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山院涟怔了怔,“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是公安警察。”安室透咬牙。 就像是花山院涟总用来搪塞他的那句“因为我姓花山院”,公安警察的身份就是他解释情报来源的最合理途径。 劫持巴士,勒索警视厅,最后出了一个爆炸案,其中还牵扯到花山院家的家主,公安怎么会不知道! “好吧,所以你也要不理我三小时吗?”花山院涟更委屈了。 “……”安室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要是花山院涟跟他辩解,他还能训斥,但这样委屈巴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骂不出口……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人,他不领情还要指责,总觉得自己很不识好歹。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无奈道:“下次做事之前想想后果,就算你对自己的车技有自信,但有没有想过万一撞击导致炸弹爆炸呢?那一车的人都没了。” ——我当然想过,而且让松田上车处理了嘛。 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咕哝了一下,把解释咽了回去,只用一种很疑惑的语气说道:“土制火药?现在的劫匪居然这么不讲究的吗?我还以为是安装的定时炸弹、C4之类的呢。” 安室透怔了怔,这才想起,他按下求救按钮之后,似乎没人提起过炸药的不稳定性。那花山院涟理应是不知道的。 “降谷警官是特地打电话来关心我的吗?”花山院涟追问道。 安室透一滞,想说不,我是特地打电话想骂你一顿的,但是态度太好有点骂不出来…… “我很高兴。”花山院涟笑眯眯的,仿佛身边都在开花。 安室透茫然,一头雾水。 高兴?哪里值得高兴了! “说起来,我能给降谷警官送东西吗?”花山院涟又问道,“你现在在东京吧?” “你又想送什么?”安室透闻言就想起来还在加班加点处理基德事件的风见。 “比如,晚上我打算做鱼子酱寿司,就想给你送一份。”花山院涟说道。 “别闹了。”安室透扶额,微微一顿,又说道,“如果有要紧事,打电话给风见,他会把你交代的事优先处理。有什么要给我的,可以由风见转交……不准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公安警察的人力!” “哦。”花山院涟身边的花顿时蔫了不少,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那么,等你的任务结束,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当然。”安室透一声轻叹,放柔了声音,“等我任务结束,会有一段长假。” “太好了。”花山院涟一声欢呼,随即又给自己找补,“透君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安室透只能苦笑,结束后恐怕就没有安室透了,想想还不知道那时要怎么说出口。 “总之,不管和组织有没有关系,别做危险的事,听到了没有?”他叮嘱道。 “嗨嗨,我一直……” “嘟——嘟——” “挂了?”花山院涟看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 至于这么着急?还是说,那边有紧急情况?那么……降谷零其实是百忙之中抽时间给他打电话的? 想想就有点小开心~唔,如果飙个车就能让降谷警官主动打电话来,是不是可以…… 算了,打住打住。 少年打了个寒颤,把那点小心思强行摁了回去。 ——我是成熟的大人了,才不会跟个小孩子似的,整天为了求关注就给喜欢的人惹麻烦! 另一边,安室透迅速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房门。 脚步声正好在门口停下,纸门上映出人影:“透少爷,我来收拾浴桶。家主吩咐给您送了点水果来,等午睡起来吃就不凉了。” “来了。”安室透按下心跳,淡定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在哪里打电话都不算安全,看起来真的需要一个安全屋了。 不过,花山院涟给他的那个就算了,得让风见尽快。
第60章 过程全对 在巴士上的人里,朱蒂和新出智明因为是成年人,又是直接和劫匪对峙过的人,尤其朱蒂还打倒了一个劫匪夺枪,所以笔录也是做到最晚的。 走出警视厅,朱蒂看了一眼新出智明的背影,沉下了脸。隔了一会儿,她才转身走进一条小路,拉开一辆红色雪佛兰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怎么样?”后座的詹姆士问道。 “她应该发现我了。”朱蒂的日语里没有一丝怪异的腔调,标准得像是从小在日本长大的人。 “没关系,看起来她也不像是准备逃跑的样子。”赤井秀一一声低笑。 “说起来,赤井君,今天的巴士上除了贝尔摩得,还有你关注的人?”詹姆斯突然问道。 “啊,算是吧。”赤井秀一看着窗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微微一停顿,他才开口,“那孩子……” “孩子?”朱蒂一怔,很自然地接口道,“柯南那孩子是毛利侦探家的,确实非常聪明,经常帮着毛利侦探破案,能发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线索。” “不是他。”赤井秀一按了一下打火机,火苗一闪,却熄灭了。 “那个没有下车的女孩?”朱蒂想了想,表情有些严肃,“那个年纪,如果不是被吓傻了,怕是真的有什么秘密在身上。” 赤井秀一没说话,又尝试了好几下,终于点着了打火机,凑到烟旁边。 “你是指,那个金发的孩子吗?”詹姆斯说道。 “哎?”朱蒂愣住,“砸开了车门的?