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也简洁,大家拍着手合唱《生日快乐歌》,卓秀浩许愿、吹蜡烛,接下来就是分吃蛋糕,没了。 主人都不上心,客人还能怎么办?好在酒是随意喝,管够。 我正坐在躺椅上一口一口喂金流芳吃蛋糕的时候,郑裕美硬着头皮过来,半天不说话。 “今天还没喝酒,清醒的哈?”我打趣。 我这一说,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微微仰着下巴,道:“您上次说,您不能提供给我商业上的价值,是您谦虚。但您点醒了我。我不该想着依靠外部男性的力量来壮大自己,那只会让我最终走向和我母亲一样的传统女性的道路。我就是要去争!替我自己争而不是给谁看!” 我把盛放蛋糕的小碟子放回大腿,“啪啪啪啪……”双手给她鼓掌。 金流芳有样学样:“啪啪啪啪……” 她脸一红,双颊一鼓,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我可没有嘲讽的意思啊,我立即解释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并且真心希望你能成功。我妈妈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时期,我当时也支持了她。” “你妈妈……”她欲言又止。 “就是赵慧美。”我说。 郑裕美抿紧嘴唇,半天才道:“我也真心希望你和你妈妈相处融洽。” “会的。” 她一走,“呜——啊——”怀里的金流芳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眶中泪花儿闪烁。 我挪开蛋糕碟,抱起金流芳,走向和卓秀浩、林知心、崔贞熙小声交谈的金光日:“他该睡午觉了,我带他回汉南洞?”没记错的话,3岁小孩,午睡时长得有1到2小时吧?不如先回汉南洞。 金光日手指间夹着烟,他没有接过孩子的意思:“小恶魔,你还知道我住汉南洞啊。” “是魔鬼。”我纠正。我是魔鬼这事,他比李玉更早知道,行动力却没李玉强,我也想过如果是他召唤了我会是怎样,但除了我一出火湖拔腿就跑之外想不出结果。他就是这么让我无端烦躁。 林知心和崔贞熙不知道我的情况,也没见到柳的升华,对“小恶魔”这个称呼颇感意外,听到我说“魔鬼”,也没有离开,看着我、金光日和金流芳,眼神逐渐暧昧。 “……”这种事,怎么解释都觉得哪里不对。我索性道了别,直接抱着眼睛都睁不开的金流芳离开了卓家。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回汉南洞的路上,途经城市公园的时候,我的右眼突突突地跳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浑身发痒,又不到需要手去挠的地步,怀里还抱着金流芳,只能在座椅上扭来扭去。 “小李先生?”驾驶座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保镖都透过后视镜朝我看来。 我没有接触过任何过敏原,所以首先排除过敏。 我也很爱干净,身上不可能有螨虫或其他寄生虫,再说即便是螨虫里的大力士也不可能对耐力10点打底的我造成影响。所以,只剩一个可能:有人在攻击我! 那个人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瘙痒过后,在我没有产生任何抬手的念头的时候,我的右手径自抬起,食指一伸,狠狠戳进了前座的皮套里! “咄!”的一声,座椅皮套被我硬生生戳出一个洞! 保镖惊得往前一挺脊背。 “……”我立即将耐力点数、速度、力量、视力都加到了60点,这才恢复了对右手的控制,小心地屈伸、屈伸。 这样的经历,让我回想起了2012年夏天,死在白博士手中的那个名叫郑善雅的、喜欢耀眼东西的女强人。 她说我的眼睛很漂亮,说我们天生一对,却又因为不忿我区别对待她和千颂伊,对我实施了谤法,戳伤了我的耳膜,造成我失聪好几天、短暂处于只能靠加听力点数探听心音以及结合口型判断他人在说什么的状态。 郑善雅已经死了,白博士也被毛东廷杀了,FR儿童医院院长金木夫人被我送进了牢里,还没服满刑期(还有两年)。 所以这次是谁?法布尔研究所在H国死灰复燃了? 我冷哼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毫秒之间,我施展了“春风化雨”,天空中飘着的几千吨重的“积雨云”彷佛被谁拧了一下,无声无息往下“落雨”,不仅浇湿了暴露在外的行人,连建筑群里、地下深处也不能幸免,只觉得浑身一冷,有什么透体而过。 风吹云动,那片“积雨云”瞬息就蔓延全城,找到了目标。 那是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独自一人在存放体育器材的房间里跪坐着,满头大汗,试图控制一个贴着我大头照的草人的行动。 校服上的名牌显示她叫白昭袗,但我对这个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对我施展谤法? TBC. 后半夜码字脑子不清醒,可能有BUG,明天再检查。
