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要炸厨房了? 哎呀呀,谁让他们总裁宠着呢。 “夫人稍等。” 岑渊抓着时音的手不不放开。 “我陪你?” 时音摇摇头,岑渊的腿现在不方便,等好了之后,他要他天天陪他买菜。 “下次吧。” “里面人挺多的,我买完就回来,你跟韩助理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很快的。” 岑渊垂眸,知道自己这双腿进去不方便。 “好。” 一直看到时音走进店里,他才收回目光。 “韩星,我坐着轮椅进去,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音音。” 韩星…… 日常送命题,又来了!!! “老板的身份,别人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 岑渊打断他。 “除却这个身份。” 如果实话实说的话,您指定是配不上您夫人啊。 但是,作为助理,他能实话实说嘛,当然不能。 “我觉得,如果有人这样看您,夫人指定第一个不同意。” 岑渊看了外面一眼,时音刚从店里出来。 “嗯。” 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儿。 那次,他是第一次知道,他的音音凶起来很可怕的。 韩星下车迎了上去,把东西全部都放进了后备箱。 时音上车,就把手伸了过去。 “东西好沉啊,我手疼,岑渊……” 岑渊接过这双手,放在手心慢慢揉。 时音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来自岑渊的手部按摩。 “好点了吗?” 时音转过头,眨了眨眼睛。 “还没,还要……” 最后两个字“还要”,让岑渊下意识抓紧时音的手指。 “回家,继续。” 时音咳了两声。 刚到家,时音就钻进了厨房。 岑渊坐在客厅,韩星守在旁边随时待命。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厨房依旧没有传出什么爆破的动静。 “韩星你去看看,别让音音发现。” “啊?” “啊什么啊,快去!” 韩星…… 好吧,他是助理,助理就是总裁不敢干的事儿,他都得干。 韩星刚拐过去,就被时音发现了。 “韩助理?” “你告诉他,我马上就好。” 韩助理转身的动作转到一半儿,厨房炸了。 韩星!!!! 时音瞧不上天然气的火,觉得颜色不像是阳间的玩意儿。 非得用自己火红的业火,稍微走神,业火就会失控。 后果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炸厨房。 韩星站在原地,他是走还是不走。 时音并没有生气,而是叫韩星过来帮他端菜。 八年了,岑渊第一次吃到时音做的饭菜。 除了有点苦,没别的毛病。 毕竟都烧成碳了。 时音拿纸巾擦了擦岑渊的嘴。 “看着不太好吃的样子,要不你别吃了,点外卖吧。” 正好他也想吃。 最后两人吃了一顿外卖就回房间了。 韩星继续在厨房收拾,他拿起一块黑漆漆的炭烧烤肉放进嘴里,脸色都变了。 真想象不到他的老板是怎样,面无表情的吃下的去,还一本正经的夸赞时音。 时音捏了捏岑渊的腿。 从招魂铃里面拿出一副银针。 认真的扎在岑渊腿部的穴位上,淡淡的灵气顺着银针游走于岑渊的双腿筋骨之中。 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停下。 时音迷迷糊糊的靠在岑渊的怀里睡着了。 身体里积蓄的那点灵气,转眼间,就少了三分之一。 【宿主,这次出这么多的血,你心疼不?】 时音…… 【你也不看用在谁身上。】 用在岑渊身上,叫投资,那能叫心疼吗? 用在别人身上,他指定心疼,不,应该是绝无可能用在别人身上。 【宿主,你动心了。】 旺财是肯定的语气。 时音送了它一个字。 【滚】 旺财…… 还不承认,你就是动心了。 一早, 岑渊把时音送到了机场。 时音在要进去的时候,忽然转身,对着岑渊喊了一声。 “岑渊,记得来接我回家!” 喊完,就走了进去。 一直到飞机离开,岑渊才走。 “韩星,准备一下,我要去灵台山。” “是。” 今天的时间也快到了,正好趁着时音不在提前去。 时音坐在飞机上,又看了一下这次的地址。 岭南木家。 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在床上痛苦的扭动。 四肢都被红绸缠在床脚,红绸上隐约写着少年的生辰八字,床头还贴着几张定魂符, 他像是陷入了某个梦魇,徒劳无功的挣扎,迟迟无法醒来。 因为长久的无法进食,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所以格外瘦弱。 “爸,您请的那位高人什么时候能到啊?我看景轩今天又严重了不少。” 青年男人忍不住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木家子嗣凋零,三代单传。 景轩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木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他的妻子,在房间日夜以泪洗面,求神拜佛,各类术士风水大师,找了不少,没有一个能解决。 木老爷子坐在床边,浑浊的双眼,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能不能彻底将他的孙儿救回来,就看今天了。 “快到了,你亲自去接。” 漆黑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支红烛。 木景轩被强行套上了红嫁衣。 站在他身旁的喜婆,给他盖上了红盖头,嗓音沙哑的说道。 “少爷,吉时已到,你该拜堂成亲了。”
