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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个魅魔了。 贝利亚猛地一用力，先是震开了眼前这个大嘴怪，抬脚挡住了那魅魔的利爪。但是这魅魔刚碰到了贝利亚的脚，就化成了一滩水状，绕着他的腿就缠了上来。 还没成年的贝利亚哪见过这世面，赶紧甩甩腿想把他甩出去。只是这魅魔显然是偶经验的人了，任由贝利亚怎么拳打脚踢抖腿赶人，就不纹丝不动。紧紧黏在他腿上，还有向上爬的趋势。 感概贝利亚为了保持平衡，展开了翅膀。小天使的双翼放在别人眼中，就是个低阶的普通天使而已。没有经历过洗礼的贝利亚，还没有熬到加翼就匆匆陪着路西法堕天，这会儿扇着翅膀苦苦浮在空中，实在是有些不得劲。 魅魔二人组显然是合作很久了，默契满分。魅魔在此处吸引了贝利亚的注意力，限制了他肢体的活动，另一边的大嘴怪，又拎着他的刀来了。 但是现在贝利亚一手一脚都被那魅魔缠着，想要躲闪，那双稚嫩的翅膀实在是承担不起这么一具沉甸甸的身体。 很快，贝利亚就在两人的攻势下占了下风。 那魅魔这会儿趴在贝利亚的背上，把人按在地上，亲昵地刮了刮他的侧脸。 “刚才我果然没看错，桀桀桀，爷今天可有口福了。”说着，还往贝利亚的脸上喷了口热气。 贝利亚受不了他身上浓重的味道，想要躲开，偏偏脖子被那大嘴怪紧紧扣着，动弹不得。贝利亚几百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 那大嘴怪控制着贝利亚的头，一边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那魅魔。他们两人搭伙搞事很久了，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兴奋过。本来看他被萨麦尔叫走，还担心了好一阵，结果自己跑到他们恶魔的地盘来了。 这可就怨不得他们动手了。当初路西法打入了王城，特意将堕天使和恶魔的地盘划分开来。他以那雕塑为界，给恶魔留了这么一小片地方喘息。 现在，几个星期来，除了萨麦尔例行巡视，可没几个堕天使敢这么闯进来。到了嘴边的肥羊，哪里有放走的道理？ 那魅魔抹了抹嘴唇，看到贝利亚的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像是即将就要陷入昏睡。 “桀桀桀，正好，今晚我们可以搞个大的了。”那魅魔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没骨头似地挂在大嘴怪身上，眼里的一汪春水，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第16章 见面 16 贝利亚在朦胧间，好像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贝利亚只觉得这一路上，好像一直不太稳当。一直在颠簸中前进着。这下惨了，本来就不一定知道怎么回去，这下更找不着路了。贝利亚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两人拎着贝利亚，左右穿过了明面上的街道，走到了一个暗门处，轻手轻脚地触发了开关，一条幽深的楼梯蜿蜒向下延伸，指向了一片位置的黑暗。 这两人轻车熟路地踩着楼梯，步伐甚至还有些轻快。这会儿的贝利亚早就不省人事了，在他们手中简直乖得像个布娃娃。也就是贝利亚见得少，换了路西法在这里，才不会给魅魔近身的机会。 经过了漫长的旋转楼梯，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刺激到了贝利亚敏感的神经。迷茫中有些转醒的迹象。他的眼皮动了动，还是没有完全睁开。 那魅魔听到里面的锁开了，给旁边的大嘴怪抛了个美艳，松开了拎着贝利亚胳膊的手。魅魔扭着屁股，两根手指推开了面前陈旧的木门。 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得贝利亚难耐地皱了皱眉，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大嘴怪直接把他抡到了肩膀上。被人抗在身上的滋味实在是有些难受，但是现在贝利亚的四肢还有些发软，一时反抗无能。 贝利亚在心里又一次默默唾弃了自己这个要命的路痴属性，要是他直接找到了回去的路，哪还有这么多破事烦着他？贝利亚在幽暗的烛火中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欸哟喂我当是谁来了呢？怎么着，能还钱了？”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让贝利亚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着实有些刺耳，怕是能把死人也给吓活了。 这两个绑架了贝利亚的恶魔，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个腔调，反而有些讨好地把贝利亚盛了上来。 “那可不吗。桀桀桀，正好看到一个堕天使，模样长得不错，这不想着带来给您悄悄？”魅魔的手指在贝利亚的脸颊上划过，激起了贝利亚一身鸡皮疙瘩。 贝利亚的眼皮将抬不抬，在着幽暗的烛火下显得有些不自觉的撩人。那女人的身上没有几块可以遮羞的布，要穿不穿的样子，让贝利亚生理性的有些厌恶。不是刚才的腐臭潮气，劈头盖脸的劣质香精让贝利亚更难受了。 “哟呵，是个新面孔。这小家伙你们从哪儿弄来的？”那女人围着贝利亚转了一圈，用她那涂得鲜红的手指戳了戳贝利亚的胳膊，软绵绵地趴在那魅魔背上，“看这样，你送过来之前还没碰过？难得见你这么舍得。” 那魅魔讨好地笑了笑，说：“您也知道，最近风头紧。我这不是想着，从您这儿，还能过个好路子吗？桀桀桀。” “算你识相。把人送进去吧，行吧，这笔帐，我就先给你们抹了。动作麻利点儿，我一会儿啊，还有几个大客户呢。”这女性恶魔拍了拍手，让他们赶紧把地方腾出来。 这两人在她面前，也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现在王城里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尤其是这群堕天使的。难得搞到手一个，哪能这么就放弃呢？ 