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鸭天蓬答应了一句后就钻进了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一种令人安心的香气渐渐在整个房子里弥漫开来。 嗅——嗅—— “哇!!!是鲭鱼欸!天蓬尼酱最好了!” 晨间运动后,悠仁的脸蛋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看到早饭是他喜欢的鲭鱼,开心的给了大哥一个抱抱。 “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小悠仁~” 白鸭天蓬顺手搓了搓弟弟乱蓬蓬的头发。 擦干净了两人洗漱时溅上水的洗漱台后,刚刚走进厨房的白鸭天芮听到这话立刻发动了挠痒痒攻击。 “小没良心的,刚才不还说是二哥最好吗?” “哈哈哈哈,天芮尼桑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都是最爱啦” 悠仁在挠痒痒攻击下笑成了一团,连忙讨饶。 “来端菜,别闹啦。” “好!”“好!” “爷爷,吃饭啦!” “来了。” 虎杖家的早晨,总是这么热闹。 吃过饭后,虎杖倭助溜达去找隔壁的邻居下棋,留在家里的兄弟三人准备把书房收拾出来。 毕竟悠仁上了小学,需要个写作业的地方,天蓬和天芮的合同文件也需要地方收纳。 白鸭天芮现在在事业的上升期,翻羽旗下的男装品牌只要有适合他的衣服他都会积极推荐自己。 现在也算是能被路人觉得眼熟的男装模特了。 莫西干式发型意外的很受欢迎。 “给!” 悠仁按照老师教的方法,用爷爷看过的报纸折了三顶帽子,给大哥二哥戴到头上。 他也被大哥带上了专门改小的套袖和围裙。 个子高高的二哥踩着梯子打扫天花板和书架顶,大哥把书架上的书都搬下来擦拭整理,悠仁在房间里给哥哥们打下手,忙的团团转。 “?这是什么?” 白鸭天蓬在一众大部头里发现了一本绿色的笔记本,很厚,里面夹着不少东西。 他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全部是照片。 “这是本相册欸。” 白鸭天芮和小悠仁也跑了过来,他干脆盘膝坐在地上,把笔记本放在地上摊开。 “这是爸爸!” 悠仁一眼就认出了爷爷卧室里放的照片里的年轻男子。 白鸭天蓬点了点头,“应该是悠仁爸爸大学毕业的照片。” 【虎杖仁,毕业留影】 照片的背面这样写着。 照片里的黑发男子意气风发,单手搂着虎杖倭助的肩膀,照片里的虎杖倭助头发还是黑色的,现在已经多了很多银丝,身材也佝偻了不少。 下一张,男子的身边多了一个黑发的女人,天芮说,“这个应该是悠仁的妈妈了,悠仁的眉毛和眼睛很像她。” 悠仁重重的点了点头,“哇!妈妈好漂亮!” 【虎杖仁,虎杖香织】 悠仁不知道什么是白无垢,只觉得自己的妈妈看起来好漂亮也好幸福。 下一张,是年轻的妈妈举着一张检查单,有些羞涩的红着脸笑。 天蓬看了看检查单上的字,“确定妊娠反应,十周,悠仁,这张是妈妈刚刚怀上你的时候。” 剩下的照片里,就没有再出现过悠仁妈妈的身影了,都是悠仁,从小婴儿一点点长大,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跑,第一次笑,第一次吃肉。 点点滴滴,从照片中就能想象到拍摄的人是多么爱着这个孩子。 …… “没了?” 最后一张照片,应该是悠仁刚刚上幼儿园,在幼儿园门口照下的。 再后来,悠仁的爸爸妈妈应该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白鸭天蓬摸了摸悠仁的头发,“好啦,我们把这本相册放到书桌抽屉里,悠仁要是想爸爸妈妈了,就可以打开看看他们。” “嗯。” 悠仁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想爸爸妈妈,但他看了看面前的哥哥们,在心底告诉爸爸妈妈, ‘悠仁现在过的很幸福,爸爸妈妈不用担心,大哥和二哥很厉害,也会陪着悠仁玩,我有记得不挑食,什么都吃,不熬夜,认真锻炼。’ ‘悠仁有在认真的长大!’ 白鸭天芮捡起地上的书,想要把相册放到悠仁能够到的第二层, 一张纸悠悠飘落,被白鸭天蓬手疾眼快的接住了。 “小心一点,这里面可是珍贵的回忆。” 他一边递给弟弟,一边不经意的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彻底愣在了原地。 纸上是一幅手绘图,画的是虎杖香织挺着大肚子,手掌自然的抚摸着肚皮,低眉浅笑。 一幅母性十足的孕育图。 可女子额头上莫名出现的一道缝合线,让白鸭天蓬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是他! 是那个男人! 一模一样的缝合线。 一定是他!!! 白鸭天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还没死! 我要杀了他!!! …… “哥哥?” 悠仁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白鸭天蓬按捺下杀意,“没事。”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加茂义行发了过去。 这还是翻羽刚刚送来的试验机,像素足够高清,把画上狰狞的缝合线拍摄的一清二楚。 “哥哥有点工作要去处理,你和天芮可不要偷懒哦。” “放心吧尼桑!” 悠仁有些担心大哥,可还是善解人意的乖乖听话了。 ——— 另一边,加茂义行正告诉夏油杰被删改后的部分真相,就收到了胀相传来的图片。 一张素描? 他有些疑惑,他没见过这个女人吧? ‘BB,扫描一下。’ 