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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聊的一天。 加茂义行看着庭院里点水的蜻蜓，‘50次了，大概200颗卵。’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O梅] 他瞥了一眼被放在手边的和果子，面露痛苦。 这份和果子哪里都好，就是太甜了，吃一口感觉脑子都被糊住，完全不符合京都饮食清淡的习惯。不管外形再怎么花哨，内馅来来回回都是那几种。 ‘我想吃云腿月饼。’ [慢慢想吧，今天不是吃月饼的日子，你亲爱的铃香姐还要十三天才能回来] 加茂铃香，翻羽组乾位副手，天赋是美食雷达，每次出差都能给加茂义行带回来新鲜的吃食，凭借着一年中孜孜不倦的投喂，成功上位。 她上个月回本家述职，带回来了一种来自华国彩云之南的月饼，以火腿为内馅，甜中带咸，香而不腻，好吃极了，就是量太少，加茂义行忍着诱惑，约束自己只有整十的日子才能吃，今天才到8号。 ‘我就闻闻，我不吃。’ 他从能维持食物新鲜度的咒具里掏出来了最后一块云腿月饼，，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火腿的香气，无比希望睁开眼就能看到铃香姐能站在自己面前。 —————— 一只白色的生物出现在加贸义行的院子里，看着这个据说是加茂家百年不遇的天才接班人捧着一块怪模怪样的饼深呼吸，趁着这人闭上眼睛的空挡，他快速的从饼上咬了一口。 “这什么味道啊，甜不甜咸不咸的。” 没听过的声音，是今天来做客的五条家的人吗？ 昨天是五条家的神子五岁生辰，今天五条家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人出来嘚瑟，御三家的另两家自然是第一个被炫耀的对象。 加茂义行睁开眼非但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人，更惨的是他精心留到最后的月饼居然被人咬了一口，这人还不识货！ “会不会品啊，是你自己没见识。”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贵客，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激情辱骂到BB顶锅隐匿。 “五条君，你不在你父亲身边，偷偷潜进别人的院子做什么！” 还偷吃了一口月饼！ 白色生物，也就是五条悟，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发现这东西越嚼越香，还没等他张嘴再来一口，加茂义行就手疾眼快的把饼收了起来。 “你收的那么快做什么，再给我来一个。”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了，五条家是养不起你吗！” 提起来就生气，云腿月饼是华国中秋节左右才会制作售卖的限定商品，最后这个吃掉了最快也要明年十月份才能再买到。 五条家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 五条悟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人，确定了他看到的某些加茂族人头部的奇怪咒力就是这个人的杰作。 有点意思啊，用自己的咒力强行扭曲他人的想法，把整个加茂家收入囊中，五条悟想了想这人的生日，好像是比他小个半岁，冲着这份行动力，五条悟给他点了个赞。 一身白色和服，加上白色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山精野怪，炎炎烈日照在五条悟身上，反射的光刺痛了加茂义行的眼睛。 ‘我恨白毛！！’ 加茂义行明明被晃的已经成了眯眯眼，还要硬撑着表情的样子太好笑了，五条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你那个控制人的术式蛮有趣的，我也想学。” 这双眼睛，不负六眼之名，加茂义行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这双比天更透的眼睛，把内心对五条悟的好感度稍微调了一点，也就是从-100到+50的一点吧。 “就你在自己族人脑袋里放.......” 啪的一下，加茂义行仗着手速赶在五条悟的破嘴把自己的术式叭叭出来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绘里沙，我和五条君聊聊天，你们先出去吧。” 确认人都退出院子了以后，加茂义行把手从五条悟脸上撤了下来，顺手在对方的和服上蹭了蹭手心。 ‘奇怪，我怎么感觉自己没有碰到他？BB？’ [是五条的术式——无下限，只能趋近不能接触] “这么小心干什么，你不是能控制他们吗？” 心好累啊，短短几分钟的交谈，让加茂义行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个养了只哈士奇还把狗往泥潭边领的大冤种。 “我只控制对我心存恶意且我暂时解决不了的人。” 时至今日，加茂义行才明白了为什么咒术界提起来六眼是那种贪婪又惧怕的态度了，这双眼睛太可怕了，一切蛛丝马迹都无处遁形。 他把被咬了一口的月饼拿了出来，借着食物分散五条悟的注意力，偷偷的放了一缕血雾。 还没等血雾碰到皮肤，五条悟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盯着被无下限拦在外面的血雾，“还好我学会了无下限。” 好险啊，他松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发动术式的媒介是一团雾，还好他从进来就一直开着无下限。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加茂义行挥挥手让血雾凝结成雾团，飘在五条悟身前，被迫心平气和的和五条悟坐在一起聊天，自从半年前他把加茂家全面改造成功后就没有过这种挫败感了。‘BB，记个日程，我要开发新招式！’ “你问这个干嘛？” “我家也有一堆唧唧歪歪的老头子招人烦。” 此话一出，加茂义行倒是来了兴趣，想不到这个浓眉大眼的五条悟也有这种小心思。 “你想怎么搞？” “原本是想学一下你的术式，可你这个媒介是家传术式啊，”看了几眼血雾团，五条悟大致搞懂了运行的原理，万分可惜的删掉了这个可行性，“你有别的好想法吗？” 沉默了一会，加茂义行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吓得五条悟像只看到黄瓜的猫。 “五条，你是神子，对吧……^_^”
