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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能力跟母亲大人很相似。”银月有些担忧地说道：“而且，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爸爸的面前，妈妈您不担心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颜柏微笑着，心里着实无奈，如果斑真的跟草神在一起，他也就没那么头疼了。 不过，貌似以斑的性格，不太可能会那样。 颜柏没有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然而，牧夜却是轻声问道：“母亲大人，您也是神明吗？” 颜柏抬眸看向牧夜。 随着年龄的增长，牧夜越发像斑，他性格沉稳，思考问题的方式也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牧夜轻易不说话，一旦开口，必然是一些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不过，颜柏还是将手，放在牧夜的头顶，如实回应道：“算是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牧夜一脸迷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什么样的回答？” 颜柏叹了一口气，“你可以将我看成是：身不由己的神明，不会轻易死去，却也无法轻易离开这方天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不断死去，他并不能阻止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也无法阻止身边的人去世。 只不过，令颜柏意外的是，牧夜的提问，变了。 “母亲大人，神是什么？”牧夜郑重其事地问道。 “神，是一种诅咒。”颜柏用平淡的语气回应道。 “诅咒？”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颜柏轻笑一声，说道：“神站在人类这一边就会被人类供奉为神，否则就会被称为恶魔。” “在这方世界之中，有些存在还记得我，并且知晓我的身份，他们认为我任性随性，不分正邪地给人胡乱援手，好人也帮，坏人也助。” “我就像个看戏的，等着人类因为我造蝴蝶效应出现变化，既不站在正义的一方，也不站在邪恶的一方，既站在正义的一方，也站在邪恶的一方。” “其实在我眼里，根本没有正邪之分，别人定义的好坏，与我何干？” 就像宇智波斑，在原本定义中他就是个反派，大蛇丸亦是如此，但颜柏依然根据自己的喜好去跟他们相处和接触，全然不会先入为主。 令颜柏没有想到的是，年少的牧夜竟然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一个主宰力量的神明没有立场，会让信徒们没有安全感吧？” 颜柏眯起眼，正要开口。 却听牧夜小声说道：“您了解这世间的一切事端，却侧身旁观？不过多干预，只会看戏……” “牧夜，如果一个神明有立场，难道不会太可怕了吗？”银月忍不住打断了兄弟的话语，“你看蝼蚁打架的时候会在乎它们谁是正义，谁是邪恶的吗？神明拥有人性，天下更乱，平衡，也是一种立场。” 颜柏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在如此年幼的年纪，居然会讨论这样的话题，是因为经常穿梭两界，所以带来的见识吗？ 银月继续说道：“既不是我方强力帮手，又不是我方需要战胜的幕后之人，这样的神明才能让人有安全感呀。” 颜柏看着两个孩子第一次激烈的讨论，不由得挑了挑眉。 不站任何一方，都不过是为了让游戏更加有趣罢了。 人类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解读神，人类又怎么可能知道神在想什么呢？ 或许没有立场其实就是喜欢看乐子的“瓜神”呢。 人类的发展其实并不需要神的干涉，颜柏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找乐子而已。 正如现在，颜柏没有去阻止两个孩子争吵，因为这也是一种“乐子”。 只不过，牧夜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与银月的争吵中，他开口问道：“母亲大人，请问神明来自哪里？” 颜柏蹙了蹙眉，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他小时候也这么问过自己的母亲。 颜柏思考了片刻，才答道：“在万千世界里有一个名叫「虚空」的概念……” 为了打发好奇宝宝牧夜，颜柏把全息虚拟游戏的网络定义换了一种说法告诉了两个孩子。 这故事讲着讲着就上头了，一直到了午饭时间。 在两个孩子魂不守舍的情况下，颜柏才结束了讲故事，还特地给孩子做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一大两小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待牧夜和银月消食并且躺下午睡之后，颜柏才出门上班。 事实上，颜柏从不会堆积政务，有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开启多重影分身之术处理掉。 正因为如此，即使颜柏在外面浪个几天时间都不回办公室，其实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奈良鹿久也因为隶属于颜柏，工作也轻松得不少。 可惜的是，火影之位定时换人，很多工作人员都很清楚。 在颜柏卸任之后，这种轻松的工作模式就会离他们远去，即便是下一任火影也能够使用分身术，也不一定拥有颜柏这般魄力和见识，迅速解决掉所有问题。 沿着公主陵寝的结界外围缓缓地走向慰灵碑。 即使会飞雷神之术，颜柏也经常如此步行。 在路过慰灵碑的时候，会给千手柱间献上花束，颜柏还记得当年的承诺，总有一天会复活柱间，但不是现在，有些事，颜柏还没有想好。 不过，在慰灵碑的入口处，颜柏被从木叶忍村赶来的千手绳树堵住了去路。 千手绳树知道颜柏会飞雷神之术。 因为搞不清楚颜柏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出行，他只好不停地在火影办公室和慰灵碑两个地方徘徊，他不会飞雷神之术，只能通过步行实现这种“徘徊”，通过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见到颜柏的瞬间，千手绳树忽然就跪下来了。
