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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将军地球再就业

时间:2024-04-10 14: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恶魔冒出头

  景元脸上的小心翼翼瞬间散了,说出了一句让太宰麻木又火大的话:“那不着急,等你未来有实力再说。”

  他言笑晏晏地站起身,对着兰波友好一点头:“希望我的建议能对你有用,那么我先走了,回见。”

  他伸出手,兰波也礼貌的回握。

  太宰跟景元走出店门,顺着人流越来越稀少的偏僻处走去,这是去太宰那个位于人烟稀少郊区的家唯一一条路,等到周围人流量越来越少,太宰笑的“甜美”问道:“我打扰到你们短暂而美好的友情了吗。”

  这个笑容,这么天真,这么可爱,这么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明白的告诉景元他没忘记刚才的事:“这次我真错了,别这么笑。”

  景元以前就隐约发觉,自己好像踩在了太宰的某条线上,退回来是冷漠无情,迈出去是岩浆般灼热的疯狂,只有把握好那个平衡才能得到一个外表能称之为“正常”的人类,但他好……过去了。

  他准备用处转移话题的大法:“那个人,你不觉得眼熟吗?”

  太宰似笑非笑看着他,直到看见景元眼睛有些游离这才勾着嘴唇道:“嗯,那张名单上的人吧。”

  说的是从他父亲书房暗室中拿到的名单,走私武器上有兰波的照片,购买的武器,虽然量不是最大的,却排在了最重要的位置,而且名字,国家,背后的组织等一切信息都语焉不详空了出来。

  景元是看见那张照片背后拍摄到的刚才那家店铺的一角,这才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真不错。

  景元在说一些得意的话或者“赢了一把”的时候,会露出一点偷腥的猫一样的笑容,有些稚拙气,好像穿越几百年的时空,把那个不谙世事少年的给重现在了现在。

  他小声说:“我在他身上安了跟踪器哦。”趁着握手的时候。

  他还没说完,旁边的巷子里突然深处一只肌肉虬结的手臂,一把摁住景元的肩膀把人捞到了里面,太宰一愣,就要去追,可眼前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将他围成一圈,用□□铸成了囚笼,不让太宰移动分毫。

  他神色莫名的盯着眼前的几个表情明显有些紧张和眼熟的黑衣人,放松了自己的姿势,心中嗤笑一声。

  就凭你们,也能动景元分毫?

  景元被摁在墙上,他不着痕迹的卸了力,背部顶在墙上时没有受伤也不疼,还是装模作样的轻声痛呼了一瞬。

  在两侧墙壁的遮挡下而显得有些阴暗的巷子中,景元的面容被一层阴影覆盖,描绘出了他略显深刻的眉眼,和那双藏着睥睨天下般从容而深邃的眼睛。

  金眸盯着他的猎物,带着点笑意,好像自己不是摁在墙上,而是高坐殿堂之上,即将诉说对他的审判。

  抓着他的人是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壮硕的男人,他把景元压在墙上的那一刻明显怔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他的目标人物居然这么高,刚才跟踪了好一会没有注意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这青年太过瘦削的身形?

  他想好的凶狠话语一下子哽在喉头,景元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贴心的蹭着墙壁往下滑了点,让自己的身高明显低于男人后,才轻笑了一声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威胁了。”

  男人看着那双含笑的金眸,看着他略显杂乱的白发,看见他眼尾的那点红痕,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妖精。


第17章 阴影

  “开玩笑的,小兄弟是联系人吧?”景元倏地笑了,刚刚震慑着肌肉男片刻失神的威严霎时消散,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的话让外面堵着太宰的黑衣人忍不住侧目,如果光看脸,摁着景元肩膀,皮肤黝黑的肌肉男不知比他大了多……兄弟你还真说的出口。

  单纯是眼界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地球上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寻求长生最终也只是沉在历史中的名讳,更多的人连长生都不敢想,只敢一辈子当个老实人渴望死后能上天堂。他们谁能想真正的长生种就在面前?

  就算景元把自己的真实年龄的数据放在他们眼前他们也只会嗤笑一声。开玩笑,这年龄都快和他们国家的历史差不多大了。

  景元刚走出店铺,就给那张名单上的联络人打了电话,他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听从了太宰父亲的吩咐或是准备人手,或是准备陷阱,有条不紊的进度条缓缓向前,可现实不是游戏。进度条会因为网速而缓慢、暂停,而现实,进度条会因为景元措手不及的试探而慌乱爆炸。

  而慌乱就意味着有机可乘。

  他脸上的笑意映着整个巷子都发起亮来,一手撑在景元肩头将人摁在墙上的肌肉男无端生出紧张感和窘迫,大概是常年游走在黑暗中的人,连观望着远处的太阳的光辉都心有畏惧。

  他讪讪收回手,点点头,不知不觉间没了一开始的气势。

  其实他这次来是为了试探景元的实力,如果对方虚有其表,按照上头的命令原地抹杀,如果实力深不可测,那就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利用人海战术和陷阱将人埋入地狱。

  什么?你说公平?

