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校一方的人员立即朝他涌了过去,京都校的则也站在了一起。 泾渭分明。 ‘碰!’教室大门忽然被粗暴的打开,一个顶着一头白毛,一脸臭屁的青涩少年背着通勤包大步走进教室,然后把通勤包甩在靠窗边的那张课桌上,自己随后走过去,拉开板凳,坐下,趴下,把头埋进臂弯,一气呵成。 “咦?” “五条老师?” 五条悟对发出惊呼的学生们笑了笑,“哎呀,好孩子不要学哦。” 夜蛾正道:“......”你也知道啊! 少年五条悟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隐隐还带着些火气。 不久后,另一道身影也走进了教室,目的明确的停在少年五条悟面前,然后,蹲下,把下巴抵在桌面上。 (虎杖悠仁:“这个人是刚才那个家伙!东堂,我记得你喊他夏油杰?”) “别生气了,请你吃棒棒糖。”一边说,一边变魔术般手心一翻,手里便凭空变出了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少年夏油杰用糖戳了戳少年五条悟的胳膊。 少年五条悟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 少年夏油杰失笑,语气软和的像是在哄女朋友,看的人肉麻得起鸡皮疙瘩。 “好了,我道歉,对不起。” (庵歌姬:“真受不了一点!硝子,这两个家伙一直这么黏糊的吗?好恶心。”) “请我吃三个月的点心。”少年五条悟把头埋在臂弯,声音闷闷的说道。 “好。” “任务报告你写。” “本来也一直都是我在写。” “嗯?” “好。” “没有下次。” “好。” “给我当跑腿小弟一个月。” “过分了啊。” 两个闹矛盾的少年人很快便和好了,又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 这之后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走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神色萎靡得仿佛熬了三个通宵。 “嗨,硝。”少年夏油杰转头打招呼道。 家入硝有气无力的回道:“嗯。” “需要什么材料吗?” 闻言,家入硝眼睛一亮,“那就麻烦了。” 画面一转,众人看见三个年轻人意气风发,勾肩搭背。 也看见了名场面:歌姬,你是在哭吗。 悟,别当着人面说实话。 被学生用同情的眼神看的庵歌姬:“......”啊啊啊啊啊啊! 高专宿舍。 夏油杰房间。 “热死了,这个天气只想呆在空调房里,勿cue。”仿佛热化了般的少年五条悟跟个尸体似的神情麻木地躺在凉席上。 旁边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写任务报告的少年夏油杰敷衍的应了两声。 少年五条悟眼睛一眯,从床上爬起来,一个猛虎扑食,压在少年夏油杰背上。 “喂......!悟!” “不行了!真的要热死了!叫上硝一起,我们去海边吧!” 看得出三人的关系真的很好。 五条悟若有所思。 按照家入硝之前的说法,【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有人感慨:“唉,海边啊,我也想去了。”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其下隐藏的不安却宛如乌云笼罩在众人心头。他们都知道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有憋不住的直接问了自己的老师。 作为当事人的五条悟本应该是重中之重,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的表现和往常不一样:沉默阴沉,心事重重。所以东京校不明所以的学生都转去问校医了。至于京都校......两边都分成两派了,饶是五条悟的迷妹三轮霞,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说什么。 家入硝子印象里只有星浆体事件和导致学弟灰原雄死亡的土地神事件,这两件事都没什么必要说出来,于是她敷衍的笑笑,什么也没说。 反正幻境有可能会提到,当然,也有可能没提到。 总之,她是不会说的。 ......形影不离的二人忽然有一天有一方急匆匆的回了家,说家中有事。 少年夏油杰没有多想。 一天,两天,三天。 ——七天。 少年夏油杰期间给少年五条悟打了很多通电话,但都无果。 一直到第十天,少年夏油杰问遍了能问的人,都没有少年五条悟的消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决定亲自去五条家看一眼。 五条家防卫森严,设有特殊的结界不说,守卫是三步一个。 本来少年夏油杰还在想要不要打声招呼拜访,但在这之前,他忽然想起少年五条悟送他的护身符。 明明嘴上一直嚷嚷着老子不信鬼神不信佛的家伙某次居然莫名送了他一个和神有‘交道’的护身符。 心思细腻的少年夏油杰没有戳破好友的言行不一,神色自如的收下了护身符。 ......接近结界后,护身符开始发烫。 少年夏油杰想起少年五条悟很少提起家中的事,但每次提起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表情,冰冷漠然,也许还有一点隐藏的很深的厌恶。 少年夏油杰犹豫了,最后他决定悄悄潜入。 五条宅很大,但少年夏油杰观察力相当敏锐。他一开始的打算是找到少年五条悟,但五条家某个方向一直有仆从来来回回走过来走出去,像是在筹备什么大事,于是少年夏油杰在深思熟虑了两秒钟后,决定先去瞅瞅是个什么事。 然后,看到了令他无比震惊的一幕。 穿着庄严的老者们跪拜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神龛,上面供奉着一尊奇形怪状的雕像。 很难说那是神像,如果硬要加上神字,也是邪神。 其中一个老者嘴里开始念叨叽里呱啦莫名其妙的句子,少年夏油杰觉得好友家太不正常了,自以为明白好友的那份厌恶是因为什么了,迫切的想要找到好友倾诉吐槽。却在下一秒,看见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好友穿着洁白的和服,赤.裸着双脚,走到神龛前方的垫子前,然后跪下。 