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白色的衣袖滑落,落下一截手腕,手腕上的痕迹因为没有碰到时之册,已经完全找不到影子。 黑泽阵出来的时候湿着头发,穿着白色的睡袍,带子只是简单系了一下。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银发披散在身后和胸膛上,琴酒才发现这人的头发长的有些过了。 银发发间的水珠有些滑落胸膛,一下子就顺着胸膛肌肤滚落下去。 琴酒跟着黑泽阵走进卧室里,看他将卧室的玻璃门关起来,又将房门锁上。一直见他拿出吹风机吹头发,才无聊的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卧房里响着,琴酒的眼睛看着黑泽阵,在他身上上下找着可疑的地方。 看着看着,琴酒把目光转向别处。 别说,这个人类和他真像。 “你这样看着我,我不会生气的吗?” “呵,你生气,我就不能看吗?”听见有声音问,琴酒冷笑着回怼回去。 话音一落,他才震惊的看向笑意盈盈的黑泽阵,“你怎么发现我的。” 琴酒猛的站起身,手中出现他的武器伯莱塔,“你到底是谁?” 他用枪指着黑泽阵,一步步靠近玻璃门,房间里的限制太大,他根本无法用飞的离开。 “该怎么说呢?gin,天堂有名的天使长,执掌审判的六翼大天使。” 黑泽阵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想要离开的琴酒,“你被那个老东西养的真是单纯。”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房间里忽然荡起水波,只一瞬间,整个房间像被注满了水一样。 琴酒脸色一变,试着张开翅膀,原本狭小的空间好像变的很大又很小,翅膀张开后,被挤压的动一下都是徒劳。 琴酒察觉到这一点警惕后退,手里的枪毫不客气向着黑泽阵打出一发子弹。 子弹如同打入泥沼,还没有到黑泽阵身边就掉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泽阵已经站起来走到琴酒前面,不顾他的警惕步步靠近。 黑泽阵抬起手强硬取下琴酒手里的枪丢掉,在把天使逼近墙角后,捏住了他的下颚强迫琴酒看着他。 琴酒眼中杀意完全暴露,猛的摔头躲开后,一拳袭上黑泽阵的脸。 两个人互不相让,直接在房间里面打了起来,失去了翅膀的琴酒发现自已的所有魔力都被禁锢,下手更重了。 黑泽阵一时不察被琴酒一脚扫倒在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琴酒掐着脖子压在地毯上。 “咳咳,你要杀了我吗?” “你是谁?”琴酒坐在黑泽阵胸膛上,掐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用力。 “诚信、希望、慷慨、正义、勇敢、节制、宽容,呵呵呵,宽容呢,gin,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琴酒扯出一个冷笑,“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和深渊的封印有什么关系?” “关系?”黑泽阵一愣 ,脸上的茫然差点让琴酒以为他真和深渊封印没有关系,当然,那也只是以为而已。 然后就是这样的心软一瞬间,琴酒突然被一个东西卷住腰肢,直接丢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黑泽阵迅速反应过来,转为他压制着琴酒。 巨大的银白色鱼尾卡在琴酒的两腿中间,黑泽阵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腕将人压制在身下。 他银白色的长发垂落,浴袍在混乱中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覆盖着一层形状饱满肌肉的胸膛和腹部。 在黑泽阵的身上,黑色的鱼鳞缠绕在他的腰腹和脖子的位置,像是一朵绽放的罪恶的花。银发间伸出来的鱼鳍一动一动,他本就俊美的样子更添妖意。 “关系,什么关系,”黑泽阵口中默念出古老晦涩的咒语,两节海带从地板长出来缠绕在琴酒手腕上。 “深渊里封印的东西就是我啊,呵呵,还能是什么关系。” 黑泽阵在琴酒愤怒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利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他的白袍,后又触碰着他的脸颊。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有翅膀,”他状似怀念的虚虚趴在琴酒身上,冰凉的手透过白袍特意留出来的位置摸过他敏感的翅膀根。 在和皮肤连接的地方,只有薄薄一层白羽,似乎可以感受到白羽下血肉的温度。 琴酒被他摸的忍不住想躲,然而被禁锢着身体,不管怎么躲,都是把自已往黑泽阵手上送。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袍和白袍都被黑泽阵破坏,浴袍还好,脱了就行,而白袍却是如同布料一样挂在琴酒身上。 冰凉锋利的指甲划过皮肉,引起他阵阵颤栗。 “嘛,想要知道,等会就知道了。” 黑泽阵笑着,声音里面的魅惑力让琴酒的脑子乱的如同糊浆。 他底下头……琴酒的呼吸被黑泽阵剥夺,不多时,一段白色丝带覆盖上他的眼睛。 失去视觉的琴酒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可以感觉到自已的身上源源不断传递来的刺激,快乐的感觉。 琴酒青涩的反应取悦了黑泽阵,他轻轻哼着歌,让还保有一丝理智的天使长大人彻底沦陷。 【……】 黑泽阵收了指甲,继续在琴酒身上煽风点火。 