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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只有自己和母亲的空间里。 君临似乎是将理性的束缚完全解放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颜柏语气不疾不徐地问道：“像你的哥哥们一样吃喝玩乐不好吗？” “在那暗无天日的童年里，您是支撑我活下去的那一缕阳光。”君临看着颜柏。 “都把我当成太阳呢，这是我的荣幸。” 颜柏只说了这么一句，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生气，也没有特别高兴。 或许是因为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无趣吧？ 君临轻笑一声。 这就是他的母亲啊。 对于颜柏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别人的感受，亦不是外界的评价，对他来说，自己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管是为木叶做了什么。 不管是为火之国做了什么。 颜柏始终都是因为自己想要这样做，所以才这样做。 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那些便民设施，那强盛的火之国军事力量，和那令人望尘莫及的科学技术，为的都是自己能够爽，而给人民幸福便利的生活，也不过是顺便而已。 ……啊啊啊，君临的内心在颤抖着，就连他自己，也希望能够做到像颜柏这种程度。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颜柏看得如此崇高吧？ 君临收起了笑容，低声唤道：“妈。” “嗯？”颜柏一本正经地应了。 “您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太在乎您的心情了，您这痛苦的生活，让我看不下去了。”君临道：“他们都不爱你，火之国也好，木叶忍村也罢，千手一族如是，斑大人，扉间，牧夜和银月，没有人在乎您的感受。” “没有人在乎您想要逃离这个空间的心情。” “所有人都想将您留下来，因为您的美貌，因为您的实力，因为您的能力，都会给他们带来利益，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一旦您不能给人带来这两种利益的时候，人们就会渐渐将您遗忘，甚至在遗忘您之前就将您抛弃，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颜柏沉默不语。 这个情形，他本人最是清楚。 但却是被君临说出来了。 “斑沉迷于您的个人魅力、强大实力和绝美容貌，如果您是跟普通女子一样弱小，事情结果就不一样了，他只想将您留在身边，从来不会考虑将您放走，即使帮助您脱离这个世界，也一定想要随您而去。” “不管您怎么解释都好，我都能明白，您不愿意嫁给他，却陪伴他一生，是因为您需要他帮助您脱离这个世界，提前偿还债务，既不让自己难过，也不让他难过。” “但是斑都「死」了这么久了，您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要么是斑消极懈怠，要么是他能力不足。” “您常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斑或许可靠，或许不可靠。” “那么，加我个又如何？” “我也来帮您想办法好了，说不定，我会比他更快捷地想到解决办法。” 静寂的空间里，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流动。 ……说出来了，他竟然说出来了。 否定了所有人对颜柏的爱，却表示自己无所求地只想实现颜柏的愿望。 然后，君临看见了，颜柏那种好似关爱智障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颜柏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君临，你认真的吗？你确定只是想要实现我的愿望，却比其他人更高尚别无所求吗？” “对，我是认真的！”君临心跳蓦然加速，他伸出手来抓住了颜柏的双肩。 颜柏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君临，“哦？是吗？” 话音刚刚落下，颜柏的双手反抓住君临的衣襟，就像是抓住了火影办公桌上的一张纸，轻易地将君临仰面摔在了地上。 而在君临的身体上方，是已然从手心中拔出骨刃的颜柏。 锋利的白刃抵在了君临的脖颈，接触到了他的喉咙。 “那么，君临，你能为取悦我而死掉吗？” 颜柏的双眸如同深邃的红色深渊。 君临看着颜柏，无法从颜柏的眼神中看出任何情绪，他认为颜柏会如同平常一般毫不关心地下刀子，毫不留恋地杀掉他。 这里是颜柏专属的幻境。 不会真的致死，疼痛和死亡却是真实的感受。 君临沉默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勉强的笑容，答非所问：“在我很小的时候，沉浸在那黑暗的童年里，就曾经想到自杀。” “但是，因为长期接触扉间，我很清楚，如果我死了，扉间不会为我流一滴泪。” “自杀根本起不到报复他的效果，反而会让扉间更加变本加厉地合成更多像我一样悲惨的孩子。” “如果他是个活人，而我又是通过自然生育诞生的孩子，我或许会计划在他不能生育之后死去，以达到报复他的效果。” “但是，无论怎么看，自杀都是愚蠢的行为，不能对扉间产生任何影响，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还能制造出千千万万个「我」。” “在我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我终于打败了他。” “我调查了我的血脉，我知道，我是您报复他擅自用你和斑大人基因合成人造人的工具，让他也感受一下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孩子的心情。” 