刚才那个一直说个不停的老者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对着好友的心口捅去。 在这瞬间,少年夏油杰耳边响起好友的声音,是好友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与此同时,在众人眼中,他们直接来到了当时的现场。 “杰,你听说过长生花吗。” 那是某个黄昏,放学后少年五条悟等少年夏油杰值日时,突然冒出的一句话。 “长生花?” “传闻,只要献出稚子纯洁的心脏,献给某个神明,那个神明便能结出长生花,赐福信徒。” “怎么可能,传说而已。” “杰不信?” “这不是当然的么,都什么年代了。而且身为咒术师,你我不是更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悟?”正在拖地的少年夏油杰迟迟没有听到好友的声音,抬起头望向好友,疑惑的喊道。 少年五条悟神情冷漠、不,应该说是漠然,对什么都不在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夏油杰,像是在审视什么。 少年夏油杰眨了下眼睛,再看去,好友脸上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态。在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松了口气。 应该是花眼了吧。
第35章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荒诞,像是一场谬戏。 少年夏油杰本想去阻止,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挚友被杀死,却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 匕首刺进白发少年的后心。 刺眼的红色浸透雪白的衣服,少年夏油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瞳孔震颤,像是在和钉住自己的无形力量作斗争。 但是任凭他竭尽全力挣扎,表面也只是嘴唇嗫嚅颤抖了几下,吐出一声虚弱的气音。 接下来所有的画面在少年夏油杰眼中都好像晃动的水面,扭曲、模糊。 只记得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好友突然转过头,看向他的方面,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你来了啊。” 不用担心。 “我的心脏。” 早在。 “我出生的那刻。” 就已经。 “被献祭。” ......人没有心脏还能活吗。 毫无疑问,是不可以的。 但少年五条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不过如果知道真相,便知道他其实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算活着,也不算活着。说死了,但又行走于世间,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 少年夏油杰躺在床上,神色痛苦,看得出他睡的很不好,似乎在做噩梦。 【“你知道长生花吗。”】 【“传说只要献上稚子纯白无瑕的心脏......”】 何为稚子? 年纪尚小的孩童。 什么时候的人最单纯懵懂? 尚在襁褓之时。 少年夏油杰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耳边非常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树叶摩擦婆娑的沙沙声。 是梦......吗。 他居然梦到悟被献祭,是因为悟今天下午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吗。 少年夏油杰发出一声叹息。房间里很暗,时间已经很晚了,凌晨两点。 嘴巴没来由的突然很干,许是因为做噩梦出了很多汗的缘故。 少年夏油杰翻身下床,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喝,喉结滚动,整整喝了一杯才舒缓了干渴。 ......“这、这,五条老师,是真的吗?”虎杖悠仁的注意力此刻全集中在白发男人身上,一双狗狗眼瞪得圆大。 面对众人的注视,五条悟摊开手,“假的。” 虎杖悠仁闻言刚想舒口气,便听五条悟接着道:“这种事没有在我身上发生,但对于里面的‘我’来说,应该是真的。” 这口气哽在虎杖悠仁喉头,呛得粉发少年剧烈咳嗽。 “咳咳,什么?竟然真的......这是邪|教吧?太过分了!” 五条悟笑眯眯的看向带队站在另一边的乐岩寺,“就是啊,是□□呢。” 长长的眉毛挡住了老人的眼睛,看不出老人的神色。 ......后半夜少年夏油杰再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翌日,他顶着眼下一片青色去上课。 五条悟的座位依然是空着的。 中午放学时,家入硝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问少年夏油杰:“你昨天不是说去悟家里看看悟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吗,如何?” 如惊雷落在耳边。 少年夏油杰全身顿时僵住,转头惊愕的看着家入硝。 家入硝一脸莫名其妙,“怎么?难道那家伙真金屋藏娇了?” ......虎杖悠仁:“所以说长生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五条悟:“不知道呢,没听说过。”不过他大概知道那个所谓的神是个什么玩意。 ......接下来的画面是少年夏油杰各种请假逃课调查五条从表面上调查果不其然什么消息都没有,少年夏油杰脑子灵活,便转而潜入黑暗世界,给自己捏造了个假身份,花了大价钱,几乎把他前些时间做任务攒的小金库榨干了。但好歹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就是内容差点把他的三观震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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