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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育儿与领导力提升准则

时间:2024-03-08 15:01:41  状态:完结  作者:梦也梦也

  他很有经验地从一楼的起居室一路撬抽屉撬过去,很快背包里就添了面值很大的日元和欧元若干、一部笔记本电脑、两块绝对是真货的名片手表,还有一个大概是出自某奢侈品品牌的真皮钱包。作为添头,他还从更衣室里拿走了几副镶嵌着宝石的漂亮袖扣,也不知道这玩意值不值钱,但是挂在二手网站上绝对是能卖出去的。

  然后,犯田先生走进了二楼的书房。

  这种有钱人很有可能会在自己的书架上放点古董书什么的,但是犯田没法分辨,也找不到出售的路子。他来书房主要是为了找有没有更多好携带的电子产品可以带走,而且——说出来不怕人笑话,有的有钱人是真的会把自己的犯罪计划啊、情妇裸照啊、还有各种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书房抽屉的暗格里的,就好像专门等着有心人来敲诈他们一样。这样的蠢货从来都不少,在米花町好像尤其多。

  而就在犯田先生聚精会神地翻这个有钱外国人的抽屉的时候,他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皮鞋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真该死!

  犯田扫了一眼屋里的挂钟(那玩意好像还是个古董):现在才六点钟多一点,那个老家伙已经回来了吗?!犯田,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窃贼,很少遇到这种计划出现纰漏的情况,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他像是米花町任何一个娴熟的犯罪分子那样呲溜一下钻到了厚重地下垂着的、书房的天鹅绒窗帘下面。我们可以说,在这一瞬间他化作了一个看上去就特别邪恶的、全身漆黑的剪影,就好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经典心怀不轨地犯罪分子似的——当然,只是比喻意义上的。

  惊魂未定的犯田刚在窗帘后面安顿好,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那老头果然回来了,而且很明显今晚不打算再出门:他已经穿上了家居服。你见过那种有钱的欧洲佬穿家居服的样子吗?就是身上穿着笔挺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老派的领结、当然还有成套的裤装,然后就那样把家居服跟穿大衣外套一样套在这堆衣服外面。犯田在此之前只在外国电视剧里见过人这么穿衣服(而且电视剧拍摄的故事年代还不会超过本世纪初),现在可算是见到真的了,在家里穿成这样就不会累吗?

  那个老头全然听不到犯田的腹诽,他在书房的书桌前面坐下了,镇定自若地拿起桌面上的一本书来翻看,而且好像一点没发现他的抽屉被别人撬开过。犯田只能默默在窗帘后面磨牙:这样下去,他就只能等这个老头入睡之后再离开了……之前本来不想在这人在家的时候在房子里活动的,真可恶。

  事到如今,再抱怨也没有什么用了,犯田只能老老实实地躲在窗帘后面等着。那老家伙坐在桌子前面翻了十几分钟书,然后,毫无预兆地,楼下的某处忽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那声音听上去真的很像是电视里的那种枪声。

  犯田随着枪声哆嗦了一下,如果此时此刻正在翻书的老头回头看看身后的窗帘,就会发现那窗帘正在非常违反常理地抖动着。但是老头并没有回头,他只是抬头往门外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去看他的书了。

  藏身在窗帘之后的犯田简直都想要尖叫了,这个老头怎么……他是聋了吗?!这栋别墅里显然正有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但是他竟然无动于衷!第一声枪响响起之后,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忽然又乍然迸发出一声枪响,这枪响竟然还伴随着一个男性的惨叫。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犯田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哆嗦,他虽然当了这么多年小偷,姑且也算是个犯罪分子,但是可从没经历过眼下这种情况。现在他彻底失去了主见,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他应该跳窗逃出去吗?但是现在他在二层;还是应该直接从窗帘后面冲出去、夺门而出呢?但是那个老头还不动如山地坐在书桌后面呀!

  他这么一犹豫,自然就错失了先机。外面响起一阵比刚才更加吵闹的枪声和嘈杂声,然后二楼走廊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几十秒之后,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一个……呃,可能是犯田带着有色眼镜,把进门的人都当成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了,但是总之,一个长得很丑的秃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黑衣、戴着黑墨镜和黑帽子、要多像黑手党有多像黑手党的家伙。

  而稳坐在书桌后的老头只不过是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看了那个秃子一眼。

  “朗姆。”他用没什么感情的语调说道。

  犯田满头问号:毕竟“朗姆”怎么听也不是个人名……吧?这个长得很丑的秃子就是在楼下疯狂开枪的家伙吗?但是这个老头怎么这么镇定的样子?

