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能一只手推车,另一只手拉住乌丸雾屿的一条手臂,以免对方跳得没影了。 “你这样好像带着小孩子出来玩的家长。” “……” “放开我嘛,黑泽爸爸~” “别闹。”琴酒将人抓得更紧了。 乌丸雾屿就笑,两人结了账走出超市,琴酒将东西朝车里搬运的时候,乌丸雾屿将一根剥好的棒棒糖递到了他的嘴边。 “吃糖~” “我不……” “我给的都不吃?” 就是你给的才不敢吃。琴酒瞪了他一眼,张嘴含住了那根粉红色的棒棒糖。 ……是草莓味儿的爆/炸棒棒糖! 棒棒糖里掺跳跳糖,那是什么万恶商家想出来的鬼主意! 跳跳糖在唇齿内爆/开,琴酒的口水快速分泌,震得他舌尖发麻。 “哈哈哈!”乌丸雾屿已经抱着肚子在一旁笑得不行了,腰都直不起来。 琴酒看看四下无人,一把拉住乌丸雾屿的手臂将他扯了起来,然后咬碎半颗糖球,不容置疑地朝乌丸雾屿笑得合不拢的嘴吻了上去。 爆/炸感瞬间在两人的口腔内爆/开。 很奇特的感觉,仿佛听得到口水迸溅的声音,振聋发聩。 口水的分泌要比往日更快,舌尖却麻酥酥的,好像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任由对方的舌缠上来。 彼此纠缠,不分不离。 “好吃吗?”一吻结束,琴酒的嘴角也勾起恶趣味儿的笑。 含着从琴酒口中渡过来的半颗糖果,乌丸雾屿含糊着说道:“你这样会惹人误会的。” “误会?是怎样的误会?”琴酒欺身上前,将乌丸雾屿抵在了车身上,“是你给我下/药要上我那样的误会?还是让我忍着不准出声那种误会?” “琴……” “说啊,你指的是什么误会?”琴酒的手指戳在乌丸雾屿的胸口,又一点点朝上攀,指尖划过对方白皙的颈部,轻轻触碰到了那条挂着翡翠坠子的黑绳,“你不说,我可就要误会到底了。老师~”
第16章 说到“老师”二字的时候,琴酒的脸几乎贴在了乌丸雾屿的脸上,温热的吐息扑在他的脸上,带着草莓的清甜。 乌丸雾屿溃不成军。 他的身体软倒在车身上,缓缓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躲躲闪闪。 终于,琴酒重新站直了身子,放过了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连忙上车,慌乱中咬碎了嘴里的半颗糖果,跳跳糖顿时更加疯狂,正如他疯狂造作的心跳。 回到家后,乌丸雾屿立刻躲进了屋子,琴酒哼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搬东西。 等琴酒忙完,走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乌丸雾屿正在和人讲电话。 乌丸雾屿回头,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在滔滔不绝,乌丸雾屿听着,表情越来越冷淡。 “你怎么知道现在盯着你的人是琴酒派去的?”乌丸雾屿开口,冷冽无情。 琴酒只听了这一句,立刻就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是朗姆。 这些天,琴酒虽然一直都跟着乌丸雾屿,但他却私下安排了一批人盯着朗姆。 真没想到,朗姆竟然会给乌丸雾屿打电话来告状。 是因为没有证据吧。 如果有证据,朗姆肯定会直接向先生告状,也不会眼巴巴等着乌丸雾屿来处理。 “你说那些有什么用?”乌丸雾屿眼神幽深,语气漫不经心:“琴酒在怀疑你,这能证明什么?你有抓到那些人吗?那些人有亲口承认他们是琴酒派过去的吗?就算抓到也未必可以证明就是琴酒,毕竟想栽赃陷害他的人多了。” 琴酒笑着朝乌丸雾屿靠近,就听见手机里面传出朗姆暴躁地声音:“卡蒂萨克,你根本就是包庇!” 是包庇,朗姆说的没错。 琴酒低头,试图在乌丸雾屿的脖颈处轻轻舔一下,却被乌丸雾屿迅速躲开了。 “老东西,我劝你好好说话,如果怀疑都能当证据,我现在就怀疑当时在研究所是你在搞鬼。”乌丸雾屿毫不客气。 “你……你……” “你没有证据证明是琴酒做的,就不要跑我这里来乱吠。而且你找我告状?你脑子有病吧,说不定那些人是我派过去的。”说到最后,乌丸雾屿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没等朗姆再啰嗦什么,乌丸雾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朗姆怀疑我了?”琴酒在乌丸雾屿身边落座。 “所以是你吗?”乌丸雾屿问。 琴酒眼睛一转,故意说:“说不定是你派过去的。” “行吧,你说是我派过去的就是我派过去的。”乌丸雾屿一点都不和他争,只叮嘱:“让他们办事利索点,别留下痕迹,朗姆那狗东西虽然老了,咬起人来也还是很疼的。” 琴酒磨了磨牙齿,语气意味深长:“我咬人可也是很疼的。” 他说着,缓缓启唇在乌丸雾屿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很轻,只留下浅浅的红痕与口水的水渍。 乌丸雾屿小力地推搡了两下,然后便听之任之了。 一周之后,已经进入了十二月月中。 组织一条非常重要的走私线路被警方端掉,组织内风声鹤唳。 会议室中,乌丸雾屿、琴酒、朗姆、贝尔摩德、皮斯克等高层全员到齐,主位则是一台看似平平无奇的平板,平板的画面一片漆黑。 “先生,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被端掉的走私路线是朗姆负责的,现在喊着要告状的却也是朗姆,他愤怒地指向琴酒,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是琴酒!琴酒一直都派人盯着我,他是故意趁我不注意弄掉那条走私线的!” “我没有。”琴酒否认。 “分明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证据呢?”和乌丸雾屿一样,琴酒开口就是“证据”。 “只有你一直对我不爽,虎视眈眈的……” “虎视眈眈也要说是为什么吧?”乌丸雾屿懒洋洋说道:“上次研究所那边出问题,朗姆,我记得你好像在实验开始前和安鲁·斯库罗私下接触过?” “啧~”贝尔摩德的笑容意味深长起来。 皮斯克讳莫如深地看了朗姆一眼,似乎很难以置信。 朗姆一愣,然后立刻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和他根本没有私下接触,我们是在研究所里光明正大的见面,只是一次普通的视察!” “是啊,普通的视察,你是想说你故意谋害我?还是想承认自己失察没看出他包藏祸心?”乌丸雾屿眼神如刀,锋利得仿佛要将朗姆给凌迟。 朗姆心头一跳,连忙反驳:“我没有!我上次就是……” “够了。”乌丸莲耶大声喝斥,又缓和语气道:“卡蒂萨克,谋害你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不要胡乱怀疑。” “可是父亲,我认为他的嫌疑很大。”乌丸雾屿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喃砜,反而仍旧审视着朗姆,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 朗姆被乌丸雾屿眼神中浓重的杀意吓到,立刻警告:“卡蒂萨克,你不要太过分,这种没证据的事情……” “没证据的事情……所以你有证据吗?”乌丸雾屿质问朗姆。 “什么?” “你说是琴酒害得你失职,你有证据吗?朗姆。”乌丸雾屿逼迫着他:“研究所里你失察,现在走私线上的事情你又失职,是打算将你的错误全推给我的弟子吗?” 说到最后,乌丸雾屿的声音突然拔高。 他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形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朝朗姆刺了过去。 “一次两次的,真以为琴酒好欺负吗?” 会议室内,大家脸色各异。 朗姆被气得面部肌肉都抽搐扭曲,贝尔摩德只觉好笑,皮斯克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欲言又止。 琴酒……好欺负? 这两个词到底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父亲,我没有证据就不能怀疑朗姆,朗姆没有证据就可以随意构陷琴酒吗?这不公平!”乌丸雾屿死死盯着平板的摄像头,脸都气得发红了。 “朗姆,你说走私线被警察端掉是琴酒做的,有证据吗?”乌丸莲耶的声音从平板中传出。 “我……”朗姆有些无措,这种事情都是机密,琴酒怎么可能留给他证据?最终也只能认命般垂下头,回答:“没有。” “没有证据,就不要随意猜忌,自己查查手底下的人。”一句话,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是,先生。”朗姆很不甘心,但最终却不得不屈服。 一个琴酒,一个卡蒂萨克,根本不给他转圜的余地。 真没想到,卡蒂萨克竟然可以为琴酒做到这种地步,在会议中直接对他发难。 朗姆心头一跳,难道卡蒂萨克也在怀疑研究所的事情是他做的?这次走私线的暴露,根本就是卡蒂萨克策划安排的? 朗姆越想越觉得惊恐,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分明没让人谋害卡蒂萨克。 正如先生所说,害死卡蒂萨克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会议结束,众人就要退去。 “卡蒂萨克,贝尔摩德。”平板中突然传出乌丸莲耶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先生。” “父亲。” “今年新年有什么活动吗?”乌丸莲耶褪去了开会时的严肃,声音温和,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我打算四处走走,去旅游。”贝尔摩德回答。 “没有。”乌丸雾屿摇头。 “既然没什么事,来陪我一起跨年吧。” 正朝外面走的琴酒脚步一顿。 乌丸莲耶又对贝尔摩德说:“有什么好旅游的?你一年到头都在外头飘,过年了来陪陪老头子。” “是,先生。” 乌丸雾屿隐晦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眼琴酒,却也无法拒绝乌丸莲耶的邀请,回道:“父亲,我很乐意和您一起跨年。” “好孩子。”乌丸莲耶宠溺地说道。 乌丸雾屿离开了基地,上了保时捷。 琴酒很沉默,看路,开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也心虚得很,他是想和琴酒一起跨年的,可是乌丸莲耶的邀请他实在无法拒绝。 “跨年计划可能要更改了。”乌丸雾屿有些忐忑地开口。 “嗯。” “你有没有其他一起跨年的朋友?” “我的时间都留出来给你了。” “啊……” “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跨年。” 这怎么可以嘛…… 乌丸雾屿更心虚了,他没想到来开个会竟然会搞成这样,不,也不关开会的事,乌丸莲耶若是想找他一起跨年,随便一条短信就可以将他喊去。 他无法拒绝乌丸莲耶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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