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等这个女人出手的时候,我想让纲手取而代之,但在那之前,纲手得成为我们的人。”颜柏表情微妙地说道:“自己的孩子坐在那个位置,才能顺心呢。” 此时此刻。 下方的纲手已经手忙脚乱地换好了衣服。 再度出来的时候,她神色紧张地看着大蛇丸。
第192章 族人都没有对我这么好 “怎么了?纲手,你觉得穿起来不舒服吗?”大蛇丸看着纲手满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询问道。 纲手猛地摇头,“没有,衣服非常柔软……” “那就好。”大蛇丸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纲手面色变得有些忐忑,“除了大爷爷,族里的人从来没有人在乎我,他们都不喜欢跟我说话,也不可能给我送礼物……” 但把这样的问题问出来之后,纲手又在自己的内心里暗骂自己愚蠢,这有什么好问的呢?她非常担心自己会听到自己不愿意听的答案。 大蛇丸只是微笑,并没有讲话。 两个孩子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即使没有交谈,纲手也并不觉得痛苦。 不可思议的沉默,却让纲手真切地感受到温暖。 但是,纲手突然间又害怕了起来。 正当纲手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大蛇丸率先开口了。 “非常好看,纲手,天色也不早了,就这么穿着回族地好了。” 大蛇丸面上的笑容很温和,他凝望过来的双眸中,映照着纲手的身影。 大蛇丸没有提起纲手刚刚说的话题,既没有跟着纲手一起抱怨她的族人,也没有替伤了纲手之心的族人说话,只是提醒纲手,该回家了。 纲手却很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还是换回去吧?这件衣服一定非常贵重吧?要是回去之后,母亲发现了,会生气的。” 大蛇丸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身上的衣摆随风摇晃,看上去犹如一幅水墨风景画。 大蛇丸的沉默,让纲手更加紧张和忐忑,难以名状的气息从大蛇丸身上涌出,无形地袭击着纲手。 有那么一瞬间,纲手竟然觉得眼前的大蛇丸仿佛异世界的存在。 “怎……么……”纲手鼓起勇气去直视大蛇丸。 如蛇一般的眼睛带着妖魔的阴暗。 却听大蛇丸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么穿回去,水户奶奶一定会高兴的。” “诶?”纲手一脸迷茫。 “你回去之后,先去见水户奶奶,什么都不需要说,就这样去见她。”大蛇丸说着,面上又浮起了笑容,他轻柔地说道:“身为奶奶,她看到你美丽可爱的样子,一定会高兴的,不是吗?而且,你告诉他们,这是二爷爷给你准备的礼物,他们总不会怪罪你吧?” 纲手定定地看着大蛇丸好长时间,她也忽然笑了。 纲手的嘴边出现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她说:“你说得对,谢谢你,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纲手。”大蛇丸神情和煦,朝着纲手挥了挥手。 远远地看着大蛇丸跟纲手互动,然后他们相互拜别,分道扬镳。 颜柏和宇智波斑默默地瞧着,不再说话,他们像是被时代遗忘的人,已经不再出现在人前。 大蛇丸目送的纲手离开,他悠然抬眸,看向了颜柏和宇智波斑的方向,白皙稚气的面孔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紧接着,大蛇丸手上做了个手势,“嘭——”地一声,烟雾弥漫,大蛇丸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分身吗?那小子。”宇智波斑一如既往地阴沉。 “嗯,他很忙的,可没有时间专注陪小女生玩乐。”颜柏微微一笑。 …… 从黄昏时分就开始下起了雨。 街道上已经没有太多行人。 但店铺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样子,街上偶尔会看到穿着雨衣巡逻的木叶警务部队。 纲手穿着陌生又漂亮的衣服匆匆回到族地。 只有雨在迎接纲手。 薄纱一般的雨笼罩着千手一族的族地。 纲手脑海中非常认真地回想在分别之前,大蛇丸叮嘱她做的事情。 回到族地第一件事,纲手便朝着水户奶奶的居所方向疾行。 在雨声之中。 纲手走在一楼的回廊里。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由于低矮的住所会比较潮湿,大部分人都居住在较高的房间。 曾几何时,这族地是连一楼都住满了的。 明明木叶发展迅速,却不知为何,千手一族的人口却在减少。 大型族地的一楼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祖母……” 纲手一边喘着气,站在水户的居所门口。 此时此刻,竹间正在吃饭,看到纲手,他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纲手面色红润,似乎因为疾速奔跑导致体温升高,与寒冷的空气形成的温差,使得纲手的呼吸都被冻成了白雾。 水户盯着纲手身上那件衣服,沉默了好几秒,最终,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纲手,这件衣服非常适合你呢,穿在身上很好看。” 闻言,纲手小脸更红了,她的脸上挂着幸福地微笑,“谢谢您,水户奶奶……”谢谢您,让我去慰灵碑…… 最后一句话,纲手只在心里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说出口。 此时的纲手,与水户相隔不到三米的距离,距离如此接近,水户却只是微笑不说话。 纲手第一次感觉祖母这样的沉默竟然如此轻松。 “那么,我先回去了。”纲手笑着说道。 难以置信的寂静中,纲手竟能一反常态,平静地向祖母道别,转身离去。 水户默默地望着纲手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事实上,最近纲手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总是很积极地往慰灵碑方向跑,水户已经起疑心了。 而见到纲手从慰灵碑带回了这一套陌生的新衣服。 看到那衣服,水户差不多可以确认,颜柏还活着…… 除了颜柏,没人会做出这样款式的衣服。 水户以为纲手见到了颜柏,但是纲手什么都不说,她也没有问。 水户摸了摸小儿子竹间的头,转头看向窗外。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歇。 外面是斑驳的夜空。 仿若洞穴一般的云层中,时而可以窥见月亮的影子。 被打湿的窗棂,反射着房间里的光线,好似蛞蝓攀爬过似的闪闪发亮。 水户不由自主地低语道:“愿意送纲手礼物,并且让她来到我的近前,是在暗示着我也可以去拜访你了么?……颜柏……”
第193章 我果然不想骗你 今天天气更冷了。 纲手的心情很沉重。 昨天回到族地,先去了水户奶奶的居所。 果然跟大蛇丸说的一样,水户奶奶夸奖了她。 事情还是出现了意外。 穿着那奇异又美丽的服装回到家里,为了防止母亲生气,一进门纲手就表示新衣服是二爷爷送的礼物,母亲没有责怪纲手。 然而,没有一起出门的绳树却天真无邪地说:「这是大蛇丸哥哥送的吧?」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母亲的注意,纲手被质问了。 尽管纲手解释了大蛇丸正是二爷爷的弟子,但母亲似乎并不愉快。 虽然没有被责打,但是那样淡漠地保持距离的行为依然让纲手感到伤心难过。 翌日清晨。 纲手将大蛇丸送的衣服叠好,放进衣柜里。 今天的纲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穿上了平时的衣服。 不过在出门之前,为了实践自己的昨天的说法,纲手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绿色的外套。 为了能最大限度地保暖,纲手还特地挑了一件防寒的外套。 至于新衣服,纲手心想着,到了冬天或许会穿吧? 但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之前先收到了柜子里好了。 怀揣着心事,纲手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千手一族的族地。 水户原本抱着小儿子竹间,默默地跟在纲手身后,然而,在踏出族地的前一秒,水户忽然变了脸色,将迈出来的步伐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水户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水户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直觉告诉她,颜柏并不欢迎她。 水户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一直到怀中的孩子开始哭闹,水户才狠心回头,走回了族地。 与颜柏相识太多年,水户一直都了解颜柏的个性。 颜柏没有明确传递的信息,旁人是绝对不能脑补和自以为是的,否则就要付出代价。 颜柏每一个令人遐思的行为都是陷阱。 颜柏每一个明确说出来的要求才可以执行。 也即是说,颜柏挖了个坑让她跳。 这个坑……不能跳? 至少现在还不能。 水户紧了紧怀中的小儿子,望着经历几十年风霜依然屹立不摇的千手一族族地,每一个屋檐,每一个墙壁都有颜柏的影子。 水户心中不由悲伤了起来:颜柏…… …… 蹒跚地,缓慢地,纲手走向了慰灵碑的方向。 期间不少人与纲手擦肩而过,没人关注她是谁,她就是木叶忍村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孩子而已。 铅色的天空下,纲手直视着前方。 心中纷乱无比。 不知不觉间,纲手的脚步加快了。 再次在蔷薇花棚下与大蛇丸相见。 大蛇丸看到纲手没有穿昨天的衣服,也没有刻意提及。 纲手却闹起了脾气,尽管大蛇丸看起来身上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冷气,但是习惯之后,纲手对他并没有畏惧感。 “才不是在心疼你穿得太凉快。”大蛇丸轻笑着说道:“我只是今天正好带了肉来烤,这种天气吃点心冷得像冰坨子。” 一边说着,大蛇丸还主动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食盒。 大蛇丸用火遁在花棚下点燃了篝火。 闻着烤肉的馨香,纲手也就没有继续闹腾,而是在旁边帮忙。 花棚下,烟火气息和烤肉的咸香萦绕半空。 纲手今天状态的确不好,她看了如同流萤一般飞起的火星一眼,她又看向大蛇丸,“大蛇丸,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而且,是我不对,没有遵守约定。” “纲手,不要自责,你已经很努力了。”大蛇丸的神情始终都是温和的。 看到大蛇丸这样,纲手反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忽然感觉自己有好多话要说,“对不起,我这种人就只会拖后腿,族人对我似乎很好,但又很疏离,没人愿意靠近我,他们应该……都很讨厌我吧?” 在原本的命运之中,纲手从大爷爷千手柱间那边学会了赌,但二爷爷千手扉间给予了她一名爷爷能给孙女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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