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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中盘算得飞快，脚下的步伐也灵敏了几分。 馆长还有一大堆善后的事情要处理，也提着风息的“赎身款”离开了。无限正要跟着离开，但这个时候小黑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作响。看着小猫咪涨红的脸蛋，方绍又一次拿出了自己酒吧的价目单。 这一次，对人类已经不再排斥、尤其是已经对人类食物有了清晰概念的小黑没有拒绝。他看了看无限，见后者温和地点头，就低头兴奋地看起来。但一秒之后，他抬起头，嘟着嘴把单子递给了坏心眼看戏的大人。 方绍暗自一乐。他倒是忘了，一直在人类世界流浪的小黑连个幼儿园文凭都没有，是个不识字的九漏鱼。而这一路上，无限教了他游泳、教了他如何使用能力、教了他在人类社会生存的常识，唯独没有教他识字。 这个情况甚至要持续到四年后的TV版，那时小黑在无限培养下战斗力爆表，但依然还是一个令人叹息的可爱文盲。 打游戏都看不懂技能菜单，结果被一群高级玩家叠加了一堆负面BUFF…… 唉。 真是又搞笑，又惹人怜爱。 小猫咪的别扭也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开开心心地垫着脚看无限点菜。因为戴夫还在外面做翻译，方绍一连拒绝了几次无限点的菜，惹得现场的一大一小都对他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就算你能力超强，开酒吧就得做好本职工作！ 好在无限终于领会到了方绍的意思，放弃了那些看上去需要现场制作的，只简单点了两份披萨和饮料。 把客人们招呼坐好，方绍再次重操旧业，把冰箱里里面的预制披萨扔进了烤箱。食物一上桌，小黑便拿起热气腾腾的披萨狼吞虎咽。本来就圆鼓鼓的脸蛋塞满食物后变得更圆了，嘴角全是食物碎渣。 橘子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小黑，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不明白这个小男孩为什么有着和之前那个黑色同类一样的气息。 小黑却认出了这个曾经试图和他搭话的橘猫，他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披萨上撕下一点肉末放在橘子面前。“请你吃。” 橘子毫不动容。这么一点点儿肉它才不稀罕呢，铲屎官给它的猫粮里面一般都是冻干。 吃完饭后，无限便准备结账。可惜这次无限大人没有拿出他那块“值钱”的玉佩，而是直接掏出钱包、摸出几张钞票。 拿到酒吧的卡片，无限认真地看了一会。方绍也不知道这位小黑世界的最强执行者也是已封神的当世最强人类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好在无限虽然面无表情，但从他把卡片小心收起的动作来看，他不会排斥再次进入酒吧。 这天下午，戴夫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周的翻译工作，带着满满的成就感和鼓鼓的钱包回到了酒吧。 方绍还准备让他休息一下。但看到酒吧的情况，戴夫放下行李就开始了大清扫工作。 方绍：…… 其实这几天他也有做简单的清洁，戴夫你不要一副‘你居然生活在垃圾堆里’的夸张表情好吗？ 明明客人们都没有表达过任何意见！ 方绍这些哀怨的吐槽都被他憋在了肚子里，有个这么积极和勤快的员工，老板能说些什么呢？总不能拦着别人吧。 正好这时高扬打了电话过来。他电话那头东拉西扯了一会，最后才有些犹豫地问他春节的安排。他还语气轻快地说，如果方绍留在益州的话可以到他家过节。“人多热闹嘛，而且我们家的年夜饭保证丰富，晚上我们想通宵就通宵，想睡觉我们家也有客房。” 感受着老同学的关心，方绍的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方绍还是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就答应了。但现在多了戴夫情况就不同了。他既不可能带着戴夫一起去高扬家，也不可能把戴夫单独留在酒吧里，思索之后还是还是谢绝婉拒了高扬的邀请。 好在高扬和戴夫打过一次照面，听到他也不回家，对有人方绍陪着过节的结果还算满意的高扬就接受了方绍的解释，还捂着话筒让父母不用急着收拾客房。但这点声音还是传到了方绍的耳朵，让他心中更感温暖。 挂完电话后，听到只言片语的戴夫兴致勃勃地拉着拖把凑过来和方绍开启了春节的新话题。刚刚过完元旦没多久，又有一个似乎更重要的“春节”，只在书中看过相关内容的戴夫很有些孩子般的好奇心。 于是方绍也终于把怎么过春节放到了心上。他盘算了一下，决定现实侧的酒吧直接休息一周。神秘侧这边从除夕休到初二休息三天，后面四天则看情况，想开就开，想休息就继续咸鱼。 方绍和戴夫说了自己的想法，见他没有意见，就用自己的私房钱网购了一大堆零食，而刚刚用劳务费清偿了欠款的戴夫也豪气了一把，买了一堆食材和火锅底料，准备除夕夜就着火锅欣赏春晚。 早就把春晚当成了背景音乐的方绍也不好打击戴夫的积极性，对于自己优秀员工的任何想法，他都笑眯眯地点头。而且个人审美不一样，说不定戴夫还就好春晚这一口。 不说节目质量如何，起码春晚人够多、够热闹不是吗？ 在漫漫长夜中寂寞了十几年，戴夫现在走在街上只要看到人多就要凑上去看个究竟。不管别人是打架也好，抢购排队也好，戴夫那积极的样子和普通爱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也没有什么区别。 囤积够了过节物料，方绍在物业经理同情又带着理解的目光中填写了酒吧留守安排。估计在他心中，既不开业又不回家、和员工两个人可怜兮兮守着酒吧过节的方绍应该是有着难言之隐吧。 