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羽快斗面前保持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但代价就是一夜没睡……好困啊。 安室透无奈地一笑,收拾了碗筷:“我要去上学了,你再去补个觉吧。这么大人了,应该知道不要熬夜打游戏!” “……啊?”花山院涟目瞪口呆看着他。 “走了。”安室透摆摆手,轻快地出了餐厅,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下午放学约了同学去博士家,晚点回来。” “哦,玩得开心。”花山院涟随口应道。 安室透跨出门,立刻沉下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什么玩得开心,还不因为要给你打电话! 原本这个单方面的约定,他是没打算遵守的。至少没打算完全遵守,顶多隔一两个月打一次电话安抚一下,横竖自己天天跟他在一个屋檐下,也能看住。 然而,一早起来检查邮箱,就看见了花山院涟的邮件,说有个惊喜给他。 “真是的,惊喜……别是惊吓就好了……”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暂且丢开了这事。 不过,最近花山院涟每天忙着VF的工作,确实没搞什么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花山院涟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直到被电话吵醒。 “谁啊……”他还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抓过手机咕哝了一声。 “……”话筒里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声浅浅的轻笑。 花山院涟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瞌睡全醒了:“降、降谷警官?” “这个时候还睡着呢?”安室透调整了一下耳机,边走边说道。 “太累了嘛。”花山院涟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软糯,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那我挂了?”安室透故意说道。 “哎,别呀,我还有惊喜给你呢。”花山院涟赶紧阻拦。 “你确定是惊喜?”至少安室透很怀疑。 “当然!”花山院涟得意洋洋,“我给你抓了一只礼物!” “……”安室透愕然,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重复,“‘抓’了一‘只’礼物?” 这说法……怎么这么奇怪呢?这人该不会是准备送他一只宠物吧? “嗯嗯。”花山院涟没发现他的纠结,欢快地说道,“我给你抓了怪盗基德哦,开不开心?” “谁?你抓了谁?”安室透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基德……不是昨晚被他和柯南摆了一道,还从铃木财阀的游轮上逃走了吗?花山院涟是什么时候抓的!不对……今天早上这人说“没有梦游,但是去抓贼了”,居然不是一句玩笑?他是真的去抓了某个小贼! “意不意外?开不开心?”花山院涟笑嘻嘻地问道。想来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有一根狗狗尾巴正在疯狂地摇晃。 “笨蛋!”安室透忍不住黑了脸,提高了声音,“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往危险上撞,虽然基德是个小偷,但也是犯罪分子,万一逼急了他伤人怎么办?” “哦……”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安室透平复了一下呼吸,脱口而出后,也有点后悔。 他和花山院涟朝夕相处,自然习惯了说话间没那么客套,尤其是遇到这种事,本能就已经作为“安室透”在劝告自家小监护人。然而他一时忽略了,作为“降谷零”,其实他们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第二次通电话的……比陌生人熟一点点的,认识的人而已。 这样的语气,会不会让那个少年觉得被冒犯了? “噗……”忽然间,手机里传来笑声。 “怎么了?生气到傻了吗?”安室透无奈。 “我很高兴。”花山院涟有点委屈,“降谷警官不是在关心我吗?我为什么要生气?倒是你,到底开不开心?” “开心……只是下次别再冒险了。”安室透扶额,但知道他没生气也放下了心,随即说道,“不过基德的案子不归我们公安管,你把人交给搜查二课就好。” “那不行。”花山院涟“啧”了一声,“降谷警官,我可是给你找了个不输给千面魔女的易容大师,公安不值得一份协助人计划?” 安室透一愣,心里也跳了一下,凝重道:“你说服了怪盗基德?” “别那么紧张,人家还是个未成年,以前怪盗1412的案子也别算他头上。”花山院涟叹气,“是个好孩子,里面的隐情让他自己跟你说比较好。” “我知道了。”安室透的表情很严肃,“我会让风见带着准备好的协助人文件找你——” “等等!你不来吗?”花山院涟诧异地打断。 “……”安室透沉默,许久才一声无奈的叹息,“抱歉,我最近走不开。” “这样啊。”花山院涟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仿佛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居然连基德都不值得他亲自出面嘛!真是的……不过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就这么难?下次……要不要抓个贝尔摩得,试试看能不能勾他出来见一面? 贝尔摩得也不是那么难抓吧。那天在杯户城市酒店,枡山宪三能安全从警方的讯问里脱身,那必定有个人给了他一块紫色的手帕,就在拿到紫色手帕的那几个人中间。只要一个个去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无论是贝尔摩得易容顶替了其中一个人,还是那原本就是贝尔摩得的表面身份,只要有一根线头露出来,就能抽出来一大串。 说起来,克丽丝·温亚德刚刚跟姬城千春谈完新季度的代言合同,她也是拿到紫色手帕的其中一个,就从她开始查起好了! “你……是怎么抓到基德的?”