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坐在副驾驶上,眉眼带笑的描摹身边人气呼呼的面容,然后被恋人铁拳制裁: “看什么看啊,又脏又臭的笨蛋。” 松田的衣服上也都是之前搀扶萩原时蹭到的污渍和血迹,卷毛也因为一整夜的奔波而变得乱糟糟,但那张脸就是说不出的俊俏,简直可以直接去拍时尚大片,萩原研二笑嘻嘻却又发自肺腑的说情话: “小阵平倒是出淤泥而不染呢,看起来嫩的发光,真让人移不开眼。” 松田阵平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一点,于是被顺手捋到脑后,满身都是血污,坐姿却透着潇洒和悠闲。 脸上沾染的血痕和灰尘,也遮挡不住面部深刻俊朗的轮廓,更显得紫色宝石般的眼睛璀璨耀眼,完全冲淡了他身上的狼狈。 卷毛警察偷看了两眼,心想,笨蛋,你现在也帅得要命! 让他都稍微消气了,勉强忍住冲回去把那个乱说话的混蛋按在地上狂揍的冲动。 ———— 冲矢昴回到工藤新一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虽然全世界各地都在围剿组织据点,但是东京的夜晚依然风平浪静。 他打开大门的时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歪了歪头,平光镜反射出锐利的光。 “赤井秀一。” 黑夜中,一身黑衣的银发杀手如同潜伏于森林的孤狼,锐利的杀气足以让敏感的普通人双腿发软、难以呼吸。 冲矢昴疑惑地转过头,表情还带着微笑:“您……我记得,是泷泽先生的保镖吧?请问您有事么?” 带着□□的男人自然是死不认账的,毕竟他现在暂时不清楚基尔的所在地。 黑衣杀手的喉咙里吐出一声冷冷的嗤笑,苍白的肤色铭刻着嘲讽: “真让人作呕,那个莱伊也学会了这种虚伪的面具——嘛,你就庆幸我并非是带着杀你的任务而来吧,否则,今天这条街都将变成一片火海。” 他的目光从工藤宅扫过,停留在隔壁的阿笠博士家,话语之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冲矢昴八风不动:“放火吗,这个是犯罪行为呢,嘛,您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就最好了。” 琴酒懒得再跟他说更多的废话,随手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丢了过来,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很好,接下来就看你到底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表情了——真期待你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啊,莱伊。” 琴酒后退两步,整个人都沉入黑暗之中,只有银色的碎发在反射着细碎的光,听到熟悉的保时捷声音响起,冲矢昴抱着对方丢过来的那本书,心想,都这种时刻了,完全不认输也不颓唐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死不悔改的执著之人啊——虽然目标和方法不同这一点,让他偶尔也会觉得很遗憾呢。 他低下头打量着手里的书,这本书他很熟悉,泷泽和月拿给毛利小五郎解密的书,这位侦探还来不及解出来,他们就遇到了劫匪,这本书的下落也被众人遗忘,现在看来,果然是被组织回收了。 翻开扉页,看着书里夹着的那张照片,他浑身僵硬,顿时陷入了沉默。 足足数秒,他才维持着僵在脸上的笑容,翻过了照片。 照片的背面,漂亮的花体英文行云流水的留下几行字迹。 The love of a parent for a child is continuous and transcends heartbreak and disappointment. ——James E. Faust 作者有话要说: 巴尔扎克《妙语录》。翻译: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持续的,超越了心碎和失望。 感谢在2024-03-06 18:42:17~2024-03-07 16:5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4章 “这么晚了, 你不老实在家呆着,跑出去做什么了?” 鉴于他们昨晚刚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劫持,而阿斯蒂可能会对船上所有的组织成员都起疑,普洛赛克应该没有什么任务才对。 因此萩原研二打开门就看到房间内灯源大开, 恋人正以一个狂傲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双臂搭住椅背,翘着二郎腿用下巴俯视他, 并且声音冷漠狂傲, 非常之帅气逼人……不对, 是气势逼人。 萩原研二保持着镇定, 反手关上门, 走到恋人面前, 一个熊抱直接把人扑倒, 像是抱着大型毛绒玩具那样,下颌在对方的肩颈和头发上用力的蹭: “亲爱的,你是怀疑我去外面找别的男人了吗?是的, 没错, 就是这样!” 松田阵平敷衍的挣扎了一下,对方抱的死紧,根本挣脱不开,于是警官决定躺平任撸, 当然嘴里是不会认输的: “是吗,既然你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那还回来做什么……喂, 我的头发不是面包屑啊混蛋!” 怎么还啃上了? 在恋人的身上滚来滚去的幼稚男人吸饱了松甜甜能量, 这才直起身,顺便把已经被揉成鸟窝的卷毛也薅起来: “嘛, 人家没骗你啦,倒是小阵平,你不是去参加公安的会议了?已经结束了么?我还以为这么忙碌的时候,你要加班呢。” 