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却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鹫匠阳太刚才挑的护腕和护膝,“我要这个。” “就这个?”鹫匠阳太刚还想说什么。 只听牛岛若利说,“我很喜欢。” 说完这句的牛岛若利带着满意的微笑接着强调,“我很喜欢这个。” 就是单纯的,他真的喜欢。 . 付完账的鹫匠阳太坐在休息等位区,等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去了厕所。 他脑海中还是牛岛若利带着笑,跟他说‘很喜欢’的样子。 脸有些发热,突然很感谢牛岛若利这个时候去上厕所,不然不敢想自己这个样子待在牛岛若利面前。 牛岛若利要是还一本正经的问他,你怎么脸红了? 他绝对想死。 他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我喜欢男人,你刚才样子太可爱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很奇怪吧,绝对会被当变态绞杀吧。 他猛地呼吸了好几口,然后对着风口,努力让自己脸上的温度下去。 他皮肤白,一红就很难忽视。 在他不懈努力下,红晕在慢慢的缓下去不少,恢复正常了。 也在这个时候,牛岛若利差不多了好了。 出来的牛岛若利手上还多了一件东西。 “走,去吃饭。”鹫匠阳太这么说。 却见牛岛若利把那多出来的购物袋递给了鹫匠阳太。 “我很喜欢你给我挑的礼物。所以这个给你。” 鹫匠阳太接过他递过来的购物袋,里面是他刚才试过的那双鞋子。 “所以我也希望你喜欢我挑的礼物。” 鹫匠阳太:…… 鹫匠阳太脸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红晕,再次泛起,他有点绝望了。 他刚要拒绝,只见牛岛若利拿着他刚才买的护膝护腕,往怀里收了收,特意强调,“我真的很喜欢。” 鹫匠阳太:…… 就好似深怕鹫匠阳太不收他送的,从而他也不得不把鹫匠阳太送给退回。 不是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送你礼物,不是回这次的! 这他很难解释啊…… . 在鹫匠阳太的视角里,礼物是根据价值对等的。 但是在牛岛若利的世界不一样。 礼物不分价值。 所以直到后来,鹫匠阳太才知道。 在牛岛若利世界里,那份水果捞是堪比副卡更让他开心的礼物。
第32章 鹫匠阳太是提着牛岛若利送的球鞋去兼职的。 周四晚上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饭点结束过去的时候,就换上了男仆装待在吧台后思考。 “阳太?” 店长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鹫匠阳太下意识的以为来了新客人, 想要去招待。 “没客人,就是喊你一声,看你在发呆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店长虽然八卦了点,但是人真的不错, 对阳太很不错。 被店长点了, 鹫匠阳太有点不太好意思,原本就有些胡思乱想的情绪, 更是直接在脸上显示出来了。 脸直接红了一片。 店长没继续逗他。 很快,店内来了一波客人,鹫匠阳太就加入了工作中。 快下班的时候, 他拎着放在换衣室的礼物,看了一会儿, 想到了牛岛若利的脸。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看到的牛岛若利都是没什么表情的。 但和他打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也许因为出现的少, 鹫匠阳太所以记得深刻。 想来他上一世就没好好的和牛岛若利相处过。 没几次见面,几次见面都不是很好的相处。 即使如此在飞机颠簸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没想到是这个人在他身侧, 用那具健硕的身子护住了自己。 . 白鸟泽去往机场的大巴车是早上十点出发的,因为这次合宿的时间还是挺长的, 白鸟泽校方直接安排了正选们加一支后勤队过去。 鹫匠阳太是在周五的时候收到学校安排的航班信息, 才知道这次是坐飞机过去。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排球部有专属的大巴,但他忘了这是短途使用的。 说实话他重生回到高中没什么实感, 也许是繁忙的安排让他没有时间多思考,他几乎很少想起那一天。 即使想起来,也是牛岛若利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幕,安抚了他大部分不安恐惧的心理。 然而在知道这次坐飞机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迟来的恐惧,他脑海中更多的画面,是他失去意识前让他无法求助的可怕失重感。 剧烈的颠簸,告诉他是那确确实实存在的瞬间。 害怕肯定会害怕的。 所以说实话,他真的有点不太愿意坐飞机。 在出发之前,鹫匠阳太建议他爷爷要不要换大巴,还没说完,就被他爷爷骂了。 问他发什么病。 也是,不论他来不来白鸟泽,他们都是坐飞机去东京的,而且当年失事的只有那一家飞机,就好似在为不会发生的事情担心一样。 他也不好跟别人说,他上辈子死于飞机失事,所以现在对飞机有些惧怕。 哪怕鹫匠阳太知道他们这一趟并不会出事,也没办法让他真的一点没有惧怕的情绪。 只不过让他临时脱离队伍改变出行方式,鹫匠阳太也做不到,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早上起来他就有些大脑放空心不在焉的,跟在他爷爷身边,也无精打采的。 