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是为了杀她才骗她出来的,为什么?”大冈红叶问道。 “想杀就杀了。”花山院瞳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以及一个打火机打开。 因为夜风,好几次才点燃一簇微弱的火苗。 “等……” 世良真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把纸凑到火苗前点着了。 “你给基安蒂的是什么?”大冈红叶忍不住问道。 “那个啊。”花山院瞳拿着烧着的纸,淡淡地答道,“心经。” “什么?”两人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全名《波罗蜜多心经》。”花山院瞳重复了一遍,微微一顿,又说道,“还有一封忏悔书。” “忏悔书?谁的?”世良真纯脱口而出。 “当然是她的,难不成是我的?”花山院瞳诧异地看她。 世良真纯满肚子牢骚。 佛经和忏悔书……真的有够讽刺的。但是……你凭什么觉得你不要忏悔! “我有什么需要忏悔的?”花山院瞳抖了抖手,拍掉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灰烬,一声嗤笑,“我从来知道我要什么,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迫,没有人推动。我保护我想保护的,排除我想排除的,所有的事,都是我愿意。” “你要保护的是涟哥?”世良真纯疑惑道,“那京都的时候你可是真的要把他和整个花山院家一起送走的吧?” 说着,她还看了大冈红叶一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你叫他哥哥?”花山院瞳一愣。 “他管我哥叫哥哥,就让我跟着叫。”世良真纯挠了挠头,坦然道,“我是赤井秀一的妹妹,或者你更熟悉‘莱伊’这个名字。” “难怪他会信你。”花山院瞳轻声道。 “我想,她要保护的人,应该是……安室透。”大冈红叶开口。 “哎?”世良真纯迟疑了一下,“那个花山院家收养的孩子?听说是降谷先生的孩子……” 大冈红叶张了张口,想起不久前得知的一大堆真相,百般纠结都堆积在胸口不知道怎么吐。 “是啊,我想保护透君。”花山院瞳苦笑,“然而,我想保护他,却不得不连我最讨厌的波本一起保护。毕竟,没有波本就没有透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大冈红叶问道。 “比你们都早。”花山院瞳答道,“我毕竟也姓花山院,我那早该死的父亲和哥哥虽然死了,但是那一支也并不是没人了。他们怕被家主算旧账,就来讨好我——四个月的时间差,本家是否有过一个孩子存在的痕迹并不难查。毕竟这件事,涟哥哥开始做得并不缜密,只能说是个无意而为的保险措施,后面才补救的。外人查不出来,本家能不知道吗?” “你一直没揭穿,到东京后也没再做过任何事,是因为透君。”大冈红叶说道。 花山院瞳沉默不语。 “等等等等。”世良真纯打断,“所以说,降谷先生不是安室君的父亲,而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对。”大冈红叶点头。 “好吧,我理理。”世良真纯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完全不科学的现实硬生生地撕碎吞下去,又不解地问道,“你那么喜欢透君,那为什么讨厌降谷先生?” “我喜欢透君和我讨厌波本有什么关系!”花山院瞳理直气壮地反问。 世良真纯:……你刚刚还承认他俩是一个人。 “总有人小时候很可爱,长大就可恨了!”花山院瞳咬牙切齿,“要是……永远长不大多好。” “我怀疑你想弄一颗aptx4869,找机会再让降谷先生吃下去,让他变回透君。”大冈红叶面无表情地吐槽。 花山院瞳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你还真想啊!”世良真纯瞪她。 “想想又不犯罪。”好久,花山院瞳才嘀咕了一句。 只有这一刻,一直从容淡定的格兰威特,才有了13岁女孩的孩子气。 “你居然还知道做了是犯罪。”世良真纯扶额。 “而且,你不是怕犯罪,你是怕万一再吃一颗,他没变成透君而是死了!”大冈红叶说道。 花山院瞳的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着衣袖。 “你是小孩子么……”世良真纯叹息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代号成员,认真算起来,好像真的还是个小孩子。 “我不明白,你讨厌波本,到底是讨厌他拆了你的炸弹,还是讨厌他抢了你哥哥?”大冈红叶问道。 “嗯……”花山院瞳居然还认真想了想。 “要思考,是不是表示,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他?”大冈红叶追问。 “他拆我炸弹的那时候,我刚刚拿到代号也不久,就是不服气——不过年长两岁后,哪还会记得这种事。”花山院瞳答道,“而且,他又抢不走涟哥哥,他们在一起,也是他要进花山院家,难不成还能把家主拐走了。”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大冈红叶终于笑起来。 “别胡说了!我怎么会喜欢那种傻子!”花山院瞳立刻反驳,苍白的脸色也浮起红晕。 “对,你讨厌他傻。”