安室透还是忍不住问道。 昨晚他们把游轮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而花山院涟明明没参与搜捕! “很简单啊。”见不到降谷零,花山院涟顿时兴趣缺缺,“我在船舷上看风景,看到有人跳海,怕是哪个想不开的,所以马上找人去捞了。” 安室透:……???!!! ——就这么简单的话,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花山院涟很无辜,撇开式神的存在,就这么简单。 “好吧……”安室透只当他不想说,只能警告道,“基德的事就算了,千万别去碰组织,记住了吗?” “降谷警官说的话,我可每一句都记着呢。”花山院涟一声低笑。 ——我很听话不去碰组织,不过要是组织来碰我就不关我的事了对不对?如果克丽丝·温亚德有问题,那我作为VF的社长,我可是受害者! 安室透总觉得他的话有哪里不太对,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哪里不对。 或许是因为花山院涟显得太听话了? 相处久了,他也算有点了解,那人看着随和好说话,骨子里却有一种骄傲和固执,并不会轻易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上位者的我行我素,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是他比那些成年人会多披一层装乖的外皮。 “真的记住了就好啊。”他只是说道。 “那么降谷警官要不要亲自来盯着我呢?”花山院涟问道。 “你这是在申请公安警察监视吗?”安室透笑起来。 “降谷警官亲自监视的话,我可以哦。”花山院涟一手拿着电话,单手给自己洗了把脸。 安室透只当他说笑,正要回答,忽的,整个人浑身一冷。 马路对面,隔着人流车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对面的方向走过来,那一身冷冽的气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一片黑白灰的颜色。 “……降谷警官、降谷警官?你没事吧?”耳机里传来呼唤声。 “我、没事。”好一会儿,安室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目光依旧跟着那人。 忽然间,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下脚步,微微偏过头。 猝不及防的视线相对——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有些害怕的表情,小跑了几步,还偷偷回头看一眼。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降谷警官?”花山院涟敏锐地听到了奔跑的脚步声和一瞬间加重的呼吸,不由得紧张起来,“你是在执行任务吗?” “没有——只是碰到了一个讨厌的人而已。”安室透转过一条街,平复了呼吸,冷静地答道。 “讨厌的人?那个组织的人吗?你在哪儿?”花山院涟问道。 “真的没事,也不是……组织的人。”安室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花山院涟皱了皱眉,说道:“米花町二町目,xxxxxxx。” “什么?”安室透一愣。 这个地址……距离他现在的所在地不远。 一怔之下,他立刻转头去看路边的商店。 这边是他们经常逛的商业街,旁边卖章鱼烧的店家操着一口在附近不常见的关西腔大声吆喝着。 他暗叫了一声不好,毫不犹豫地往僻静的巷子里转移。 “我不知道你在这边干什么,但是……”花山院涟的声音继续传来,“刚刚我说的地址你记住,大门密码是0321。那里是VF的备用仓库,不过现在没放东西,是空着的。必要时也可以充当一下安全屋。” 安室透愣住,随即眼底涌上来一阵热意。 为什么,明明是陌生人,却对他这么好?难道是为了“安室透”? 不行啊……这样下去的话,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花山院涟茫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转头问道:“HIro,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没有,Zero是害羞了。” “……啊?”花山院涟傻眼。 “他啊,脾气倔强得很,从来学不会认输。但是……”诸伏景光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一笑,“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对他好。” 花山院涟顿了顿,眼睛渐渐亮起来:“没问题,我会一直对他很好,时间久了就会习惯了!” 诸伏景光一愣,还没想到这话哪里有点不对味,就见他匆匆换衣服准备出门,不禁问道:“你去哪儿?” “米花町商业街。”花山院涟欢快地答道,“我听到他电话里的背景音了,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但是……”诸伏景光飘着追了上去,“如果他有任务……” “那我就路过,顺路去博士家接透君。”花山院涟理所当然地回答。 诸伏景光闻言,也说不出来反对,只能跟了上去,以免他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 马路上,黑色长风衣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还停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街口,仿佛若有所思。 “秀,怎么了?”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收回了视线,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恍惚看到了故人。”男子转过头,当先向前走去,只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瞳里闪过一丝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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