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哼笑一声,“你这个人真是无趣。” 宗像礼司看向周防尊,“哦呀,难不成阁下很喜欢下雪天吗?” 中原中也跟着宗像礼司看过去,纳闷地问:“哥,你喜欢下雪天吗?” 他跟周防尊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没看出来对方喜欢雪天啊? 宗像礼司挑眉,戏谑地看向周防尊。周防尊揉了一把拆台的中原中也的脑袋。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袭击的中原中也:??? 雪花一片片从空中飘落,地面上很快就铺上了薄薄一层白色,如同撒了盐霜。 宗像礼司并非讨厌雪天,只是偶尔,他会在这个时候回忆起那个日子。 赤红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陡然而坠,冰冷锐利的天狼星刺进周防尊的胸膛,温热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手。 宗像礼司的双手紧紧握着天狼星的剑柄,周防尊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留下了给栉名安娜的遗言。 周防尊没让他体会到温热的身躯慢慢变冷的感觉,还带着热度的身体在他眼前化为漫天红光。 宗像礼司站在漫天红色之中,空中的红光和地上的血色在他略带模糊的眼中几乎融为一体。不知过了多久,赤红色的鲜血成为了暗红色凝固在手上,宗像礼司回剑入鞘,转身去找Scepter 4的属下们会合。 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宗像礼司眨了下眼,纤长的睫毛颤动一下。 雪地上没有暗红色的鲜血,只有霓虹灯牌落下的绚烂灯光,灯牌上写上吠舞罗的名字。 “宗像。” 周防尊在酒吧门口停住脚步,看向宗像礼司。 “嗯?”宗像礼司淡定地回视他,挑了下眉,像是在问他怎么还不进去。 周防尊深深地看了宗像礼司一眼,转身推门。 酒吧大门上方悬挂着的风铃因为撞击发出声响。草薙出云看过去,正好看到周防尊推门进来,“回来了,尊,中也怎么了?”他看到跟着中原中也后面进来的宗像礼司,卡了一下壳,“……青王阁下?” “草薙君。”宗像礼司礼貌地跟草薙出云打了个招呼。看到活蹦乱跳在酒吧里帮忙的十束多多良,宗像礼司眼神一缓,“十束君。” “诶?!”十束多多良表现得又惊又喜,眉眼弯弯地问,“您认识我吗?” 宗像礼司微笑着说:“略有耳闻。” 草薙出云疑惑地看向周防尊,怎么去接中原中也连青之王一起接回来了? 周防尊扫视了一圈儿酒吧,问草薙出云,“你的那个客人呢?”他觉得宗像礼司应该是来找淡岛世理的。 据说上次是两个人一起在飞机上遇险,后来宗像礼司成为青王解决了危机,目睹了一切的淡岛世理成为了宗像礼司的手下。这次不会遇到劫机事件了,宗像礼司估计得想想怎么才能说服淡岛世理加入Scepter 4,现在提前见见对方也不奇怪。 “……已经走了啊。”草薙出云被周防尊问得有点懵。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位客人?难道尊喜欢那种类型吗?他看了一眼宗像礼司,把调侃的话咽了回去。 “难道King喜欢这种类型吗?”尚且年轻的十束多多良还没有那么多顾忌,尤其在他知道宗像礼司是周防尊的朋友的情况下。 本来今天草薙出云接到Scepter 4的电话是想要自己去的,是周防尊主动请缨代替草薙出云去了Scepter 4。在十束多多良看来,这就是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关系超好的证明。 听到十束多多良的话,宗像礼司打趣地问周防尊,“是吗,阁下?” 周防尊反问:“冲着她来的不是你吗?” 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睁大了双眼。 宗像礼司对这个指控概不承认,“我可是有正事的。” 周防尊眯了眯眼。已经拥有了成熟的家长心态的草薙出云一下紧张起来,“是因为中也吗,青王阁下?” 无辜躺枪的中原中也:??? 他鼓了鼓脸,“才不是……呢。”应该不是吧? 草薙出云看出中原中也的心虚,“中也?” 作为家长,虽然周防尊的威望最高但他基本上不管事,管束中原中也的一直是草薙出云。中原中也硬着头皮辩驳道:“……我是见义勇为。” 草薙出云还是相信自家孩子的,于是他看向周防尊。 周防尊说:“没事。” 中原中也犯得根本不是什么大错,当街打个架而已。他听到中原中也被Scepter 4带走就知道宗像礼司只是不想错过这个观察中原中也的机会。 “哦。”草薙出云心念电转,朝着宗像礼司露出友善的微笑,试探着问,“那么青王阁下这次来是因为公务吗?” 宗像礼司目光一动,看向周防尊,慢条斯理地说:“那要看赤王阁下是怎么认为的了?” “啧!”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对视一眼,眼尾余光注意到一脸好奇的中原中也,对宗像礼司说,“跟我来。” 依照宗像礼司这种说法,想也知道他要说的事跟中原中也有关。是公事还是私事,要看周防尊是怎么认为的——代指的只能是这件事。 最近几个月宗像礼司一直在忙,现在过来八成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宗像礼司礼貌地跟其余三人点头示意,跟上周防尊的背影。 “King和宗像先生有秘密了啊……”十束多多良佯作唏嘘地说,然后看向草薙出云,“所以他们是不是朋友啊?” 三人中唯一一个没听说过债主谈话的中原中也理所当然地说:“是啊!” ----
