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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的话一出立马形象起来，黑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没搞懂他们怎么想到的。 好有想象力。 球又到了牛岛手上，黑尾很佩服白鸟泽这支队伍，每个人都不弱却没有真正协调起来，又能在这种集中于一人的方式里真正吃开。 对其他队伍来说二传手真的很重要，他看了旁边的研磨一眼。 球场上的状况再次不平静起来，在青梓发球失误后白鸟泽的副攻也发球失误直接让他们来到了赛点。 青梓站在二号位，铃木学长发球，白鸟泽的自由人接下了这球。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球会给牛岛，白鸟泽的二传却传给了角落的副攻手，青梓有些惊讶完全没赶上拦网，球要落地的时刻田中学长勉强飞扑救起。 球在飞扑下朝场外飞去，青梓迈开脚步跑出去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终于追上了，他翻身跃起将球奋力一推，下一秒他摔在了地板上。 有点痛，但不能耽误时间。 回到场上这个球在成为对方的机会球后又飞了回来，鸣上学长将这个球给了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用力起跳，轻轻将这个球推出，越过拦网掉在了球场中间。 哨声吹响，裁判手指向怒所这边，电子计分器也显示25：21。 欢呼声延迟了一拍却瞬间遍布整个体育馆，怒所赢了。 在场的球员反而是反应最慢的，青梓泄力放松了身体，下一秒田中学长冲过来抱住了他。 “青梓！” 他刚想回抱一群人就这么扑了上来，要缺氧了！ 等他们松开青梓丢了半条命，田中学长又再次抱上来拍了拍他的背，“幸好那个球你接住了！” “轻轻松松。” 青梓面上的表情很自豪，田中看到后再拍了拍他的背终于松开，他才得以保住剩下的半条命，实在是太热情了。 他现在全身都有点疼，可能因为运动过度了，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及时到达大脑，他现在脑袋里面只剩下累。 佐久早圣臣也走了过来，青梓看了看他伸出的手，他也想要拥抱吗？不可能吧，刚刚元也搂他的肩都被无情划开了。 “耶！” 青梓折中与他击掌当做庆贺，圣臣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青梓却从中得出他也有点懵，应该不是为了欢呼而来。 “你的手肘出血了。” 真的，青梓低下头左边手肘本来有些擦伤的地方因为刚刚摔了一下而出血了。 “谢谢！” 佐久早没料到安冈青梓的情绪会突然高涨，刚刚在拥抱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个人被夹在中间有些不适应，所有人都离开后又看到手肘出血了。 第二回中场休息的时候就见他在处理手肘了，现在却直接流血。 圣臣噘起嘴有些不理解，“刚刚才受的伤吗？” “应该是最后摔的吧。” “话说回来，受伤很正常吧，你不要联想到中场休息。” 青梓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段对话，来喊他们集合的元也花半秒感慨了一下青梓真的很会读表情，在圣臣那张表情幅度很小的脸上找线索真不容易。 跟在元也身后走到了集合的地方，青梓趁还没开始把他心里刚刚想说的第一句说了出来。 “我很开心你关心我哦，小臣。” 圣臣没有回话，青梓不在乎哼起了快乐的小调。握手时他的对面站的是若利，若利的手现在还是比他大一点，为什么他的生长期还没有到来！ “青梓。” “在的。” 突然握得好紧，青梓抬头看着若利知道他有话要说。 “假期有时候回宫城吧，母亲很想你。还有恭喜你赢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青梓真想反问一句那表哥想我吗？ 要不还是嘴贱一下吧。 “我也很想你，表哥。” 若利瞬间愣住，青梓志得意满地转头，希望能留下一个帅气的侧脸，这就是骑士精神。 “谢谢支持。” 对着支持他们的观众席鞠躬时青梓的体力已严重不足，只想找张床睡一觉。 “青梓！！” 这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整个队伍都抬起了头，青梓一抬头就看见了痛哭流涕的石川明，他手上又像上次一样举着一块布，这一次有了帮手，他和黑尾一人拉一边，孤爪卡在中间想拿布又觉得不拿也行。等石川明和黑尾挥动的幅度小一点青梓终于看清了那块布上面画的是什么。 「恭贺夺冠」 恭贺夺冠四个字旁边绕满了绿叶，青梓很感动想喊出来剩余的力气却只够他笑着再次深深鞠躬。 青山教练红着脸做总结，他明显也很兴奋，把我们赢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青梓实在撑不住可怜巴巴地望向了元也，在元也纵容的眼神下又挂在了他身上。 古森元也——非常靠谱的未成年人。 教练说完后是自由活动时间，青梓没有乱走处理完伤口站在原地放松神经。 面前出现了巨大的影子，若利挡住了视野，他怎么初二就这么高了，要不要问他喝的什么牛奶呢？ “青梓，等你回宫城了我们可以一起打球。” 啊，他放弃思考若利的一起打球是指一个队伍还是别的。 “若利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吧。” “下次我一定打败你们。” 