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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现在,组织的Top killer的面孔如同死一样惨白,目光涣散;他皮肤较薄、毛细血管丰富的嘴唇上泛上一层可怕的紫绀,这正是严重缺氧的表现。

  “这个人就快要死了”——在所有稍有医学知识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能自发地得出这样的结论。倒不如说,最难以解释的问题并不是眼前的人什么时候会死,而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而没有休克。或许,这是只能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解释的问题。

  琴酒的呼吸正变得越来越困难,随着气胸症状逐渐加重,他越来越难把空气吸进肺部,就算是吸入一丝气体好像也没有感觉到缺氧的身体得到氧气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是终末的倒计时。

  他所面临的的最后一个问题如下:他所受的伤不是那种进行战场紧急包扎就能缓解的伤,而Boss身上也显然没有带急救箱;那么,就算是现在Boss到了这里,能做的也只有试图带着他转移罢了。但是那根本没有意义:他可能只剩下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时间之内Boss绝对不足以带他到达附近的任何一家医院,于是不管Boss到达与否,等待他的结局也就只有“死亡”而已。

  琴酒就是那种人——多年的训练和任务经历让他知道应该如何做出取舍,如果是他的搭档或者属下落入他所在的境地,他会毫不犹豫地抛下对方撤退。

  那是最优的选择。

  此刻,没有人能阻止死神的脚步。如果Boss来的目的是见他最后一面,那么对方已经如愿了。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Boss立刻离开,把将死之人抛弃在这里:琴酒已经听到远处传来了其他声响,显然是已经有敌人循着刚才的枪声赶来了,现在,就算是带着他的尸体离开也只会拖慢Boss的脚步。

  组织的Boss不应该冒那样的风险,对吧。

  于是琴酒想要说些什么,他的嘴唇翕动,但是发现自己已经只能从嘴里吐出气音一般的词语,根本组不成完整的句子;在这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自然也无从判断Boss脸上的表情,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烦躁。

  Boss只能听见琴酒努力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然后更多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不过所幸,他的夜视力则比琴酒还更好一些,这是浅色虹膜带来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读着对方的唇语,又好气又好笑地弄懂了琴酒的意思:琴酒希望他立刻离开,当然是独自一人的那种。把我留在这里——对方紫绀的嘴唇吐出这样无声的话语。我马上就要死了,他们不会从我身上得到有关组织的秘密。

  不,现在的重点不是组织的秘密。Boss真的很想指出这一点,但是现在并不是谈论琴酒的工作专业性和牺牲精神的时刻。于是他又轻轻摸了一把琴酒汗湿的额头,毫不在意自己被蹭了一手血。

  “想都不要想。”他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其实,从Boss到场到此刻也仅仅过了两三分钟,但是刚才的枪声已经指明他们的位置了,这也是之前琴酒在重伤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肉搏的原因。此时,建筑物之外已经有战术手电的亮光在闪动,估计在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敌人就会发现他们,毕竟这地方满地是血,而他们只是藏身在一根窄窄的柱子之后。

  琴酒在越来越模糊的意识之中感觉到一阵烦躁:这是他未曾想过的赴死景象,指一边陷入濒死状态一边被Boss气得半死。

  他已经逐渐明白了对方的个性和特质,他现在多少愿意承认对方对于“感情”这件事是真心的,而不是像许多身居高位的人那样把别人视作玩物。他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这也不是Boss陪着一个将死之人以身犯险的理由。

  Boss依然在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摸他的额头,就好像在摸小动物的下巴那样。不知道怎么,琴酒就算是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情况下都从对方的动作之中感觉到了一种焦躁……这个看上去镇定得无可挑剔的男人也在为现状担心。

  而他们中间行将就木的那一个——琴酒在这一刻忽然下定决心。

  或许在这最后一刻,他可以给对方一些对方一直想要的东西。

  (而琴酒的心中另外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如果我有机会活下去,或许我会……)

  而另一方,他需要给自己一个痛快的终局。

  琴酒最后一次试图眨掉流进眼睛里的血(依然不太成功),然后伸出手去,在恼怒地发现自己的手是如此虚弱无力的同时尽力又一次抓住了对方的衣襟。

  他听见Boss的声音非常非常的低,语调里混杂着一点困惑:“Gin?”

  琴酒在试图做一件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是,在他试图拽着Boss的衣襟往下拉的时候对方不知道怎么明白了他的念头。琴酒感觉到对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轻微地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作何表情,因为他毕竟还沉浮在冷酷的黑幕之中,闪烁的黑色噪点几乎改满了视野。

  但是总之下一秒,Boss从善如流地俯身亲吻了他的嘴唇。

  那依然是一个非常、非常轻的吻,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可能有点清纯过头,但是这并不重要。琴酒从未这样清晰地意识到从始至终自己未曾给Boss任何承诺,而如果若干年后Boss回忆起一个死人的时候只能想起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的话……恐怕也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下一刻,琴酒没有抓着对方衣襟的那只手摸向了Boss的腰间,摸向那把必然会被挂在腰间的枪套。他已经渐趋麻木的手指碰到了Glock 17塑料的枪柄,因为材质的缘故,那把枪摸上去甚至都不是冰冷的。

  他尽力将枪往外一拔——他自认为已经了解了Boss的为人,因此知道只要自己活着对方就不会将自己丢在原地,但是带着伤员就不可能逃出那群全副武装的对手的包围圈。这真的是个需要仔细思考才回答的问题吗?这显然不是。

  答案只有一个。好在就算是将死之人的手指也应该有扣动扳机的力量。

  (四玫瑰如是问道:“假设,Boss位于那些人质的位置上,你会为了Boss的性命做出那种牺牲吗?”)