第7章 神子？ “五条，你是神子，对吧……” “嘁，你还信这些啊。”闻言他翻了个白眼，五条悟对神子的名头不爽很久了，不得不说，眼睛大的人翻起白眼来都比别的人更醒目一些，“就是他们开口闭口都是神子，我才觉得讨厌。” “你就没想过利用这个神子的名头做点什么吗？”听到神子，加茂义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系统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一个叫童磨的恶鬼，人家能当教主，没道理同样拥有一双特殊眼睛的五条悟不行。 “当然了，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保持众人难以企及的强大。” “哈，那不是最简单的事吗！” —— “首先，必须要有人相信你的鬼话并愿意追随你的人，而且你要适时展现一些神迹。”加茂义行整合了一下目前比较流行的宗教创建的共同套路，总结了几条经验，不过具体实施还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这点已经达成了，五条家还挺好用的嘛。”说到这点，加茂义行不禁流下了羡慕的泪水，五条悟在五条的地位比他过去在加茂的地位好太多了，他耗费了多少个夜晚才把唱反调的人控制住，为此身高都受了影响，他如果长不到一米八，一定是加茂的错！ 五条悟想着自己的族人，尤其是那些以狂热姿态高呼神子的老一辈，过去是何等可恶，如今再看竟有些可爱，这就是加茂义行所说用看韭菜的心态带来的转变吗，突然觉得族人都是一群等待着被宰割的小羊了。 兴奋的五条悟干脆从加茂义行的屋子里翻出来纸笔开始记录，“然后呢然后呢！” “第二步，创造一个让你的信徒觉得倍感荣耀的教名和教徽，你们家本身就有信仰了，这个可以省略。” 菅原道真，五条家的老祖宗，可不就是现成的名头嘛，五条悟第一次从外部视角看咒术界的信仰，一群聚集在一起的族群自发洗脑，真是太可笑了。 连信仰都可以利用，果然只有加茂义行才能创造出来血雾这种术式啊。 “第三步，树立你在教徒眼中的形象，把神子这件事坐实，彻底成为神的代言人或者更进一步，你就是神！” “好啊好啊！太棒了！”五条悟来了个海豹鼓掌，非常遗憾两人没有早点见过面。 “不过这一步有点难办，”加茂义行想了想过去上赶着变成傀儡的那些倚老卖老的烂木头，稍微带入了一下他们的思路，“毕竟你是在五条家出生的，你的那些长辈难免会带有辈分和阅历的优越感，你得想办法把这些打碎，然后根植进新的准则。” “利用咒灵呗，那些老头子多少年没战斗过了，在他们难以招架的时候，锵锵！老子闪亮登场！”论起祓除咒灵的经验，五条悟比加茂义行多了不少，再加上来刺杀他的诅咒师有些也会驱动咒灵袭击五条族地，他可太了解五条的那些老头能不能打了。 加茂义行一直使用后山的那些圈养的咒灵练手，来来去去的就那么几种类型，听到五条悟的话才动起了出门历练的念头，“可以，但是为了避免你以后被当作祓除咒灵的工具人，事情平稳了一定要给他们惩罚，让他们知道神子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就是创立规则，让规则为你服务。” “什么规则？怎么制定？”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意识到了五条悟所接受的家族教育特意避开了有关规则运作和利益交换的部分，原来从一开始，五条悟就被人安排好了以后能走的路，他咬牙切齿的想要冲回家把那几个老师暴打一顿，被加茂义行一把摁住。 “他们不想让你摆脱控制。” 唯有制定规则的人能跳出规则之外，不然五条悟只能是遵守规则受制于人，这一步棋，五条家走的太妙了，如果不是今天五条悟突发奇的来询问加茂义行，恐怕到他成年，也依旧是只会按照咒术界的规矩乖乖祓除咒灵的趁手的刀。 “你必须先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并且强制执行，哪怕是处死不肯遵守规则的人。”五条悟的处境比他想象的更危险，加茂义行死死的盯着五条悟，想要看清他是否有这份魄力跳出关着他的笼子。 那些平日里或狂热或尊敬的面孔，现在都已经渐渐扭曲，不断张合的嘴重复着同一句话 六眼……六眼…… 从出生起就一直活在算计当中，五条悟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狂傲的笑，但还是放弃了，他面无表情的与加茂义行对视，这一次他没有自称老子，“我会的。” 总有人试图圈禁翱翔于天空的雄鹰，妄图用华贵的绸缎珠宝、美味的山珍海味让它留在地面，但雄鹰永远是雄鹰，哪怕翅膀被剪碎，它依旧紧盯着天空。 —— 最近五条家动作很大，似乎是在腹地新修建了一所专供六眼居住的房屋，每周族人们都会去，也不知道是在里面做些什么。只知道有很多曾经在黑市里下过暗杀六眼任务的人都在任务中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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