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应该算是件好事,但是和那个一股古早言情霸总味的降谷比起来......北岛光晴竟然一时间没想明白到底是面对随时会被卷进剧情里的威胁更让人头秃,还是面对那玩意更让人绝望。 “要不我们单独出去走走?说不定这样也算呢?”在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北岛光晴对着降谷零这样建议道。 萩原研二打趣道,“也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也是一种享受。” 北岛光晴瞥他一眼,戳了戳旁边的松田阵平,故作沉思道,“原来如此,我记得你之前一直是和松田一起散步来着的吧,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爱在心口难开?松田,来点表示吧。” 松田阵平配合地做了个‘呕’的动作,紧接着便被萩原研二报复性地用力揽住了脖子。 几人哄闹了一阵,又在校门口处暂时做了个告别,留下了北岛光晴和降谷零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北岛光晴率先开的口,“干嘛这种表情,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逛过街,你就当是陪我去吃点夜宵呗。” 降谷零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梁,“也是。” 在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北岛光晴抬眸望了一眼降谷零头顶的进度条,发现它的确有在稳步上升后,便把注意力挪去了其他地方。 两人沿着街边走了一会,一路上聊了会大学时的事,倒也差不多把剧情带来的尴尬劲儿给忘得差不多了。 在他们走到一处颇为繁华的商业街时,天色渐黯,路边的街灯也随之明亮了起来。 北岛光晴在等红灯时顿住了脚步,望向了身侧眉目舒展的降谷零,“其实我叫你出来还有点别的原因。” “什么?” 北岛光晴张了张嘴,难得有些迟疑道,“你就不好奇吗,那个降谷说自己来自未来什么的——就算剧情再怎么不靠谱,多少也可以作为点参考吧?” 他原本打定了主意不想轻易告诉朋友组织相关的事,但他也不是会一意孤行地觉得自己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类型,尤其是既然‘降谷’已经出现在了降谷零身上,再什么都瞒着也不现实。 “唔,如果说完全不好奇自然是假的。”降谷零单手抵着下颚,紫灰色的眸眨了眨,精致的眉宇间满是独属于年轻人的自信,只是跟另一个降谷比起来,他此刻的自信却并不显得多么张扬,而更像是在陈述着某种事实。 “但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未来应该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没必要非得听信其他人的说法。” “而且,”他说,“你看起来很为难。” 结果唯一的听众和提问者当即往后连退两步,一脸恶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没事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喂!” “好吧,那些事姑且先放一放,我想说的是,那本漫画里的剧情虽然大部分都是胡扯,不过其中有一些我觉得还是可以参考一下的。” 就在此刻,北岛光晴倏地觉得隐隐有一道令他莫名有些熟悉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本能地顺着目光来源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只望到了街边商业楼顶层的酒店招牌。 灯火通明的落地玻璃前有着十数道人影若隐若现,俨然是一副在举行着什么宴会的模样,他自然也没能分辨出那道目光到底来自于何处。 “怎么了?” 北岛光晴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降谷零低声询问了一句,前者回过了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刚刚有人在看我......可能是什么认识的人——” 他话音未落,异变再度陡生,只听在一声沉闷的、类似装满了气的气球被蒙在一层布地下戳破一般的声响后,刚刚吸引了北岛光晴注意力的酒店沿街的落地玻璃轰然破碎。 是加上了□□的枪声,遖峯而且就在附近! 好在那面玻璃幕墙大概采用了钢化玻璃的材质,虽然在玻璃的中心位置呈现出了龟裂的纹路,但玻璃的主体并没有整个坍塌下来,不然就以现在商业街上的人流量来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正好此刻红灯转绿,两人在飞快对视了一眼后,北岛光晴一把把随身带着的枪塞给了降谷零,自己则当即边往大楼底下跑边掏出手机报了警,而后者则是先一步冲进了附近的另一座大楼。 他俩此刻的分工逻辑非常简单,相比较而言,他们两个人中还是降谷零的枪法更精湛一些,对弹道的判断也更准确,因此由降谷零负责判断弹道袭来的方向,去找寻可能存在的狙击手,而北岛光晴则是决定去疏散大楼内的人。 至于怎么解释自己身上的枪的存在......北岛晴子的枪跟他北岛光晴有什么关系! 北岛光晴本想先去找大楼的电闸,先把灯全都熄灭了再说,但很显然,楼上遇袭的人也并非对自己此刻遭遇的危险全然无知无觉,就在他踏入大楼前的最后几秒,原本还能映出人影的灯骤然暗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评论里说晴一觉醒来发现所有人头顶都有了进度条的宝,你比我还残忍、不是,还有想法啊(感叹 我真是太善良了,每天都在被自己善良醒。 