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赤井秀一身份暴露叛逃,朗姆中了一枪身受重伤,虽然勉强活了下来,但是只能生活在监护病房,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自然也没有办法工作,所以他的工作被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给了安室透,一部分给了贝尔摩德,另一部分则是交给了琴酒。 组织的Boss显然也不想让格局失控,这种狡猾的人是不会完全信任一个人的,安室透毕竟不是朗姆,他的威望和资历撑不起整个情报组,但加上Boss的支持倒也勉强能应付琴酒的恶意。 是的,就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情报组成员和琴酒的每次任务,都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每一次都在危险的边缘徘徊,虽然最后任务成功但自己饱受折磨。 安室透还能跟琴酒有来有往,其他组员就比较惨烈,整个情报组损耗率比行动组还要高。虽然身为卧底组织内斗是好事,但是如果危及到自己,那就不太美妙了。 安室透很清楚琴酒在迁怒什么,发什么疯,相比对方和赤井秀一闹出的动静,他们的甚至可以说是小打小闹。 所以他毫无心理压力地联系FBI让他们派直升机过来。 “赤井秀一和白石晃司都在晴空塔上,犯人那边接应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是琴酒和伏特加,你们应该清楚他们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所以,做好恶战一场的准备吧。” 没等对面追问,一肚子火的安室透就挂了电话。他仰起头看向晴空塔上,专注地听着耳麦里同期的声音,心里默默祈祷着。 不要出事啊,萩原,松田,我还没回来向你们解释我和hiro的不告而别,还没挨你们的揍呢。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 晴空塔上,打手们接过黄金运送到接了连接台的直升机上,至于那几个组织的叛徒,对方直接就地开了枪,只有福田正被荒木单独带到了一个房间和炸弹一起绑了起来。 “现在总该放人了吧?”萩原研二冷声问道。 荒木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留下几个人。” “你?!”松田阵平感觉到血液噌的一声冲到了头顶。 “那边屋子里有个女孩是乡田议员的女儿吧?那种政客会把其他人的命当作命吗?当然要留点有分量的人才行。”荒木不紧不慢地说道。 “更何况我还有笔旧账要跟他算呢。不过你们放心,只要那位乡田大议员肯上来交换,我就把剩下和她女儿一屋子的人质一起放走” “我可是在每十层楼都放了定时炸弹,从最底下开始依次爆炸,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炸弹的位置,你们可以慢慢拆,我也可以慢慢等,如果拆到440层楼的位置乡田还不上来,我就会带着剩下的人质一起绽放最盛大的烟花。” 荒木胜放声狂笑着。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勉强保持了冷静,对方给出的炸弹位置图纸总不是假的,身为爆破处的警察,拆弹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其他的,总要信任自己的同事的。 而他们离开之后,高塔之上,打手们都上了直升机,只有荒木胜一个人留在了原地,轻轻打开了耳麦: “琴酒大人,多谢您了。” “组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要不落到那群条子手里,随便你。”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 我当然不会后悔。荒木胜这样想着。 为了这出大戏,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 不幸被留下的人质自然就是白石晃司那一屋的,听见荒木胜的话之后,角落的乡田直美顿时煞白,想哭又不敢哭,被毛利兰抱在怀里小声安慰着。 白石晃司和冲矢昴对视了一眼。如果说刚才还需要担忧对方人手过多的话,现在只要能出其不意制服对方,那一切都能解决,但荒木胜显然并不是傻子。门被小型炸弹爆破的前一秒,冲矢昴抱着白石晃司向里边滚了过去。 好在炸弹的威力不大,几人只是有点轻微擦伤,作为几个人里唯二的成年男人,白石晃司和冲矢昴义不容辞地先出来探路了。 但长长的走廊里并没有荒木的身影,反倒是广播响了起来。 “你们最好是不要抱着逃走的想法,否则,我会立刻把所有的炸弹引爆。现在,穿过这条走廊,去到对面走廊尽头的房间。” 乡田直美跪倒在了地上,毛利兰赶忙上前,从对方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她这是哮喘发作,赶忙帮她掏出药吸服,好半晌才缓了过来。 在没有直面犯人的时候,很多人会有侥幸心理,白石晃司和冲矢昴联手劝说众人转移: “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先按照广播里说的去做。” 一步步挪到那个房间,推开门的时候,众人都呆住了。 屋子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炸弹,福田正被以跪姿绑住,但最让人汗毛直竖是的,整间屋子都被摆上了各种丧礼道具,整间屋子,活脱脱是一个灵堂。 可屋子中间的死者遗像的地方是空白的。 荒木胜是在祭奠他的女儿,但这又跟乡田议员和乡田直美有什么关系? 广播的声音再度响起: “乡田直美,作为害死我女儿的帮凶之一,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画出秋水的遗像,在她面前虔诚地跪下赎罪,那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和你父亲一起死吧!” “我不是!荒木先生,我虽然是议员的女儿,但是身体一直不好,从小还经常受到欺负,我从没有害过人。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女儿是谁,怎么会……” 乡田直美的话激怒了荒木胜,因为分贝过高甚至出现了杂音的广播声回荡在整层楼: “没有害过人?当初秋水明明可以得救的,是你父亲,是他害死了秋水!