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你在玩我?】 江辞炸毛,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难道这玩意不是绑定到我身上,自动出现在我脑海,我想要什么时候取用查阅就什么时候取用查阅吗?】 “原则上是这样的呢,亲亲~” 系统意识所化的兔子点头而后摇头,一脸遗憾。 “不过谁叫系统能量确实是有限呢?所以这边友情提醒,还请您尽快将世界地图画出,以免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哦~” 【啥?画地图?画世界地图?】 眼睛会,但手却未必会的江辞只觉得系统在为难自己。 拜托,这可是画地图唉! 好吧,画地图就画地图吧,不就是照着样子画吗?有什么为难的......个鬼哦! 照着样子画什么的,很考验人的有没有? 很不幸的,穿越之前既非是设计,更非是美工的江辞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 有偌大的地图虚影随着江辞的心意而动,出现在虚空之中,出现在江辞的眼前。而江辞照着那虚影上下左右前后比划,却只觉得一阵为难。 【这该怎么画啊摔!】 仰角四十五度望天,倍觉无从下手的江辞只觉得一阵为难。 眼角不由得浮现起淡淡的、明媚的忧伤。 咸阳宫中,始皇帝唇角笑容勾勒,不得不承认,自己将这后辈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着,确实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想法。 所以试不试应该暗示一下姚贾,让他找几个擅长于画图、勘测等技术的工匠同这后辈接触着? 始皇帝目光微凝,心中显然是已经有了计较和成算。 秦王宫之外,皇帝陛下所赐下的宅院之内,江辞内心深处,则是一阵纠结。 【朕现在躺平,选择放弃还来得及吗?但,这可是世界地图唉!】 【政哥只灭了六国是因为当时的这片土地上只有六国,要是有了世界地图......】 【开疆扩土,我辈义不容辞!不过是画世界地图而已,模板都摆好了,照着临就是了!有什么困难的?朕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还能被这难住不成?】 江辞自我打气,自我说服。 决定为着世界上只有一个大秦的美好未来而努力。 直叫本就是在实时收听江辞心声的始皇帝一阵欣慰。 只觉得孺子可教。 就是这后辈虽然来自于两千年后的未来,但,不免有那么亿点点的废柴。 怎么能够连一项专业技能都没有掌握呢? 难道就不曾考虑过社会上的就业环境与未来? 还有,那个两千多年后的未来,那个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六合一统的帝王将目光投向虚空,好似是透过了那时间与空间之间的距离,但所看到的,是且仅仅是一片虚无。 于是那目光收回,恰似是有星辰倒映在其间,有野望以及莫名的情绪在眼底被点燃。 这厢,江辞开始了自己悲催的、闭关画图的生涯。那厢,中车府令赵高被下狱,所带来的影响自然不仅仅局限于秦王宫内。 只是避嫌也好,赵高平日里的人品不佳也罢,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那帝王的威仪太过深重。以致于鲜有人愿意顶着皇帝陛下的怒火,为赵高求情。 直至赵高的罪证被查找和找出,并且呈递到皇帝陛下案上之前,并不曾有人出面,替这位中车府令求情。 即便是平日里似乎深受帝王宠爱的十八公子胡亥。 又或者说当罪证被呈递,当有关于赵高的判决被下达,率先叫好的,并不是长公子扶苏抑或者是同赵高有着龃龉的公子高等。而是公子胡亥。 原本同赵高之间私交甚笃,被赵高教导过的胡亥。 因为人勤奋且精通法律,有判案断狱之能。始皇帝不仅将赵高从隐宫当中提拔,还使其教导胡亥相关内容。而在之后的过程中,这俩人之间的相处,同样极是和谐。 赵高与胡亥之间,自然是不应该有着私怨的。 甚至因为有公子扶苏替儒生奔走的事例在前,原本众人以为,公子胡亥至少应该象征性的替赵高说上那么几句话的。 当然,君父的威严之前,你并不能够指望所有的公子都如同长公子一般,有那个底气亦有那个勇气提出不同意见,对君父的政令及想法做出辩驳。可至少不应该,或者说不应当......落井下石才对。 “中车府令触犯君父,今按律做出处置,有何不妥?” 面容艳丽且似乎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十八公子开口,于众人复杂的目光之下,做出反问。 于是诸公子语塞,尽皆无言。 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究竟是何处不对。 唯有长公子扶苏开口,对此做出辩驳。对着胡亥做出教导,道是赵高狼子野心,依照律法,做出处置,自是没有任何不妥与不对。 只是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你胡亥总归是受过其教导。且在平日的过程中,同其具有着不错的交情。 明哲保身固然是无错,但如此迅速的便同其割席甚至是露出喜色,在听到其将要遭受到严苛的刑罚之后亦没有半点的悲戚。 不免凉薄。 世人都喜欢品德高尚的而疏远品德低劣的,幼弟你如此做为,叫那些跟着你的人又怎么想? 又如何愿意为你卖命效死,又是否会担忧,翌日里会步赵高的后尘? 如此种种说来,自是推心置腹,一番拳拳的长兄心意。 迭个甲,不洗胡亥
