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并不需要多么复杂,宫野明美很快的就准备好了,将温热的牛奶放到鸣宫瞬一面前,对方叼着三明治很给力的竖起大拇指。 “明美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三明治都做的这么好吃~” “喜欢的话就多吃点,都瘦了。”宫野明美又夹了块三明治放到对方碗里。 鸣宫瞬一想了想前两天日常体检还胖了两斤的报告沉默了下来,行吧,有种瘦叫做你姐觉得你瘦了。 “不知道志保过得怎么样了。” “小志保过得很好呢,还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哦,明美姐好好修养,等身体好了我安排你们见面,你也不想志保担心吧。”鸣宫瞬一生怕明美姐忍不住,虽然医生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毕竟伤的那么重,肯定得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志保是安全的我就放心了。”反正有瞬一在,志保肯定能被照顾的好好的,她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免得其他人担心。 在明美姐这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巴适生活后,鸣宫瞬一终于被看不过去的自家幼驯染给逮到丢出了门外。 一并丢出来的还有一堆任务资料,美名其曰既然这么闲,批文件做任务选一个吧。 鸣宫瞬一他……当然是选择做任务啦!狗才会回去批那么一大摞的文件! 酒厂劳模琴酒酱,兢兢业业的替自家当甩手掌柜的幼驯染批改文件时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旁的伏特加大吃一惊“大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快叫医生啊!” 琴酒额露青筋,不停的安慰自己,伏特加车开得不错,自己找的好用小弟,不能杀,不能杀…… 鸣宫瞬一还不知道自家幼驯染在暴躁的边缘反复试探,他从一堆资料里随便抽出来一个就踏上了飞往地球另一边的飞机。 正所谓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鸣宫瞬一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他能再次遇到。 名为做任务实则公费旅游的他,本来是到美利坚来谈一笔生意,正呆在合作组织安排的酒店房间里休息,却没想到…… 鸣宫瞬一淡定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对着站在门口显然也因为这发展愣了一下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呦,好巧啊。”又见面了,狠心抛弃他的男朋友~捧读JPG 专业素养在这,赤井秀一很快的回过神来,身后错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反手关闭了房门,动作利落的躲到了鸣宫瞬一坐着的长沙发后面。 随后脚步声就停在了鸣宫瞬一的门外,“咚咚咚——”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鸣宫瞬一靠在沙发椅背上重新端起了酒杯回了句“进来。” 标准黑西装的目镜男人大致扫了一眼没敢多看,低声恭敬的说道“老大来让我问问先生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贵方的招待很周到。”鸣宫瞬一矜持的说道,墨镜男没有说什么小心的关上门,脚步声逐渐远离。 身后一只胳膊伸来环绕在鸣宫瞬一的肩膀,白皙充满力量的手抚上他的喉结,鸣宫瞬一挑挑眉姿态ass更加z放松的向后靠去。 “怎么,FBI的王牌打算过河拆桥不成?” 赤井秀一低头靠在鸣宫瞬一的肩膀上,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那么,是怎么个拆法呢,先生。” 对此鸣宫瞬一低头品了口杯中醇香的酒液,转头扯住身后男人的衣领吻了上去。 金黄的酒液顺着两人交叠的地方蜿蜒而下,粘稠的水声在房间中响起,两人都没有闭眼,缠绵的动作清醒的大脑,眼神中充满了纷杂的情绪,但绝不单纯只是爱意。 良久两人分开,银色的丝线拉长断开,鸣宫瞬一舔了舔嘴角的“酒液”,低声笑了笑“真甜呢。” 那副表情也不知是说酒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赤井秀一的面色不变,抬起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唇角感觉到一丝轻微的刺痛感,不用想肯定是破皮了,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明明平时一片猫派作风,一到床上属性就变了。 鸣宫瞬一抬头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饱暖思□□,但介于两人已经算是分开了,显然是不可能在进行下去。 没有被满足到的大猫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待会我让你带你出去,房间里的东西随便动,我先睡了。” 赤井秀一熟练的在桌子底下摸出一把手/枪,试了试手感头也不抬的说“你也不怕我做点什么?” 鸣宫瞬一靠在门框上舔舔唇回了句“求之不得呢~”随后门也没关的就进了主卧掀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门外的赤井秀一听到声响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放轻,随之又皱了皱眉看了看主卧床上的人影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鸣宫瞬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像只优雅的猫咪在黑暗的房间内如履平地,突然香甜的味道传入鼻尖,他一愣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盘巧克力慕斯,上面还用白色的奶油画了个笑脸。 “黑巧已经是苦的了,当然要画个笑脸增加甜份喽~” 鸣宫瞬一捏起叉子尝了一口,嗯,什么味道都没有。 虽然如此他还是慢条斯理的将整块蛋糕都一口一口的吃完。 良久空荡的房间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呢喃。 “……叼回猫窝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两人的发展差点就去做了成年人爱做的事去了 幸好刹车及时,咂舌JPG