第12章 周防尊坐在靠窗的沙发里,看着宗像礼司轻车熟路地把天狼星放在书桌桌面上,坐到书桌前的椅子里,突然感到有些困惑。 上次他和宗像礼司认识三年,对方从没踏进过这个房间一步。虽然两人私下里相处的时间不能算少,但全部是偶遇。宗像礼司直接跑到吠舞罗的情况只有带着Scepter 4的人来抓人,这次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 周防尊沉思,中原中也的事情内情一定很复杂。他原本以为刚刚宗像礼司会直接跟他在Scepter 4谈…… 周防尊开口嘲笑道:“宗像,重来一次你不会反而生疏了吧?” 他指的是宗像礼司对Scepter 4的掌控力。不在Scepter 4谈话反而选择吠舞罗,该不会是宗像礼司还没完全把Scepter 4的人梳理完吧?! 宗像礼司第一次来到周防尊的房间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拘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就从容多了。 听到周防尊突如其来的问话,宗像礼司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您多虑了。” 周防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可不记得你喜欢这种环境。” 宗像礼司挑眉问:“您很了解我的爱好吗?” 周防尊嗤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没兴趣了解你的爱好!” 宗像礼司佯装讶异地问:“难不成我的某位下属来找您了解过我的爱好吗?” 周防尊的嘴角抽了抽,“你哪个下属脑子进水了?” 宗像礼司嘴角含笑,“我会向他们传达您对他们的信任的。” 这次周防尊的眉毛也开始抽了,“做你这家伙的下属也够倒霉的。”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做您的下属也不是一件省心的事。” 周防尊说:“我跟你可不一样。” 宗像礼司说:“在这点上,我赞同您的看法。” 周防尊哼笑一声,“稀奇,你居然会赞同我?” 宗像礼司问:“难道您是想让我说出我跟您差不多这种话吗?” 周防尊问:“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吵架的吗?” “我跟您不一样,并没有那么多闲暇。”宗像礼司见好就收,慢条斯理地转回正题,“有关中原中也君的事情,我查找了非时院的相关资料。” 他看着周防尊,“那个被爆炸毁掉的研究所,它曾经是军方的研究机构。” 曾是?这么说后来就不是了。 周防尊问:“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转变?是中原中也的实验开始前还是后? “异能者战争结束的时候。”宗像礼司回答,“军方撤离之后,那个研究所理论上就已经废弃了。” 异能者战争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场不为大众所知的国际战争。那时候宗像礼司和周防尊还没有出生,以他们的家境也不会听说什么只言片语,一切的了解都只能来自于黄金之王的资料。 资料上记载的是日本战败,但是只看黄金之王保住了德累斯顿石板,没有被觊觎石板的欧洲各国抢走,就知道这场战争的内情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年前的话,以中原中也的年龄来计算,那个研究机构的实验的确和军方无关。 宗像礼司说:“超能力研究中心也在调查相关事项。” 周防尊的目光一利。 宗像礼司继续说:“可惜并没有什么进展。” “中心调查中也做什么?”周防尊眉头紧皱,嫌恶地问。难不成人都已经在吠舞罗了,御槌高志还不死心地想把人带走?! 宗像礼司说:“御槌高志认为中原中也君并不是个例。” 超能力研究中心的研究对象大部分都是犯罪的权外者,还有零星几个像栉名安娜一样的没登记的权外者,御槌高志还不敢对王权者的氏族成员下手。 知道除他之外还有人在进行异能者研究,还有理由光明正大地追查,对那个研究所的研究资料感兴趣的御槌高志积极性非常高。 周防尊声音发冷,“他查到了什么?” “没有。”宗像礼司冷静地说,“研究机构被炸毁,研究人员连尸体都找不到,政府对横滨的掌控有限,中心也没有办法。” 所有的线索都随着那场爆炸一起灰飞烟灭,被周防尊捡回来的中原中也一无所知,横滨又是一个无比排外的地方,由于遗留问题政府掌控力基本等同于无。 顺藤摸瓜也要有藤在,这种情况非时院也无可奈何。 宗像礼司无奈地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相关内情,但他失忆了。” 周防尊问:“谁?” “欧洲的谍报员,具体信息不明。”宗像礼司回答,“中心查到过他的资料,但当时他已经失忆了。” 周防尊怀疑地问:“中心没把人带走?”欧洲谍报员、权外者、失忆,三个条件结合,御槌高志会放过这样的实验材料? 宗像礼司轻描淡写地说:“查到他的消息的人拒绝了中心配合抓捕的要求,与非时院的异能特务科达成了合作。” 异能特务科是在大战之后黄金之王于横滨设立的权外者管理机关,当时就连上一任青之王羽张迅还没有上位,青王位置空缺。 后来羽张迅成为青之王后组建自己的班底,根据宗像礼司推测,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异能特务科的事,就跟迦具都玄示同归于尽了。之后,青王的位置又是长达十年的空白期,直到宗像礼司上位。但是异能特务科在二十年中已经树大根深,宗像礼司又忙于东京的事务,后来……他在位的时间还没有羽张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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