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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闻者失声见者落泪的背景音里，老爷爷还在悠悠然地刷着弹幕： [江户闻名机械大师：不要以为这是普通的大锤啊。这东西……] [江户闻名机械大师：是我的如愿大锤Z503，能够借助电磁波、让被砸的对象细胞缩小的超科学武器哒。~☆]* “……” 随着他落下的话音，浓烟也奇迹般地消散，露出了面无表情的琴·十厘米·酱。 那小小的人儿头顶上，却顶着超乎寻常的两重大包，像是什么奇迹按钮一样。 总悟蹲下来，把那看上去似乎还在昏厥的小人儿举起在手心。 悄然旁观的两人，也陷入了无声的呆滞，仿佛一同化作了灰暗的纸片人。 ——出现了！不是APTX但效果神似APTX的少年J■■p魔改版！ 话说这已经不是身体缩小的程度了，而是维度变得倒退了吧！ 变成《我的十厘米琴酱》的特别剧场版了吧！—— 【我是某黑暗组织的干部琴酒。某一天，在处理尾随我手下的一位高中生侦探的时候，被背后的警察突然地敲了闷棍……】 ——这就不必要重新介绍了吧！而且听起来完全往另一个方向的柯学大事件发展了吧？ [江户闻名机械大师：可以了，也该给我报酬了。] [江户闻名机械大师：把这小人儿交给我吧？你看，这复古的装束、这忧郁的眼神，这顺直飘逸的长发……] 这位名机械师怀揣着久远的电视节目成名的梦想，感叹道： [江户闻名机械大师：拥有这么好的资质，一定可以打造成在电视上、比寺门通更红的江户偶像！] ……你们都想让人家琴酒干什么啊喂！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新鲜的互动按钮横空出世。 总悟挑起眉，和掌心上皱眉悠悠醒转的琴酱对视了一眼，在对方拔出mini伯/莱/塔的一瞬间，将其投入了系统的空间中。 系统发出嗷的、不知道是中弹还是被萌中靶心的声音——总悟随手点下了“感谢用户赠礼”的按钮。 用户[江户闻名大机械师]发出了桀桀桀桀桀的怪笑，爱惜地收下这只异次元十厘米小人儿；并在临走时慷慨地留下了三连。 【恭喜主播，爱心值+n……您已经积攒了14％的回程票兑换值啦~！】 小系统弱弱地进行播报，并熟练地给了总悟一个怼脸近照，作为案件的收尾。 ——似乎是感觉到了大哥未来在电视机里做偶像打工的命运，伏特加在昏昏沉沉中仍然爆发出一声哭嚎。 “这样就好了吧？” 一手打造了柯学的新纪元——指把松松垮垮的物理学一路拖向了无可返回的深渊——的总悟，懒散地打了个响指。 系统从心地关闭了直播，不敢看最后的反馈结果。 【也许、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小系统气息微弱地附和道，逐渐在总悟的操作中学会成长、并抛却一点自己过时的节操。 “真不错，那把预定给我的二十把菊一文字都变成碳合钢的吧。哦对：外加三百六十小时的电池续航。” 总悟在脑中熟悉的嗡鸣声中，嘴角微微噙着笑，愉快地双手揣兜踏步走远了。 他离去的背影，带走了最后一点夕阳的尾巴。 * 天际的暗红终于散去了，留给人一种寒冷的、仿佛已经失去了什么似的怅惘。 伏特加手脚上的绑带也终于松脱了一点，叫他以面抢地，咔吧一声在草地里躺平瘫软下来。 空无一人——啊不，还剩余两人的草坪上，逐渐恢复了如常的宁静。 萧瑟的晚风中，伏特加嘤嘤的悲泣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淡去，只余下新一沉浸在物理学的哲思之中。 “新一？”少女的呼喊渐渐离近，“你怎么跑到这么偏的地方啦，新一！” 小兰见到跌坐在草坪上、衣服上沾着草屑的新一，不安皱着的眉头终于化成一声笑：“这是怎么啦？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新一晃了晃脑袋，揉了把脸，在小兰的笑问中勉强打起精神爬起来。 但他没走两步，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在草地上翻找了半晌；直到什么也没看见，他才动作僵硬地摸出手机。 “莫西莫西，目暮警部？”新一沉痛地举起了手机。 “我们这里出现了一起事件，受害者变成了纸片人……” “啊不，”他最终改口道，“是试图向人行凶的黑衣人被闷棍撂倒、又被神奇大锤砸成纸片人以后再被绑架到异次元成为虚拟偶像的事件。” 目暮：“……？”