同样被迫坚守岗位的物业经理，这一刻与方绍深刻共情了。 很快就到了除夕，关上现实侧大门、贴出休息告示的方绍和戴夫开始混吃等死的宅男咸鱼躺生活。 嗯，准确一点说，混吃等死咸鱼躺的只有方绍。 戴夫打开移动电视，把它固定在酒吧大厅。然后在节目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台词中用自己买来的新春物料打扮着酒吧。这一天，主持人们换着面孔在大屏幕上进行着情绪输出，而戴夫却是十几个小时保存着旺盛的精力。 感觉戴夫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了。 方绍捏捏自己的胳膊和小腹。 嗯，挺好的，肌肉都还在，可以放心继续躺着了。 中午随便吃了一点，晚餐时戴夫便拿出了电磁炉和火锅在大厅里摆开阵势，各式食材铺了一大桌，有些甚至都摆到隔壁桌了。就连橘子的食盘里也被戴夫倒了一个肉罐头，讲究的就是一个普天同庆。 方绍从库房里拿了一打啤酒丢在脚边，先开了两瓶摆在桌上。桌子正对着电视屏幕，两个人边看电视，边在热气腾腾的火锅里捞食材。两个汉子喜欢的都是肉类，除了常见的嫩牛、肥牛、猪五花、午餐肉、虾滑，还有歪果仁一般不怎么适应的小郡肝、卤肥肠、鸭心鸭肠。 而且戴夫不止是准备了火锅，还有凉拌三丝、清炒娃娃菜这样的爽口小菜，甚至还学着网上的教程弄了一盘下酒的花生。 方绍夹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立刻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花生炒的又酥又脆，外面的盐粒也混合得很均匀。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戴夫在中餐上的水平已经比得过大部分的中国人了。 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看，两个人的春节居然也有了几分热闹的模样。而就如方绍曾经想的，戴夫对热热闹闹、花团锦簇的春节晚会非常满意，不时露出“太美了！”、“太棒了！”的赞叹声。一副我见识少、你随便骗骗我就信了的淳朴模样。 而随着节目的开始，方绍的手机也开始嗡嗡作响，来自亲友的祝福信息陆续传来。第一条是来自方琸的，这个大哥的祝福信息依然如平时般一本正经，但看得出都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不是复制网上那种大路货。 接着便是高扬和几个室友、聊天群的小伙伴。邱学姐、邱经理和大学里面关系还好的同学也都发来了信息。让方绍感到诧异的是，物业经理也发来了祝福，虽然大概率是群发的祝福信息，但方绍还是心情颇好地一视同仁，回了一个带着橘子头像的祝福表情图。 快到午夜的时候，已经安静了很久的手机突然连续响起两声提示音。但这一次，方绍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手机重新回到沉默。 手机的屏幕上快速跳过两条短信内容。 “来自方**的转账，金额1000000元。对方留言：无” “来自邵**的转账，金额1000000元。对方留言：无”
第41章 这两笔突然而来的大额收入没有引起方绍的任何反应，甚至当第二天方绍看到的时候，目光也只是漠然地滑过短信通知。 反而是刚才聊天群里开始抢拼手气红包的时候，方绍发挥出了极大的积极性和热情。但可能发展迅猛的事业吸走了他的所有运气，十几个红包抢下来，几乎回回都是垫底，总金额加起来还不到十块钱。 这也引得小伙伴的一致取笑，大家借此机会把这半年来憋着的羡慕嫉妒全撒出来了。 方绍还能如何？只能低着头认栽。 人嘛，总不可能事事顺心，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旁边的戴夫也笑眯眯地看着手机。虽然他的通讯录上没有什么人，但收到了通讯公司和银行的祝福短信的他还是十分开心。 “砰砰砰！”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电视屏幕的画面转接到分会场，各地烟花炮竹的声音震耳欲聋。戴夫的心也被震得怦怦跳，这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把春节当成了一年的结束和开始。 比起小清新式的元旦，隆重的春节才代表着中国人对一年的祈盼。 “砰！”一声枪响，接着便是一长串的或低沉或清脆的枪炮声。 地窖中，众人静静聚在餐桌边，周围是黑沉沉的，大家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脸。好一会，等到这场短暂的交火停歇，亚当才松了口气，打开地窖侧上方的小窗。 光亮随着新鲜的空气回到了房间。 “我们继续玩跳房子吧！”卢卡和艾米利亚手拉着手从父母身边跑开。 亚当走到工具台边继续忙刚才的活计。他正试图拼装一个收音机。自从离开原来的公寓楼，失去了收音机的他便没再收到过外界的消息。好在必要的零件终于凑齐，熟悉的播报声和音乐声又可以回响在周围了。 安娜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饭。说是午饭，其实一天也就吃这一餐。毕竟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每天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一边忙碌着，心里却有些担心丈夫。鲍里斯昨天夜里出去搜索物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事，鲍里斯很聪明，他不会遇到问题的。”她摇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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