【……】 黑泽阵念了琴酒几千年,自觉不急于一时,松了他的双手后,将琴酒抱在身上。 “别怕,放松。” 黑泽阵轻柔的安慰着琴酒,咬破各自的舌尖让血液交融,有些混着唾液被咽下,有些从嘴角流下。 血液让他们的灵魂互相靠近,属于海妖的灵魂发挥作用,诱导着猎物进入陷阱。 听着琴酒青涩中带着放浪的声音,黑泽阵愉悦眯着眼睛。 琴酒承受不住的抬手抱住黑泽阵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 “唔,别……” 被琴酒主动的黑泽阵一愣,即使是知道他是被自已魅惑了,也忍不住为之惊喜。 不忍琴酒的翅膀被压的太久,黑泽阵抱着琴酒转了个身起来,鱼尾轻轻摆动,带着他到床上去。 冰冰凉凉的鱼尾尾尖缠绕在琴酒的小腿上,黑泽阵双手抓着琴酒的腰,俯身诚恳吻在他的翅膀上。 敏感的翅膀根被触碰到,琴酒挣扎了一下,似乎要从控制中醒来。 黑泽阵垂眸看向琴酒困于诱惑中的样子,加大了力度却是忍不住红了眼尾。 这一天晚上,上帝最宠爱的天使长被爱欲与恨意拉入泥沼,而上帝为了赎罪无能为力。 时之册在这天晚上后被摆放在天使长的房间摆了很久,直到有一只貌美的生灵闯了进去,无声哭泣着翻开它。 这本书书写着世间的所有事情,小到生灵的诞生与死亡,大到诸神黄昏,世界沦为混沌。 这里面同样记载着上帝唯一一个宠爱了上万年的种族,祂创造它,祂教养它,祂放弃它的整个过程。 放逐封印的几千年中,活下来的只有它们最后的王,而只拥有一半灵魂的王,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幸运的是,这个王在封印松动的时候逃跑了,不幸的是,他和祖先们犯了一样的错误,爱上了自已。 祖先们因为一个倒影而爱上了自已,对于自已的渴望让它们触怒了上帝。他得到了自已,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 没有人知道那只陌生的生灵怎么上的天堂,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们敬爱的天使长去了什么地方。 小道消息流传,那个生灵质问上帝“何为爱”。也有天使说,那个身有双翼和鱼尾的生灵,就是曾经的天使长。 深渊中的封印又多了,这一次是从里面加的,和封印共荣损的,还有一口水晶棺。 “何为爱?此前求之不得,得后转瞬即逝。”
第115章 怀疑与痕迹 黑泽阵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本来都快睡着的他被一道特别关心提示音吵醒,看琴酒发来的消息,时间显示为凌晨两点五十一分。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摸索着打开床头柜的灯,回复琴酒后,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金恩:让雪莉出国继续留学几年,boss会同意吗? gin:不知道,你任务不够多? 这句话黑泽阵不好答,他道了句晚安,关了台灯和手机倒头就睡。 忽然他懊悔的抱住头,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叹气,他忘记和琴酒商量影山悠也的事情了。 “算了,明天吧,明天亲自去找一下琴酒。” 黑泽阵的声音闷闷的,他动手抓着被子一盖,这一次是真的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意外穿越了时空后,他就感觉到自已好像有些睡不够了。 之前在做任务还可以归结于任务需要高强度专注力,现在他的任务也不多都是简单的,没有想到一天下来也感觉累累的。 “嘶,不会是我心累吧?” 黑泽阵认真反省自已,自已的心态乐观,爱情事业双收,还有什么要心累的? 没有啊! “算了算了,还是有时间找找医生看看吧。” 第二天是个阴天,黑泽阵起了个大早,早餐也没有在食堂吃就叫车去了五号屋。 他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有人居住过一晚上的痕迹。 黑泽阵摸出手机问琴酒,才发现他睡了三个小时后,直接喊着伏特加订了两张机票飞往欧洲分部。 邮件里面清楚写着雪莉的要求已经被答应,后面还留着一串新的邮件地址。 地址编号特殊,末尾坠着几个熟悉的字符。 黑泽阵找了个地方坐下,给邮件发消息才发现这个邮件编号的主人是boss。 想着就近原则的准则,黑泽阵将影山悠也的事情告诉了boss,顺便提出自已想要做一个身份出来。 boss回的很快,就像是已经有人提前告诉了他一样。 黑泽阵猜想是琴酒。 有了boss的帮忙,黑泽阵这一次的身份很快。同时他也知道,组织和影山家并没有什么利益牵扯与合作共赢事列。 派人打入影山家是boss的想法,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现在还不得而知。 黑泽阵查看完新身份的资料,给琴酒敲了个跨国电话,电话没有人接,也不知道琴酒匆匆忙忙飞过去是干嘛。 新身份和他的旧身份有所牵连,乌丸集团不想继承家业的小公子跑去贵族学校当起了音乐老师。 身份上任的时间是星期三的音乐课,黑泽阵不急。 他先是找到雪莉告诉她出国的事情,又抽时间完成了琴酒布置的任务。 因为雪莉的特殊,黑泽阵不放心把她交给贝尔摩德照顾,终于打通了琴酒电话后,和他一商量,也只是决定放养。 “你什么时候回来?”黑泽阵还不知道琴酒这一次任务要出多久。 “大概还有两天,还剩下一个势力点没有清缴。” 琴酒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爆炸和直升飞机启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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