等待了学校,他还算来得早的,但牛岛若利已经来了, 他好想总是这样,总是比鹫匠阳太早一些。 但今天的鹫匠阳太情绪实在不佳,努力装作很正常的,保持着半尬不尬的笑容。 向牛岛若利走过去的时候,他捏着手心,努力让自己缓和一下情绪,但是出事儿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以至于他额上泛起了细汗,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牛岛若利察觉到不对,问他“怎么了?” 鹫匠阳太摇了摇头,“没事。” 就这样等到人都聚齐了,大巴即使出发,直接去了机场。 十一点的起飞时间,他们十点到达了机场,在候机厅待了不到半个小时,飞机也做好了起飞准备,等待着他们登机。 从学校过来再到在机场待了半个小时,即使鹫匠阳太装的在冷静,还是被牛岛若利发现了不对。 再登机前,牛岛若利终于没忍住在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鹫匠阳太努力控制许久的情绪还是没能完全伪装好,特别是听到其他航班的飞机一架架起飞。 那震得他快耳鸣的轰隆隆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完全没办法消失。 就算他努力捂住耳朵,也没办法隔绝这样的声音。 就好像那种启动的声音就在他耳机里。 以至于在牛岛若利再次问他的时候,他好似确实有些撑不住了,“我好像,确实有点事。”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阵猛烈的恶心感直接搅翻了他的胃。 想吐吐不出来,只能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牛岛若利抓紧了他的胳膊,“怎么了?” 鹫匠阳太也听不清,除了那些掌控他耳朵的吵闹的声音之外,脑中绷住的一根弦也断了,他听不清,也感觉不到。 模模糊糊中好像自己说了什么?牛岛若利也说了声音。 只感觉牛岛若利待在自己面前,就像那一次护在他身前的感觉一样。 . 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多久,只记得很难受,难受的胃跟着抽搐。 等到一杯温水下肚的时候,他的思绪还放空,目光什么时候对焦的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看清的时候在一家店内。 连他什么时候远离候机厅来到了一家机场内的餐饮厅,都不太知道。 好不容易回过神,自己意识也清醒了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 完了……这以后去国外比赛怎么办。 但是他也没办法先想那么远。 因为现在的他们好像过了飞机起飞的时间了。 “飞机起飞了?” “嗯。”此刻牛岛若利正坐在他的面前,看出他回过了神,再次问店家要了一杯矿泉水。 “谢谢。”他把那杯新点的水递了过来说完谢谢,轻柔的问鹫匠阳太,“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看你有些严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虽然牛岛若利完全可以不问鹫匠阳太的意见直接把人送过去。 但是他刚才要直接把人送医院的时候,鹫匠阳太就一直揪着牛岛若利不放,嘴巴里念叨的时候,“不去医院,不用去医院。” 所以在人缓过来有些意识的时候,他还是选择尊重本人的意见。 “不用,我好多了。我们脱离大部队了吧?”鹫匠阳太确实好多了,耳朵里的声音也早就不见了。 好似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说实话,之前根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但是当应激反应成这样,他觉得事情可能挺严重的。 “不着急,我跟教练打了招呼,等你好些了,我们坐新干线过去。”牛岛若利专注的看着他,他虽然有猜测,但还是没有问。 只是更关心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许多,再次问道,“不过,你真的好些了吗?” “嗯,我好多了……”确实是好多了的,鹫匠阳太能感觉到自己神清气爽,特别是听到一会儿坐新干线的时候,他的精神恢复的更快了。 他直接站起身,拉着牛岛若利,“快!我们去买最近的车票。” 看得出来,确实好太多了。 牛岛若利就跟着他,去车站买了新干线的车票,赶上了最近的车,只能说刚好是工作日这才不至于很难抢。 两个人终于算是能在几个小时后赶到东京。 直至两个人都坐上了去往东京的新干线,牛岛若利才有机会关心鹫匠阳太的情况,“你不能坐飞机?” 鹫匠阳太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跟牛岛若利解释,“好像是不能。”至于什么原因他也说不出来,毕竟总不能说上辈子我俩一起在飞机上噶了。 不管是不是‘不能’,鹫匠阳太这个过度反应,已经是很严重的不能,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物理上的都需要治疗的。 “我问了我父亲,他说你可能存在应激障碍,需要咨询一下心理医生,他给我介绍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心理医生,到时候我陪你过去看。”这可能算是牛岛若利话最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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