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真好。 可是动心?不存在的。 “那涟君喜欢怎么样的?说说看呗。”笑过之后,萩原研二问道。 “我喜欢的啊……”花山院涟对这个问题有点意外,上一世为了保住性命就竭尽全力了,一个随时会死的人,怎么会想去连累另一个人。这一世也没遇见过什么心动的人,恋爱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大概是金发褐肤身材好,性格开朗带点小傲娇,会做料理而且自保能力强,平时独立得不用我操心的那种吧。” “这么具体的吗?”萩原研二迟疑,能说得这么具体,如果是凭空虚构的,那肯定不是临时才编造,而是长久以来的念想。而且这标准,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噗……”倒是花山院涟看到他的表情先笑出来,“什么嘛,当真了?是漫画里的角色啦,现实么,等遇到了再说。” 说着,他挥挥手,走进了浴室。 然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却有点笑不出来。 “漫画角色?有这个漫画吗?”萩原研二自语道。 “没有。”一旁的松田阵平动手能力超强,直接用花山院涟的电脑输入关键字搜索,“没有能匹配得上这种描述的角色。” “唔……”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忽然说道,“幸好Hiro不在?” 松田阵平:……呵呵。 因为琴酒的出现,诸伏景光觉得时间紧迫,连夜去处理那具替身尸体了,准备明天一早就让尸体在堤无津河里浮上来。 “而且,涟似乎没说是男是女?”萩原研二补充了一句。 “我有点期待金发混蛋变回来的样子了。”松田阵平忽的露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 “我也有点。”萩原研二和他对视了一眼。 属于幼驯染的默契让他们立刻会意:这件事先不告诉Hiro! 花山院涟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笔记本屏幕闪着白光。 “咦?”他拿起笔记本,看了眼搜索记录,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就是……被问到喜欢的类型有点尴尬,刚好想起上一世看过的动漫,顺口用里面的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来开了个玩笑。真的只是玩笑!虽然他确实挺喜欢那个角色,但绝对不至于把虚构角色当成幻想女友。可是那俩……不会是当真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丢到了一边。 当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是上一世的动漫角色,又不会出现在现实中。时间长了就忘了呗。 很快,他就真正投入了未完成的课题中,把刚才的小插曲全抛诸脑后了。 接下去的几天很平静,除了堤无津河出现一具无名尸体,警方呼吁市民辨认身份。 不过在这个柯学世界,哪天没几个凶杀案呢? 花山院涟和安室透也就是吃早饭的时候看了一眼报纸上占据了一小块角落的新闻,毫无所觉。 毕竟泡了大半个月的尸体巨人观严重,照片直接放出来都能被投诉□□的程度,那马赛克打得能看出来是个人就不错了。 当然,所谓的“平静”也是相对而言的。因为安室透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短短一周就被卷进了四个案子,在搜查一课都已经脸熟。 周末的时候,吉田步美在父母的带领下到VF大厦拍照。 花山院涟看了一会儿,对自己的眼光表示满意。只是当年那一对金童玉女是同时选择的,如今年纪都大了,还得再找个男孩子。 想到这个,他就更想快点扬了组织了。 ——我家透君长得这么可爱,比什么童星都强多了,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找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酒卷导演的追思会邀请函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姬城千春虽然不知道自家最喜欢偷懒的小上司怎么突然想去参加一个导演的追思会,不过想想左右就是想见哪个明星什么的,也不在意。应酬也是工作,上司愿意分担当然是好事!于是一高兴,她还亲自给安室透设计了一套黑色的小燕尾服。 万事俱备,只等组织。
第39章 交锋 安室透在走廊上奔跑着。 然而,这条走廊似乎看不见尽头,两边的房间在视线里不住倒退,却永远无穷无尽。 终于,他停了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息。 汗水一滴滴落下来,晕湿了精致的地毯。 突然间,沉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心口,随即,一条长长的倒影出现在地毯上。 安室透一抬头,对上的就是黑沉沉的枪口——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波本——” “呯!” “啊!”安室透猛地坐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怎么了?噩梦?”旁边的花山院涟被惊醒了,揉了揉眼睛。 “没事,我想上洗手间。”安室透定了定神,掀开被子下床。 “今晚降温了,明天可能要下雪,穿好衣服。”花山院涟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安室透含糊的“嗯”了一声,其实什么都没听见,连拖鞋都没穿,直接冲进了浴室。 站在小凳子上,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混乱的思绪才逐渐清晰。 Gin—— 虽然只是个噩梦,但他很清楚,一旦他的身份泄露,迎接他的毫无意外是死亡,就连花山院涟,以及少年侦探团那些孩子都会有危险。