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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甚至感觉到几分荒谬的窒息，之前的时候他和体育老师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还听到他说过如果悠仁以后走体育路线的话，依他的天赋和现在的成绩来看，走一个名牌大学不是问题。 虽然日向凉太并不是那么关心学历和大学，但是看着虎杖悠仁这样一个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名校预备役转学去一个丝毫没有名气可言的高专学校。 他颤抖着的手看着手机上搜出来的关于这所学校的短短几句介绍，这他.妈居然还是一所宗教性质的学校，无论是升学率还是就业率通通没有写，空白的介绍让人窒息。 日向凉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虎杖悠仁的身边斟酌着问道：“换个地方也是换个心情，但是学校的话还是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他的声音柔和，看向虎杖悠仁的目光里面带上了一分小心翼翼，那双澄澈的天蓝色眼眸看过来，里面满满都是对虎杖悠仁突兀决定的不解。 虎杖悠仁看着那双眼睛，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他何尝不知道日向凉太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样子也估计是担心他因为爷爷的事情伤心过度。 日向凉太关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点莫名的暖意，像是灵魂都浸泡在温水当中。 他话一时间停在了喉中，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宛若一场大梦，虎杖悠仁手摸上了眼睛下方出现的两条纹路，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回到了现实当中。 虎杖悠仁笑道：“不是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这也是我仔细想过的。” 他微微低头和日向凉太对上视线，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不用担心我，哈哈。” 日向凉太仔细看着他，虽然感觉悠仁有一点低落，但是好像情绪也正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坠落到极端的悲伤之中，也不像会做傻事的样子。 正这么想着，虎杖悠仁精神高涨地看着他说道：“完全不用担心我。”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虎杖悠仁笑的轻松又自在，日向凉太眼神中小心翼翼地担忧终于消散。 在一片和谐的氛围中，日向凉太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对了，悠仁，你昨天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一夜。” 虎杖悠仁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口袋，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昨天晚上的剧烈运动中，手机好像是掉在了那个咒灵的嘴里面。 想到这的时候他声音变小了一点，“昨天晚上出了一点意外，碎掉了。” 虽然还是很不理解虎杖悠仁为什么转到那个学校，但是日向凉太还是陪着他走完了全过程。 他在学校里面的东西他们两个人搬了回去，日向凉太拿着东西一路默默陪在虎杖悠仁的身边。 陪着他走进家门一起收拾即将转到新学校的零零碎碎。 打开的行李箱被放进满满当当的东西，在日向凉太叠衣服的时候，虎杖悠仁跑到另一个房间把他最喜欢明星的海报从卧室揭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到了行李箱中。 看着他这样的动作，日向凉太的眉心突兀一跳，虎杖悠仁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收拾过东西。 而且日向凉太看着他的动作。莫名感觉虎杖悠仁现在的仔细有点像是有不再回来，最后一次在家里面收拾东西的感觉。 渐渐地，日向凉太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晚上没有丝毫的音信，手机关机，突然放弃了大好的未来转向了一个宗.教学校，这些东西组合起来让日向凉太那种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前两天刚看过的法制新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目光严肃的主持人介绍着屏幕上一个被打了码的男人说道：“经过警察开导，终于将走上迷途的山田先生拉回了正道，据受害者的坦白，邪.教发展下线一般都会断绝你和外界的联系，致以精神上的洗脑....“ 法制栏目上的被打码的黑发男人逐渐在日向凉太的脑中变化，到最后的时候他甚至想象出来悠仁眼睛被打码的模样。 日向凉太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低头谨慎地问道：“....悠仁，你加入的这个学校，他正经吗？” 虎杖悠仁回忆起来五条悟浪荡笑着的模样，回想起来咒术界直接给他判的死刑。 于是在日向凉太难以形容眼神下，虎杖悠仁沉默片刻之后，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游移，“....我其实感觉好像不是那么正经。”
第25章 日向凉太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一时间室内的氛围凝滞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房间里面变得异常安静，在片刻之后日向凉太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自己悬挂在半空中的手，仿佛刚才僵硬停顿的不是他一样。 虽然他很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起来，但是虎杖悠仁眼尖地看到日向凉太的手在细微的颤抖着，并且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 日向凉太回想着虎杖悠仁的种种异常，几乎每一条都和当初在电视上的法制栏目上看到的男人的经历重合。 一时间他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就和虎杖悠仁分离了一个晚上！就一晚。 结果在昨天夜晚过后虎杖悠仁就仿佛被什么东西迷花了眼，转学离开一条龙马上就安排上了。 冷静，冷静，也许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也许悠仁真的就仅仅只是想要换一个学校换个心情。 日向凉太深呼吸两下之后发现自己完全都冷静不下来。 