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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系统，他为什么会知道。” 【……你不是不在意吗？】 “你傻啊，你难道被人胁迫的时候会故意说啊没错，我确实很在意你手里的东西吗？” 【好的，明白了，人类啊不对，你这种数据可真是诡计多端。】 “别废话，说说看你知不知道，按道理你不是上帝视角吗？” 【虽然这样说没错——但这是综漫改编世界，怎么发展我又不能提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原因。】 丰月还没来得及说ok，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叫。 “牛逼啊666，嗓门挺高，麻烦下次吼之前考虑一下本人的耳朵。” 【啊啊啊不是啊！今昼丢啦！】 “啊？” 丰月傻眼，下意识一个漂移将车子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中央停了下来。 亚修似乎也有些惊讶于丰月的反应——他不明白刚刚丰月明明已经毫不在意地回怼了他，为什么突然又如此震惊。 此时的丰月脑袋里有点嗡嗡的，他对今昼的身份早有猜测，但一直默认着他是另一个人格的说法，在观众提出疑问时，他也从没有暴露。 今昼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占据他的身体后时常感到愧疚，这也是他不常出来的原因。丰月并不介意他寄宿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会儿人丢了，自然急得不行。 “下车。”黑发青年往日随和甚至有些轻佻的目光变得严肃，亚修从没见过丰月这副正经的模样。 不过既然他称呼丰月为“主人”，对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了。 只是亚修现在不敢嘴上讨便宜，所以安安静静低头走出来——他有感觉，对方的怒火似乎有部分冲着他。 “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带跑了……带跑了一个小孩？” “出来？” “就是那天你被的场和名取他们从我身体赶出来的时候。”丰月忍着怒火询问。 不说亚修，连直播间观众现在也是满脸问号。 “哇，第一次看小丰月发火——嘶，有点子恐怖。” “妈诶，那么一张帅脸，阴沉下来真的有几分恐怖片既视感了。” “刚刚丰月说什么？这意思——不会是我家今昼崽崽不见了吧？？” “赶出来……哦，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亚修回忆了一下。 当时亚修其实并未在意。饶是活了千年的老天使，被人一脚从附身的身体里把灵魂踹出来，亚修也难免有点心惊肉跳。 他当时便隐隐约约感觉有不属于他的一部分一起溜出来了——不过仅仅猜测是丰月的数据粘连，哪成想，可能是另一号人。 听丰月这意思，看来这个世界不止他一个没有灵魂的，又一连串数据构成的“人”。 亚修本该将这一点拿来拿捏丰月的——但出乎预料，他不是很想这么做，看着面前黑发青年隐藏着暗火的眼眸，亚修纯白的睫毛微微盖下。 “不过我离开后，那种感觉消失了，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小孩去了哪里。” 亚修生平第一次如此真诚地回答问题，生怕丰月不相信他。他虽然作恶多端，但不能背的黑锅他可不愿意背。 “哼。”丰月本还想骂他两句，毕竟要不是亚修，今昼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见？但想着有这破时间不如赶紧去找人，便急急忙忙上车。 从理性角度考虑，今昼一串数据，不会轻易被伤害，而且现在他“飘逸”出去，无形无状根本找不到。 丰月只能让666上报总部，而这本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做的后果不仅关乎今昼，也与他自己紧密相关，如果处理不好…… 丰月懊恼地锤了一把方向盘，暗自祈祷今昼能在上头检查前回来，这样丰月还可以改口说误会了。 “666，咱们两才是一条船的对吧。” 666没有立刻回答，但丰月感受到了它的纠结。 系统和宿主的关系，颇有些像经纪人和明星，它们掌握着直播间的数据，安排着礼物和人气间的兑换，同时也监管一些不良言论，甚至有些聪明的系统能够帮忙暗箱操作营造人设。 不过666这个小笨蛋显然不具备后者的功能，它的小脑瓜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八小时在休息。 至于这场“竞赛”的最终结果——除了脱颖而出的C位，其他宿主的系统都会被回收，但显然公司不需要一模一样的100个系统，再说它们也没有其他功能，所以终将被淘汰。 后果？被粉碎罢了。 【好吧！】666想通了，立马同意丰月提出的后续计划。 丰月松了口气，希望666这次稍微给点力，做好世界监测和情报通知工作。 车子继续朝着基地的方向驶去。 今天琴酒在组织，一年最忙的时候是开春，随着湖水日渐变暖和气温逐渐回升，一切都松散下来，包括工作。 不过琴酒不出差，不意味着空闲，他只是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基地。 “大哥！亚修有消息了！” 琴酒正俯首工作，伏特加急急忙忙敲开了门。
