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不明白了。” 千手扉间说完这句话沉默了很久,他的嘴张张合合,想说的话太多,他不知道该说哪句,却又明白哪句都不该说。 兄长的去世让世界失去平衡,斑的死亡,五大国的形式,木叶的内乱,大名的步步紧逼,他的举步维艰……他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选择是不是真正正确的,也不知道他的选择之后会为木叶带来什么结果,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做这个选择。 这是不该存在的软弱,他明明清楚。 他每样都不该说,但他却又忍不住想要说。 真的很像。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带着恐惧和未知探索这个世界,被扔进水,被扔垃圾,被抚摸却又被抛弃,反反复复的被人殴打辱骂,像一只筋疲力尽的小狗。 宇智波泉奈从未在扉间身上看到过那些伤痕,未来的扉间他从未正眼看过,而后来他那个时空的扉间还没经历过那十三年。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千手扉间。 保守的恨不得从头包到脚的男人身上全都都是刀伤剑伤,被雷遁劈到的伤口宛如蜘蛛网一般裂开,狰狞可怕。 原来这才是扉间经历过的那十三年,没有他的十三年,扉间口中那轻描淡写的十三年。 千手扉间眼底的疲惫,举手投足间的自毁倾向,话语中的不确定,茫然的不像是曾经那个一往无前的他 宇智波泉奈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你不用说,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火光映着他的面庞,平静的犹如凉爽的秋夜。 “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能坚定的前进,顽固的像块石头,这才是你。他人的污言秽语对你来说就是木棍,没听过木棍能把顽石打碎的,除非顽石自己被风化了,只剩个躯壳。” 千手扉间的手指很轻的抽搐了一下,他从未想象过这种现实。 这太玄幻了,泉奈在心疼他……什么的。如果他不是其中一个主角他可能都会觉得可怕。 这就像是一场他潜意识最向往的梦,他不敢梦,可一旦梦见了就不想醒来。 可这是现实啊,因为他没有写轮眼,没有能力创造这样一个梦来。 千手扉间闭上了眼睛,他笑了,笑的悲凉又畅快,仿佛卸下了什么枷锁。 “你是杀死了我的男人,你侮辱自己就等同于侮辱我,践踏我的死,你总不想我从坟墓里爬出来抽你一顿吧。” 千手扉间哈哈大笑,脸颊上露出了一个酒窝,腿撑着手臂笑道“确实那种场景也不错,但还是算了,让他好好睡吧。” “嗯?你这么确定我不是他?” “嗯。” “怎么能这么确定?” 千手扉间思索片刻“如果是他……” 大概会直接一拳头把我擂倒,然后一脚一脚狠狠踹我,嘴上说着不行就去死,可脚下却避开了我所有的伤口。 千手扉间从未设想过这种场景,可却信手拈来。 随后露出一个敬谢不敏的表情“但还是算了,他下手太重了,现在的我禁不住。” 泉奈看见那个表情啧了一声“你的表情真的很像是食古不化的臭石头,也想体验一下我的手有多重吗?” “……泉奈,你的嘴还是这样不饶人。” “知道就闭好嘴去疗伤!” …… 这一疗伤就是一个星期,千手扉间的伤不可谓不重,处处都是致命伤。 若非宇智波泉奈身上都是扉间给他的特效药,这人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两说。 而伤好了的那天,宇智波泉奈也打开了禁制。 他没有去问千手扉间接下来要怎么做,只是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 千手扉间在这时候开口“泉奈,你给我打的针剂,把它给你的人和发明者是一个人吗?” “………”泉奈偏头“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千手扉间换了一个问法“你打过吗?” “没有。” “那你大概不知道它的珍贵性,你有几只?” “三只,给了你一只。” “这是三条命。”千手扉间拿出那只已经空了的针管“它能最快程度的杀死毒虫,不论什么毒虫,简单来说这就是一只能让人快速回归查克拉完美状态的‘杀虫剂’。” “………” “包括你给我用的那些药,这些都是内用,它负责查克拉的恢复,而那些能加速伤口愈合。泉奈,现在我再问你,给你的人,和创造它们的是一个人吗?” 宇智波泉奈沉默很久,然后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那个人,我认识吗?” 他又点了点头。 千手扉间攥紧了已经空荡荡的针管,声音却仿佛被什么滞涩住“……他是…你…什么人?” “…………” 宇智波泉奈却在这时望了望不远处,很快,他又回头看向千手扉间,注意到了对方骤缩的瞳孔,他笑了笑,平静又坦然。 “爱人。他是我的伴侣与爱人。” …… 宇智波泉奈知道他迟早会找来。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靠着一颗树,见泉奈来了才看过来“我一回来我见书房乱成一团,你又乱动我的禁术了。” 宇智波泉奈抬手比了一个耶“这次还挺有趣的。” “………”千手扉间挑眉“我觉得我该跟斑建议下好好催促一下你的飞雷神锻炼了。”按照你这么玩,迟早有一天会被时空乱流搅碎。 “我知道了,不会有一次了!绝对!” 宇智波泉奈抬手发誓,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我们也该回了,我这几天天天吃兵粮丸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我回去想吃火锅,要超辣的那种!