系统立刻扫描,根据图片中女子的相貌开始查找她的资料信息。 [虎杖香织,是虎杖悠仁的生母] 加茂义行点了点女人的额头, ‘这个缝合线,果然是那团脑花吧,特意选了个女人就为了让被他拿走的新死相受肉?’ 他倒是不觉得有赤血操术的胀相会无缘无故的认错弟弟,虎杖悠仁不寻常的半粉半黑的发色也说明了他的不对劲。 ‘女性分娩可不是件容易事,脑花可真是狠的下心。’ 佩服佩服。 [警局户籍资料里关于虎杖香织的信息只有她和虎杖仁结婚后的,她应该是里世界的人] 系统能够查到的就只有虎杖仁和虎杖香织的婚姻登记书,至于其他的, 什么都没找到。 这个叫虎杖香织的女人,没有学籍、没有驾照、没有医疗记录、甚至连修牙记录都没有, 简直不像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人。 据此,系统给出了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咒术师?能查到她的术式情报吗?’ 加茂义行来了兴趣,选择和普通人结婚生子的女性咒术师可不常见。 [查不到] 加茂义行顿了一下,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那个脑花一直在不停的更换咒术师的身体, 仅仅是为了尝试使用不同的术式吗? 可是每个人的术式锻炼程度是要靠时间累积的,骤然获得与过去熟悉的能力毫不相关的新能力,必定会打乱原有的攻击方式。 很有可能令自己陷入出招混乱的尴尬境地。 可这团脑花好像孜孜不倦的在更换身体。 想想在任务世界被他盯上的人是谁? 千年一见的咒灵操使,夏油杰。 这个世界里,他们已知的脑花的上一任是谁? 加茂一族上一任觉醒了家传术式的术师,加茂宪伦。 就凭这两人的天赋术式推断,虎杖香织的术式绝对不一般。 难道…… 加茂义行为自己这个可怕的猜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它不仅能在占据某人身体时使用肉体所带的术式, 即使在离开那具肉身后, 还能继续使用吗?!
第155章 难搞的脑花 刚刚的猜测让加茂义行无端的在三月春风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团脑花就是一个最起码拥有两个术式的对手。 而且是极为强悍的术式。 如果只有加茂宪伦的术式,加茂义行有足够的信心碾压对方,可虎杖香织的未知术式着实难办。 能够被它选中的术式会那么简单吗? 更为恐怖的是,那团脑花绝不可能只更换过这两具身体。 那东西已经存在了多少年? 百年? 还是千年? 与它可能存在联系的盘星教的历史可是能追溯到奈良时代的。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老怪物啊…… 加茂义行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陷入沉思的他不自觉的摸着夏油杰的手, 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锻炼留下的一层薄茧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他无法接受这双手失去温度的可能。 夏油杰看着加茂义行严肃的表情,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反手握住了加茂义行冰凉的指尖,试图把自己的热量传递过去。 “出了什么事?” 那封短信到底告诉了义行什么消息? 加茂义行扯了扯嘴角,他能怎么说? 有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脑子盯上了你的身体? 时刻准备住进去? 不,这只是那个任务世界里,被他阻止过的一种走向而已。 他既然能成功一次,就能一直成功下去。 加茂义行握紧了夏油杰的手,盯着人的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承诺, ‘我会保护好你的,杰,所以不必害怕。’ 脑花的事情不适合太早告知夏油杰,毕竟这位的演技并不过关,万一露出什么马脚,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掺和进来的势力有很多,都在盯着高专,你要尽可能保持同往日一样,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知道骤然得知有敌人在暗处埋伏这件事对于十五岁的夏油杰来说可能有些严酷,但他知道自己的恋人不会因此退缩。 而且,他会护着他的。 ‘BB,绑定夏油杰为宿主,开放系统权限,权限等级:最高级。’ [指令接收……绑定中……绑定成功!] 夏油杰拍了拍恋人的后背,安抚着莫名不安的加茂义行,就听到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陌生的机械音。 [加茂义行的伴侣您好,我是辅助系统BB,您的伴侣已为您开放系统权限,权限等级:最高级] 他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确定这屋子中没有第二个人在讲话,“义行?” ‘杰,是我。’ 面前的人明明没有张口,夏油杰却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尝试着在心中默念,‘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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