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幼时排球社团里队员的针对,在白鸟泽的队伍里风早和也很少要球,而赢下青叶城西之后那一段时间风早和也在场上的进攻欲望低的可怕。 白布贤二郎察觉到了什么,他找到牛岛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牛岛若利明显是早就在知道的样子,他只是点点头,让他不用管这件事情。 大平狮音偷偷请和也喝酸奶,稍微有些激进的濑见英太也温声细语的询问过和也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只是向对方道歉,说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好。 终于有一天,训练的时候风早和也跟在牛岛身后跑步,领跑的牛岛把和也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和也虽然疑惑却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然后等前方的牛岛若利停下脚步,风早和也也停了下来。 这里的风景很好,远处是满眼青绿的山,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树木的味道,清凉中混杂着苦涩。 “和也,你可以依靠我。” 风早和也把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转而看向牛岛若利。 “我在想,你是不是后悔来打排球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在球场上是很开心的,也许只是白鸟泽的球风不适合你,但是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牛岛若利转过头,面上带着一抹十分浅淡的笑意,他看着风早和也。 “我很强,请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依靠我吧。” 牛岛若利觉得那天的自己头脑有些热,要是冷静的他也许会认真地问他:“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所以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但是他不想对着风早和也说那样的话,一点都不想,如果可以他想让风早和也尽可能的依靠自己,然后他会拿下胜利,告诉他:继续相信我依靠我吧。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不对,但是在过往的无数岁月里,牛岛若利曾在风早和也的身上无数次产生过这种想法。 小学时候他没能保护和也,他受到了排球部的人欺负,明明那时和也是想和自己打排球才加入的,国中的时候他想让寡言的和也多笑笑,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有最笨的方法,和也笑了,笑着说自己真是一点都没变。 但是牛岛若利是知道的,他变了,变得太多了。 “真是帅气啊,若利君。” 风早和也仰头望天,叹了口气。 “我只是不想输而已,不想落得如此狼狈,所以有些害怕了,抱歉啊。” 牛岛若利又上前了一步,他伸出了手抱住了风早和也,他很少主动对着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害怕的话就依靠我,无论是什么比赛我都会尽全力赢下来的。” 寡言的牛岛若利用自己贫瘠的话术告诉风早和也:失败还是胜利都没那么可怕。 确实,即使是无与伦比的强者也有可能被某天突然跳出来的天才打败,没有谁能一直维持强者的身份,一直把自己看成强者的话那也太自负了吧。 IH全国大赛上,白鸟泽输给了井闼山,风早和也真正意义上的觉醒时刻到了。 * “阿工,那里有一只黑色的小鸟诶!” 出来买饮料的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打闹着。 五色工余光发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天童前辈和牛岛前辈,他立马收回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一脸正色。 “前辈好!” 和也也转过头,他的手里还举着一盒酸奶,应该还没喝完,他也礼貌的打招呼。 牛岛抬了抬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点了点头,天童觉热情的打着招呼。 稍微聊了几句之后,几人就擦肩而过了。 五色工发现身边的风早和也在发呆,他转头看向他,疑惑地询问。 “怎么了和也?” 风早和也怔愣的看了看自己身侧垂着的手,头屑疑惑。 刚刚若利走过去的时候是碰到了他的手背了吗?不过应该是不小心的吧。 和也拍了拍手背,驱散那层微不可查的麻酥感之后看着五色工说了句没事。 到了深秋的时候,风早和也在一场3V3里封死了牛岛若利完美的一球,在场的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风早和也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手,天童觉高兴的拍着风早和也的肩膀,五色在旁边语无伦次的夸奖,就连很少夸奖别人的鹫匠教练在训斥完牛岛之后对着和也说了句:“还不错。” 那一瞬间风早和也很想哭来着,但是他突然想起了被自己拦死的若利,他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牛岛若利的脸上带着笑意。 难以描述的笑容,就像小时候饿了一整天和也请他去家里吃零食一样,又或者他在球场上打球兴奋的样子,但是现在风早和也知道,这难以描述的笑容是因为自己。 只不过,那一刻,他的心情也很难以描述,只是区区几行文字大抵是说不清楚的。 中途风早和也去了一趟意大利,他这样的年轻人去意大利大概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就算家里打点了很多地方,但是人心是无法打点的。 鹫匠教练在和也临走前找到了他,跟他说了白鸟泽出身的球员,那些人都在意大利,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们,感动的风早和也抹着脸上的泪水,把年纪大的鹫匠教练嫌弃的不得了。 被赶出去的风早和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牛岛若利。 若利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风早和也,示意他擦擦脸。 “给我湿巾啊,手帕弄脏了还要清洗。” 风早和也靠在牛岛若利身边,捂着脸,语气很轻带着些许轻微的抱怨,可能他只有在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身边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语气。 “抱歉,没有湿巾。” 牛岛若利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认真的解释,风早和也松开捂着脸的双手,接过了牛岛手里的手帕。 “……谢谢。” “不客气。” 风早和也用手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仰着头。 “鹫匠教练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吧。” “……傲娇?是什么?” “……”果然啊,若利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些知识啊。 “不过教练对排球是很认真的,他也很看好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这些,只是今天被鹫匠教练这么关心,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习惯就好了。” “果然是傲娇啊!” 两个人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然后身侧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鹫匠教练一脸阴沉的看着靠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聊的十分开心的两个人,心情十分糟糕。 “我的办公室没那么隔音。”
第65章 白鸟泽记事三 大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牛岛本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过多的停留在和也身上了。 只不过两个人又像是只在意排球一样,一次次的跳跃,一次次的接发球, 都像是奋力追逐着什么一样。 春高的时候, 白鸟泽没有进入全国。 春高预选赛的那几天,风早和也出门的时候出了车祸, 腕骨轻微骨裂,需要修养。 所以他有没有去仙台体育馆, 最后那场比赛风早和也是在家里的电视上看的。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风早和也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他是想上场的, 然后胜利,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加入也许并不会改变什么。 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在心目中十分厉害的若利也输了,他自己也输了,就像是别人命运中的NPC。 到了晚上的时候, 牛岛若利来到了风早和也的家里, 带了和也平时喜欢吃的零食, 还有几罐饮料。 “晚上好。” “晚上好。” 牛岛坐在玄关换鞋, 风早和也的手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站在若利的身后看着他认真的背影。 “好多零食啊,这么晚吃零食真的没关系吗?” 风早和也蹲在牛岛身边, 扒着零食的袋子,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包装袋, 笑了笑。 “一次,没关系。” 牛岛看向风早和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很宽松的家居服, 肩膀上披着一件灰白色的针织衫。 “手还好么?” “稍微能动。” 两个人走到客厅,然后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都没有说话。 风早和也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眉眼弯弯的看着牛岛若利。 今天的若利君就像一块泛着香气的巧克力,隐隐透着些许苦涩,不过这样的气质倒是不符合牛岛,和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比赛输了,很抱歉。” 和随便坐下的和也不一样,牛岛坐的很端正,甚至说是呆板,他抬头看着风早和也,带着他一向习惯的面无表情。 “小时候不就说过吗,不是你的错就不用道歉,明明,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今天的牛岛若利有些沉默寡言了,他撕开零食的包装袋,推到和也的面前,然后再给他拿出一罐西瓜汁,在给自己拿了一罐看不懂文字的饮料。 牛岛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他快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白鸟泽了,和也来到白鸟泽的原因里大概是有他的,之后和也是想走还是想继续留下来牛岛都是支持的,他只是在思考,怎样才能把这段快乐的时光延长一点呢。 和风早和也打排球,牛岛若利很开心。 风早和也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打开了电视机,晚间的节目看着有些无聊,但是从主持人滑稽的举止里还是能汲取几分快乐。 西瓜汁有些甜腻,但是风早和也还是喝了大半,安静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风早和也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的牛岛若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稍稍呆滞。 “怎么了?” “……有酒精。” 牛岛若利抬起一只手指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罐饮料,一本正经的说着。 “诶,我看看” 风早和也接过那个已经空了的罐子有些意外,居然喝完了,是知道有酒精之前就喝完了,或是其他和也也不知道。 “进口饮品啊,大概是梅子酒类似的东西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和也把罐子放到桌子上,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牛岛起身去接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牛岛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把水递过来的时候花费了很长时间将视线留在风早和也的脸上,好像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谁。 等牛岛接过水和也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看着不怎么有趣的电视节目。 牛岛起身,风早和也撑着脸看着电视机,他以为牛岛是要回去睡觉,并没有去看他,只是开口提醒。 “被褥在柜子里,不能帮你抱歉了……”大概是两个人太熟了,风早和也的语调婉转绵长,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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