不过用的是道具,其他时候表现也像个普通聪明冷静的小孩……” “但是他也跑回巴士上去救那个女孩了,面对一辆即将爆炸的巴士,这不是普通的小孩能做到的。”詹姆斯说道。 “这……”朱蒂想起那孩子最后扑在家长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他……是那个花山院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如果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反倒不可思议了。我记得花山院家那位少年家主,当年也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路遇公交巴士自燃,司机弃车而逃却没有打开车门。他冷静地停车,让司机找来一根钢管撬开车门,这件事还上了京都的报纸头条。” “确实。”詹姆斯没有反驳。 赤井秀一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在指尖燃烧的烟头上凝视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朱蒂惊讶道,“你认得他的父母?” “不知道。”赤井秀一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长得像,做事也像,就是……性格不太像。” 只要想想波本哭的样子,就忍不住做噩梦的程度。 那个家伙,可是连苏格兰死了,都没掉过一滴眼泪,明明已经恨到想杀了他了…… “秀?你在想什么?”朱蒂问道。 “没什么。”赤井秀一发动了车子,一边说道,“先专注贝尔摩得的事,其他的,以后再说。” “知道了。”朱蒂点点头,忽的又问了一句,“波本真的死了吗?” “嗯?”赤井秀一一挑眉。 “线人的情报也不明确,那样的组织成员因为不明原因被琴酒抹杀,总觉得有点……”朱蒂纠结道。 “不会。”赤井秀一答道。 “什么不会?”朱蒂没反应过来。 “他不会死。”赤井秀一一声低笑,“那家伙哪有这么容易死啊……” 随着低低的尾音,红色的雪佛兰没入街上的车流中间。 与此同时—— “所以,你在巴士的乘客里看见了你的前同事,那位帮我们背了好几次锅的fbi王牌搜查官?”花山院涟一边捏寿司,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虽然知道赤井君听到宫野明美死亡的消息一定会回日本,但也没想到这么快。”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那不是挺好的。”花山院涟笑眯眯的,心情飞扬,“他在日本,要是琴酒知道了,就更不会怀疑别人了——对了,我又找人弄了一把AWM,明后天就能拿到。上次那把丢给警视厅了,真可惜。” 诸伏景光忧伤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大家都是为了消灭组织嘛。”花山院涟一脸的理所当然。 “……”诸伏景光无言以对。 “说起来,赤井秀一会上那趟专线,总不会也去滑雪吧?”花山院涟把捏好的饭团放在一边,继续捏下一个,又开口道,“他在追踪谁?车上有组织成员?” “那肯定是那个金发的女人,叫朱蒂的,听说是帝丹高中的老师。”松田阵平冒出来吐槽,“一个英语老师哪来这么好的身手?她打倒劫匪的动作,明显是练过的。” 花山院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松田阵平瞪他。 “你都看得出来,贝尔摩得的演技会这么差?”花山院涟嗤笑。 松田阵平:…… “你这么确定车上的人是贝尔摩得?”诸伏景光问道。 “就是有种直觉。”花山院涟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按照少年漫的套路来说,同一时期不会放出两个小boss,目前进行的既然是“贝尔摩得篇”,那在fbi和贝尔摩得分出胜负之前,按理不会出现另一个组织成员。 诸伏景光没有怀疑,阴阳师的直觉原本也比一般人更敏锐。然而,他目光一转,落在案板上那几个捏好的寿司饭团上,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涟,那是什么?” “猫咪啊,看不出来吗?”花山院涟说着,一边往手里的饭团上捏出两只尖尖的猫耳朵。 诸伏景光难以置信地开口:“你这不会是……” “唉……”花山院涟垮下脸,一声长叹,“透君生气了,我没哄过小孩子啊。他应该喜欢这个吧?” 诸伏景光:……我觉得Zero看见了只会更生闷气,虽然……确实挺可爱的。 “那位朱蒂老师,应该是fbi。”他有些心虚地瞟开了目光,说了一句。 “嗯?”花山院涟的动作微微一顿,重复道,“fbi,帝丹高中的老师?” “为了追查贝尔摩得的伪装身份吧。”诸伏景光答道。 “那么……那位新出医生,很可疑啊……”花山院涟喃喃自语。 “不会吧……”松田阵平惊讶道,“在巴士上,那位新出医生可是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枪口前,就算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很难怀疑那种保护的心情是假装出来的。” 花山院涟闻言,暗自记了一笔,反倒是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一世,堂妹经常说贝尔摩得是柯南的干妈什么的,原本他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如果贝尔摩得袒护柯南……为什么?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键点。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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