明明她那么不舒服,你父亲却把她从救护车上赶了下去,说什么贱民不配和他女儿一起救治,说她在装病!而你,全程没有为秋水说一句话!” 冲矢昴的眉头皱了起来: “乡田小姐,当年的1200万人质事件时,你是不是在在摩天轮现场那?荒木胜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乡田直美拼命摇头, “当初父亲的确说了过分的话,但是我偷偷让医生打开门把那个女孩带到了救护车上,医生确认过她没事的。后来……后来父亲发现骂了我一顿,把她赶走了,我没有敢反驳父亲,但我问过医生,她下车前还很正常的!” “胡说八道!”暴怒的荒木胜吼道, “你根本就是在狡辩,现在想起来要装善良了?我本来看在你跟秋水差不多年纪,还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你跟你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乡田直美情急之下脸都涨紫了,吸药平静下来之后,生怕荒木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咬着牙用最大的声音说道: “我当时……咳咳,我当时和她聊了很久,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只是和我说她身体也不好,父亲为了她的病整天忙碌于工作,好不容易才带她出来玩一次,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 “我一直都很喜欢琥珀,大概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吧,那种美最能打动我,她……秋水是第一个跟我聊得那么来的同龄人,我们的经历又那么像,所以我把当时戴在手上的一颗琥珀送给了她,你应该也见过的!” 广播的声音消失了,就连些微的杂音也都消失了,荒木胜大概是闭麦了。他恐怕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吧,如果这样的话,他的复仇算什么呢? 白石晃司继续说道: “那块琥珀的另一半还在那边的展位上的展台里,如果不信,您可以去看一眼。” 过了许久新的广播声才响起: “就算这样,你父亲也依旧不值得原谅,如果不是他把秋水赶下救护车,或许她就不会出事。” 这一点就算是乡田直美也没有办法反驳。乡田议员口出恶言赶人是事实,就算下车前荒木秋水身体正常,间接责任他也是逃不开的。 而想要让乡田议员上来,荒木胜也就只能依靠用乡田直美来威胁了,所以这个局面几乎无解。 但白石晃司整理完了思路,终于开口: “荒木先生,单纯扣留直美小姐是没有用的,乡田议员是不会上来的,你只会伤害到秋水小姐的朋友,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广播里传来了冷笑声: “哦?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你能讲出什么诡辩的道理来。”
第35章 bomb 4 “直美小姐对乡田议员或许很重要,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直美小姐亲身奔赴险境的。”白石晃司不急不缓地说道, “他的所作所为是真的爱直美小姐吗?还是说他不能让直美小姐丢了他的脸呢?” 在毛利兰怀里的女孩低下了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清楚。 “父亲大人是不会来的,他……他一直觉得我的存在很丢脸,身体不好,畏畏缩缩,还总是跟他眼里的‘贱民’打交道,那些事情与其说是为我撑腰,不如说是他看不惯我,觉得我的做法不够体现他的权力。” “父亲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和权力吧,哪怕是弟弟,一旦有一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一样要挨很久的骂,偶尔还要挨打,反而是我因为身体实在太差逃过一劫。” 白石晃司知道,这些未必能打动对方,所以他继续说道: “荒木先生,你应该也是知道下次大选乡田议员很有可能升任部长的消息,所以才着急动手吧?乡田直美小姐的分量不够,但我相信,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失去权力比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你有什么办法?” 白石晃司勾了勾唇,鱼儿咬铒了。 “现在全日本的记者都盯着这里,只要你用对外的广播放出消息说,乡田议员上来你就放掉所有的人质,同时通过楼下的两位警察秘密传递消息,如果对方不上来,那你下一步就会公开当年他说过的话,把自己打造成因为议员特权家破人亡的犯罪分子,这样一来,只要不想名声扫地,从此一蹶不振,他就必须来。” “荒木先生,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广播的另一头传来了对方鼓掌的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能小瞧了。” 白石晃司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是否可以把其他人先放下去?乡田小姐的哮喘,压力太高很容易发作的,将这几位少女放走,我继续做你的人质,你不必担心,如果放走了乡田小姐,乡田议员就不顾一剩下的人质走了之的话,他的名声会更不堪的。” 荒木胜冷笑着说: “把议员的女儿和首富的女儿都放走,然后留下你们作人质,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抱着‘贱民’死就死了的想法,不管不顾地上来?” 铃木园子抱着毛利兰和乡田直美差点哭出来。刚才对方一直针对乡田直美,她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没有想到荒木胜什么都知道,只是先针对一仇的人罢了。 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 白石晃司深深地呼了口气,身旁一直安静的过分的冲矢昴若有所觉,握住了白石晃司的手腕也没拦得住他开口: “那你觉得,山口组的少主,这个身份够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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