  琴酒将手枪从枪套中抽出来,正要掉转向自己的方向。事实证明一个杀手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如同闪电一般做到这件事:指向自己的下颔,然后扣动扳机,小孩拿着枪也可以杀人。但是在他试图完成动作的第一个部分的时候,Boss就跟未卜先知似的伸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真不乖。”Boss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说。

  琴酒无望地尝试了一下把手从Boss的手掌之中挣脱出来,显然在双方体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的。对方都到了这境地还在有条不紊地亲吻着他的嘴唇——Boss甚至慎重地用舌尖舔了下琴酒站在唇角上的血,琴酒感觉到有某个硬硬的、金属制的东西从自己嘴角的皮肤上轻轻刮过去,那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舌钉吧?

  琴酒正逐渐对时间失去概念,他的心脏已经仿佛被巨大的窒息感掐住,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把一丝空气吸入肺里,他甚至在反复交叠的疼痛之中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在呼吸,这类受伤带来的濒死感一向是非常强烈的。而Boss的嘴唇依然轻轻地贴在他的面颊上,现在正特别固执地亲着他嘴角边上一点点的皮肤,非常可笑的是,那一丁点接触是他现在碰到的所有东西里唯一触感温暖的。

  而此时,最终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一道手电筒的光芒明晃晃地在黑暗之中标识出他们的所在,大概六七个人组成的小队步入建筑物之中。一个带点外国口音的声音大声喊道:“喂!那边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Boss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显然甚至没屈尊抬起头来,琴酒在他的怀抱之中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又开始咳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下一秒,一声枪响刺破了漆黑的夜空。

  琴酒僵硬了一瞬,但是旋即发现射击目标并不是他们两个: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上方划过,射入了正在逼近的、全副武装的人群之中。黑暗的那一头传来一声闷哼,似乎是有什么人中弹了。

  Boss松开琴酒握枪的手——他的手再无力握住枪柄了,Glock 17啪的一声落在地面上——然后Boss用这只手轻柔地覆在了琴酒的眼帘之上。

  下一刻更多战术手电的亮光照亮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有另一队同样全副武装的家伙从建筑物的另一头进入,以一种保护性的姿势将Boss和重伤的琴酒围拢在中间,并且旋即与那些敌人展开交火。这几个人中为首的一个,就是手持突击步枪的奥纳科纳。

  Boss依然垂着头,在琴酒耳边轻轻说:“我可不是那种单枪匹马地闯入凯普莱特家的宴会的毛头小子。”

  琴酒的呼吸非常微弱,但是他还是低低地哼了一声,听上去像是一声嗤笑。

  奥纳科纳、胡安娜、伊薇特和刘四个人受过非常严苛的训练,让他们四个对付对方的一整只小队应该不成问题;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附近制高点的盲区里,在没有狙击手威胁的情况下,一切就更不成问题了。

  Boss甚至懒得看他们是怎么收拾那几个敌人的,他抬起头来看向另外一个方向:黑皮肤的德里克拎着一个大医药箱快步走过来,在他们两个身边半跪下了。

  德里克看着Boss嘴角上沾上的那一点血渍,忍不住问:“在公共场合都玩这么大的吗?”

  “唔,情之所至,你了解这种感觉吧。”Boss敷衍道。

  德里克说这种白烂话只是为了稍微放松一下气氛,而Boss既然还有心力接他的梗,则说明情况至少还没到最无可挽回的地步。

  Boss把手从琴酒的眼睛上面挪开了,但是对方的眼帘依然温驯地半闭着,脸色白得像是纸一样。琴酒很可能因为形势的逆转而突然松弛下来,此刻逐渐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在他不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就只有他时断时续的呼吸还昭示着他活着的事实。

  Boss看着他的脸,嘴角绷紧了一点,旋即从腰间抽出了小刀,用刀锋割开琴酒那件万年不变的高领毛衣的前襟和防弹衣侧面的束带:衣料已经或多或少地跟伤口粘合在了一起,在Boss把衣料割成碎片从琴酒的身上扯下来的时候,他别无选择地将伤口上好不容易凝固了一点的血痂再次扯下来,鲜血又一次一股股冒出来,更别提琴酒肺部应该还有一个出血点了。

  德里克打开医药箱,把浸透了凡士林的敷料递给Boss,那是用来封闭开放性损伤的胸腔的最好选择,也是他们在急救阶段少有的能做到的事情。他一边递东西一边扫了一眼琴酒身上的惨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操,连枷胸。”

  琴酒肋下的伤口看上去异常恐怖:狙击枪子弹射入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不断冒血的血洞,并且巨大的冲击力显然不止击断了他的不止一根肋骨,这让那块不再被肋骨支撑着的胸壁变得反常地柔软。在琴酒试图呼吸的时候,那块胸壁会随着他的吸气像是被捏扁的可乐罐那样违反常理地向下凹陷——并不是胸廓正常的扩张和收缩,而是整片胸壁塌陷下去,在胸廓正常轮廓上形成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可怕的凹坑——然后再随着他的呼气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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