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鸡红烧了,金鱼养死了,蜜蜂一经抽出立即对你发动攻击然后英勇就义,蚂蚁和蝈蝈钻进草坪就没再出现,大约、也许、可能是死了,蟑螂倒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你什么时候想见就去犄角旮旯找找。】 “……” …… 在听完系统的讲述后,我的良心受到了一定谴责。 跑步肯定是不行了,我决定吃完早饭就去后院犬舍看看。 走了三分多钟,到了目的地我目瞪口呆,指着那栋两层楼高的欧式豪华建筑问:“你管这叫这叫犬舍?” 【是啊。李玉本来很嫌弃你那两条狗,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就混熟了,还舍不得给狗绝育,两条狗就一直生一直生,这么多年生了几十条,到处送人都还是送不完。】 “……”我让李玉专门请来照顾狗的员工给打开了一楼大门,放轻脚步走进去,本想悄咪咪看两眼就走,结果,对于人类来说足够轻巧的脚步声,却引起了连锁反应。 霎时间,门后、沙发……反正满屋子各个角落都钻出狗来,大大小小的狗头涌动,整个空间只有一个声音——无数爪子嗑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疾风细雨一般:“嘚嘚嘚嘚嘚嘚……” 我就像风中的落叶,被这群狗直接挤出了大门,不用自主地在门外的草坪上转圈。 在加满力量和耐力之后,我双脚站稳了,那群狗也渐渐反应过来我不是来喂食的李玉,也逐渐停下了扑腾的动作。 我突发奇想,问:“我桃花旺不旺?事业旺不旺?” 大狗们乖乖坐着鸦雀无声,小狗们只会跌跌撞撞以及嘤嘤嘤嘤。 “……汪汪两声会怎么样?”没意思。我果然还是对它们爱无能。和来时一样,我独自走回了别墅。 …… 连续几天千颂伊都住在我家,看来娱记实在过于猖狂。 有次她难得清闲,开着车带着我在首尔街头闲逛——主要是我脚没好,请了病假,也有时间。 车开得很慢,因为我要物色好苗子。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路边看到一个脸蛋和身材都是极品、还穿着板正的警校服装的年轻人,正在扶老奶奶过马路。 是真的急人之所急,扶老奶奶过马路!什么人间天使! 我让千颂伊把车靠过去,降下车窗:“先生!打扰一下!” 他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 我双手递出名片:“有兴趣成为演员吗?业内第一的艺人经纪公司,考虑一下。” 他摇了摇头,不接,正要往前走,千颂伊解开安全带把头挤到我旁边,摘下墨镜,风情万种地一甩头发——同时对我的脸处以“瞬间三千次打脸极刑”,对他说:“小弟弟,认识我吗?不要犹豫,我替他担保,放心地把自己签给他吧!你绝对可以走花路的!” 他确实认出来了,有点惊喜:“千颂伊?天哪!能请你替我签个名吗?” 千颂伊伸出一只手递给他,做垂落状,也不知道是朝人要纸笔,还是让人亲吻她的手。 他在身上翻出纸笔递给她。 我看着千颂伊将这辈子“唯三”写得好看的字——练过千万遍的“千颂伊”签了上去。 他殷切地补充道:“能多加一句,‘给吉乐园’,不不不,‘给韩在伊,祝韩在伊演员之路一切顺利’吗?拜托了!” 千颂伊得意地加了上去——这一句就像鸡爪爬的一样了。 他双手接过,给千颂伊鞠了个躬:“太谢谢您了!但是我立志要做警察很多年了,非常抱歉!” 说完他就跑了。 跑了! 我:“……” 千颂伊:“……” 她默默地从我身上缩回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将油门一踩到底:“别让我知道吉乐园和韩在伊是谁!啊啊啊啊啊西巴!仗着长得帅脚就踏两条船的渣滓!”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倾斜,立马抓紧了安全带。 这女人气疯了,保命要紧。 …… 本来李玉说我蛀牙的时候,我是没当回事的,但等它真的痛起来,我的腮帮子就肿了,晚上会疼得睡不着觉。 看了一眼手机日历,预约的那天我没时间去,要不然临时麻烦一下牙医给我把牙洞补补吧。 我看了眼时间,傍晚4点半,得赶快了,因为花了好长时间从卧室搜罗出来的那张名片上的地址有点偏远。 看来以前的我很讲义气,朋友的牙科诊所都开到待拆迁地区了我也答应给他捧场。 我去车库把成年时李玉送我的黑色法拉利 599开了出去。 才开了没几步路,叫柳的恶魔就出现在了我的副驾驶,吓得我差点没把车开进道旁的灌木丛里。 “欸欸欸欸欸欸……”他伸手来帮我稳住方向盘,“你可别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他:“找我什么事?我先申明,我真的不想和你签什么契约,也不需要。” “世事无绝对,交个朋友嘛。”他说。 在那之后,他时不时就要打个响指,即便什么效果也没有,也百折不挠。 我没再搭理他,专注开车。 20多分钟之后,我到了目的地:银贤洞泉边牙科诊所,街边的一栋二层小楼,蓝底白字的招牌就在二楼窗户外架着。 