第170章 顺藤摸瓜,金帝释重新浮出水面(上) 器材室在体育馆一楼,为防盗窃,窗户安装了铁栅栏,但是挡不住我。 无数“雨滴”聚成个人形“剂子”,我施展《步虚术》无声无息悬在器材室半空观察。 白昭袗的身后、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高及天花板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以我60点的视力点数能隐约分辨出那是只伏低身体、准备随时扑咬目标的狗。 狗的灵体不是很完整。 我目前是隐身的状态,但是它感知灵敏,已经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妈的!叽里咕噜磨蹭半天,到底成了没有?”一个男声道。 先是紧锁的玻璃窗户被无形之手打开,有什么东西通过形变的方式简单粗暴地从铁栅栏挤进室内,他所过之处,由于光影变换,洁白的墙皮像浮起了一片片不规则的鼓胀。 几十秒钟之后,或许是他确认了器材室内只有白昭袗和狗,这才在白昭袗面前显露身形。 竟然是“张”CLUB的酒保! 金光日的人?! 是金光日下令让他们对付我的吗? 为什么?我回忆了一下,“重新认识”金光日以来,我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被改造过了,除头脑以外的身体绝大部分都换成了镓基合金,即所谓的变形液态金属的一种。】系统主动解释。 【上次你怎么不说?】我问。 【你没问我。】 【我是指你怎么变积极了?你以前对我爱答不理,老玩游戏,最近也不太玩了。】 系统说:【你就当我良心发现。】 【有问题。】我笃定。 【没有!】 就在我和系统交谈期间,白昭袗将草人身上的我的大头照撕了下来,查看背面的汉字姓名,确认没有问题,又掰开草人的身体,取出一颗私人印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检查。 “……”私人印章,我任职李英俊助理的这段时期经常在公司内部文件上加盖。 怎么到的她手上? 她一直没有搭理酒保,眉头紧皱,下唇上挤,一脸倔像。 照片、汉字姓名、随身物品,谤法所需的三样都齐了,但诅咒却没成功,大概百思不得其解吧。 “喂!臭丫头!不要无视我啊!”酒保大叫。 大狗将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酒保身上,咧开牙齿,馋涎滴落。 面对它,经过身体改造的蜘蛛精没有退缩,反而弯腰对她轻蔑地一笑:“是失败了吧?你不敢说,但我知道。我回去告诉老板。” 白昭袗突然抬起手,飞快地在酒保脸上摸了一下。 酒保大惊失色,下一瞬间,青绿色的树枝状血管网图在他脸上呈现,溃烂从他被触摸到的皮肤开始逐渐往里扩散,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捂脸都来不及,在剧痛之中惨叫了一声:“啊!”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叫得很短促——声带都早已受损,不足以扩大音量。 皮肤从面颅骨表面腐败、剥落,十几秒钟之后,面颅骨也碎裂开来,暴露出其中的柔软眼球、口腔、大脑,这些也同样早在很短的时间里腐败成泥、溶解消失了。 到最后,酒保只剩一个弯着腰的镓基合金身躯。 恶臭都还没有弥漫到我身边,他就死了。 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推倒酒保,这下轮到白昭袗面无表情地俯视他了:“你到底不全是破铜烂铁。我没把握,但是赌对了。” 我不知道她和酒保之前有没有过节,单就目前看来,一语不合就杀人,她的杀性并不比与她年龄相差不大的毛东廷小。 直至此刻,我依旧没有现身。仅靠触碰就能致人于死地,白昭袗可能并不像其他施展谤法的人那么好对付。比如郑善雅,要是她一碰我我就得死,我早死了多少回了。 酒保死了,并没有阴间使者前来接引他,也没有天使来迎他入天堂或独自堕入火湖等景象出现,说明他没有信仰。他的灵体刚脱出躯壳,白昭袗身后的大狗就扑了上去,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我没有阻止。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杀了韩在庆,如今自己也被杀了。在我心中,金光日继续嚣张下去,万一踢到铁板,死也是早晚的事。他身边的改造蜘蛛精们或许很强,但世界上强者林立,强者们寿数绵长、经验丰富,只有更强,没有最强。 白昭袗收好草人,忙着将酒保的镓基合金身躯用衣服盖住,从器材室弄走,而吃了酒保灵体的大狗对我这个存在虎视眈眈。 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白昭袗失败了,即便她不再联系金光日,金光日也是要联系她的,我放个“剂子”在她身边,早晚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思绪回到李家的私家车内,前方的司机和保镖一直神色紧绷,怕我突然又来一指头。 我低下头看金流芳,小家伙在我怀里睡得安逸,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想到他爸,我用力摇晃几下他的身体,把他摇醒,问他:“如果有一天叔叔和爸爸打架,你帮谁?” 金流芳睡眼朦胧:“???” 我:“没事,你接着睡吧。” 金流芳:“……” 司机和保镖:“……” 到了金光日位于汉南洞的顶楼公寓,我故技重施,趁人不注意,又揪了一根毛毛塞客厅的画框后,打算双管齐下。 送完金流芳,我没有再回卓家别墅,直接回的李家。回去了才知道,我一走,和尚、李英俊、赵英民、毛泰久父子就也前后脚走了。 我刚踏进李家的大客厅,就看见李英俊和赵英民坐在近10米高的落地窗前朝我招手。 李英俊招我过去,我可以理解,赵英民和我的关系什么时候单方面变好了? “俊秀啊……”李英俊欲言又止。 和他不同,赵英民神色激动,等我坐上沙发,忙不迭地问:“那家伙,升上天的那个,真的是天使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是魔鬼你们的关系还这么好?你是魔鬼你还当我姑姑姑父的儿子?你有什么目的?你是想要他们夫妻的灵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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