拜托，这种事情也过于离奇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虎杖悠仁去跳火坑。 无论是虎杖悠仁嘴里面那句手机被弄碎了，所以回不了电话，还是昨天晚上失踪的身影和今天突兀的转学申请方。 这完全就像是悠仁被大骗特骗的节奏。 于是日向凉太的眼神越发严肃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虎杖悠仁说道：“悠仁，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 虎杖悠仁瞬间就回想起来奔跑的伏黑惠，吞下手指之后突兀出现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人，还有那个告诉他一切的五条悟。 他目光一时间有些空茫，虽然不理解日向凉太为什么在放松下来神情之后又突然紧张起来，但是他还是点点头。 日向凉太忍不住磨了一下牙，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虎杖悠仁昨天晚上的时候绝对碰到了某个邪.教成员，说不定还被那个人拐到家里面传输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悠仁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天蓝色的眼睛充斥着严肃，日向凉太进一步沉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还有一些奇怪。” 虎杖悠仁再一次地点点头，这么精准的询问让他也咂摸出来几分不对劲了。 他看向眼前的少年，日向凉太的现在的表情几乎可以称的上是痛心疾首了。 虎杖悠仁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痒的脸，他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点迟疑，“凉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日向凉太听到这一句话反而怒极生笑了，他咬牙切齿的笑着，脸庞上甚至有几分冒着黑气的狰狞感。 他伸手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道：“悠仁，现在我们先谈你的问题，让我问完。” 深吸一口气之后，日向凉太努力去回想一下那些人惯用的骗人的套路，他曾经暑假的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刚好有一个神神叨叨出来骗人的男人让他抓了个正着。 而那个男人用的套路他一清二楚，先是手动制造一些动静，然后装模做样的上门询问这些日子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那个瘦高黝黑的男人装作神秘到不行的样子，看着他们叹气摇头 随后说一些，你们要倒大霉了，这是祖先的怨气，一个搞不好很快就会死，诸如此类的话。 在激起恐惧之后，又会得意洋洋地提出自己有解决的办法，在收了钱之后身体抽搐，声音暗哑，装作一副鬼上身的模样再大肆表演一番。 当时这个人在院墙里面抽搐着装鬼上身的时候日向凉太刚好从外面回来。 那时候他刚上高中，高高兴兴地去玩水回来就看到自家外婆家里面有这么个东西在装神弄鬼。 气的他当时就头一低，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小牛犊一样把那个男人撞翻在地。 瘦高个的男人躺倒在地面上痛呼大骂，刚才装的那副鬼上身样子瞬间消失。 周遭群众这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最后他外婆亲自报警，把这个人抓到了警察局里面。 一想到着日向凉太忍不住把袖子捋了上去，他语气不善地继续询问道：“昨天晚上你碰到那个人是不是说世界并不是这么简单，会有鬼魂怨灵这样的东西存在。” 虎杖悠仁悚然一惊，他坐在地面上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挺直了脊背，因为日向凉太说的和他昨晚的情况其实相差不大，碰到一个神秘的人，然后接触到新世界，而且诞生于负面情绪的咒灵其实说起来和鬼魂怨灵很像。 他棕红瞳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虎杖悠仁其实并不打算告诉日向凉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幼驯染的脾气，虽然看起来柔软乖巧，但是其实性格很执拗。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那个咒术界判了死刑，他绝对会像一座小火山一样爆发的。 而虎杖悠仁其实并不想让他参与到那个过于危险的世界当中，他从五条悟的口中也知道了一点关于咒术师的消息，像自己这样能够吞下咒物还能保持清醒，甚至借此拥有咒力能够看到咒灵的人，只有他一个。 天生就拥有咒力才能的人从一出生就能够看到咒灵，他们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虎杖悠仁决定踏上的这一条路孤单而又危险，他不愿意让日向凉太同样一无所知地踏入这个世界。 但是现在明显不太对劲，虎杖悠仁看着抱着胸站了起来，看起来格外有威慑力的日向凉太。 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加上刚才说的话，这绝对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摇晃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柔软的粉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着。虎杖悠仁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拿了一个硬纸板垫上之后坐在了地面上。 现在他看着抱胸站立，神情明显不太对劲的日向凉太换了一个姿势，他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之上，脊背挺直，锻炼有度的身体隐隐在卫衣之下显现出来。 棕红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点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过来的视线澄澈又认真。 日向凉太捂住了自己的脸，用行动表明自己这一次不会因为他的那种纯真狗狗眼攻势而败下阵来。 他冷酷地哼笑了一声之后，学着电视剧里面经常说的那样，“现在是我问你答时间。”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小会之后说道：“现场的情况确实差不多。” 日向凉太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湛蓝色的眼眸睁大，看起来的视线越发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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