怎么说呢,多少有些寒酸,好吧,我直说了,不如李家后院的狗舍。 我上了二楼,捂着腮帮子跟红着脸的护士说:“我实在是疼的不行了,能不能找个医生给我看一下,徐医生没时间的话,别的医生也行。” “谁说我没时间?” 我转过身去。 一个高瘦的、身着白大褂的英俊男子从我刚才上来的楼梯口出现,笑得非常温和:“对谁说没时间,都不会对你说没时间啊。” 怎么从那里进来?上班摸鱼?我跟在他后头进了他的咨询室。 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锦旗,什么“妙手回春”啊,“再世华佗”啊,办公桌上摆了张合照,是这个医生和六个女人,似乎是参加了什么公益活动。 进来有一会儿了,他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我,也不说话。 我只好主动打破沉默:“医生,我牙疼,应该是蛀牙,有牙洞了,能给我补上吗?” 他走过来让我张开嘴,用消好毒的口镜、探针和镊子在我嘴里一阵鼓捣,过了一会儿让我闭上嘴,他收拾好东西就走回办公桌后低头刷刷刷写诊断证明。 我看到他办公桌上的台卡写着“专科医生徐文祖”,又看了看他过分浓密黝黑的、半长的中分,都专科医生了,一点没有秃头的迹象。 个儿高腿长、容貌上佳、气质超群、屁股还翘……要是他再年轻点儿,我早就让他变成我的业绩了! 我正在想他到底是读的六年制牙科学院,还是七年制医学院,他就抬起头说:“好了,跟我去交费,然后补牙。” “哦。” 交完钱我跟着医生去了手术室,躺上牙科综合诊疗台,乖乖让护士给我围好一次性围兜。 医生戴上护目镜和医用口罩,拿着根针管推出空气,对我说:“牙洞深邃,需要局部麻醉,放松。” 但我看着他深深的眼窝和黑黝黝的眼睛,突然紧张起来,当针头往我嘴里伸的时候立即将耐力加满。 他的眼神透出疑惑,把麻醉针取出来看。 针头弯了。 他:“……” 护士:“!!!” 我:“骚瑞……我从小就怕打针。” 一直在旁的恶魔见缝插针:“和我签订契约吧,抛弃你的恐惧!” 我当他不存在。 医生重新取了根麻醉针,推出空气的时候突然问:“你今天看我的表情很陌生。” “是吗?”我有点紧张。主要是我没有关键词提示就没有办法调取记忆。 他让护士出去了。 这是要干嘛?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吗?那我当初贷款开这家诊所你还出钱说要当半个股东?”他拉下口罩,笑意盈盈。 “没有的事,估计是牙疼把我疼傻了。”我启用瞬时记忆,调出来一看,果然如此,放心了。 这么一来诊所算是有我一半,他总不能害我吧?图什么呢? 随即我调整了耐力,恢复平常:“现在你扎吧,我做好心理建设了。” 他说好,然后拉上口罩,给我注射。 打完针他说起效需要时间,让我躺着休息一会儿,还给我倒了杯水,说渴了就喝,我说好,确实有点口渴,就喝了。 过了大概几分钟,还是更久,我无法分辨,牙没感觉就罢了,脑袋和手脚怎么也没感觉? 牙科麻醉的副作用出来了?还是他给我做的全麻?为什么?又不是静脉又不是吸入,他怎么做到的? 我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听恶魔柳在骂我蠢货。 你,你,你这个家伙,你等我,等我醒…… TBC.
第27章 二周目,老徐的团队or团伙(2) 我是被恶魔柳的叫喊吵醒的。 一睁开眼,他就低头凑到我跟前:“你醒了?” 靠!这句话不兴乱说啊,搞得我好想低头看铃铛,这才发现动作不便——被人用透明宽胶带层层包裹住,和身下的牙科综合诊疗台捆在一起,真是又闷热又紧绷,浑身发软,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问他:“我怎么了?” “你被绑架了!就是那个医生!我早就知道他在跟踪你!”他神色兴奋。 怪不得在我后面到医院。“……我被绑架你为什么这么高兴?”等着看我倒霉,找你求助? “你要想脱困,求我啊。”他双手叉腰,笑得得意。 果然不出所料。 “……”我用事实说话,加满力量和耐力,“吱——吱——”一阵尖锐鸣响,胶条崩裂,随即坐起身来,再撕身上剩下的残余。 他肉眼可见的失落:“……” 我看了一圈,除了头上那只白炽灯,没有别的照明,透过诊疗台四面围着的厚厚的塑料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这间房间墙壁发黑,像是被烟熏火燎过。 除此以外,还有一股非常浓郁的血液和消毒水混合起来的味道。 这里不是泉边牙科诊所。所以医生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他有同伙? 再看看我自己,手机没了、手表没了、休闲外套没了、鞋子也没了——这几个里面都有定位装置。 “距离我被绑架过了多长时间了?” 这回换柳不理我。 行。我自己出去不就知道了? 我跳下床,往外走,一拉之下门没有开,感觉有人在外面上锁了。没关系,多用点力的事,搞出动静引人过来我正好收拾他们。 用力拉拽之下,整个门把手都被我拽了下来,但是门没有打开。
212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