第16章 三更上轿 “唢呐一响,三更上轿……” 喜婆的声音,就像是被钝刀子拉了嗓子。 听着让人难受压抑。 木景轩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意识有时候清醒,有时恍恍惚惚。 他好似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梦魇。 沉甸甸如血似火的嫁衣,压他喘不过气。 他有预感,再逃不出去,他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我是男人,嫁什么人,你们放开我!” 木景轩扯掉头上的红盖头。 用尽全部力气,跑到了门口,又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 “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 喜婆脸色苍白,双颊涂满了红胭脂,双眼泛白的看着他。 红彤彤的嘴唇,比他身穿的嫁衣还要颜色还要深。 就像鲜血干掉,裂出了唇纹一样。 木景轩很难不怀疑,这个老婆婆在来这里之前饮了血。 身后的下人抓着他的胳膊,压着他不松手。 喜婆的手如同干枯的树皮,摩擦过他的皮肤,捏住了他的下巴。 “少爷,该上轿了。” 木景轩摇着头。 “我不要,我不去!” “你们放开我!!!” 喜婆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捏的他下巴发疼。 木门咯吱一声被阴风吹开。 迎面而来的纸钱,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荡,铺满了路。 喜婆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扯动。 “花轿来了,带少爷上轿。” 穿着唐装的下人,男男女女在院子里站了两排。 门口的红灯笼一亮,木景轩的视线更清晰了。 视线所及,也变得更恐怖了。 这些人,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个红盆子,盆子里面盛满了白色的纸钱。 那些飞舞的纸钱,就是他们扬的。 他们面无表情,女的眼珠子全部发白,男的眼珠子全部发黑。 木景轩被下人缠了好几道红线。 这红线比麻绳还要结实,他的胳膊动都动不了。 就这样,纸钱洒在他的身上,他被一路拖着上了花轿。 “不要!” “我不,放开我……” —— 床上的少年挣扎的厉害,脚上的两根红绸带,已经从中间断开。 “景轩!” “景轩!” 木老爷子面色沉重,神经紧绷。 这四根红绸带上都写着木景轩的生辰八字。 还有床上的定魂符,就是为了把他的魂魄留下。 脚下的绸带一断,五张定魂符,其中三张,上面的字迹完全消失。 说明失效了。 这几根红绸带,一旦全部断掉,木景轩就彻底醒不来了。 为了留住他的魂魄,他们找了不少人。 最后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短暂的留住他。 “还没回来吗?” 木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抖。 管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还没有。” “去,给尚源打电话!” 见管家还在原地。 “去!快去!!!” 管家电话还没打,看见门口的车,赶紧迎了上去。 木尚源一脸悲惨之色。 没救了,没救了。 这回彻底是没救了。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靠谱! 他爸八成又被骗了。 他身心麻木的把他爸口中最厉害的大师接了过来。 一路上,半个字儿,都没说。 他自己的儿子还在鬼门关挣扎,他根本就没心思拆穿骗子。 老管家见到时音,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这?” 木尚源点了点头。 老管家…… “小少爷快不行了!” 木尚源跟个兔子似的窜了进去,生怕晚一秒就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时音跟着老管家,问道。 “脚上的锁魂带断了两根?” 老管家立马变脸。 “您怎么知道?” 红绸带就是刚刚断的,他还没来得及说。 所以说,他们老爷子这回是真找到能人了? 时音晃了晃手腕。 “我觉得你们可能都不太信任我,不过,你们放心啊,我在这方面绝对是专业的。” 谁也别想砸他的饭碗,谁砸他饭碗,他跟谁急!!! 老管家一路把时音请了进去。 “您请,您请!” 时音进来的时候,伴随着招魂铃的响声,床上的少年安静了些许。 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再挣扎。 木老爷子也没想到时音会这么年轻。 “你,你就是……” 时音微微一笑,对待自己的顾客态度还是很好的。 “是我本人。” 他低头看向床上的少年。 “还没拜堂成亲,没什么大问题。” 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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