  他们可是罪犯,公平那是英雄的事。

  肌肉男想着,他的眼神深邃起来,目光认真的上下扫视了一遍青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对方的脸吸引,他“啧”了一声,嘴上暗骂一声:“不过是靠脸上位的小白……语气带着明显的酸意,很显然,肌肉男从没因为他的脸而得到过好处。

  景元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对他外貌的评价,这连酸带损的话听得耳朵都磨茧子了,心态良好的他下意识转化为对他的赞美,当下和气的一点头,认了这个名号。

  肌肉男两颊肌肉鼓动着,眼睛微眯,撑在墙上的手一点点缩紧,虬结的肌肉彰显存在,可怕的爆发力在其中酝酿,他毫不怀疑自己一拳能打的这小白脸脑浆都出来!可他没动手。

  他神色凝重,他潜意识有个声音跟他说,不,是几乎尖叫在他耳边,告诉他别惹这个人,告诉他快跑!

  这个想法突如其来,不知源头,可能从枪林弹雨,警察围追堵截中成功活到今天的人,运气和第六感缺一不可,男人也是如此,他跟暴躁的外表不同,没有冒然出手,警惕的后退一步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所谓的小白脸的形象也慢慢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他深深看了眼景元,快步走出了巷子。在阳光与巷子的阴影交界处,景元从容不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清晰而沉稳的响在耳边,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脸听去:“诶,这就走了?你还没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拿呢。”既然是武器的接头人,所谓的东西自然是武器。

  男人刚想按照原本商量好的计划回复,可景元漫不经心的打断了他:“就明天怎么样?我向来是个急性子,事情办不成我就坐立难安,如果你们办不……景元无奈一摊手:“那我只好找别家了。横滨这么大,武器走私的又不止你们一家。”他说的是实话,而种田对津岛这么上心的理由肯定不止是因为津岛掌握的规模大,其政治影响力也占绝大部分。如果暴露出政府议员参与武器走私,这是天大的政治丑闻,更别论这位议员脑海中掌握的诸多国家秘辛。

  肌肉男如他所想,神色紧绷一瞬,心中暗想:这是察觉自己被发现,随时准备跑路了?还是找到了足够多的证据准备全身而退?

  不行,绝不能让他干涉老爷的事业!

  家境贫寒,靠着老爷施舍的这份工作才能让老母暗度晚年的肌肉男心中警觉的想着,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又囫囵咽回了嗓子眼,斟酌了片刻,突然想起这几天有一在租界的单子,不少兄弟都被调遣到那边,人手足够,武器充足,够得上陷阱的规格,只要交易前解决完景元就可以。

  肌肉男缓缓点头,低声道:“明天我会给你发信息。”

  他一挥手,拦着太宰的几个黑衣人倏地散开,坐上了不知在马路边停了多久的车,扬长而去,溅起铺天灰尘和尾气。

  站在马路边的太宰首当其冲,沉在尾气中,脸都黑了。

  直到走回家,太宰抬起手在袖子上闻闻似乎都能闻到那股萦绕不去的呛鼻尾气,然而心情越发烦躁,他的神情越冷淡,低垂着眉眼浑身散着骇人的冷气,也不知道心里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直让景元心里默默为那伙黑衣人默哀。

  而大厅里来往的清洁女工们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小跑着跑走,大厅里传来轻微的哒哒声。

  “很好笑吗?当然,我不过是你讨厌的人。只不过这点惨状还不足以让你真正开心吧。”太宰似乎听见了景元的揶揄,半笑不笑的勾了下嘴角:“在你的预想中,我是不是该被车撞的粉身碎骨,被碾的血肉模糊?”他夸张的哀叹起来,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仿佛陷入了无可自拔的兴奋:“可惜这次没有成功,不如下次……

  他的哀叹还没到底,就被景元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的力道拍出了九霄云外,连同那点总是盘踞在他内心一有机会就张牙舞爪将他整个包裹的阴暗也拍碎了,怪物悄无声息的又缩回心底,伺机等待下一次重返的机会。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又不甘不愿的褪了下去。

  “别讲这么可怕的事情,也别动不动就牵扯上生死,难道刚才的粉色治疗还不够让你充分感受到世界的美好吗?”景元道。

  太宰倏地转头看向景元,什么血腥残忍的话彻底烟消云散,咧开一个真心实意的嘲讽:“美好?如果你说的是刚刚我怎么也挣扎不出……他舌头在嘴里磨了一会,顿了一下还是略过了刚才的折磨继续道:“是美好,那这个世界不如毁灭吧。”

  他面容略带狰狞的说出有些可怕的话,得到的反馈则是景元悠哉走向厨房的背影,半长的发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带着点漫不经心:“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太宰:“……”

  他张了张嘴,随后憋屈的闭上。

  他在原地踌躇了两秒,终于还是绷着脸准备带着一身的尾气味回房间。

  可他刚走了两步,走廊的一角传出了脚步声,很沉,很稳,刚才还窗明几净,透着阳光的别墅在这脚步声中一点点沉在阴影中。

  远处的光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暗淡,心脏的鼓动声越来越响,几乎震破耳膜。

  他本想像以前一样露出大人喜爱的笑容,在低三下气中渡过父亲的不满的目光。

  可他突然没了力气,恹恹的想随便怎么都好…

  父亲把他赶出家门也好,宣判他的流放也好,随之而来的打骂也好,都好像无关紧要了。

  他累了。疲惫之下让常年被压抑的疯狂一点点探出头,撕扯着让他疯癫的大笑,想象中的让身体战栗的愉悦彻底侵占理智!

  他懒懒的盯着地面,看着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照出父亲的身影,他一如既往的沉着脸,一点点走进,好像连大门之外的鸟雀都害怕他的威严,声音一点点淡了下去,宽敞的房间一下子狭小憋闷,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只剩下了父亲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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