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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和牧夜面面相觑。 容貌与斑相似的牧夜禁不住问道：“您的意思是？” 紫衣女子面带微笑：“颜柏所持有的系统原材料，是「人类」。” 听到这个答案，无论是樱墨，还是两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 银月更是不可置信地嘀咕道：“骗人的吧？” 紫衣女子像在虔诚做祷告一般，双手摊开，面容微微抬起，她笑着说道：“成为颜柏的「系统」，意味着要将身心都奉献给他。” “颜柏的妹妹柏樱，所持有的专属「系统」，就是她曾经的丈夫，另外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斑。” “颜柏的小妹柏晶，她的伴侣是个病毒，他将自己一分为二，一半成为柏晶专属的「系统」，另外一部分则以人形的方式与她长相厮守，她的系统非常强大，能替家族贡献不少力量。” “颜柏的弟弟高境，所持有的系统也是他曾经的妻子。” “愿意为了他们牺牲一切的人，现在也在以另外一种形态永生永世地陪伴着他们。”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成为系统。” “如果没有坚定不移地为神明牺牲一切的决心，即使成为系统，也不会匹配那个神明，只有匹配的系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这也不能说是什么特别不好的东西吧？” “孩子们当中，唯有颜柏，一直都在使用我给他的系统，从未得到过专属于他自己的系统~”
第469章 我将自己奉献给了世界 “没有专属的系统，在没事的时候，当然无所谓，可是事故、意外从来都不会提前跟你打招呼。” “安全措施是随时都要做的，如果平时没有做好防护的习惯，在遭遇意外的时候，或许就会直接与世长辞。” “要前往无法时光倒流的未来，意味着自己的身心都要奉献给未知的危险。” “而为此做出全面准备，是我的信条。” “颜柏没有那个觉悟，我只能代替他来执行这场仪式。” “但是，真的是并非所有人都合适成为系统。” …… 紫衣女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她的声音很平和，像是耐心的长辈，她有些伤感地说道： “然而，我非常遗憾地发现，颜柏这些年来，为这个世界做了很多事，为很多人做了很多事。” “几乎整个忍界，都得到了颜柏的恩惠，但却没有人，持有真正坚定不移地为他牺牲一切的决心。” “旧世界的宇智波鼬如此，新世界的宇智波斑亦然，还有千手扉间，还有你们……还有颜柏的学生们，我都看见了呢……大家内心里都怀着各自不同的私心。” “表面上来看，是非常合理的，人之常情，但对颜柏而言，还是好悲哀呢……如果不能持有那样的决心，即使因为各种原因成了「系统」，也不可能全身心地与颜柏产生共鸣。” 樱墨抖了抖小身体，脚爪并用缓缓地走到牧夜脚下。 银月却伸手将樱墨抱在了怀里。 却听牧夜小心翼翼地说道：“既然……母亲如此可怜，您又知晓原由，身为家中长辈的您，不也同样没有对母亲持有牺牲一切的决心吗？如果您有这样的决心，您亲自做母亲大人的系统……不就好了吗？” 紫衣女子面带微笑，沉默不语。 这时候，银月小声说道：“……老祖宗……您其实已经将自己变成系统了吧？” 此言一出，牧夜猛然看向了银月。 “啊~”紫衣女子微笑道：“你这孩子，洞察力可真是敏锐。” 这句话，算是承认了银月的猜测。 “既然如此，您来做母亲大人的系统不就好了吗？”银月蹙起眉头，“或者说，让您牺牲一切的并不是我们的母亲大人。”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能理解我的理念呢，看起来我们应该很合得来才对。”紫衣女子欣慰一笑，道： “我是万界的中枢系统，我将自己奉献给了我缔造的所有世界，这些世界的运转离不开我，换而言之，我不能只做颜柏一个人的系统。” “我虽然意识和思想能够到处穿梭，但，已经不能进行仪式，执行仪式的规则，是在我还是中枢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的。” “我若是完全崩坏，你们所在的世界，所有人，也都要给我陪葬。” “而且除了我和颜柏之外，家族和所有工作人员都要受到影响，大家还要活命呢，所以，在大事上，我不能过于任性妄为，真是遗憾呐，不是吗？” 银月还想要说些什么，牧夜却抓住了他的肩膀，咬牙说道：“虽然……打断你们的对话很不合时宜，但是……没有时间解释了。” 牧夜猛然将抱着樱墨的银月向后扑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 嘭——地一声巨响。 原本环绕在牧夜和银月周围的小动物们被吓得四处逃窜。 不少动物来不及逃离现场，便已经化为血雾。 数不清的哀嚎、怨恨的惨叫还有绝望的哭喊在森林中不断回荡。 紫衣女子向上一跳，宛若飞舞在高空的紫色鸟儿，单脚立在位于高处的圆木顶端。 “我的……天啊，天啊，天啊……” 口中发出感叹的声音，紫衣女子的眼睛里冒出了期待的神色。 “我刚刚还在思考着，会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才多久没见，你居然又变了一个形态……” 嗡——地一声。 诡异的气息伴随着血气直冲紫衣女子。 那气息所到之处，碎石裂木！ 灼热伴随着杀意的风刃聚集碎木，扭曲成形。 碎石、巨木、苔藓和其他不明植物汇聚成刀，像是一把巨型利刃，灌注着森寒的杀意直劈紫衣女子，似乎是想让她葬身碎木的刀锋之下。 那刀锋上天入地，森林里的参天大树都如同腐木一般轻易被割裂。 紫衣女子身形未动，她的双眸化为淡紫色。 