这句话覆盖对象不止是青梓，还有在旁边拉伸的古森以及佐久早。 元也有些尴尬，圣臣的表情却瞬间认真起来，充满兴味地笑着说道： “我们交换联系方式。” 青梓有些兴致缺缺，若利说到最后也没有什么不满，和青梓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要是有些惊喜就好了。 颁奖环节青梓扯出了极为难看的笑容，他现在只想吃或者睡，其他都无所谓了。 “你要吃根香蕉吗？” 元也从包里拿出了今天带来却一直忘记的香蕉，他看青梓似乎在累死边缘，今天青梓的消耗是过大了。 在后排一直接牛岛的球，发球也比平常更拼，偶尔充回二传，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再等五分钟应该就到教练定好的饭店了。” 青梓吃完后终于活过来一点。 “元也，我好感动，我们赢了诶！” 迟来的兴奋，圣臣看着安冈青梓絮絮叨叨一长串在心里下了定义，吃完饭后青梓就更活跃了，以下事情来自现场不愿提供姓名的目击者佐久早圣臣的记录： 一边发信息一边和鸣上探讨今天的托球； 一边和田中说最后一个球一边还在不停和元也道谢； 一边和在喝酒的教练以茶代酒聊天一边又和我聊下次训练的事情。 诸如此类，最后又直接在回程的车上睡着了。 不只是安冈青梓睡着了，昏暗的车厢让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圣臣戴上口罩看向窗外，夏天好像就要过去了。 ----
第13章 初雪和新年 没人说得清夏天是怎么在一瞬间过去变成冬天，学校规定穿冬季校服后才终于后知后觉般感受到冬天到了。 怒所中学冬季校服是厚厚的西服，在很大程度上磨灭了学生的运动兴致。 “冬天就应该缩在暖炉里等落雪吧。” 吃完饭石川明仍然和安冈青梓溜到了走廊上，虽然走廊有一点冷，但他们已经养成吃完饭就来走廊上看风景的习惯了。 “小明你好宅。” 青梓用吸管捅开了牛奶，最近他每天吃完饭都会喝一盒牛奶，“你觉得我这半年长高了吗？” 石川明认真比划了一下：“你一直比我高一截，现在也是一截。” 不应该让小明来的。自从上次全中之后，青梓在日常训练外又多了长高的目标，全中后的第一个月忙到停不下来，一直在练习上手接球以及和佐久早圣臣的组合技，到了冬天才终于停歇。 “小青梓。” 青梓回头看见了鸣上学长，他居然来了初一教学楼这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找人。 “lucky，在这正好碰到你了。今天的训练取消，傍晚可能要下大雪，早点回去不要自己偷偷摸摸跑去训练。”鸣上已经很了解这些人的本性了，“你顺便去和圣臣、元也还有山口讲一下吧，回见。” 鸣上开心地离开了，他一点都不记得后辈的班级，幸好遇上了青梓，跑去活动室拿花名册的话太远了。 青梓有些迷茫地和小明对视，这些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元也和圣臣是哪个班级的。 “你不知道吗？” 青梓摇了摇头，他们好像都没有专门提过自己的班级，“我等下回去问下山口看他知不知道，如果也不知道只能放学后在体育馆门口拦截。” 回到教室山口说他也不太清楚。青梓叹了口气，必须要跑一趟了，可惜今天不能训练，真的会下雪吗？他望向了窗外。 放学铃响青梓拿上书包戴好围巾和口罩才走出教学楼，好像已经下雪了，在路灯的照射下能看到雪花缓慢地飘落。 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今天确实不适合训练。 体育馆没有亮灯只有两侧的路灯散发着幽暗的灯光，青梓有点稀奇地看了一会，这种时候体育馆很适合举行试胆大会，但试胆大会还是选在教学楼或者山上更好，体育馆太平坦，后两者地形更多样。 有点冷。 他退了两步让屋檐将他遮得更严实，远方飘来了一把大黑伞，白色口罩黑色卷毛，佐久早圣臣来了。 “你来啦，今天不用训练，鸣上学长让我和你们说一声。” 青梓本以为圣臣听到后会点点头就走的，两秒后他却收起了伞，抖掉上面的雪也站在了屋檐下。 他们中间只隔了两个拳头，青梓有点困惑抬眼看过去，这次没有和圣臣对上眼神，他的眼神还是像平常一样带着疲惫，恩……算阴沉带来的副作用吧？但也很锐利。 那两颗痣很适合他，是点缀。 “你在几班？” 青梓从来受不了长久的沉默，更何况他知道圣臣现在待在这是为了一起等元也。 “三班。” “我在一班哦，我们第一天自我介绍有要求班级吗？” “……没有。” 青梓放下心来，不是他不记得就好。 古森元也匆匆跑过来发现体育馆没亮灯，隔近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两个人。 “元也，因为下雪今天的训练取消。” “原来如此。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元也立马认识到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站在这了，他今天因为负责扫除所以来的有点迟，没想到正好碰上训练取消。 走出屋檐青梓感觉圣臣更靠近了一点，没等他做出反应头上已经笼罩了一把伞。 …… 下雪好安静。 走出校园立马感受到街道的热闹，城市的夜晚街道上永远不缺人，再加上圣诞节即将到来，霓虹灯比平常更亮两分，各种各样的彩灯衬托着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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