听到这里，颜柏在一旁坐下，不再用利刃抵着君临的脖颈，他漫不经心地问道：“知道了真相，难道你不是应该憎恶着我吗？” 君临躺在地上，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雪白，道：“不，并不是那种简单的情感，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是在您的授意下被创造出来的，您才是创造我的人。” “封印了扉间，我就自由了，那样不道德的父亲也好，那样令人恐惧的日常也好，已经没有能够束缚住我的东西了。” “可是离开了扉间之后，过于自由的我没有了生的欲望，只是想活下去都变得困难。” “没有目的地活下去，我变得很虚伪，很不体面，才发现我连自杀的勇气都丧失了，如此丑陋，不值得活下去。” “但是，脱离了扉间的掌控之后，我反而不想去死了，我不想毫无价值的，毫无意义的死去。” “人类到最后总要死的，为了你而死的话，我的生命就能获得实际意义。 “算了吧，君临，为自己而活，我并不想要你的命。”颜柏像是失去了兴趣的猫似的。 那种毫无顾忌的态度，反而让君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想要保护您，这个心情是真实的。”君临说道：“这是虚伪的我所拥有的唯一真实。”
第411章 带着秽土转生体去他们坟头蹦迪 颜柏在君临的家里待到半夜。 一直到君临睡着，颜柏才用飞雷神离开了他的家。 在听了君临的话语之后，颜柏没有收回那把他并不是很在乎的匕首。 君临想要研究，就让他研究去吧。 君临能研究出对颜柏有利的东西，那是惊喜；即使研究不什么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君临跟黑绝暗地里沟通，甚至资助黑绝的事情，就让他俩浪去吧，无所谓了。 颜柏用飞雷神之术潜行到了宇智波富岳家，这次他没有直接来到屋顶，而是远远观望。 却见几名宇智波一族的毕业生，就这么严肃地红着眼睛，像变态一样盯着宇智波鼬的房间。 颜柏就没过去了。 他也想看看宇智波鼬能坚持多久。 这么一想，颜柏就用飞雷神离开了。 但颜柏还是没有回到火影办公室。 最近蝎一直很奇怪，颜柏算计着时间，十二个月到期就把他送回砂隐村。 在空荡荡的木叶街上徘徊了一会儿。 颜柏通过飞雷神之术来到了志村团藏家的屋顶。 外边半夜三更，书房灯火通明。 志村团藏这货这些年来一直单身，这么晚了房子还这么明亮，这是在加班吗？ 怀揣着这个疑问，颜柏潜行到了志村团藏的窗外。 “本以为是连夜加班，没想到竟然是老人聚会。” 颜柏整个身体融入爬墙植物内，听着里面的声音。 虽然里面那几个人，对于颜柏而言都是孙子辈的年纪。 但他们确实是一群老人。 最小也是五十岁出头了。 真真正正的木叶老大爷。 “镜大人，你们家里就没有人有意争夺那个位置吗？” 这话是志村团藏说的。 “是啊，我和团藏不会投胎，没有投进御三家。”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因为从开始就没有跟他们三个人有交集，也因为能力和机会的原因，没有坐到他们的高位，其实是不熟悉的。 此时聚会里，就只有宇智波镜、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 宇智波镜叹了一口气，道：“澄说过，火影大人其实亲口说过属意他做继承人，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家已经出过两任火影了，树大招风，我们这也是怕呀。” 不管是宇智波一族内部，还是千手一族，可能都会有意见。 一边是颜柏的期待，一边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宇智波镜还得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 “可是，火影大人明显不看好千手一族的新一代。”志村团藏语气里满是纠结，“我非常敬重火影大人，真的是举贤不举亲，可是……在位时间越长，越下不来。” 颜柏抬头望天。 屋内居然因为志村团藏后面的话语而安静下来。 “团藏，你是担心火影大人在位时间太长会做出不利大家的决策吗？” 好半晌，宇智波镜忍不住说道。 猿飞日斩长期与人打交道，看得通透，叹息道：“镜大人，团藏是认为，火影大人已经要百岁了，你们想想水户大人，死之前也是维持年轻的样子。” “女人嘛，都爱漂亮，那是因为有实力才能维持青春容貌，但老了就是老了。” “哪有人能长生不死的？谁也不知道火影大人会不会像水户大人一样。” “其实大家都很害怕，万一失去了火影大人，我们未来该怎么走，时间越长，这种焦虑就越发严重起来。” “以前总会有合适的继承者，现在……居然没有了，继承者居然断了，大家会越来越恐慌。” 宇智波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木叶人的木叶，我们都有保护木叶的义务，这不是火影大人一个人的木叶，她太累了，我们应该想办法为她分忧解难。” 志村团藏喃喃道：“我也想，但是有心无力，首先我的血统这关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闻言，宇智波镜蹙起眉头，“这件事，我之前跟我哥哥商量过，当时火影大人还在陵寝隐居，她给了我们很明确的指示，为什么必须御三家来当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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