诶,上次表哥给我拿了一瓶好酒,正好把它开了!” 千手扉间跟在泉奈身后,泉奈很少会对他一股劲儿说这么多,特别还是说什么吃的喝的,像是在掩饰什么。 “……泉奈,你果然知道的吧?” “嗯?知道什么?” 千手扉间猛然停下“你果然知道。” 宇智波泉奈也跟着停下,转头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笑的嚣张极了“哈哈哈哈哈就当我知道吧,你能拿我如何?” 泉奈,你果然知道。 对于举步维艰,已然后继无力的千手扉间来说,你的那些话就是希望。 不论其他人如何看他,给他冠上什么称号,又为了什么目的去杀他,在你眼中,他就只是千手扉间。 没有冠上任何头衔,也不是别人以为的任何模样。 就只是那个……盛夏时分刀剑相接,额头热的浮出一层汗流进眼睛里,却仍旧大睁着眼睛不错过你一举一动的千手扉间。 那双红色瞳孔映出了一个纯粹的,永远也无法骗过写轮眼的千手扉间。 “泉奈。” “嗯。” 我在,我一直都在。 ---- 冷知识 ⒈泉奈不知道那些药物的价值,因为自从建国后他从未受过重伤,他以为那就是普通的药。 ⒉扉间被油女一族的毒虫咬过,也在两国追杀中后继无力,所以他才发明了那些药。把药给泉奈是不希望泉奈陷入和他一样的境地。 ⒊泉奈会很骗人,能把三分的爱意表达成十分。可面对扉间,十分的爱意,出口也只有三分。 ⒋泉奈以为扉间听不到,因为查克拉反应在远处,所以大胆表露了爱意。 ⒌千手扉间其实听到了。他超开心。
第140章 番外①② *这个我必须得写在前面。 *首先,鉴于宇智波枥木的成长环境,他就不可能是一个处男。他是家族的工具,是用来拉拢的手段,所以他在前期更多是作为一个无法挣脱的工具而存在。 *这种状况在羽生一族灭族后才终止。 *所以追求双洁的可以跳过这两篇,这是原创人物的结局,不看也没什么影响。 「友情提醒:别不看我的提醒,看完还指责我给烂黄瓜配对什么的,我最近在吃药不能发火(真的在吃药),所以别逼我骂人。」 ——— 他最初并不姓宇智波,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斑,泉奈,火核。 就连作为泉奈另一对眼睛的雪之下也并不清楚。 而见过他脸的人更少,目前活着的只有泉奈和斑两个。 他最初姓羽生。 叫做羽生枥木。 那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却也是带给他最多恶感的地方。 没有之一。 ……… 羽生枥木出生的那年冬天没有什么特别,寒冷的风吹打着窗子,屋内的炉火都驱不散那股渗透进骨缝里的冷意。 他的父亲是个无能的男人,是的。枥木对那种男人毫无尊敬可言,甚至不愿意叫他一声父亲。 而他的母亲是个典型的服从性人格。这个词语有些复杂,当然小时候的他并不懂,只是他的母亲抱着他偶尔会哭泣,一遍遍的说:幸好你是个男孩。 他当时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年幼的他并不懂男人这个性别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天然优势,他无忧无虑的长大了。可这种无忧无虑是有期限的 他长的太漂亮了。 虽说从几岁开始就已经有了苗头,但那时大人们只会夸一句长的可爱。而当这种可爱随着时间推移放大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大人们注视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仿佛在衡量什么是否有用处的道具。 他开始被族内的长辈带去属于贵族的内部聚会,他听到的称赞几乎如出一辙。 ——长的真漂亮啊。 那种称赞混杂着一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视线,让他浑身发麻。 那场聚会后他被长辈带回族中,再也没有出去过。 系统的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忍者,但与其余人不同的是,他学习的项目中还包含了如何利用相貌这一点。 十六岁的他已经完全区别于幼时,不是变丑了,而是更好看了。 而噩梦自此真正开始降临到他的身上。 没有理智,没有道德,不同的人只遵循着欲望环绕在他身边,像无孔不入的苍蝇。 当相貌成了一种负担,那种恐怖的视线无时无刻的都在环绕着他。 ……… 宇智波枥木睁开双眼,他平静的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他并没有普通人做噩梦时惊惧的神色,他平静到让人以为他是自然醒。 可没有谁会天天在凌晨两点自然醒。 然后再也睡不着。 宇智波枥木坐在床上,窗户闭的严严实实,门上了栓,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外面太阳还没有升起,可即使是太阳升起的白天,他的屋里依旧漆黑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半晌,他从被窝里起来,披了件衣服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让他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困倦,看着镜中那张脸,宇智波枥木按在洗漱台上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那种恨不能撕裂每一寸皮肤的作呕感充斥了他的每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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