第149章 降谷零：我是个合格的情报员 组织最近不太平静。 起源于几次重大事件。一是龙舌兰在月初的一次普通情报交换行动中差点被乌龙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幸好因为和丰月待在一起时养成了不折磨自己大小肠和膀胱（简称某些生理活动）的好习惯，开箱前先上了个厕所。 结果那个被不当放置在洗手台上的箱子不小心摔落，瞬间炸裂。 炸弹威力不大，却依旧伤到了龙舌兰，理由是气流冲击到了正对着的厕所隔间门，门被轰倒，砸中了正在上厕所的龙舌兰，害他额头起了个大包。 电玩城的工作人员飞快跑来查看，龙舌兰只好提着裤子开溜。 “先生！先生！您受伤了吗？停一下！医生马上就来！” 我能停下才怪呢——龙舌兰骂骂咧咧，忍着头上的痛和上厕所被打断的尴尬，狂奔上车跑回了组织。 任务没完成，但幸好也没丢脸。 第二件事，是皮斯科。皮斯科历来自诩资历老道，所以颇有些看不起组织里的小年轻，和琴酒关系也不咋地。上个月的一次活动中，琴酒险些抓到了叛逃的雪莉，让同在会上的皮斯科看管，结果这个没用的老头让对方给跑了。 琴酒狠下杀手，成功废掉了皮斯科。 这件事在组织里不算特别，毕竟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琴酒除掉了一名同事，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啊，原来那人是叛徒/废物。” 没几个人为皮斯科痛心，一来大家和这老头儿的关系都不算太好（估计也就Boss与他好些），第二组织里的同事情谊就是如此薄弱，即便明天自己的好友被琴酒解决，他们也不能表露出丝毫痛苦。 第三件事，爱尔兰的身份暴露。这位潜伏了也不短时间的大汉挣扎着从坠机里逃跑了，但估计受伤不轻。 听闻这三件事，基尔和波本都在暗中攥紧了手，他们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有任何担心又或者窃喜的表情，因为琴酒正在暗暗关注着每个人。 正在一片寂静之中，伏特加的高喊便显得尤其突出。 “大哥！亚修有消息了！” 亚修？每个人表情有了异样。 就和小男孩总喜欢关注恐龙和宇航员一样，普通人也对特殊能力者充满着好奇——丰月这家伙因为太接地气早就被剔除出了关注之列，但亚修却是个实打实的新闻。 什么天使恶魔死神之类的，听起来又中二但又有趣不是吗？ 更何况在丰月的口中，那个亚修还是个能变男又能变女的家伙诶，这谁能不想看看真面目？ “让他进来。”琴酒眼睛都不抬，一张木桌隔绝了他和其他代号成员，也无形中彰示了他高人一等的地位。琴酒坐在桌后，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好的大哥！”伏特加称是后退出，去门口几个丰月两人引进来。 伏特加以第一次见到天使，当时好奇得不得了，见天使乖乖跟在丰月身后没什么危险性，伏特加便多看了两眼，却见那银发的高大男人面容美丽异常，但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哦，除了那合不拢的洁白翅膀。 “请、请进！”伏特加苍蝇搓手，恭敬地请亚修进去，眼睛看都不看丰月一眼——嗯，虽然最初这小子进来的时候也是个稀奇物种，但介于这两三年他们根本没在丰月身上获取任何有效信息，所以他也显得不那么神秘起来。 亚修只冷冷看了那矮胖的杀手一眼，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仿佛一座无感情的尊贵大理石塑像。 丰月带着人走进去，所有目光便瞬间汇集过来，他们好奇地打量着丰月身后的男人，对他洁白的翅膀产生了格外浓烈的兴趣。 有一部分人更加简单，只是盯着天使出尘的面容出神。 一个高大身形从黑暗里站起身，他双手撑着木质桌面，微微鼓起的肌肉将黑色风衣撑得十分饱满。双肩宽阔，身材颀长，给人无限压迫感。 他站在黑暗里，与对面的天使对峙着。光线自天使身后涌入，将他笼罩在一小个光团里，而丰月便在两者之间站着。 “人我给你带到了，研究的事情你自己问他吧。”丰月挑眉，然后便退出到一旁，站在降谷零身边。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降谷零皱着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 “会带来危险是吧？”丰月压低声音，表情戏谑，像是毫不在意，“你多虑了。” “这位可是虐杀天使，在因为研究给你们带来危险前，我想，他会率先引发这里的不幸。” 降谷惊讶地看向丰月，却见对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给你个建议，最近在组织里绕着他走。” 琴酒并不想和天使多交流，这个人谨慎惯了，绝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东西贸然靠近自己。他只是挥了挥手，试图让研究员直接带着这个鸟人下去，立刻抽血检验。 但意外的是，亚修一把甩开了研究员意图扯住他的手。 “主人。” 对上那双冰冷的紫眸，琴酒立刻意识到对方喊的并不是自己。既然不是喊自己，那就只有…… 其他人瞬间一片哗然，随后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脑子里全都炸开了烟花。 “嘶——看南烛这小子不近美色的，私底下玩那么大？” 众人看向丰月，眼里充满了八卦，似乎在向丰月确认天使喊的“主人”是不是他。没想到丰月居然镇定的很，表情轻松，姿态随意。 “嗯，什么事？” 嚯，这是承认了？ “要主人陪我去。” “想得挺美，我忙得很，滚。” 身边的降谷零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看了看丰月又看了看天使——好家伙，组织眼里最重要的研究对象，居然就被丰月这样随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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