脑袋上的卷毛东倒西歪的翘立着,松田阵平的表情倒是很冷淡:“啊,我一个拆弹的刑警,总不能真的跟着去端组织的据点,况且现在的进攻行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能抓的都抓了,能端的都端了,现在zero他们正在想办法把警视厅里的那个卧底揪出来,不然接下来的安排没办法部署,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萩原研二思考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来:“既然在会议上提及了此事,想来小降谷已经从初步掌握了些什么,正在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呢,嘛,既然他没有告知,就不管我们的事啦~” 他再次扑倒小阵平:“亲爱哒!我们去睡觉吧!” 松田阵平沉默的看了他三秒,确认他说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这才点点头——他明天还要早起的,警视厅有堆的山一样高的报告等待着他临幸。 ————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忙碌状态之中。 松田阵平在公安和搜查一课两边跑,经常查完一个案子转身就要飙车去参会,给公安提供组织的炸弹数据,或者审核、检查关于缴获的炸弹相关报告。 降谷零和苏格兰从回到岸上之后,就再也没收到组织的任何命令。 毫无疑问,组织经历了联合行动。在世界范围内都收到了不可挽回的重创,甚至包括许多分布的核心成员,但boss和琴酒下船后也似乎彻底消失匿迹,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 赤井秀一带着FBI亲自赶到了书本上解密的那个地点,那是某处深山里的制药厂,至少表面上是,目前,这个据点已经人去楼空,根据建筑内部家具的灰尘来判断,至少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了。 泷泽和月看来早就找到了这个制药厂,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去船上委托毛利小五郎,只是为了让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赤井秀一能看到这个坐标罢了。 亲自将制药厂翻个底朝天的男人在制药厂的最底层找到了一排地牢,整个用混凝土浇筑,无窗无缝,只有沉重铁门上的一尺见方的玻璃能接收到外面的光线,当然,窗户上也横着好几根钢筋—— 这样闭塞的,让人看了喘不过气的牢房,其中的一间狭小房间内,赤井秀一弯下腰,在角落里捡到了一团被抛弃的报纸。 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日期,上面的钢笔字还崭新着,那个字迹,他很熟悉。 他无声的攥紧了手中的纸团。 另一边,得知全世界的执法机构都开始围剿组织据点,并且有了巨大的成效之后,灰原哀终于对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坦白了身份——她从来都不是受到迫害、被迫吃下毒药后变小的,而是boss亲自送来的卧底。 少女站在空旷的客厅内佯装镇定,脸色冷的像是冰,阿笠博士心疼的掰开她因为过度用力而将指甲嵌进掌心的手,一把年纪的帮呼呼老人哽咽的抱住了小女孩,温暖的不可思议。 柯南推了推眼镜,他虽然有点惊讶,但是语气倒也很冷静,他说那你吃了aptx4869总是真的吧?你姐姐失踪的事也是真的吧?你在船上抢在兰的前面要当人质,难道是因为劫匪跟你很熟么? 然后他顺便把灰原哀递放在桌面的电脑拿起来,里面除了关于aptx4869的资料,还有所有写给阿斯蒂的汇报,看的很认真,顺便还评论,说报告写的倒是挺详细。 宫野志保既然决定坦白,就没想再隐瞒,她说自己吃的药是改良过的,生存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你吃的那个生存率只有百分之一……话还没说完,阿笠博士眼眶直接就红了,坐直了身体就开始捶沙发,哽咽着说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这可是只有一半生还几率的毒药啊! 被老爷爷抱着哭的灰原哀不得不先安慰对方,什么我研究的药我吃的时候准备了解药,就算失败也不一定会死什么的,她本意是想说自己准备其实还挺充分的,结果似乎起到了反效果,阿笠博士哭得更大声了,而柯南听见了也不爽的“啧”了一声,眼镜反光的表示一定要把组织消灭殆尽! 小女孩日夜都担惊受怕,以为自己现在的美好日常是水中花、镜中月,一旦被戳破,顷刻之间将会一无所有。 直到这一刻,被阿笠博士拥抱的温暖,慢慢的渗透冰冷的心脏,当凝结成冰的血液重新融化,欢呼雀跃的涌入血管,她才终于察觉到了暖意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心脏与灵魂都落到了实处。 ———— 暮色的光线渐弱,萩原研二推开组织某个废弃基地的破旧铁门,走了出来。 疯长的枯草被坚硬的钢铁碾压倾倒,然后又顽强的树立起来,在夕阳下展现着旺盛的生命力。 男人被倾斜的光线迎面刺目,不由得微微眯起眼,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荫的笼罩下一闪而逝。 他顿了顿,没有说什么,漫步朝自己的爱车走了过去。 坐进驾驶室的瞬间,一把刀从身后弹出,精准的横在了他的喉结上。 “普洛塞克——你到底是萩原研二,还是三城秋?” “别这么激动,库拉索。” 萩原研二微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恶意,然后自我介绍: “三城秋其实不爱出门,从始至终,你见到的,都是萩原研二。” 刀锋始终紧紧贴着脖颈,杀气却骤然减弱。 萩原研二轻声道:“阿斯蒂……抛弃你了,是么?” 女人无声的闭上双眼,声音温和又低沉: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或者说,组织内的绝大部分人,对于boss来说,都已经没有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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