第17章 酒厂特辑·名卧底波本与苏格兰的一次会议 在损失了琴酒的第十八个小时后，黑衣组织内部终于展开了新的人员调动。 只是收到通知，回组织的偏远基地进行干部碰头的安室透，在会议地点的门前巧遇景光的那一刹那，不免还是心中一紧。 安室透定了定神，和面无表情的景光不易察觉地对过眼神。 “进吧，”那小黑屋似的临时会议室里，等待着的人适时地咳了一声。 景光无声地推开门，卸下肩上的琴盒，把那沉重的东西竖在门边。组织里的人自然认得出这是什么伪装。 屋内没有想象得那样昏暗。里面坐着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先生，与他们隔着极宽的桌子、远远的，这边摆着两把椅子。 安室透与景光便互不搭话，安静地走到那留给他们的位置上坐下。 在桌子对面，那西装革履的酒糟鼻老头儿冲他们露出一丝笑，牵扯起松垮的面皮。他装腔作势的欣赏，遮掩不住审视的眼神—— 这做作的家伙，正是组织的神秘干部，朗姆大叔。* “把我们见到这里来做什么，朗姆？”安室透率先说道。 他自如地浮起一点虚假的笑，半真半假地主动出击询问；而一旁的景光，则像cos科恩一样默不作声，一如他在行动时的利索寡言。 朗姆却出乎意料地、把目光聚焦在了景光的身上。 他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颤动的笑纹阴影加深了一点。 “你也是行动组里难得稳重的老人了，苏格兰。多少年了？……”朗姆眯起眼，问道。 “琴酒不在了。或许，现在正是你的时机。” 安室透心里一惊。 他很快就调整好震动的心跳，用适用于一般同僚的、敷衍而玩味的笑，很是轻巧地鼓了鼓掌；实际却暗自为同伴捏了一把汗。 看来他们是打算临时提拔一个靶子了。但如今，无论应不应下，景光都被推到了更引入注视的位置。景光却听起来依然不紧不慢：“……你们这是确定琴酒不会回来了吗？” 朗姆略微后仰，倚在宽大的椅子背上。他似乎终于有些认真地瞧了景光一眼，对于这个不曾太打过交道的行动人员，予以奇异的意义不明的一瞥。 “是的，”他回答说。随着他开口没多久，面上又重新挂上了微笑。 结合朗姆简单而敷衍的叙述、以及安室两人在过去十几个小时的听闻，他们总算勉强摸清了琴酒的消失原因。 说是摸清，也不全是——谁会相信琴酒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啊！ 这完全串台了吧？是多少个错误版本结合生成的BUG吧？不存在的事件增加了！ 不过故事总是越传越离谱，哪怕是黑暗的组织也逃不脱这种八卦定律。 尤其被八卦的又是组织要员琴酒，大家的名偶像——不是，令大家闻名丧胆的组织清扫者，在普通成员中的威名远胜于神神秘秘的朗姆的、一位冷厉不近人情的干部。 对于他在作为恶势力与人斗争的路上，被别的极恶势力送去了异次元这种事情，的确是为人津津乐道、却又不太真的有人敢相信的话题。 琴酒的消失真相、实在是扑朔迷离—— 毕竟从伏特加口中传给贝尔摩德的第一个版本，就已经是“大哥被从天而降的红色长刀砸成了十厘米纸片然后被喂给怪老头”的故事了。 在此原初版本传出的时刻，一直与琴酒不合的“怪老头”朗姆还颇遭了一些窃窃的怀疑。或许是作为报复，或许是什么，朗姆出来执掌了与琴酒相关联人员的调动。 “……说起来，昨天的任务，你们是负责第二层接应的不是吗？”朗姆问道。他笑眯眯的样子，看不出是单纯的询问还是问责。 安室透与景光对视了片刻。终于来了，他心想。 安室透回答：“是的。” 但他解释道：“我们都在那个游乐园对面的餐厅待命。但不巧的是，餐厅里发生了一点意外的事件，引来了不少警察。我当时已尽量及时告知琴酒那边，但他们似乎没有停止行动。” “而我们也被警察绊住了，当时没有离开。”安室透说完，耸耸肩，“……不过就算我们有空闲、赶了过去，也于事无补吧？——当真如伏特加所说的话。” 朗姆沉吟着嗯了一声，却是将这一处轻轻放下了。 他身体向前倾，仿佛重点要说的东西正在后面： “你们在潜伏的那处餐厅里，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人？并与人起了争执。”朗姆挥挥手，打断两人下意识的分辩，“……我说的不是之后来的刑警们，那些闻不到我们气味的老熟人——” “——我指的是另一个，一个莫名出现在那里的、叫我们忌惮的新晋警官。” 朗姆拿出了一封相片袋，不知是哪个情报人员送到他手上的： “此人——你大概已经与他正面遭遇过了，波本。” 朗姆将那新洗出的照片顺着桌子、滑到安室透和景光面前。 那张照片上，随着某可恶的金发警官的面不改色的无辜神情一同出现的，还有格外少见的当众狂化的某名酒波本、和他的战斗餐盘。 安室透探出去的手一僵，从平稳到不由得微微颤抖： “……” 梅开三度、三度了啊——！ 怎么哪哪儿都逃不过这件事了啊！！！ 安室透的火气噌得一下子冒到了屋顶；带着一种儿时的黑历史在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再次被人提起一般的气愤，忍无可忍地把那张照片捏成了团。 朗姆慢悠悠地再次掏出一只信封：“哦？这么生气呀波本，幸好我不止洗了一份。” 安室透缓缓抬起如蜜似刀的一个笑容：“这样呀？……您真是深、谋、远、虑 ^^。” 朗姆置若罔闻；又或者满意地把这当成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变相夸奖。 “还有你，苏格兰。”朗姆语重心长地仿佛一位贴心的长辈，在指导手下的愣头青，“再怎么想讽刺我们的敌人，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不过也已经不错了，在舆论上给他们添把油，想必再有我们之后的计划，很快就能发酵起来。” 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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