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海被冷水打湿了,一缕缕贴在脸颊上,眼里隐隐泛着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然而……得尽快离开了。 就再过几天,如果风见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就跟他联系。公安可以做个假身份,找个名正言顺的监护人把他合理带走——花山院涟并不了解降谷零的身世来历。 做出了决定后,虽然是松了口气,但心底终究是有些怅然。 ——是为了大家好。他在心里劝服自己。 好一会儿,安室透才叹了口气,跳下小凳子。 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迟到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开浴室门,夜风从客厅打开透气的窗口吹进来,身体也下意识抖了抖。他这才发现,背后的睡衣都因为噩梦的冷汗湿透了,贴在背上很不舒服。被风一吹,又透心凉。 迟疑了一下,他到底还是不想吵醒花山院涟。那人为了大学课题和VF的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照顾孩子……只可惜,这样的温暖并不属于自己。 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涩,他悄悄回到房间,掀开被子钻进去。 下一刻,一双温暖的手臂伸过来,环住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 “怎么这么凉?没穿外衣?”花山院涟咕哝。 “穿了。”安室透随口应了一声,终于转过身,往他怀里靠紧了些。 算了,当抱枕就抱枕吧,也没多少日子能抱了。 然而,半夜不穿外衣拖鞋,一身冷汗吹风,还泼冷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安室透连打了几个喷嚏,感冒了。 “今天请假吧?”花山院涟收回按在他额头试探温度的手,眉头皱得死紧。 虽然热度不高,但也在发烧。这样子别说去上学,就连晚上的追思会都不能去了。安室透不去倒是没关系,反正组织出没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总不能把生病的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安室透通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熬了粥,起来吃点东西,再把感冒药吃了再睡。”花山院涟说着,把人挖起来,套上厚厚的毛绒睡衣。 被裹成一只圆滚滚的小熊的安室透揉揉眼睛,推了推他:“你今天不是约了藤田教授吗?晚上还有应酬。” “不去了。”花山院涟戳了戳他的额头,“我就在家看着你。” 虽然是和组织交锋的机会,但他又不是非得往上撞。这次真错过了,以后再找就是了,总是不如自家孩子重要的。 “不行。”安室透推了推他,坚持,“我只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你去做自己的事。” 花山院涟想了想,说道:“这样,你一会儿继续睡,我和教授改成用视频在客厅里聊。晚上去不去等下午再看情况。” “好吧。”安室透知道他已经妥协了,乖乖地点头。 喝了粥,吃了两颗感冒药,到了下午,热度倒是退了,只是感冒的症状依旧没有好转。 “所以,我真的没关系。”安室透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抗议,“我不用你陪,你去做你的事,不然明天姬城小姐又要骂你了。” “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不行,万一等下再烧起来怎么办?”花山院涟反对。 “我会给你打电话。”安室透立刻保证。 “要是烧到昏迷了打不了电话呢?”花山院涟忧心忡忡地看他。 “……???”安室透一头问号,只想说你别咒我好吗?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且你只是去参加一个追思会,顶多几小时,不是几天不回来! “不然,我在家看着他?”诸伏景光出现在身边。 花山院思考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式神倒是能立刻向他报信,但倒水拿药到底不方便。安室透这孩子很聪明,又细心,被他发现家里闹鬼就乐子大了。 “那……你送我去阿笠博士家行吗?”安室透叹了口气,“我在博士家睡一觉,等你回来接我。” “唔……那也行。”花山院涟终于同意了。 今晚柯南会带小哀去搞事,但似乎……没有博士的戏份吧?而且博士年纪大了,真心折腾不起了,丢个病人给他照顾,就别跟着工藤新一一起往组织里撞了。至于那两个孩子,他自然会看着不让他们出事的。 “我在你手机里存了浅井医生的电话,要是严重了就让博士打电话,记住了吗?”他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安室透嘀咕着。 “距离长大还早得很呢,安室小朋友。”花山院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而不久后,和少年侦探团分手的柯南和灰原哀也正好撞见了琴酒停在路边的保时捷356A。 “你说这是琴酒的车?”柯南全身发冷。 “对,所以快点离开这里,谁知道琴酒是不是在附近!”灰原哀脸色发白,急促地说道。 “没关系。”柯南跳起来往车里看了看,立刻打电话给阿笠博士。 “你想干什么!”灰原哀低吼道。 “好不容易抓到组织的尾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柯南反驳。 “太危险了!那是琴酒,躲得远远的都来不及,你居然还主动往上撞?会被杀的!”灰原哀用力把他从车子旁边拉开。 “灰原。”柯南静静地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一直逃跑的话,最后会无路可逃的。” 灰原哀一怔,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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