的眼光。 其中一位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学生开口打趣,“不行啊,老板怎么能只给这三个人优惠呢,也给我们来点呗。” 很显然男学生有些耳背,根本没听清丰月刚刚说的是什么。 他可不需要给优惠,这家伙分明在赶人——三个警察默默腹诽。 寿司店内的木头桌椅散发出阵阵香味,寿司并不是多么味道强烈的食物,食物的味道很快被屋子里的湿气镇压下去。 男学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因为老板连着三个食客,还有那个厨子都无语地盯着自己。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坐在对面的女友投来一个安慰和笑意的眼神并温柔拍了拍肩膀。 “哎呀,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氛围嘛,这天看着怪闷的。吃饭总不能跟奔丧一样吧?” 这下子对面的温柔女孩也面容僵硬了。 确定了,这个男学生真的不会说话。哪有人在别人店里说吃饭跟奔丧一样的。 丰月抽了抽嘴角——自己说话不中听,那是故意的,眼前这个是真的缺心眼。 而这对男女隔桌情侣的表现也很怪异,看见男学生吃了瘪,那块头高大的青年带着些冷意噗嗤笑出声,而他对面的女友则皱着眉狠狠将筷子放了下来,在桌面敲击出清脆的响声。 “够了成也。如果不想和我吃饭就直说,何必演这样一出戏?” 冷笑的青年叫成也,面对他坐着的长发女是他的女朋友。但现在这女孩满脸不虞,可能“女朋友”这个称号很快便要被摘掉了。 “阿雪,别那么说。”短发女孩担忧地侧身过去关心长发女,却被长发女一把推倒,砰地撞倒在地,连带着椅子也摔下来。 巨大的动静吵醒了室内的昏沉。 丰月与松田他们五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眼见事情又不好,朗姆只能站过来打算劝解。 那名叫成也的男孩见自己的女友动怒又推倒了樱子,着急的就想去拉住阿雪,然而手还没伸出到一半,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成也!”男学生大声呼喊,着急地看着倒地的成也口吐白沫很快便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三个人顿时慌了,再也顾不上突然爆发的情感纠纷,拍打成也脸的拍打脸,摸脉搏的脉搏。还有一个焦急地打急救电话,并以一种责怪的目光看向胁田兼则。 朗姆:我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没出手呢! 在这一片湿冷又阴沉的冬日傍晚,一辆吵闹的救护车从巷口驶入,停在了伊吕波寿司店的门口。这引起了一波人的围观,但每个人脸上比起看热闹又多了份阴沉和茫然。 体感上的冷意将他们的骨血冰冻,因而不想挪动,可看热闹的天性又驱使着他们走出家门走下车子,靠近看发生了什么。 匆匆赶来的医生蹲在成也身边,简单做了一番检查,很快便摇摇头表示没办法救活。 “他中了毒已经死了。” 什么?中毒? 周围人不可置信,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流言蜚语瞬间像风一样吹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这里毕竟是餐馆,只要和毒一联系起来可大事不妙。丰月迅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地质问。 “毒?你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吗?” “不,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呢?我都不认识他。”朗姆顺着丰月的话接了下去。 当务之急是让大家意识到寿司店或许与成也的死无关。 医生伸手扒拉了一下桌面上男孩吃剩的食物。 “河豚?会不会是河豚毒素?” “不会,不可能!我做了十多年料理,从没出过一次问题!”胁田兼则超委屈,大喊冤枉,竟然一点也不心虚。 “事情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请大家不要传播谣言。” 这家店可是偷拿了太宰治的钱投资的,丰月并不希望亏掉。要不然他得欠太宰治一个人情。 等等——警察?那岂不是立即可以出警? 丰月一眼看向只充当着背景版的警察三人组。 “这不是巧了,警察就在这儿。麻烦给我们一个清白吧。” 丰月突然在众人面前装无辜装可怜,连萩原研二也哭笑不得。 “我们虽然是警察,但可并不精通破案。” 虽然在警校时对侦查有所涉猎,但工作两年来萩原和松田都在处理□□这件事上一心钻研,虽说也能侦查,可毕竟不如专业人士,万一破坏了什么线索也不好。 伊达航同理,他的工作更倾向于直接以武力镇压罪犯,而不是破解谋杀案。 不是吧不是吧?要这群警察有何用? 你们可是重要配角啊!一个个怎么回事?丰月在内心疯狂吐槽。 到底谁能来救救这家店,谁能来救救他和朗姆? 丰月看向朗姆,两人都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了绝望。 “这里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穿透重重迷雾而来,盖过了救护车的嘈杂,也压过了所有的窃窃私语,使它们都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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