第292章 你喜欢的人是会拉屎的 颜柏觉得很魔幻。 火影事务无论是外交还是内政，颜柏都处理得很快，忙碌的基本都是麾下的工作人员。 包括使用“天眼之术”观察木叶忍村的事情，也都交给了木叶警务部来执行，有需要汇报的事情，他们才会上报给颜柏。 可现在，颜柏在百忙之余又多了一项工作——教育千手绳树。 那天，千手绳树一看到颜柏，就立即跪了下来。 千手绳树一边痛哭流涕地姑奶奶道歉，一边承认自己喜欢宇智波美琴，求颜柏帮助他。 颜柏一脸纳闷地看着千手绳树，也没有装作听不懂，而是直接跟千手绳树说“得加钱”。 好家伙，颜柏这一句话就把千手绳树给整不会了。 不过，千手绳树相当清醒地询问颜柏要多少钱。 颜柏也不含糊，拿出合约让千手绳树签约。 按照时间算钱，相当于心理咨询和出主意，反正绳树是要按时间给钱的。 所谓等价交换，钱货两讫。 事成之后，各不相欠，别说互相欠什么人情的，颜柏也不打算让千手绳树还什么人情，总之给钱就行了。 等千手绳树掏出自己攒的零花钱，颜柏就先给千手绳树心理辅导。 颜柏首先问绳树为什么喜欢宇智波美琴，绳树答曰：「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颜柏又问绳树为什么觉得无法凭一己之力追求美琴，绳树答曰：「不知道。」 这一问三不知。 颜柏就让绳树回家好好想想再来找他，工作意向申请先放着，别变来变去的，先想清楚再说。 千手绳树冷静了下来，发现颜柏也不是那么难沟通的长辈，便听话地回了家。 而今天，颜柏一大清早把事务又处理完了，他正在沏茶，千手绳树又来了。 再来这里，千手绳树明显比前几天乖巧了不少，喝着颜柏给他倒的茶，一边忐忑地说道：“姑奶奶，我觉得美琴长得很好看，她在学校的表现也很优异，所以我很喜欢她。” 颜柏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平淡地说了一句：“你想过没有，你所喜欢的女神，是会拉屎的。” 千手绳树：“……” 沉默了好一会儿，千手绳树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看着这孩子要抓狂的样子，颜柏神色不变继续说道：“你这个喜欢的理由太不负责任了，你只看到了那姑娘美好的一面，你有没有想象过，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如果你对她的缺点一点都不了解，那说明你跟她根本就不熟悉，你对她的喜欢，建立在雾里看花花更美的状态。” “当然，我说的屎尿屁不是缺点，屎尿屁是只要是个活人都会经历的生理需求，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你还说你喜欢她？” 说着，颜柏忽然举了个例子，“玖辛奈还在你们家借住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提起这个名字，绳树的眉宇竟然划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很显然，绳树跟玖辛奈关系好像不是那么好。 漩涡玖辛奈比绳树的年纪小了一些，现在应该还跟波风水门他们一起在忍校读低年级。 但漩涡玖辛奈相当于千手绳树的远房表亲，还是寄人篱下那种。 如果是原本的命运中，涡之国灭国了，木叶需要新的人柱力来接替即将去世的水户，所以玖辛奈才会被收留。 可现在情况明显不一样。 水户很早就将漩涡玖辛奈接来木叶，而且一开始还打着让玖辛奈陪伴颜柏这个孤寡老人的主意，不过获得的是颜柏的反感。 也导致了颜柏直接跟水户摊牌说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不适合照顾没有血缘关系又身份敏感的小姑娘。 水户知道，如果就这么将漩涡玖辛奈送回涡之国，那么这个年幼的孩子即使拥有公主的身份，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好。 因为可怜玖辛奈，水户一直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将她留在身边看顾。 如此一来，玖辛奈就跟绳树和竹间成了青梅竹马的关系，还是那种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青梅竹马。 就像当初千手扉间曾经对颜柏说的一样。 对于哥哥来说，不管妹妹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在哥哥的眼里，妹妹都很丑。 玖辛奈和绳树之间的关系就差不多像兄妹一样，因为过于了解彼此的缺点，比如互相见到过彼此的眼屎和鼻屎，导致不太可能产生其他情感。 是玖辛奈不够漂亮吗？ 并不是。 但对绳树来说，玖辛奈和美琴比起来，美琴像梦中的仙女遥不可及，玖辛奈更像臭妹妹一样接地气。 在绳树眼里，将屎尿屁跟玖辛奈扯在一起毫无违和感，但将屎尿屁跟美琴扯在一起，绳树就会尴尬得要满地打滚。 现在，颜柏这么举例子，绳树就明白了，看来他还是想得不够清楚详细。 “绳树，如果你根本搞不懂你究竟喜欢她什么，那说明你根本就不喜欢她。”颜柏继续说道：“你喜欢的是你想象出来的美琴，不是真正的美琴，而只要这个姑娘她不傻，她也不会喜欢你，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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