  犯田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而那个被称之为“朗姆”的秃子则目光很复杂地看了那个老人一眼,他很缓慢地低声说:“所以,果然是您……Boss。”

  Boss?难道这是一出失业员工向老板讨债的戏码?还是失业黑社会怒而把老板浇筑进水泥里沉入东京湾的剧情?但是无论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犯田都真的、真的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房间,不幸的是,他依然不敢踏出窗帘后一步。

  “你不正是在已经确认这点之后才执行这种愚蠢的私闯民宅行动的吗?”老人说,他看上去闲适自如到好像没被那个“朗姆”的手下拿枪指着似的,“朗姆,我该不该责备你太过心急呢?”

  “责备?”朗姆发出一声干巴巴的笑声,“落于下风的人是没有立场说出这个词的,Boss,正如现在的您一般。您还在等待您那个训练精良的小队来拯救您的性命吗?很不幸,他们已经被我的人处理掉了——现在整栋房子都被我的人控制了。更况且,您有什么立场责备我呢?难道不正是您打算让琴酒取代我的位置吗?您真以为我会傻到忽略那些蛛丝马迹……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那个医疗专家组成的队伍,他们难道不是为琴酒来到这里的吗?”

  “……哦。”从老人的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感叹词,犯田能想象到他微微挑起眉毛的样子,可惜老人背对着他坐着,从犯田的角度只能看见扶手椅的椅背和对方岿然不动的背影,“这样说最开始的顾虑确实是正确的: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朗姆的声音微微提高了:“所以说在那个时候——在琴酒刚刚受伤、您甚至还不确定他能不能活下来的时候,您就已经考虑过要让他取代我的位置吗?”

  “那是下下之策,朗姆。我曾经承诺过你,给你日本分部一切事务的管辖权,也承诺过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给你更多的奖赏,作为你付出的这一切代价的补偿。”老人很平静地说,“在你作出真正的背叛行为之前,琴酒只是一个备选计划,因为日本分部必须有一个明面上的指挥者,而那个人显然不能是我。如果我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就比如说,如果日本分部的负责人没有投奔日本公安,那么这个备选计划就永远不会派上用场。”

  朗姆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啊,现在您又要责备我想要得太多了。”

  “你确实想要得太多了。在出了那些乱子之后,在阿曼达·休斯、赤井务武和赤井秀一的那些破事发生之后,你就应该明白,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应该不再惹出新的乱子,那样你至少还会有个不错的结局。”Boss回答。

  “我不明白,”朗姆低声说,就算是犯田也能轻易听见他的声音里有怒火在涌动,“事到如今,您为什么还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这种指责?在您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候?”

  ——这也正是犯田想问的问题。虽然他根本没搞清楚这个类似于黑帮黑吃黑现场的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发自内心地想要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犯田的错觉,接下来那个老人开口的时候,声音里竟然多了一丝笑意。

  “这个嘛,原因就有很多了。”老人这样闲适地回答对方,“首先,你为什么认为你的人在这栋房子里杀掉的那几个家伙,就是我‘那个训练精良的小队’?”

  朗姆愣了一下,他的嘴唇翕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是却立刻被一声巨响打断了:门似乎是被什么人一脚踹开了,犯田听见木头断裂的一声脆响。站在朗姆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猛然回身,拉开枪栓的响声顿时在室内响起。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被踹开的木门之后,他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就已经平举着手枪,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向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开枪,连续射击出的两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头部,那个人的后脑爆出一蓬鲜血,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同时,这个忽然出现的高大男人把另一只手里紧握的东西猛然掷向另外一个黑衣人,犯田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就听见了锐器切入肉体的一声轻而钝的闷响。等到第二个黑衣人软软地倒下去的时候,犯田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胸口插着一柄什么东西:一把鲜红色的消防斧。

  “唔,”那个老人饶有兴致地说道,“我觉得育碧的法务部要准备起诉你了。”

  “我不太确定您刚才的发言有没有涉及到种族歧视。”站在门口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用有点外国口音的日语回答。

  这下,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不由自主地落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了,犯田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那是个身材超级、超级高大的外国人,犯田估计他身高很可能超过了一米九——或者一米九五,他并不确定。这个外国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颧骨突出,额头宽而平,鼻梁很高、鼻子略微鹰勾;他的头发黑而粗硬,留得很长,此刻为了便于行动在脑后扎成了一个揪揪。不过那个揪揪现在已经快散开了——而且,被鲜血浸透了。

  或者不如说: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喷满了血,那些暗沉的红色在他外套里面那件浅色衬衫上显得格外明显,导致他看着就像是个从《美国精神病人》里跑出来的角色、一个恐怖的杀人狂……呃,一个印第安人杀人狂?

  犯田是没搞清楚这个看上去和东京大都市格格不入的家伙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另一边,那个老人已经扶手椅边上站了起来,他站得很直,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至少有七十岁的老人。

  被称之为“朗姆”的家伙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其次,”那个老人说,“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Boss’?”

  犯田惊恐地意识到,在这个老人说这句话的声音,声音平滑地从一个老年人应有的声线滑向了一种磁性的、略微低沉的悦耳女声。然后,这个老人抬起手——像是撕掉一层皮或者一个茧那样把自己的脸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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