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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一些朋友或者是官方文件之类的东西。”降谷零有些苦恼：“如果你是体制内的人就好确认了。只要一个证件就可以马上证明清白了。” 降谷零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真挚，作为一个出色的前卧底, 这种程度的谎言对于降谷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甚至有把握在测谎仪面前都能不露出任何的破绽。 曜狐疑的看了一眼降谷零, 他总觉的哪里有些奇怪。但是一旁赤井秀一那异常露骨的不信任的眼神却又让他下意识的多了几分信任。 “我先想想。”曜皱了下眉头, 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件事有些奇怪, 但是他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是串通起来对着他演戏, 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曜并不了解降谷零和赤井秀一。 因为他并没有能在记忆当中找到和这两号人物相关的参考对象。或许是有的，只不过他们两个在他的记忆当中,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对象, 所以曜一点都想不起来。 简而言之, 曜对于降谷零和降谷零对于曜的印象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是因为这先入为主的印象的差别，让曜无法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 更为重要的是，曜对于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两人的敏锐程度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们想要弄清楚曜的来历。 对于曜之前的那番说辞，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两人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抱歉, 我可能找不出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曜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其实根本就不用想，曜不可能找得到能够证明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过的人，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他的存在。 他是一个【虚构】、【拼凑】出来的牵线木偶。 “没有？”降谷零愣了一下, 他预料过很多的情形,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一个人生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不科学啊？ 家人、朋友、同事、同伴，总归是会有相熟关系很好的人。即使是諵砜再怎么孤僻的一个人, 只要肯仔细找的话，可能能够找到属于他的痕迹的。 “原来如此。” 曜看着陷入沉默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 突然间就明白了。 “你们是故意在套我的话对吧？” 曜十分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那么你们刚才那番话的可信程度就有待提高了。” 曜看着两人，嘴角勾起：“黑泽阵那家伙的确是被你们抓住了对吧？” “是的。”降谷零在曜发现他们两个在合伙套话后就立马的改变了策略。 “那家伙说要见你。”赤井秀一饶有趣味地看着曜：“你们两个不是兄弟，也并非整容。” “所以你们是为什么会长得这么相像。” “像？我和那家伙可完全不像。”曜语气充满嘲讽，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我和他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的。”曜笑了笑，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十分的干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靠的邻家大哥哥一样：“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的。” “就像之前在京都时的那样。” “那真是帮大忙了。”降谷零露出了一个假笑。 “琴酒这一次被抓的目标可是你啊！”赤井秀一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来我们是没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来的，不过既然你感兴趣，那么试一试也无妨。” “他是故意被抓的吗？”曜若有所思，语气当中满是配合：“我会帮你们试探他的想法的。” “毕竟我是一个守法的五好公民啊！”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同时的保持了沉默。虽然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做什么特别过火的事情，但是一直把自己是个守法公民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可疑好吗？！ 有了曜口头说的配合，回去的路上就省事多了。 因为没人知道黑泽阵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降谷零也只是给了曜一个蓝牙耳机，然后跟在赤井秀一在外面全程监听，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对方，他们两个就会及时的出声提醒。 “打扰了。”曜像是入别人家拜访一样礼貌地敲了下门。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地方。”曜的眼神停留在了黑泽阵手腕上的手铐，露出了一个嘲讽意味满满地表情。 “之前都是你主动挑选场地跟我见面，我也需要主动一次不是吗？”黑泽阵直接忽视了曜的讽刺，意味不明地说着：“场所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能发挥出它最大的效果就可以了不是吗？” “那么你费这么大工夫找我是要做什么呢？”曜拉开了椅子，坐姿看起来有些轻浮。 “你就这么着急吗？”黑泽阵此刻倒是显得十分的不慌不忙了。 “因为是阿阵你要见我啊！”曜露出了笑容，声音充满次新。若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黑泽阵，倒是十分帅气有魅力的场面。 “所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曜和黑泽阵不一样，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这种对于东方人来说或许有些不轻佻的话语对于曜来说就是十分平常的说法。 “你说话还是这么恶心。”黑泽阵扯了扯嘴角。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直接说了吧。”黑泽阵嘴角上扬了一些，以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就算我现在被抓了，但是只要二十四小时一过，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你在开玩笑吗？”曜反问道：“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警局？” “我做了什么？”黑泽阵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我只是一个有过一些特殊经历的普通人而已。” “这一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你什么意思。”曜的表情瞬间收敛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黑泽阵。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曜的语气意味不明。 “哪有。”黑泽阵嘴角勾起，但是语气当中的嘲讽却丝毫没有掩盖的把他的真实情绪给透露了出去。 曜一言不发的看着黑泽阵，在外面两人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眼睛当中酝酿着情绪，就好似随时就会爆发一样。 “他们以为让我吃吃苦，这样我就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混得还不错。以我的能力完全能够养活自己。”黑泽阵对于曜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情绪视而不见，用着十分平静的语气以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模样继续在曜的雷区上面翩翩起舞。 “你是故意的。”曜此刻的神情反而异常的平静。 “对。”黑泽阵歪了下头，静静地看着曜：“我很好奇，为什么白兰和泽田纲吉两个人都觉得你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最快的方式当然是直接试探一下了。” “原来如此。”曜点了点头。 “他们倒是关心你。”曜嘴角咧起，露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表情。 “那么，如你所愿。我的阿阵。”曜的语气无比的温柔，就像是跟情人之间的低语。 黑泽阵看着神情跟平常没有什么差别的曜，突然间一股危机感从后颈直窜上脑门，几乎是本能的黑泽阵跳了起来并且拉开了跟曜的距离。 因为动作过于仓促，椅子直接被撞倒躺在了地上。 不过黑泽阵已经没有时间去注意这把倒下的椅子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曜的双眼突然间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这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黑泽阵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双眼盯着曜，戒备着他的动作。 “你感动手吗？”黑泽阵反问道。 “这里可不是什么动手的好地方。” 黑泽阵对于曜还算是了解的，他知道曜是一个十分重视仪式感的人，他是不会选择在警视厅这种地方动手的、 曜跟白兰虽然同样喜欢搞事情，但是比起白兰因为了解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历史而失去了对于规矩的敬畏心。但是曜不一样，他喜欢在规矩下把人逼到极点，然后等到最后敌人满盘皆输而他却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敌人指指点点。 简单来说就是即杀人又诛心。 不过曜的情绪并没有随着黑泽阵的这番话而平静下来，眼中的金光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最后，是破门而入的降谷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曜的双眼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第082章 “你们想干什么？！”降谷零一脸严肃地看着对峙着的曜和黑泽阵。 “什么都没有。”曜笑了下, 绕到桌子对面扶起倒下的椅子，然后再坐下。 场上的气氛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并不存在一样。降谷零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但是黑泽阵和曜并没有动手, 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过, 黑泽阵和曜这短短的言语交锋, 基本让降谷零确定了一件事：曜和黑泽阵之间的确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兄弟之间的关系要亲近, 但是却不是兄弟。 而且降谷零有一种隐约的直觉, 只要把曜跟黑泽阵的关系给弄清楚，那么现在很多他们并没能弄清楚的事情都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基于想要得到更多情报的这个理由, 降谷零只是简单的警告了一下, 变离开把场地再交还给两人。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曜, 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都比平时少了几分理智，这也得以让降谷零能够从他们的言语当中分析出更多的东西。 不过降谷零的离开并没能让黑泽阵和曜之间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反而更加尴尬了。 两人都没有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刚才、你差点没忍住对吧？”黑泽阵有些在意。 按照他对曜的了解，曜虽然会生气, 但是因为这里是警视厅，所以他很快变回冷静下来。黑泽阵也只是想从曜失去理智的这短短的瞬间摸清他实力的底细。 但是曜却失控了。 黑泽阵很清楚，如果不是降谷零突然的插、入唤醒了曜的理智，曜他绝对会动手的。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曜虽然与黑泽阵的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 但是本质上两人还是有十分相似的地方的, 那就是理智。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曜, 即使再怎么愤怒，都不会让怒火冲掉自己的理智, 更加不会让愤怒趋势自己行动。虽然愤怒会使人的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愤怒同样会使人走向灭亡。 而且, 曜可是一个能把自己的性命都当成游戏砝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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