第36章 第 36 章 做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公子扶苏所经受到的教育同诸公子自不一样。 看问题的角度同样是如此。 纵使尚未达到君父所想要的高度,但于始皇帝的诸位王子皇孙当中,自然是再出色不过。 相较而言,公子胡亥虽然平日里较之以诸公子而言,颇受君父宠爱。 但不管是看问题还是想事情的层面,自然是不能及。 只是性善也好性恶也罢,这位十八公子的性子以及形成,又怎会轻易的被改动? 纵使相较扶苏而言,胡亥的思想其实并不成熟,更是会轻易的被改变。可是那残忍的本性,却不会因此而生出变动。 因而不管是扶苏、胡亥,还是诸公子们所不知道的便是,在对自身之种种罪行供认不讳的同时,赵高还极尽攀咬,意图将公子扶苏拉下水。 这看上去自然是像那无稽之谈。 毕竟长公子扶苏也好,同扶苏走得近的蒙毅等也罢,和赵高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彼此之间的矛盾,在帝国上层之中,更不是秘密。 但一则赵高本就是巧言令色擅长于搬弄唇舌之辈,再则,长公子同儒家走得近并不是一日两日,而那群儒家学子及学者当中,多的是叫嚣王道复古恢复周礼,废郡县而行分封之辈。 赵高同六国的遗老遗少有联系是事实,在暗地里不着痕迹的为他们提供了某些方面同样是事实。 四舍五入下来,可不就是同那些傻乎乎被人利用而不知的儒生们有了同样的目标与想法? 如此种种者,于赵高的偷换概念等行为之下,自然是可以攀咬的原本与此毫不相干的公子扶苏。 负责审理及审讯的蒙毅对此自然是怒意十足的,但立身端正的君子之所以是君子,和小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小人或许会想着将其中的一些不利事项掩埋,可是君子却会将所有的一切呈递到皇帝陛下眼前,任凭其判决。 更不必说,赵高虽然是有心攀咬,将长公子给拉下水。可蒙毅等愿不愿意上钩是一回事,这位中车府令能不能够扛得住那诸多种种的刑罚,又是另一回事。 秦法本就严明,那些铁鹰锐士们离开军营再就业,所掌握的刑讯手段更是非同凡响。加上江辞在那黑冰台的牢狱里,无聊之际同相关人员交流的种种来自于后世的手段...... 比如笑刑、老虎凳啥的,可谓是极大丰富了黑冰台牢狱里,并不匮乏的残酷刑罚。 非常有幸的,前中车府令赵高做为实验品,有幸一一体验一番,并对此给出好评。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赵高自然是不敢再随意攀咬。而是老老实实的,将一切事情交代。 这是最终的证词。 做为一个能力强大且相当负责任的文官,在此过程中,除了以高超的文采及严谨的态度将最终的证词一一核对并且呈递以外,蒙毅同样不曾忘记将过程记述,送到皇帝陛下跟前。 恰如同蒙毅所预料到的一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并没有因为赵高的肆意攀咬而见怪的长公子身上。只不过...... “朕如果不曾记错的话,赵高同胡亥之间,关系似乎不错?往来密切?” 高高在上的帝王嗤笑,以指尖叩过桌案,继而发出意味不明的言语。 蒙毅老实称是,隐隐然之间似是有些不解,又似是于心头闪现过某种不可能的可能。眼观鼻鼻观心,静候着皇帝陛下的吩咐。 “罢了,朕需要知道,赵高同胡亥之间,是不是有何勾结。” 眼睑垂下的帝王如是言,在那勾结二字之上加强了重音。原本侍立在下首的蒙毅闻弦歌而知雅意,自是领命。 胡亥这位十八公子同赵高之间究竟有没有勾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陛下对这位十八公子的处置态度。 只不过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蒙毅有些不解。 继而将念头转动,想到那可以称作是变量的江辞。隐隐然直觉,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他所不知晓的关联。 只是很可惜,忙着画世界地图、磨指南针的江辞并不能够给这位上卿大人以解答。 什么,你问小江同学为什么又跑去磨指南针? 这......你总不能把人家关在屋子里一直画图吧? 虽然闲着也是闲着,在世界上只有一个大秦这样宏伟目标的激励之下,小江同学决定从零开始学画图争取把脑海中的世界地图给描摹、画下来。但总归还是要有那么一点点的休息时间的嘛! 然后江辞便想到了星辰大海,想到了司南,想到了罗盘,想到了指南针。 叫小江同学自行捣鼓出航海罗盘什么的,无疑是相当的为难。 毕竟你不能对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现代人抱有太多的希望,特别是在手中没有手机没有千度这样的辅助工具的时候。 甚至可以说,江辞能有那么个磨指南针的心,便是相当了不起相当不错。 谢天谢地感谢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小实验还没有被全然的忘光,在经过一系列并不怎么艰苦的艰苦奋斗之后,江辞终于是捣鼓出了那最是简易不过的指南针。而江辞记忆里,那位指鹿为马的大宦官赵高,则是被物理消灭。 夷三族,俱五刑,车裂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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