第42章 变小的名侦探 花了几天谈完了生意,鸣宫瞬一并没有选择回国,难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也要好好享受一下独处时光才是。 在脖子上挂上个相机步行出门,也不看地图不想目的地,他就这么凭着喜好随便选了个方向前进。 路过一个广场,成群结队的白鸽从头顶飞过,有流浪歌手在人群中唱着动人的情歌,身后的喷泉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有孩子手上系着红色的气球从他身边成群结队的跑过。 鸣宫瞬一很喜欢这种轻松平和的氛围,在此刻他不是组织的轩尼诗,不是组织的boss,没有背负他人的命运,只是‘鸣宫瞬一’这个个体。 不用去想烦人的权术,不用烦恼敌人怎么还活着,透过小小的镜头看着旁人灿烂的笑脸。 走过繁华的街道,走过古朴的小巷,鸣宫瞬一时不时的按下快门,一张张多彩的画面被定格在小小的照片之中。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 不知为何鸣宫瞬一突然想起了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画面,那时他的世界还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唯一的感觉仅来自于一个人的情感。 他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呢?硬要说的话是父子吧…… 其实那时候鸣宫瞬一的思维也不甚清醒很是混沌,但能隐约的感受到应该被他称作父亲的那个男人的情绪。 他的父亲从随心所欲到投鼠忌器,这样的变化却来自于另外一个人。 鸣宫瞬一从那时起就很好奇,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使一个人的变化那么大呢? 他不懂,因为没有经历过,他不明白,因为没有人教过他,鸣宫瞬一的‘出生’来自于父亲的愿望,但他却没能亲眼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刚‘出生’的鸣宫瞬一犹如浮萍,如清风般轻飘飘的没有根系,但当他见到乌丸莲耶的第一眼,心中就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正是使得自己父亲产生变化的人。 所以当乌丸莲耶询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开口“鸣宫瞬……一。” 鸣宫瞬是他的父亲,一是他,无论父亲之后还会不会有像他一样的孩子,他都会是第一个,算是纪念吧,纪念自己从未谋面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的父亲。 他留了下来,主动的将根系递了出去,他想要明白,想要学习,使得父亲变化的东西,使得他许愿自己出生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小小的黑泽阵之后的琴酒,是他寻找到的战利品,是护在羽翼下的宝物,是……朋友。 鸣宫瞬一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字,什么是朋友呢?他和降谷零,诸伏景光他们也是朋友么?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搞个明白,人类的情感多而杂,而他即便外表再怎么相像,本质上也是个‘非人类’。 但他确定他喜欢和朋友们待在一起的感觉,会有人无条件的包容自己,这种感觉即便是他也是会上瘾的。 那么赤井秀一又是什么呢? 鸣宫瞬一的思维一顿,有关于亲情友情他的身边还能有明确的例子,但是……明美姐说过做//爱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和赤井秀一之间是爱情吗?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呢? 乌丸莲耶曾对他父亲的画像诉说过爱意,那父亲也是爱着乌丸莲耶的吗? 自家的幼驯染眼睛里只有任务,而他身边唯一有实质性恋爱经验的贝贝姐,也只是喜欢享受征服的过程并不看重结果。 所以通过身边人疯狂学习人类情感的鸣宫瞬一并不知道他和赤井秀一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一方早就知道对方是卧底,有心接近自己想要获得情报;一方并不知道他的目标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每天上演着蜂蜜陷阱。 两人的相识是个意外,两人的相知是一方欺骗一方纵容了对方的欺骗,从开始就是错误的。 鸣宫瞬一的大脑像个缠绕了死结的线团,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会思考起这些事情来,大概是…… “昨天的蛋糕太好吃了吧……” “嗯?”一阵冰凉的触感出现在鼻尖,打断了他的思绪,鸣宫瞬一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雨了。 话说他现在这是走到哪儿里去了来着?说走就走一时爽,事后找路火葬场。 鸣宫瞬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穿了套衬衫休闲裤外加一件薄风衣,好看是好看但是一点不防雨,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鸣宫瞬一动了动肩膀,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但他这幅样子估计也不会有车会停下来做他这比生意,摸摸衣兜他走的时候是不是没带电话来着,空无一物的口袋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身上并不是没有什么紧急联系的装置,但显然用在这里有些大材小用了点。 “唉……”叹了口气,他难得的遇到这么狼狈的时候,果然人就是不应该想太多。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气息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内,鸣宫瞬一差点以为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没过几秒头顶的雨滴就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一转头熟悉的长发男人手上提着便利袋,另一只手举着把黑色的雨伞遮在他的头顶,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在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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