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城内的搜索也放松了很多,这也就仅限于晚上,白天他偶尔还是能够看见有些熟悉的人在街头走来走去,四处打量。看起来就是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 但是司马家却对各个城门的把手严实了许多,因为在酒肆里真的是随处都能够听见对于最近为什么城门进出防守又严密了的抱怨声。那日白曦从北城门就这么闯入了城里,也是借了守卫贪财的巧。不过是撞翻了几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富家公子,对方不小心把所有的钱财零星散落在地,就引的守卫前去疯抢。 素质真是可喜可贺呢,这种情况到底决定了什么,其实还是看到底该怎么想。说好听点就是百姓的生活太苦,苦不堪言,已经苦到了大家把道德素质放到一边,烧杀略抢也要活下去的地步。说难听一些便是守卫的素质低,这种兵遇到了黄巾,有怎么可能有斗志,又怎么可能会获胜呢? 都已经过去了快有一个月了,白曦知道这个时候司马家大抵也是明白了他才是那场骚乱的主使人,同时那场骚乱的损失也应该统计出来了。不过这么久了,为什么他们对城门的搜索还没有放松,不应该觉得他早就已经离开了阳霍了么? 白曦撑着油布伞,不紧不慢的向着西城门的方向走去。汉代还没有唐朝那么开放,穷人家男装女装相差不大,所以他还是相对能够比较轻易的浑水摸鱼的。 “姑娘这是往哪里去?”意料之中被人拦住了,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作为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出城确实是会令有心人问起。当然问起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真心担忧,还是另有所图就值得两论了,不过白曦对此早有准备。 “小女子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家父却突然撒手人寰……”话还没说完,一方帕子已经挡在了眼下,擦了擦因为辣椒刺激而流泪的红肿眼眶,说的像是确有其事。反正他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便宜父亲在哪里,所以诅咒起对方来他真的毫无违和感,至于他在现代的父亲,真的是祸害遗千年,那家伙如果早死了,才神奇。为了演好这个欲语泪先流的林妹妹,他最近可是参考了很多青楼女子的。 另外多谢青楼某女子‘友情’捐助的胭脂香粉,才能让他掉眼泪的时候,能够出现精彩之极妆花了的表现。女子哭起来有的时候确实是令人疼惜,但是看着守门的门卫不知到底是因为对面女人妆花了得不忍直视,还是因为对方过于悲剧身份的不忍,而撇开了视线,白曦帕子底下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 “后来小弟得了重病,家母没有办法卖掉了妹妹,想用换来的钱来救弟弟,谁成想……”抱歉啊妹妹,前世你凭空拿你哥哥我挡了这么多届男朋友,你现在也不介意被我利用一下吧。还有小弟,反正你祸害的女人不少,也不差这一个了!至于母亲大人,你和父亲一样,都是祸害遗千年的典型不做解释。 “谁承想赶上了乱贼,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白曦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了篮子里的遮布,将里面的东西都展示给了官兵。撑着头上的伞,白曦轻轻咬了咬嘴唇,“官爷如果还在怀疑……” “你走吧!”男人从篮子里挑出了一副看起来就很漂亮的耳坠,不知想起了什么红颜知己,脸上的表情很是邪恶,“再不走你就别想出城了!”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的表情,虽然知道这幅耳坠十有八九是烧给对方死去妹妹的,不过何必呢,人都死了这么好的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到不如让他借花献佛,献给那些漂亮女人呢。 白曦脸上的纠结一闪而过,还是慢慢的一步三回头的向城外走去。 成功的走到了城门外的凉茶亭前,亭中此时空无一人,就连卖家都不在亭子里。白曦并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年代兵荒马乱的,卖家也是十有八九早就已经离开了,在这里做生意太过于风险,有的时候收入的还不如其付出的,不值当。 篮子朝下,将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冥币一股脑儿倒在了地上,两柄成年男人巴掌长的匕首掉落在地。脱下从情楼顺手顺来的衣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文人服,白曦将女子的衣服卷了卷,沾了些水擦干净了脸,然后将其放入了篮子之中。 其实他身上也藏了不少的兵器,不过他是笃定守城门的白痴们不会翻查他的篮子和衣服,才敢将武器放在身上和篮子里的。毕竟他从来没有化过妆,第一次化妆的水平可想而知。他是聪明,但是这种女人有天赋的事情他这种没谈过恋爱的FFF团又怎么会对此有所接触呢。更可况他是按照记忆中杀马特们的妆容来装饰的自己,和这个年代的装束格格不入,他已经能够想象这种装束是多么的美妙了。 有句话说的好,没见过把电脑弄坏高手修不好的,都是菜鸟么,因为你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菜鸟们到底是以怎样的逻辑去思考行动的。再加上他哭起来的时候眼泪花了妆容,黑白相间的,那种感觉简直不亚于一个穿着萝莉服的抠脚大汉,扣着鼻子问你她美不美。唔,这么想想他都觉得够震撼。 守城的门卫对想要出城的人追查的程度会比入城的轻松很多,再加上他特意顺来的坠子,也足以收买对方。司马一族固然能够调动官府,但是对于官府的手下约束力却不是那么的强,即便他被搜身了,他也有理由相信他能够成功的逃脱。毕竟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方,要知道对于女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是怎么想的,却是有一种看不起的轻视在里面的。他又不用全部杀死对方,只要出了城就是胜利。 而现在他已然胜利!