魅魔想了想刚才那位路过的萨麦尔，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当初萨麦尔在这里一刀一个，处理叛乱恶魔的样子，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幸亏刚才萨麦尔走的早，没有遇上。 他们这些事就是在背地里搞搞，哪是能上得台面的呢？ 萨麦尔回到内城，揉了揉鼻子。他决定暂时相信贝利亚一次。谅他也不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对自己撒谎。只是，路西法当时消失地有些离谱，实在是让萨麦尔摸不着头脑。 理了理一零，萨麦尔抬手，敲响了路西法寝殿这扇厚重的雕画大门。 不同前几日的无人响应，萨麦尔手下的把手，突然一松。这是路西法在门里给他开放了权限？！等等，他还真回来了？ 萨麦尔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结果看到的是穿着睡袍正悠闲擦着头发的路西法。原本的路西法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在私底下，也不会给人看到这样不设防备的样子。什么美人出浴图，自己幻想一下就可以了，你永远看不到路西菲尔在自己面前面色红润擦头发的样子。 一时间，萨麦尔有些无措地别开眼。 “路西，你回来了。”萨麦尔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办法对这张脸免疫。 相比之下，路西法倒是镇定得多，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 萨麦尔捧着手里的杯子，默默等着路西法擦完头发，这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你消失好几天，就为了找那个臭小子？” 路西法脸色不变，把毛巾随手搭在腿上，斜倚着桌子。他这会儿的心情其实不太好，但是对自己的同伴迁怒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萨麦尔。”路西法轻声唤了他的名字，本来温柔的语气，却让萨麦尔后背一紧。路西法这样叫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 “贝利亚是我挑的弟子，当然不会就这样看着他被欺负不是？”路西法笑了笑，借着说，“我知道你们在天堂的时候对他就有意见。但是啊，来了地狱，何必还跟他一个小天使过不去呢？” 路西法这已经摆明了，以前你们有恩怨我不管，但是从今天起你们不能欺负我学生。 萨麦尔有些气不过，还是不知道贝利亚到底有哪里出彩的。他手里抓着这个被子，也不与路西法对视，只当没听到。 路西法虽说不会迁怒，但是从来没人敢当面这样忤逆他。他手指点了点桌子，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萨麦尔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一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些东西，萨麦尔心里还是有些气。实在没忍住，把自己见到的事一一向路西法说了一遍。 就在他义愤填膺想要再说半个小时的时候，路西法突然打断了他，面色有些凝重：“你是说，把贝利亚一个人留在了广场？” 萨麦尔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茫然地点了点头。难不成还得把人送回去吗？他堂堂一个炽天使，又不是贝利亚的保姆。 见此，路西法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出门。萨麦尔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就这样出去？” “萨麦尔，你还记不记得，切昔娅的大本营就在广场附近。”路西法沉这脸，拽开了萨麦尔的手，接着说，“不管你见到贝利亚什么样，他都还是个孩子。”
第17章 找人 17 路西法跟着萨麦尔来到刚才的中心广场，此时已是黄昏时间，居住在这附近的恶魔们纷纷出来活动。白天寂静的街道，这会儿已经站满了人。两人在天上俯瞰着，并没有发现贝利亚的身影。 “不是我说啊，那小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去了。毕竟这儿到营地，也就这么几步路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这都找不到吧？”萨麦尔看着路西法这个样子也是有点心急，憋了半天挤出来这句话安慰他。 “不是没可能，你去派人回去查。”路西法拧着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找到他，就直接带来见我。” 萨麦尔就是不情愿这件事，才把他丢在广场的。但是路西法已经下了命令，他还是不能违抗的。萨麦尔点点头，转身回去安排人手。 路西法一个人留在这里，俯视着下面的突然聚在一起的人群。怎么看，都有些诡异。那片区域是留给了恶魔的自辖区，若非不得已，路西法并不想进去。 只是这样突然热闹起来，还是让路西法决定一探究竟。 轻轻落在了外围，路西法收了翅膀，顺便带上了一个金色的面具。堕天使不看脸，穿好衣服身材乍一看大同小异。直接用路西法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 路西法听着他们的谈话，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游行？祭祀？ 这群恶魔现在又有新花样闹腾了？ 恶魔有为邪神祭祀的传统，这点路西法是知道的。但是路西法一向不理解，这个世界哪里来了一个邪神？跟着创世神生活了这么久，他太清楚这个世界的构成了。一个由耶和华自己亲手创造的世界，怎么可能会任由别的人来吸取造物的信仰呢？ 耶和华那么小气，肯定早就自己动手处理了。路西法看着周围这群狂热的“信徒”，心里纳闷儿。难不成，还真是山高皇帝远，耶和华真就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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