飞来的碎木和碎石便如同遇到了克星，被无形之力绞断崩毁。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开始浸染蔷薇花香弥漫的空气。 碎裂的木头、碎石以及泥土化身的雾霭正在消散。 黄绿色的团块化为稀薄的雾气，在空中是碎裂和交缠，化为蜘蛛网的形状，不停地散去。 黑暗深处，吹来了一种宛如要令一切遭遇物皆尽毙命的杀气。 那股凶烈与以往的凶徒迥然不同。 杀气的根源开始移动，从辽阔黑暗的深处走了过来。 空气在为止颤抖，风声都变得怪异和扭曲。 紫衣女子文风不动，她面露笑容，迎接只身来访的敌人。 雾气的尽头，刚刚那可怕的攻击来源，在雾霭消散后显露出的是一身黑衣的银发男人。 正是忽然赶来的宇智波斑。 殷红光点开始点点亮起，那是令人憎恶的血光，属于宇智波斑的眼睛。 “爸爸……”牧夜喃喃低语着，扶起兄弟银月，樱墨躺在银月的怀里，它在急速地呼吸，刚刚它被呛得不轻。 “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精神呢？”紫衣女子朝着渐渐靠近自己的宇智波斑抬起了手。 伴随着她的动作，纤细光芒从四面八方流闪而来。 宇智波斑闪身做出了一个奇异的动作，黑色的衣摆将什么东西弹开。 瞬间，空气中出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除此之外，宇智波斑还在那一瞬间施展了精湛武技，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看起来状态极其诡异，分明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紫衣女子轻描淡写地躲闪着，看起来游刃有余。 宇智波斑摆出了跳跃的姿势，像是用战斗本能驱使行动似的，血红的双眸让人胆寒。 空气传出了哀鸣之声，如同涟漪般远远传开。 某种黑色气息包围宇智波斑全身上下。
第470章 你追求的是力量不是颜柏 前方森林已经被彻底颠覆，相信什么样的动植物在这种情况下都要升天。 散发着黑化气息的宇智波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但见尘土飞扬，木屑爆散。 这忍界修罗已经飞身而出，震得一旁所有物体东倒西歪。 紫衣女子注视着。 注视着那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具现化杀气的怪物。 被那仿若实质的杀气所包围，婉立于前的她并没有任何慌乱之色。 “真是有意思啊，好久没有……如此满心喜悦了。”紫衣女子微笑，话语如同被催促一般，一个一个地蹦出来，“热血沸腾的感觉……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停止了呢……” 紫衣女子伸出了左手，开始朝着被黑色浸染失去了理智的宇智波斑招手。 那种形态，犹如冥界的恶鬼，在召唤生者。 “来啊~来啊~”她说。 招手的动作依然在持续着，并且也在招来了只有战斗本能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漆黑的是身影朝着上方跳去。 紫衣女子与宇智波斑双方的速度和高度截然不同。 紫色与黑色在空中频繁交手又分开，同时又一闪。 周围的一切七零八落，碎片掉落在地的声音变得比他们的模样还要凄惨。 另外一边，被震天撼地的动静掀翻很远的牧夜和银月总算恢复了知觉。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牧夜“呜喔！”的呻吟一声，他怔怔地看着远处那可怕的宇智波斑，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了？爸爸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厉害啊，爸爸……” 银月也是满脸愕然，他正要说什么。 却见樱墨忽然跳出银月的怀抱，朝着远离「战场」的另外一条黑暗道路逃窜而去。 “咦？樱墨哥哥！”银月惊叫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头也不回地去追樱墨的脚步，只留下了一句话，“牧夜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追樱墨！” 说完，银月迈开步伐朝着樱墨逃离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牧夜咬了咬牙，只能目送兄弟离开的背影，然后远远地找到掩体，继续窥视父亲和老祖宗的对决。 “真是奇妙，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形态？连我都感觉到危险了呢。” 紫衣女子喘气似地呻吟出声，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平静和淡然，丝毫不显得慌乱。 双方不停地交手，导致周边回荡着重复不断的拳风摩擦的脆响。 不远处的牧夜因为那股骇人阴森而忍不住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拳头和化作武器的衣摆不停地交手，分开，交手，又分开，不停地重复。 仿佛是打得不过瘾，崩裂的鲜血，不足以慰藉饥渴的拳头。 对峙数秒时间，能听到的唯有双方破坏环境的声响。 两个人都能感知到的杀气再次高涨。 这种体术交锋，也不知道谁的功夫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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