今天有点头晕,稍微少一点,啵啵~~ 感谢在2023-06-24 20:16:11~2023-06-25 20:47: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最爱毛绒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KKI 2瓶;病魔退散、朱正廷圈外女友、迟迟春日、荔枝一点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虽说太宰治的确是突发奇想之下才选择叛逃了港口Mafia, 加入了组织,只是当他真正踏入了东京,站在高楼的顶端,俯视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商业街时, 他才有些恍然地意识到, ‘啊,这里已经不再是横滨了。’ 人总是在想方设法地逃避命运……他轻轻地侧过头, 额角贴上了冰冷的玻璃幕墙, 鸢色的眸则顺着地平线的弧光轻轻掠过。 但倘若命运真的如此容易摆脱, 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比起将其他的‘自己’做过的事全然重复一遍……他总该有点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吧? 朋友是偷来的已经足够可悲了, 倘若连人生也是……那他究竟是什么呢?为了贯彻命运的存在、名为‘太宰治’的NPC吗? ......他分不清啊,真的分不清。 就在那只鸢色的眸中悄然翻涌起了些许不属于人世的晦暗感情时,他的视线却突然一顿,有些意外地望向了底下的街头。 ……不是,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事实证明, 虽然人类总觉得喜怒哀乐是平等的,但总有某种情绪比前面四种更平等——那就是尴尬。 在看到楼下的北岛光晴的瞬间, 一秒前还在悲春伤秋的太宰治一下子就找不着感觉了, 他这会满脑子刷屏的都是【书】里新看到的各种奇葩剧情......记忆力太强就是这点不好! 话又说回来了,他这几天突然想到了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书】里面的那个‘太宰治’到底活到了什么时候? 他原本以己度人,觉得对方就算再能撑, 撑到22岁也算是顶天了, 因此也没怎么担心这一点, 但是为什么不管他硬着头皮往后看了多少, 【书】里能创死人的剧情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啊?! 万一对方真就一直没狗带, 他这边怎么办? 活也不是很想活,毕竟万一以后他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偶然间再度遇上森先生,对方问他‘是什么支撑你活到现在的’,他难道要回答是为了看完自己的口口漫吗?? 死也不是很想死,别开玩笑了,他才不会把一本画满了他的奇怪漫画的【书】留给其他人!! 尤其是一想到万一他真没看完这东西,以【书】永恒存在的特性,那在遥远的未来,遥远到横滨的三刻构想都已经分崩离析,所有认识他的故人也都早已长眠,人类甚至都已经跨入下一个纪元的时候,说不准就有考古学家从哪个犄角旮瘩里找到了【书】,然后翻开一看……好家伙!太神奇了,放博物馆里公开展出吧! ……草(一种植物) 太宰治光是想着想着都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扶额了,他是不怎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也不是这种不在乎啊! 如果有的选,他现在只想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说——别活了,再活就不礼貌了! 只是他的思考速度要超过常人太多,因此哪怕他此刻已经在脑海中连【书】被放博物馆里公开展出时的展台的细节纹理都构思了一遍,在其他人眼里,他也不过就是走神了一瞬。 “怎么了?看到熟人了吗?”身旁的中年人故作友好地笑着问道。 “不……是大麻烦。”黑发的少年额发微垂,遮住了他因为年龄尚小而略带着点稚嫩的隽秀脸庞,他收回了望着窗外的目光,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身旁的中年人却不敢应该对方看上去偏小的年龄便轻视他。 港口Mafia的双黑之一啊,这个称呼在地下世界可谓是如雷贯耳,能在组织里生存下去的家伙多少都懂得点敬畏之心,自然不会不知死活地挑衅对方。 尤其是那位朗姆大人似乎也相当看重对方的能力,他的走.私生意还要多多仰仗组织的支持,比起得罪,怎么看都是逢迎更为明智。 但太宰治却并没有顺着男人方才提起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眉目微弯道,“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 “森先生的警告——” 少年的话音未落,一枚出.膛速度远超音速的子.弹便在电光火石间穿透了他身后的钢化玻璃,以几乎是擦着他的颊侧而过的距离,击穿了他身前的男人的要害。 在鬓边被猛烈呼啸而过的风带起的碎发飘然而落的同时,原本歌舞升平的宴会厅中骤然爆发了一阵阵的尖叫声,太宰治有些头疼地伸手擦过颊侧被子.弹带出的血痕,又有些好奇地伸舌触了触指尖的绯红。 在这种场合下分明是会令人不寒而栗的动作,但对方此刻做起来却意外的显出了几分少年意气,“真是的,我都说过了,不要搞什么宴会......会很吵的。”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分给眼前倒下的男人半分,而是在自顾自地抱怨了一句后,这才放下手,施舍般地抬了抬眸,瞥了对方一眼,“虽然森先生的决定有时候的确让我无法苟同,但至少在那种小小的‘叶子’的走.私上,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 一次是不要举办什么宴会,一次是停止私底下的毒*走.私,但凡对方能听进去一句,那至少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在短暂的慌乱后,似乎有懂一点该如何躲避狙.击手的袭.击的客人关掉了宴会厅里的顶灯,原本灯火通明的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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