大冈红叶自信地说道,“你和波本其实没什么仇恨,小孩子的别扭罢了。只是在组织那种地方,没有人觉得一个代号成员是在发小孩子脾气,都当真了,毕竟也没什么人知道你的年龄。传得多了,就是格兰威特最讨厌波本,连波本本人都信了。但是,你真正讨厌的是降谷零……明明有着和你相似的童年,可他一直会遇到有人拉他一把,比如宫野艾莲娜,比如诸伏景光和他的同期,比如涟。他没有成为组织的波本,他依旧是向光的降谷零。” “够了!”花山院瞳愤怒地盯着她,胸膛不住起伏。 “可是,你不是也遇到会拉你一把的人了吗?”大冈红叶却继续说下去,“你喜欢涟……不,你是憧憬他。因为他,你放弃了让花山院家消失。伊织告诉我,最近几个月里,京都特别平静,花山院本家没有再出现任何事故,甚至比平时都宁静。” “那又怎么样?太晚了。”花山院瞳平静下来,看了她一眼,重新举步,往山下走去,脸上的表情已经是一片漠然。 等她从旁边走过,又隔了一会儿,大冈红叶才开口:“他不在岛上,不用找了。” “不可能!他明明在……”花山院瞳惊讶地回头。 “明明在崖下?”大冈红叶微微挑眉,“涟到岛上之后,把他的表给了我——你送他的礼物的那块表。因为我和他的房间就在隔壁,这个范围你大概判断不了这么精确。而今晚,我把那块表交给了诸伏警官,现在应该在诸伏警官手上。” 花山院瞳沉默了:“所以,他早就知道?” “没有很早,刚刚。”大冈红叶摇了摇头,“因为除了这一次,你从未开启过手表里的定位器,自然也无从发现。” 花山院瞳:…… “回去吧,这么晚了,散步也应该散够了。”大冈红叶轻声说道。 花山院瞳站了一会儿,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 很快,纤细的身影隐没在夜色里。 “不管了吗?”世良真纯问道。 “花山院家的事,等涟回来自己处置吧。”大冈红叶轻描淡写道,“就算要报警……宫野小姐起码18岁了,但她……连负刑事责任的14岁都不到,又能做什么?” 世良真纯不禁哑口无言。 “那是他们的事。”大冈红叶说道,“涟让我们做的事都做完了,走吧。”
第270章 boss 主控室。 “我说,你能把你的脸撕了吗?看着眼晕。”水无怜奈扶额。 眼前有两个波本在晃来晃去,虽然说是双倍养眼吧……但一不小心就会弄错人也是挺尴尬的。 尤其,花山院涟还把降谷零的变声器拿去玩,调成了降谷零本人的声音。 “不要,多帅啊,是不是?”花山院涟笑眯眯地,把旁边的降谷零勾下来,亲了一下。 “咔嚓!”闪光灯亮起。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转过头来,盯。 “那个……你们要不要?”冲田总司很无辜地把手机画面给他们看。 “要!”花山院涟立刻答道。 好像双子的禁忌之恋耶! 降谷零失笑,拿起一个饭团堵住他的嘴:“吃你的。” “哦。”花山院涟委屈巴巴地看他。 降谷零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的脸做出这么丰富的表情,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你们俩……别玩了行吗。”水无怜奈想哭。 她这是摊上了一群什么同事啊…… 降谷零站直了身体,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几秒后,劈头盖脸地问道:“到了没?” 花山院涟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秒懂。 好的,打给秀哥的。 而另一边,戴着耳麦坐在直升机后座的赤井秀一看着地图,表情悠闲:“飞机刚刚起飞,还有一整天时间,到得太早没用。” “天亮前必须到,否则就不用来了!”降谷零没好气地回道。 “有什么意外状况?”赤井秀一一怔,神色凝重起来,人也微微坐直了。 “琴酒提前到了,天亮时boss和朗姆会来,你说呢?”降谷零反问。 “boss?”赤井秀一眼睛一亮,那是狼在捕猎时发现了猎物的眼神。 “你不来也行,我自己想办法,大不了弄点炸药来。”降谷零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不错,“嗯,用不上你了,滚吧。” “别闹,这时间你去哪儿弄那么多炸药。”赤井秀一低低地笑起来,“武器我拿到了,一定及时赶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撤离?” 降谷零闻言,这才正经起来,思索了一下才道:“我们分批撤离,我要留下来和朗姆、boss见面,至少要确认来的是真人还是替身。” “所以,你要在最后一刻才走?”赤井秀一沉声问道。 “如果来人不多,我们可以先把人控制住,最后毁尸灭迹,很安全。”降谷零说道。 “要是人多呢?”赤井秀一皱眉,“如果是替身也罢了,如果boss真的来了,护卫力量肯定不会少,你那边只有基尔和那个魔术师小鬼两个帮手吧?” “不止哦。”降谷零看了一眼专心修复程序的花山院涟,微笑。 “涟君也在?”赤井秀一无奈,“但是……” “我有分寸,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拿他们的命开玩笑,但是……注意自己的安全啊。”赤井秀一叹气。 “不用你来说教!”降谷零成功被惹炸毛了。 “你要是真有数,轮得到我来说教你吗?”赤井秀一反驳,“要不然,下次我告诉诸伏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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