第10章 发现 白曦挑了挑嘴角,将篮子从新用布盖好,起身准备离开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过瞬间就令他毛骨悚然:“想要去哪里呢?小美人干什么这么急嘛~” 语气轻松的就仿佛是经常一起出去玩的好友,坐在一起聊起了家长里短。只是随之而来的杀气和不耐烦,却体现出了声音主人的不怀好意。 对方刚开口的时候,白曦的反应是震惊,他进来的时候亭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这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也一直在警备,能够如此来到他身后的定时现在他所不能及的对手。只是话说到一半,这种活似青楼老鸨招呼姐姐妹妹招待客人的语气,和那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让白曦直接傻眼了。因为对方正是那个超前的旧社会同性恋,当然还要加个重口……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其他玄字辈的他还能应付应付,毕竟那些人都没有见过他。只是玄五和他打过照面,还有好好地认过他,后来更是和他前脚后浇的进了城。 “小娃娃你还真是逗趣~”玄五的声音愉悦的都带着上翘的弧音,也不掩饰脸上兴奋地笑容。事实上白曦有些怀疑对方面部表情已经坏了,不然为什么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自己。 “本来以为你的错处就只不过是提前冒名顶替蓝一的位置。不过后来发现你并不是蓝三,便以为你是其他家族安插在家主那里的暗装。结果发展到后来,等着家住回来一对口供之后,却成了私自进入了家主的书房不知道做了什么。” 玄五用手撑着桌子,有些懒洋洋的状态。只是白曦知道,对方如此,一是对他自己势力绝对的自信,是给自己一种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情,胜券在握的感觉。三则是想让自己误以为对方大意了,有机可乘。 不过即便对方不这么做,白曦还是会有压力的:“想必那一阵子的家族内乱,也是你引起的吧。” 一边说着,玄五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不解:“家族救了还是流民,要被分吃的你。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教你武功教你生存。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试图逃离养你育你家族,为此还给家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玄五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愿你的命能够坚强一点儿,我已经很久没有愉快的玩耍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愉快的玩耍! 玄五的话令他有些在意,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书房里的书。按道理来说司马徽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自己偷走的可是鹿门百年以来的精髓。临走之前有一把火,大概也能烧掉不少的书,只是为什么对方不生气? 如果安慰说是因为对方手里还有副本,白曦会有些怀疑。毕竟那么重要的书籍,的确实有必要多刻印几本防止中间出什么意外。但是如果不刻印,白曦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分数越多就越容易外传,对于司马家当然不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在搜寻的时候有仔细地看那些竹简,看着程地也是年代久远的时候了,大底不是假冒。 那为什么罪名却只有逃离家族?自古以来这帮穷酸腐儒,这帮支持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鹿门弟子,这帮觉得秦始皇焚书坑书才是天下大劫之起始的木楞秀才,为什么只会对烧了小部分书籍的背叛者,仅冠以‘逃离’之名? 毕竟真的认真起来说,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连说他是背叛家族,都是轻得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如果他做的其他事情被发现了,那么等待他的便不再仅仅是眼前变态玄五一个人了。 司马徽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如果自己露出了蛛丝马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顺藤摸瓜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但是回去这种事情…… “那就可惜了~”玄五的语气似乎真的在替白曦感到惋惜,但是白曦却从中听出了一份儿难以掩盖的兴奋之意。 糟了! 看着玄五脸上的笑容,白曦下意识的整个人向后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柄黑色的利器划过了白曦的脸,将上扬的发丝削下了一大块儿。 仰倒在地,白曦抬脚踢向对方的手腕,意料之中的踢空了。白曦也不在意,只是双手使劲儿一撑做了一个后空翻,一跃而起从新和玄五拉开了距离,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动作。 他也没指望这一次能够得手,只是因为他先前离玄五的距离太近了,虽然他有试图退到桌子后面,但是对方却像是盯上他了一般他退对方就前进,他往左对方就向右,两个人之间就保持了那么一个圆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僵持了许久,白曦才依然绝对以进为退,和玄五才拉开了大约有四五米的距离。 不愧是现在玄字辈仅剩的几个人,白曦已经意识到玄五现在所在的等级,和他的速度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达到的。玄字辈已经是他们所知晓的最早的一辈了,再往上面的据说都已经死了。所以玄五带给他的压力,不仅仅是快,还有毫无征兆发力所带来的提防。 因为就在他刚刚试图踢向对方手腕,让对方松开短剑的时候,对方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发力的方向掉了一个个儿,才让他落空了。
151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